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蘇戰宇舌尖沿著他身體一路滑到鎖骨上時，左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被點燃了，他抓住蘇戰宇頭髮，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他想看看這小子什麼表情，但也許是幻覺吧，黑暗中只能看到蘇戰宇眼裡跳動著小火苗。
蘇戰宇停頓了一小會兒，他唇上試探著碰了碰，左航沒有躲，他大著膽子吻了下去，探進左航嘴裡帶著終於得逞般感翻攪吸吮。
左航思維有短暫空白，蘇戰宇手繼續他身下摩挲時，他呼吸跟著都有點停頓，對於蘇戰宇吻，他有些無意識地開始回應。
蘇戰宇粗重呼吸就他耳邊環繞著，他被這種充滿著喘息聲傳染了，已經沒有多餘空間去思考這種由一個男人發出聲音跟女人有什麼區別。
□蘇戰宇手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他蘇戰宇腰上狠狠抓了一把，肌肉富有強性觸感通過指尖傳來，他敏感某根神經上準確地撩了一下。
「嗯……」左航蘇戰宇舌頭上咬了一下，呻吟之類事，他已經不再意，他壓抑了很久也亟待解決，這聲沒喊出來就已經很對得起自己了。
蘇戰宇突然停下了動作，左航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探身按亮了燈。
被打開是地燈，並不明亮，剛好能把對面人看個半清不楚。
「關了。」左航皺著眉，雖說他剛才想看看蘇戰宇樣子，但現卻有些不適應，讓他覺得尷尬。
蘇戰宇沒動，捏著他下巴定定地看著，他能看到蘇戰宇腦門上細細汗珠和他眼裡閃動著。
「我想看著你。」蘇戰宇聲音有些暗啞。
「關燈。」左航閉上眼，手架到了臉上，蘇戰宇手還他身下輕緩地動作著，他不想讓這小子看到自己感陣陣襲來時表情。
蘇戰宇沒有關燈，被昏黃柔和燈光包裹著左航看上去無比誘人，他想就這麼看著他，不願意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小表情和反應。
「左航，」蘇戰宇把臉埋進他肩窩裡，他耳邊低聲說，「幫我，憋死了。」
左航猶豫了一下，他還糾結燈光問題，但蘇戰宇已經直起身跨他身上，抓著他手拉了過去。
他有點兒無奈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著蘇戰宇雄糾糾氣昂昂對著他小兄弟，實有些不能接受：「拿話筒報幕么你，下去。」
「點兒。」蘇戰宇沒動，放他身下手突然加了速度。
感再次沒了過來，左航忍不住挺了挺腰，嘆了口氣，咬著牙控制著自己聲音：「你躺著。」
蘇戰宇這次很聽話地倒了下來，側身靠他身邊，他臉上唇上細細地吻著。
左航閉上眼睛，手順著蘇戰宇肚子摸了下去，剛握上去，就聽到蘇戰宇他耳邊低低地叫了一聲，身體明顯繃緊了。
這聲低吟左航聽來充滿了異樣挑逗，他慢慢套|弄了兩下，蘇戰宇本來就很急促呼吸猛地亂了節奏，他身下手有幾秒鐘停頓。
這種場面蘇戰宇不是沒想過，而是根本沒敢想，他不止一次想像過把左航強行壓身下，強行進入，強行……總之是各種強行，卻從來沒敢想像左航會配合。
當左航手摸到他身上時，他腦子裡一片混沌，相對於左航手他身下刺激，這種從來不敢肖想場面對他衝擊要強烈得多。
他左航肩上輕輕咬了一口，除了呻吟和混亂喘息，左航柔軟掌心裡傳遞過來暖意讓他再沒有思考其他任何事餘地。
左航閉著眼體味著蘇戰宇反應，一個男人自己手裡，隨著自己節奏呻吟低呼，隨著自己動作漸漸陷入迷亂和瘋狂，這是從來沒有過刺激。
莫名其妙地有種征服感。
倆人都沒有再說話，蘇戰宇時時慢地控制著速度，左航知道他想幹嘛，管他覺得這種事上沒必要非常同步，可還是開始配合地加緊挑逗。
他對時間已經沒有了概念，蘇戰宇滾燙皮膚緊貼著他，身體里燥熱難耐，火燒一般需要釋放。
蘇戰宇凌亂呻吟中咬著牙說了一句：「來了。」
這句話點徹底點燃了左航身體里，身體深處一陣顫慄，他仰了仰頭，呼吸幾乎停止了……
屋裡很安靜，能清楚地聽到兩人發泄之後還沒有完全平靜下去呼吸聲。
蘇戰宇半邊身子壓左航身上，胳膊摟著他腰，臉埋他肩上一直沒有動彈。
左航也沒動，他腦子還有些丟轉，剛才發生事比夢裡不真實，但那些感和現全身有些發虛感覺卻又讓他不能迴避，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怎麼辦。
好半天他才輕輕說了句：「去洗洗。」
「等會兒。」蘇戰宇沒動，悶著聲音回答。
