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
接下來的日子,白潛也一直粘著她,連睡覺也要和她一起睡。禾藍不知道怎麼辦才能拒絕他,連他的微笑都有些害怕。其實白潛除了那天之外,並沒有強迫她。
其實,與其說害怕他,不如坦言,是害怕自己。慾念和理智,一直在她心裡盤桓,有時,她也很困惑,她對白潛真的只是相依為命的姐弟之情嗎?
她不清楚,也不想去想,心裡亂成一團。
想起鍾婉臨終前的囑託,她就覺得心虛,總覺得自己愧對了她。白潛還小,她沒有好好引導他。不然,他怎麼會……
她蒙住臉,靠在牆壁上喘氣。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她平息了一下情緒,接通了電話,「喂,我是禾藍,你是……」
「禾藍小姐,你忘了我嗎?好久沒有聯繫,有沒有想我?」電話那頭傳來奇怪的笑聲。
禾藍的心臟收縮了一下,更多的厭棄湧上心頭,她壓低了聲音,「你想怎麼樣?」
「這話我都聽煩了,不想怎麼樣,就是問候你一下。一個人在家不會寂寞嗎?有我陪你說說話,不是很好嗎?怎麼樣,我寄給你的錄像帶,有沒有好好地觀摩學習?看的時候,有沒有濕啊?」
「那些東西,我已經扔了!」
「是嗎?」電話那頭延遲了一下,隨即,古怪曖昧的笑聲又傳出來,「……是因為有了真人,所以不稀罕碟片了?」
「什麼?」禾藍的腦子裡「轟隆」一聲,炸開了一個洞,不確定地追問一句,「你胡說什麼?」
「這麼緊張幹什麼,難道被我猜中了?你一個單身女人,和一個和你差不了幾歲的弟弟住在一起,難道就不會幹什麼苟且的事情嗎?你自-慰的時候,有沒有想著他啊……」
禾藍被他說得面色燒紅,心裡卻產生了幾分動搖。她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個春夢,矛盾不堪。
「被我說中了。你弟弟的肉.bang的很不錯吧,你有沒有嘗過,有沒有舔過?自-慰的時候,就把他當做性幻想對象吧,一個人看帶子也無聊。想想他怎麼剝光你的衣服,把你壓在床上,用他的大肉.bang插.jin你的陰.dao,呵呵呵呵……」
「不要再說了,你放過我吧!」
「呵……這樣想,是不是很爽?下面有沒有濕?」
「夠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和我過不去……」她聲嘶力竭地喊叫,身後有人輕輕喚了她一聲,「姐,你怎麼了?」
禾藍手中一抖,手機「啪」地一聲摔到了地上。她霍然回頭,挨到牆壁上,白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俯身把她掉落的手機拾起來,在手裡轉了轉,「你和誰打電話,怎麼這麼激動?」
「沒事!」禾藍不敢看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臉色蒼白,抓緊了旁邊的移門。
「是不是不舒服?」白潛走進一步,禾藍忙躲到一旁,「沒,真的沒有。」她搶過了他手裡的電話,轉身要走,白潛從後面抱住她,「到底什麼事?我們不是最親密的人嗎,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他的動作讓禾藍渾身都僵硬了。
「幹嘛這麼怕我,我對你做過什麼了?你不喜歡嗎?」他的手老實不安分,單手抱著她,另一隻順進了她的衣內,隔著文胸撥弄那凸起的一個小點。
禾藍被他摸得情緒亢奮,忽然想起剛才那個電話里的下流的話,下面不受控制地流出水來。
白潛笑得有些肆意,「姐,下面是不是濕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已經撩開了她的裙擺,摸進了她的底褲,兩根手指在裡面掏弄。
他總是能從她臉上細微的變化看出她身體的變化,禾藍咬住嘴唇,面頰緋紅,不敢直視他。
白潛摸了會兒,把手指抽出來,伸進了她的嘴裡,模仿著性.jiao的動作插.jin抽出,把她的嘴當成了隨時想進去的地方,禾藍被他弄得嘴角都滲出了唾液。她一把推開他,「不要鬧了,我還要做飯。你沒有作業嗎?回房去!」
「好無情啊。」白潛輕嘆,臉上還是笑意滿滿的,」抽出兩張票子塞入她的手裡,「這麼長的假期,呆在家裡怪無聊的,陪我出去旅行吧。」
「別鬧。」
「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白潛把兩張票慢慢塞入了她的胸口,擠入那對雙峰間,色.情地說,「還是,你想和我做點別的?」
禾藍還真的拿他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
這天出行的時候,天色尤為晴朗。他們是跟團的,到了約定的地點,在原地等候。這裡是城北一處山麓,位於山巒中的一條夾道,兩旁的高地上樹木鬱鬱蔥蔥,半隱在連綿的群山裡,陰影里陽光照不到。
禾藍和幾個年輕女子坐在一塊大點的石頭平面上,旁邊一個女人遞給她一瓶水,「渴了吧?」
禾藍接過來,道過謝。
