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東吳使者(第一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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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表時代,荊州有三支重兵,駐紮在北線的主力,名義上由蔡瑁掌控,不過荊州第一大將文聘、老將王威等都對劉表忠心耿耿,雖然與蔡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卻是劉表直接掌控的第一主力軍團,擁眾十萬有餘,戰力連曹軍都不敢小覷。

其二為駐紮在江夏的劉琦軍團,既有防備北方不時入寇的揚州群盜的任務,更主要的是對付日益崛起的江東孫氏。而原來的江夏太守黃祖,便是死在孫吳大將甘寧手中的,有水陸軍兩萬餘人。

劉琦身為劉表長子,性格敦厚純孝,像極了劉表,本來極得劉表喜愛,原本也是大家公認的荊州牧第一繼承人。不過,劉表雖然喜愛這個兒子,卻並不認為劉琦會是荊州牧合適的繼承人,同樣的,知子莫若父,劉表也不認為對性格能力更不如劉琦的次子劉琮適合繼承自己的位子。而劉琦最大的不是,便是他的夫人不姓蔡,而且有點「好色」,不知節制,被劉表的後妻蔡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得已這才向諸葛亮問計求出襄陽,接替戰死的黃祖把守江夏。名為外放,實則,劉表也是為了保護這個兒子。

事實上,在劉表的心中,只有像劉備這樣的梟雄才能守得住自己在荊州的多年努力,保護荊州一方安寧,所以,這麼多年來劉表一直對劉備在荊州勢力的擴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意無意的推波助瀾,為劉備造勢,替他引見荊州名流重將。

自劉備投奔荊州以來,雖然蔡瑁屢屢刁難,劉表卻從不曾短了劉備軍資所需,而若非長阪坡之敗,守衛新野的劉備軍團已有水陸軍近兩萬人,成為僅次於蔡瑁軍團的所在。

這些卻是蔡瑁所最不能容忍的。

蔡氏是荊州大族,當年劉表匹馬入宜城,正是藉助蔡氏、蒯氏的力量這才成功剷除橫行多年的荊州豪帥,成為荊州真正意義上的主人。報桃投李,劉表對蔡氏、蒯氏也一直信重有加,蔡氏經過十幾年的經營,蔡瑁的寡姐嫁給了劉表,女兒許與了劉琮,在荊州軍中安插親信,已經隱隱成為荊州第一大豪族,縱然蒯氏有蒯良、蒯越這樣的智者賢者,勢力影響力也是遠遠的不如蔡氏。

勢力的擴張,自信心野心也隨即澎脹,蔡瑁視荊州為自己理所當然的囊中之物,可以與姐夫劉表共治,可以與女婿劉琮共享,至於劉備,劉琦,又算哪根蔥!

這也是蔡瑁痛恨劉備、劉琦的根本原因,尤其令蔡瑁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親外甥女婿、那個讓姐夫黃承彥誇到天上去了的諸葛亮,居然不跟自己親,反而跟劉備、劉琦走得近,到後來更乾脆投入劉備營中,成為劉備的謀主!

荊州的第三支主力軍團,就是劉表的親侄子劉磐所擁有的長沙軍團,有軍士一萬餘,最慣于山戰,攻營陷陣無堅不摧,後來的蜀漢名將,老將黃忠,就在劉磐的手下當差。

當年劉表單騎入宜城,經過十幾年的經營,也足夠他拉起一支自己的力量了。借用與江東孫氏的對抗,將侄子劉磐任命為長沙太守,兵、將、糧、甲優先供應,劉磐也不負眾望,一度打得孫家軍鬼哭狼嚎,直到孫策任命猛將太史慈為建昌都尉后,這才與劉磐棋逢對手,形成僵持狀態。

………………

曹操雖然接收了襄陽,獲得府庫軍資無數,也將襄陽十萬荊州兵收編,劉琮、蔡瑁、蒯良蒯越兄弟厚加賞賜,重爵虛位那是一點也不吝嗇,然而這一些,卻還遠不足以讓曹操得到荊州兵民士吏的認同,尤其對十數萬荊州兵來說。

荊州軍自有他們的驕傲。

曾經威震中原,打得董卓望風而逃的江東猛虎孫堅,就折戟襄陽城下,就是在與戩滅袁氏一統中原的曹操大軍對抗中,荊州軍也從來都不落下風。更令曹操頭痛的是,曹操「託名漢相,其實漢賊」的宣傳在荊州軍中已是深入人心,本來聽說曹軍南下,大傢伙憋著一股氣要干一架,突然上面轉了個彎,要大家「託身事賊!」

上面大人們的彎好轉,底下的兵們將們,卻都沒勁得很。

將狐疑之卒,臨不測之淵!