左航只得繼續躺著，他不知道蘇戰宇想什麼，他連自己這會兒想什麼都不知道。
但躺了沒多一會兒，左航就感覺出了不對勁，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他覺得自己左肩有點濕。
他偏了偏頭，想看看蘇戰宇，但這小子整個臉都衝下埋著，只能看到他後腦勺。
左航有點兒不放心：「戰宇？」
「嗯。」蘇戰宇應了一聲。
左航一聽這聲音，有點急了，蘇戰宇聲音帶著明顯鼻音，他有點兒發懵，手蘇戰宇背上摸了摸：「你怎麼回事？哭了？」
「嗯。」
「你哭什麼啊？」左航嚇了一跳，怎麼剛才還好好，這會兒突然就哭了。
「不知道……」蘇戰宇這次哭跟上次不同，他沒有像上回那樣掩飾，說完這句不知道之後，他趴左航肩上哭出了聲。
「戰宇，」左航趕緊坐了起來，摟著他肩拍了拍，「你跟哥說，怎麼了？」
「就是突然很難受。」蘇戰宇把臉埋進枕頭裡，肩膀微微顫抖著。
左航沒再追問，只是摟緊了蘇戰宇。
這種發泄式釋放完畢之後，蘇戰宇之前強撐著一切都崩塌了，他強撐著對每一個人表現得輕鬆自，強撐著老爸面前笑得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實需要讓心裡壓抑發泄出來時甚至選擇了剛才這種看上去完全是發自本能方式……
所有一切都只是想讓他身邊人知道他沒事，不用替他擔心。
現終於撐不下去了。
蘇戰宇眼淚無論如何也止不住，哭泣聲從枕頭裡傳出來，不再有掩飾，也沒有控制，幾乎是肆無忌憚地哭喊著，手狠狠地揪著枕頭，指節都發白了。
左航手放他背上，一直輕輕地拍著，蘇戰宇哭得全身都發抖，這讓他心裡一陣陣抽搐著地疼，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永遠滿不乎大大咧咧弟弟這麼失控，那種充滿痛苦和無奈聲音他心裡緊緊勒著。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蘇戰宇，事實上這樣事任何安慰都起不到作用，他只能靜靜陪蘇戰宇身邊。
看著哭得像個小孩子似蘇戰宇，左航鼻子也酸得很，但他得忍著，這種時候他如果也撐不住，那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場面了。
左航手一直放蘇戰宇背上，半個小時之後，他終於聽到了蘇戰宇帶著濃濃鼻音聲音：「哭死我了。」
「好受點兒了沒？」左航他肩上捏了捏。
「嗯，」蘇戰宇慢慢坐起來，眼睛紅腫著，臉上還有淚痕，他抬手擦了擦，「我去洗洗。」
「不知道還有沒有熱水了。」左航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挺晚了。
「沒事兒。」蘇戰宇光著身子跳下了床，左航看著他結實修長背影，突然覺得有點燒得慌，平時這小子也經常會只穿條內褲屋裡晃來晃去，但猛地看到他完全□身體時，感覺還是不一樣。
直到蘇戰宇從浴室出來告訴他沒熱水了時候，左航才從亂七八糟思緒里回過神來，抓了扔枕頭邊浴巾圍上：「沒就沒了吧，沒那麼嬌氣。」
冰涼水身體上滑落，左航手撐著牆，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他開始回想起之前跟蘇戰宇床上各種細節。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強烈感都無法忘掉，這讓他很是不安。管他能理解蘇戰宇行為不單單隻是上來了這麼簡單，卻對自己會有這樣反應和回應感到不安。
這是怎麼了？
左航你瘋了嗎！
左航全身都涼透了地走出浴室時，蘇戰宇正躺床上瞪著天花板出神。
床已經被他收拾過了，但也只能用紙擦擦，換了床被子，床單沒法換，上面還能看到痕迹。
左航走到床邊站下，蘇戰宇看上去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彎下腰看了看蘇戰宇臉：「沒事兒了？」
「嗯，」蘇戰宇沖他笑了笑，又繼續瞪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哥，剛才事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不說這個了，」左航上了床他身邊躺下，順手把地燈關掉，屋子裡又回到黑暗之中，「好好休息。」
「我真不是故意，」蘇戰宇翻了個身對著他，「哥你忘了這事兒吧。」
左航笑了笑：「這是想忘就忘么，我也沒說你什麼啊。」
「就是你什麼也沒說我才擔心，」蘇戰宇被子里握住他手，「我就怕你回過味兒來了就不理我了。」
