第15章 全人蔘果宴

第15章 全人蔘果宴

不難發現,在三界各地的美食故事中,出現頻率最高的,莫過於黃竹。內容無非是黃竹到某某處採風,或拜訪作者等,吃到當地某樣特色菜,大為讚賞,親自為其命名。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杜撰,乃是借黃竹之名為菜品揚名。

而為什麼獨獨選擇黃竹來作為人物呢,根據筆者考究,可能是因為在洪荒時期,飲食方法單調之時,黃竹就研究出了人蔘果的十三種吃法,更有其專欄為證,他吃過妖皇帝俊、東皇太一所烤的肉。

用九千年一成熟的人蔘果研究吃法,讓准聖級別的大神,身懷萬火之源的上古天帝來烤肉,還要加以評判?可見黃竹不但吃得好,而且吃得精,堪稱美食家的鼻祖,也難怪會被那麼多美食故事編排了。

——《三界美食故事彙編》·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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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竹提著八個人蔘果迴轉紫霄宮,向鴻鈞復了命。

鴻鈞身為聖人,當然已經知道在五庄觀發生什麼了,黃竹說完人族的事情,又簡略地說了說五庄觀的事情,忍不住補了一句:「老爺,接引、准提心思不純,恐對我玄門不利!」

他們修的本就是旁門,又出自西方,雖然做了鴻鈞的弟子,但是貪心不足,怎麼看也不是老實的人。而歷史也證明了,他們最後總歸是會自立教派的。

「天數既定,我等只能儘力而為。」鴻鈞看了看他,「辛苦你了。」

黃竹知道他說的是力護紅雲,一拱手,用他方才的話回道:「儘力而為。」

談完這個沉重的事情,黃竹又說自己在鎮元子那裡得了幾個人參果,準備辦個全人蔘果宴,聖人雖不便參加,但是做好后他可以送來。

鴻鈞失笑道:「我知你有孝心,但是我吃了也是浪費,給你幾個小朋友吧。」

黃竹也就從善如流,「那我替他們多謝老爺了!」

黃竹拿著人蔘果親自料理了一番,這人蔘果每個的個頭也是蠻大的,留了一個,剩下七個人蔘果也足以做成多樣精緻的菜品了。

為了這頓全人蔘果宴他也是煞費苦心,因為洪荒沒有現代的廚具,他還得先煉出來,尤其是人蔘果不得沾五行,餐具也得是特別煉製的。

加上煉廚具的時間,花了半個月才做了十三道菜,包括人蔘果派、人蔘果沙拉、拔絲人蔘果、人蔘果湯、雪蓮人蔘果粥、人蔘果烤肋排、人蔘果醬、蜂蜜人蔘果泥、人蔘果布丁、烤人蔘果片等等。

剩下那一個單獨做成一個人蔘果羹,命人先送到媧皇宮去,附帶造人鞭和小紙條,乃是告訴女媧,他已順利完成任務回來了,順便叫女媧吃個人參果。吃人的嘴軟,日後好開口要她幫忙鎮元子、紅雲的事。

都做好之後,就將昊天、瑤池還有八貓童子叫來,「看看,師兄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們做的大餐!」

童子們俱歡呼起來,經過多年修鍊,都已辟穀,但是偶爾滿足一下口腹之慾也是不錯的。

黃竹的廚藝不算特別好,主要是這些做法從沒有出現過,就他一個人做,說他是做得最好的也不算錯。而且紫霄宮的童子們平日也不太吃東西,不像他這麼嘴刁。

雖說常年待在紫霄宮,但是昊天有昊天鏡,紫霄宮也來往過那麼多修道者,他們自然知道這些做法是從未見過的,新奇得很。吃了之後更覺得不但好吃,而且每一口都能帶來大量靈力,八貓童子中一個修為淺的吃到一半境界直接就突破了。

這下子大家更知道是好東西了,把最後一點都分吃完畢,才舔著嘴唇說:「太好吃了,而且竟有如此充沛的靈力,黃竹師兄,這究竟是什麼?」

幾乎每樣人蔘果菜都被黃竹處理得沒有原形,若是他們看到了這些菜的原料長什麼樣,絕不會問這種問題了。天上地下,哪有人不知道人蔘果長什麼樣的,昊天甚至還嘗試用昊天鏡去窺探過五庄觀的人蔘果呢。