正是曹操此時處境的真實寫照。尤其劉備的死而復生,完全打亂了曹操的前進步䠫,本來,曹操急追劉備,就是怕他奪取了江陵軍實為己用,只期擊走劉備即可,卻想不到曹純一箭射傷劉備,激發了劉備軍垂死瓜撲,兩軍在長阪坡僵持了下來,江陵城守既是蔡瑁之弟,曹操便也不怎麼著急了,卻想不到,反而讓劉備鑽了空子!

(註:史實是,曹操八月擊敗劉備后,一直到了十二月,才出兵討伐孫劉聯軍,就是這樣,周瑜眼中的曹操猶是率疲憊之兵將狐疑之卒,這雖然是安撫人心的話,倒也不是十分的誇大)

兵法十則圍之,曹操率軍十餘萬南下,不過從根本上,曹操並不真正信任劉琮蔡瑁,自然不敢不留兵盯防這二位,是以無論是宛城,還是襄陽,都駐著曹操的大軍。這樣一來,能分到劉備身邊的大軍,也就只剩了不不到三萬人,至於先期在長阪坡擊敗劉備的,則只有五千輕騎,只是趁著劉備兵民雜陳的空當,這才一擊成功!

三萬人吃掉劉備五千人,曹操沒有把握,這也是齊國民敢於弄險,不急於脫逃的原因,反正都已經敗成這樣了,還能再輸到哪裡去?

………………

不提曹操如何的想吃吃不下,想丟又捨不得,齊國民在他的大營中終於迎來了一位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人,魯肅!

自曹軍南下,劉表病亡的消息傳開后,魯肅馬上就向孫權請命借弔喪為名到荊州一探底細,只是魯肅到荊州這游游晃晃了十幾天後,亂轟轟的荊州上下居然還沒有人知道東吳有這麼個使者來了。而齊國民若非有先知先覺,只怕也會大吃一驚。

「江左魯肅,拜見劉皇叔!」魯肅身長八尺,狀貌雄偉,腰懸寶劍,面紅粗髯,若不是一身儒袍,大概還會給人一種赳赳武夫的感覺。

齊國民起身相迎,伸手扶住魯肅,笑道:「劉備身處險地敗亡在即,子敬卻不遠千里而來,是否有種冒失了的感覺?」

魯肅一怔,想不到齊國民一開口就這麼問,亦感覺到劉備似乎對自己十分的熟悉,微微躬身向劉備身後那儒雅俊士示意,隨即笑笑道:「若是連皇叔都這麼想,那肅還真是來錯地方了。」

齊國民大笑,延請魯肅坐下,道:「現在子敬再看看,是不是覺得有來錯地方了?」

「皇叔鎮定如此,三軍將士斗聲飽滿,肅此行,必不虛!」魯肅微笑著,肯定的道。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封私函,轉身遞與那儒雅俊士:「君可是卧龍先生?我與令兄子瑜友善,有令兄家書一封,請卧龍先生親覽!」

那儒雅俊士微微一怔,隨即呵呵笑道:「先生認錯人了,在下南陽陳震,不是軍師!」

「原來是孝起先生,魯肅唐突了!」魯肅大是驚訝,原本聽說劉備與諸葛亮君臣相得如魚得水,想這個時候隨在劉備身邊會見自己的,必是諸葛亮無疑了,想不到自己還是認錯人了。雖然這個「諸葛亮」長相與諸葛瑾大不相似,不過早知諸葛瑾的這個弟弟相貌非常,遠勝乃兄,卻想不到卻會是名聲不顯的陳震!

心下更是納悶,不過聽著陳震對諸葛亮言語頗為敬重,又大是好奇了起來。

齊國民大笑,道:「不瞞子敬,子敬親來尋我,我也早便請孔明往江東一會孫將軍了,眼下你我兩家唇亡齒寒,正該戮力同心,並肩禦敵,子敬能來,我也就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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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阪坡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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