「已經回過味兒來了。」左航想把手抽出來，但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沒動，蘇戰宇手冰涼。
「啊？」
「啊什麼，」明天還要去醫院陪二舅，左航不想讓他有什麼負擔，「我可算知道你Q上簽名后一半兒什麼意思了。」
蘇戰宇愣了愣，嘿嘿樂了，傻笑了一會兒才又換了個很嚴肅腔調：「你真知道么？」
「要不你給我說說，我每次跟你聊天兒都怕被人看到，幹嘛弄這麼個簽名？」左航是真想弄明白這個。
「你看，大多數人都不是左撇子。」
蘇戰宇說話時呼吸輕輕撲到左航脖子上，溫暖感覺讓他有點昏昏欲睡，他閉上眼睛：「就這個？」
「右手做很多事都很方便，比如吃飯寫字拿東西，還有擼管兒。」蘇戰宇說，他聲音很低，讓左航想起了那天KTV里時他唱那首歌，很好聽聲音。
「嗯，然後呢。」左航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意思。
「左手做什麼都做得不好，」蘇戰宇黑暗中輕輕嘆了口氣，「所有右手能輕鬆做到做好事，左手都做不來。」
左航沒有說話。
「哥，我就是左手，我永遠也寫不出一個漂亮愛字，」蘇戰宇聲音有點發飄，漸漸地低了下去，「總會有人告訴你，這樣寫不對，這樣寫不好，不是這樣寫……」
蘇戰宇話讓左航心裡一酸，本來就不太好受，現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淚腺。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沉默著伸手摟過蘇戰宇，手他頭髮上抓了抓，蘇戰宇枕著他胳膊也沒再出聲，沒多就發出了輕輕鼾聲。
心裡很亂，所以左航一夜都沒睡踏實。
早上醒得很早，剛一睜眼就覺得暈得厲害，他趕緊閉上眼睛。
慢慢緩過來一些之後，他開始覺得右胳膊又酸又麻，扭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蘇戰宇一夜都枕著他胳膊沒挪過窩。
這小子估計是累得夠嗆，左航往枕頭旁邊摸手機，想看看時間，讓蘇戰宇多睡會兒。
但他剛一動，蘇戰宇就睜開了眼，迷迷瞪瞪地對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猛地坐了起來，眉毛擰到了一塊兒：「哥你手麻了吧？」
左航被他嚇了一跳，這孩子說醒就醒不算，還一醒了就蹦，他動了動胳膊，酸麻感覺猛地加劇，他牙都倒了：「親娘哎……」
「忍。」蘇戰宇又是老樣子，上來按著他胳膊就一通連搓帶揉，左航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到麻勁兒過了，左航才揉著胳膊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六點多：「你再睡會么？還早。」
「不睡了，問問我月姐跟沒跟爺爺說咱來事啊，一會早點上家去吧。」蘇戰宇這一覺睡得很沉，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別原因，連夢都沒做，現醒過來一想到老爸事，他就又是一陣鬱悶。
「那你去洗臉吧，我打個電話問問。」左航撥了號，雖然才六點多，他估計蘇月也已經醒了，家裡有人，誰都睡不踏實。
蘇戰宇往臉上潑了點涼水，迷糊勁慢慢退了下去，他盯著鏡子里自己，腦子裡浮現出了昨天晚上事，趕緊低頭把臉埋里水裡，雖說能跟左航有親密接觸他已經幻想了很久，但這事真發生了，他又非常后怕，特別是他很清楚左航之所以會配合，僅僅是因為生理上不可抗拒反應。
而左航事後什麼也沒有說，很大程度也是因為不想他有什麼負擔。
蘇戰宇，你有點兒操蛋了。
他把腦袋伸到涼水下邊兒沖著，眼睛又有些發酸，想到左航對他一次又一次容忍和遷就，他沒法形容自己感受，只覺得自己對左航感情越來越失控。
他慢慢把冰涼水吸進鼻子，再慢慢呼出來，這種涼意能讓他平靜下來。
左航走進了浴室，手他背上拍了一下：「別練潛水了，給我騰騰地兒。」
聽著左航這種若無其事輕鬆語調，他咬了牙，蘇戰宇，無論以後會怎麼樣，你哥是不理你，是結婚生子，這輩子你都得對他好，你要對不起他你就去死。
不，你就這輩子連擼管兒都擼不動。
他滿意地笑了一下，不能擼管兒比死還嚴重，果然有魄力！
作者有話要說：要全套再忍忍吧……
牙又疼了，我去嚎兩聲，明天見。
謝謝給我扔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