黃竹就每樣菜淺嘗了一下,大部分留給這些小蘿蔔頭了,聽到他們提問,故意淡淡道:「人蔘果啊。」

昊天舔勺子的動作僵住了,「……你說什麼?」

其他人也都像石化了般,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

黃竹偷笑:「人蔘果啊。」

昊天嚎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居然是人蔘果!你為什麼不早說,人蔘果!是人蔘果!我吃了這麼多人蔘果!」

雖然知道肯定是什麼上等仙果,但是沒想到竟是洪荒馳名美食。要知道鎮元子天性孤傲,他的人蔘果可是鮮少有人能品嘗到,故此顯得更為稀罕。

黃竹道:「哪裡多,七個人蔘果做原料,咱們有十一個人,每人也就半個多。」

眾童子險些昏厥過去,萬萬沒想到方才他們吃的那些菜和點心就是人蔘果做成的,草還丹的名頭可是聞名已久了。

瑤池想到自己方才覺得那布丁滑嫩,一口就嚼下一大塊,頓時也傷心落淚,「師兄,你為何不早說那是人蔘果,看我們吃得如此輕率……」

黃竹笑道:「不然你們還要怎麼吃,沐浴焚香,跪著吃嗎?」

「那倒不是……就是吃完了才知道是人蔘果,」昊天回味了一下,「早知道我吃慢一點,細細品嘗也好啊。」

剛才完全就是嘻嘻哈哈之間,很快就吃完了。

「就是怕你們小心翼翼的,那不就失去品嘗美食的意義了嗎?」黃竹一本正經地說著瞎話。

這叫大家還能怎麼說呢,只能淚流滿面拜謝黃竹師兄如此大方,把自己得來的人蔘果分給大家吃了,然後好生吸收人蔘果帶來的靈氣去。

而遠處的媧皇宮中,女媧吃了幾口人蔘果羹,卻是「嗯?」了一聲,覺得好像不是用普通水果做成的,但是也並未多加在意,繼續吃了下去。畢竟女媧已是聖人,不像昊天、瑤池和八貓童子那樣對人蔘果帶來的靈氣敏感,就好像大象不會在意螞蟻和蜘蛛哪個更大。

吃完之後,那裝果羹的容器底部浮現出幾個字:五庄觀帶回來的人蔘果,給師姐嘗嘗。

女媧心念一動,算到這果然是個人參果,知曉了黃竹是什麼意思,頓時也有點好笑,雖說不知他為何要護著紅雲,但也自語道:「罷了,看你如此費心思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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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三清自那日天庭成立之宴回去之後,太上老君就對兩位弟弟說,「我聽黃竹口吻,人族似是有些機緣的,聽聞從前女媧證道乃是去不周山觀光,那《不周山缺》又有傳聞是黃竹所寫,說不定真是受了老師法旨,指點女媧。」

元始天尊忙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黃竹在暗示我等成聖的機緣在人族?」

通天教主本來就想去人族看看,此時一聽開心地道:「好啊好啊,我們去人族看看吧,反正也不費什麼功夫。」

元始天尊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好叫你順便再撿幾個人族回來呀?」

通天教主連連搖頭,「成聖重要,二哥,成聖重要。」

太上老君拍板道:「我尚有一爐丹藥未出爐,正是要緊時候,黃竹也尚在人族,兩百年後,我們便去人族看看。」

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應是。

待過得兩百年,太上老君丹藥既成,果然帶上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去了不周山,他們站在雲頭上往下觀察那些人族。

一看之下,通天教主大為失望,「這些人族,怎麼一點特色也沒有,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可愛的地方。」人族是天生道體,看著當然不會讓通天教主覺得可愛了。

此時的人族雖然有了基本的部落劃分,能夠狩獵、種植果腹,大部分人滿足了溫飽問題,甚至有了娛樂活動,但在三清看來還是太弱小了,令人懷疑。

元始天尊也道:「我等成聖的機緣果然在此嗎?」

太上老君道:「是否在此,我們化形去探一探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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