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真是孽緣啊
「果然是國師啊!太子,您想殺了國師嗎?」梅解語跟著太子走到了鐵牢前,看見裡面躺著的人兒,梅解語就瞪大了眼睛。
不過等看到國師那張清秀絕倫的臉時候,梅解語的眼中就有了殺氣,又道:「太子,聽聞國師是很出色的魔法師,這種鐵籠根本關不住他,必須要用鐵鏈穿透他的胸骨、傷他心肺,讓他呼吸就會感覺到痛苦,這樣才能避免他集中精力釋放魔法!當然也要穿透他的琵琶骨,讓他無法雙臂貫力,我怕他還是個武者!」
梅解語說的萬分肯定,說到激動處,梅解語的眼睛就開始閃閃發亮,好像他已經動手開始折磨國師了一樣,似乎能夠折磨高高在上的國師能夠讓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蘇昭就撇了梅解語一眼,這貨看不出來還是個變態啊!白瞎了這一身好皮囊。
「殿下,我不是魔法師,要能跑我早就跑了!」國師聽著梅解語的話,瞥見太子正用陰測測的目光看著自己,國師便嘆息一聲,肯定道。
國師相信,既然太子如此痛恨自己,八成會答應梅解語的建議。
「你的話本宮會信~」蘇昭勾著性感的唇角,笑了起來,那無聲的笑容充滿了嘲諷,讓國師大人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就像是要哄騙一個三歲小孩子一樣,是自己太天真太白痴了。
「來人,穿透他的琵琶骨!」蘇昭笑容一收,聲音冷厲。
躺在乾草堆上的國師眯了眯眼睛,目光似乎有意無意的撇了太子身邊的那些傀儡武者一眼,站在蘇昭身邊一向言聽計從的傀儡武者在聽到太子的命令之後,這次卻沒動。
「你們幹嘛!還不快點動手!?」梅解語好奇的看向太子身邊的傀儡武者,這些活死人平常是很聽話的,為什麼這次都不動了,難道要造反不成?
心裡這麼想著,梅解語便不由的朝太子湊近一點,以免這些傀儡武者反噬。
雖然從未見過傀儡武者反噬主人,但是梅解語一直都不相信這些活死人!當初第一次在太子身邊看到這些活死人的時候,梅解語就是反感的。可惜這些活死人太好用了,實力也太強了,所以才會一直留在太子的身邊。
「你不吃驚?」國師笑看著梅解語的樣子,眼神中閃過了鄙夷,可是當國師看向太子的時候,卻發現太子仍然是冷漠的站在鐵牢外面,臉色平靜如水,似乎身邊的傀儡沒動作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這些是你們神宮的傀儡!」蘇昭目光冷厲的盯著國師,哼了一聲,那口氣中的嫌棄顯而易見。
國師有點驚訝,他一直都不知道太子是嫌棄這些傀儡的。
「國師是神宮的人,所以傀儡武者不會對神宮的人動手。」王德忠小心的湊了上來,半像是解說半像是猜測。
「那留著這些人有什麼用!」梅解語發作一樣的吼了一聲。
王德忠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梅解語,聲音尖細的教訓道:「太子又不與神宮作對,所以這些傀儡武者平常還是很好用的!而且傀儡不用吃飯不用睡覺,可以全天守護在太子身邊。」
梅解語……
「你為什麼如此痛恨我?」國師卻從乾草堆上坐起來,認真的盯著太子問道。
他自願被太子抓住,卻一直沒有機會靠近太子,也就無從觀察她。現在看來太子蘇昭全身就像是籠著謎一般的霧,讓國師第一次有了看不透一個人的感覺。
雖然明知道這麼詢問不會得到回答,但國師還是忍不住的問了。這樣的堅持有點傻。
而國師的這一聲詢問似乎也把蘇昭給問醒了,她認真的翻閱腦海中的記憶,穿透黑暗中的哭嚎和血腥,她看不清國師的影子,雖然重生記憶中每一處似乎都有國師玉容隱的影子,但他一直都是隱退在幕後的黑手,太子慘死跟他似乎也沒有直接的關係。但蘇昭就是明白這個人太陰險,只有儘快除去才能讓她心安。
尤其這人還是從神宮分派到大周的人,蘇昭對神宮的排斥也影響了對他的態度。
「這倆人我不認識,他們慫恿你喝下神龍血跟我無關,宮廷里的妃子們要對付你也跟我無關,我不過是來看看太子是否受傷而已,太子就要抓拿、虐殺我?」國師又開口了,口氣中滿是無奈和不解,他都要好奇死了,既然太子想要弄死自己,總得有個理由吧。
「把他拉出死牢,讓他去打掃前院!」蘇昭沒有回答他的話,不過看著這貨一臉好奇而且安逸的樣子就不舒服,冷漠的下了命令之後轉身就走。
既然玉容隱從來不喜歡直接出手,那就慢慢折磨他好了。蘇昭倒是想看看這貨能忍到什麼時候。在暗牢你呆的太安逸,還是去做奴僕的活吧!
「你要讓我幹活?」國師聞言,面露驚訝,甚至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惶恐。
蘇昭的嘴角有了笑意,頭都不回的走出了暗牢,至於緣起緣滅兩個人,蘇昭也不打算審問了,她現在倒是對國師更加好奇了。
「殿下,要不要穿透他的琵琶骨和胸骨?」梅解語則是站在鐵牢前沒走。
國師就看了梅解語一眼,淡淡道:「我手無縛雞之力,鐵索穿透之後我還怎麼幹活,你幫我啊!」
「那你就吃下這枚毒藥吧!」梅解語卻是右手卡住了國師的咽喉,在他張開嘴巴的時候,左手一翻將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逼他吞咽了下去。
國師站在原地沒動,任由梅解語動手。只是閉上了眼睛,梅解語見他吞下了藥丸,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撇了國師一眼之後,梅解語才轉身去追走出暗牢的太子了。
等到梅解語走遠,國師才睜開了眼睛,平靜的眸不帶一絲溫度,彷彿被他的眼神看到都會冰凍了一切。直到梅解語走出了暗牢,國師才眨了一下眼睛,又恢復了以前平和儒俊的模樣,為了太子能放心的讓他出去,還是忍耐一下吧。
「哎~真是孽緣啊!」
國師彈了彈染黑的白袍,施施然的走向暗牢外,即便一身狼狽,仍然是被他走出了一身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