團隊里只提供這種礦泉水和一些水果麵包,不過對她來說,食物怎麼樣都一樣。喝了口水,上方有一片陰影把她遮住了,禾藍抬起頭來,白潛在對她微笑,低頭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把一顆洗乾淨的葡萄塞入她嘴裡,「甜嗎?」
嘴裡是甜的,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旁邊的女人笑道,「你男朋友真體貼。」
禾藍一怔,正要辯解,白潛就打斷了她,和那女人說了幾句。等他們的談話結束,禾藍已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年輕女人叫尤佳,剛剛和交往了三個月的男朋友林俊結婚,說話的時候,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等白潛走遠了,她貼過來,雙眼發亮地看著她,「你男朋友很帥啊,交往多久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禾藍被她問傻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尤佳道,「還害羞呢。看他對你這麼體貼,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一年,兩年?」
禾藍搖搖頭,不想再從她說這個,伸出手掌點了點。
「五年?不是吧。」尤佳「嘖嘖」幾聲,「他看著比你小啊。」
禾藍低頭不語。
尤佳笑著,一拍她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這有什麼,幹嘛這麼拘謹?現在姐弟戀多的是,就算他比你小個四五歲,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年紀比你小的男人,越會珍惜你,因為他依賴你。不像有些男人,朝三暮四,還要背著你偷腥,還不如找個比自己小的。」
尤佳見她沉默,只當她矜持,「你別不聽我的,我看你投緣,才和你說的。我男朋友也比我小兩歲,從大二時就粘著我,比我那狗屁前男友強多了,吃干抹凈就甩人。你別不聽我的,好好珍惜,不然將來後悔。」
兩人情況相近,彷彿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知心人,尤佳滔滔不絕地對她說起來,從她和前男友交往被甩,到遇到現男友,和她說了現男友種種的好,最後,在禾藍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你們做過了嗎?」
禾藍全身都僵硬了,頭都不敢抬。
尤佳的聲音放得很輕,「他看著比你小,還在上大學吧。」
禾藍不敢搭話。
「這有什麼關係?如果是高中生,那才是有點罪惡了。」尤佳沒有看到禾藍明顯的臉色變化,笑了一陣,把聲音壓得更低,「你們做過幾次了?他怎麼樣,有多大,厲不厲害?一晚上能……」
「在說什麼?」白潛買了飯回來,禮節性地對尤佳笑了笑,在禾藍身邊坐下來。
尤佳清咳兩聲,面不改色地對他笑了笑,「沒什麼,我們聊一些女人的私人話題。」
白潛看了看禾藍,甫一挑眉,「是嗎?說來聽聽。」
禾藍拿過飯盒,悶頭吃起來。白潛「撲哧」笑了一聲,神色柔和,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尤佳怪笑了兩聲,道了別,和前來的男朋友走了,給他們留了單獨的空間。
「你幹嘛不看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白潛攬著她的肩膀,強行讓她的臉對著自己。
禾藍嘴裡塞滿了飯,兩腮還鼓鼓的,嘴唇上沾了一片菜葉,白潛禁不住笑了,捻下菜葉含入自己嘴裡,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他的臉頰近在咫尺,細細地打量她,幽黑的睫毛掃過她的頰邊,麻麻的、痒痒的,在她的耳畔吹一口氣,禾藍的耳根都紅了。
「大庭廣眾的,你別這樣。」
「我怎樣了,剛才不都承認是我女朋友了?」
禾藍啞口無言,被他吃得死死的。白潛知道她臉皮薄,點到即止,也沒有太過分。等上了車,他們和尤佳、林俊正好分到同一車廂,只在中間隔了一扇薄薄的塑料拖拉移門。
列車攀上山道的時候,一陣「啪嗒」聲響,車窗換了墨色的防晒式,視野里的光線都昏暗了下來。
夾著一些人聲,餐車在外面走道里滾動的聲音不是很清晰。
白潛問她,「餓嗎?」
禾藍搖搖頭。下午吃的飯她還沒消化,現在哪還吃得下別的?
「還是吃一點吧,不然怎麼有力氣?」他的語聲低沉,帶著一種奇異的曖昧,禾藍頓時想歪了,「你要幹嘛?」
「腦子裡裝的什麼東西?」白潛捏了她的下巴,「乖乖在這兒等我。」轉身拉了移門大步跨了出去,反手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