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允許你,親自驗證(簡介)
夜色沉寂,月華初上,皇宮裡一片寧靜,遠遠的宮燈搖曳在湖面倒映出朦朧淋漓的波光,映得周圍斑駁碧樹葳蕤茂盛。
鳳君華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景色,神色沉靜而淡漠。
自那天以後,她沒有再多問一句關於她失憶和她身世的事,雲墨一直讓宮女照顧她。大抵是因為那什麼封印微微有些鬆動,以前盤庚在身體各處的傷帶著多年後延遲的疼痛和虛弱讓她久久無法痊癒。養了好多天的傷,她才終於能夠下地。由於在皇宮,她不能隨意亂跑,只能呆在東宮裡。
如今她只想快點養好身體,然後救出夜鶯。雲墨說會幫她解開封印,但她直覺里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就算她本來是這個世界的人又如何?她想不起雲墨這個人,更不知道七歲的她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幫她?
「姑娘。」
秋松的身影響在身後,「葯好了。」
鳳君華站在窗邊,微微有些愣神,聞言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端過來吧。」
熱氣騰騰的葯汁,濃黑如墨,散發著刺鼻的味道。不得不說,雲墨這個神醫的醫術果然不是吹出來的。他給她用的那些葯,讓她身上的傷口很快癒合,就連以前那些舊傷疤都開始慢慢消退。
她覺得,雲墨好像對她格外的關心。難道也是因為她的身份?
「殿下。」
秋松的聲音拉回了她飄飛的思緒,抬頭就見雲墨已經走了進來。仍舊一襲黑袍,只是那衣擺上卻再沒有見過那朵開得艷麗而灼灼耀眼的曼珠沙華。
「今天可好些了?」
雲墨走到她身邊,很自然的拉過她的手給她把脈。鳳君華也沒有拒絕,這樣的舉動天天都會有。
「嗯,看來你恢復能力很強。」他收回手,含笑點頭。
鳳君華對他的敵意少了些,但仍舊保持懷疑的態度。
這些天來,她也聽過不少關於雲墨的傳奇。這個人簡直就是神話般的存在,天才神童。出生不到一月就會說話,三個月能下地走路,一歲出口成詩,三歲熟讀兵法…四歲為敵軍所擄,三日後敵軍自相殘殺,而他則在萬箭齊發下毅然跳下芙河遊了回來。
那時候東越時逢建國之初,各國朝賀。鄰國南陵使臣刁難,百官皆不可答,他三言兩語化解了尷尬還不動聲色將對方侮辱了一通,大挫對方銳氣。
自此後,雲墨這個名字便響徹天下。後來更是成為天下五君子之一,其餘大大小小事迹轟動天下,膾炙人口。正如他所說,這天底下大抵有人不知道本國君主叫什麼名字,卻不能不知道雲墨這個人。
鳳君華之前還覺得他太自戀,如今看來,他說的確實是實情。
二十年前,她還沒出生呢,他就已經名揚天下了。
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不過讓她很意外的是,這樣一個身份尊貴名動天下的一國太子,居然還沒娶妻。不但沒娶妻,竟然連個側妃侍妾都沒有。這些天來她隱隱有耳聞,據說雲墨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從來不讓女人近身。這偌大的東宮,就連宮女都屈指可數。
斷袖?鳳君華真的很想把說這話的那個人舌頭割下來。她可沒忘記那天他將她帶進宮,直接對她扒衣服的行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雲墨好像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似溫柔,又隱匿了很多莫名的情緒。似乎想要靠近她,又有所顧及。
「在想什麼?」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讓鳳君華立即回神,有些懊惱最近這個愛走神的毛病。
「沒什麼。」
雲墨一雙眼睛落在她身上,仿若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淵,又凝聚了點點笑意,漫開在兩股深潭之中。
「你的朋友已經醒過來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鳳君華抬眸看著他,「然後?」
雲墨失笑,「我以為你至少應該很關心她才是。」
鳳君華沒回答,只是往回走。
雲墨笑著跟上來,「青鸞…」
鳳君華忽然頓住,回頭冷冷清清的看著他。
「我以前叫什麼名字?」
雲墨眼底笑意漸漸消散,深深的看著她。
「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是嗎?」鳳君華不置可否,嘴角揚起淡淡的嘲諷。「包括連我自己是誰都不能知道?」
「名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知道不知道有那麼重要嗎?」雲墨說道,「況且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在你恢復記憶之前,我不能擅自做主給你增加不必要的危險和麻煩。」
他說得雲淡風輕,「有些事情我無法幫你解決…」
「你好像管得太寬了。」鳳君華打斷他,淡淡道:「殿下,你這樣會讓我誤會。」
「誤會什麼?」雲墨勾唇一笑,眼神流動如春花秋月,忽然靠近她。「不要叫我殿下…」
他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尤其是他身上撲鼻的清香和說話之時吐出的熱氣熏得她臉上微微臊熱,她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大抵是有些急切,頭突然有些暈眩。連忙扶住床欄,手指按在太陽穴上。
「怎麼了?」
雲墨伸手來扶她,她蹙眉向後躲。卻不小心拌倒了旁邊的小几,直直往後倒。
「小心。」
身影一閃,他來到她身側,並且攬住了她的腰。頭腦暈眩渾身乏力,她直直的撞入了他懷裡。不同於那日重傷無法動彈,此時真正在她清醒之時被他攬入了懷中。兩人都同時微微一怔,為那般近的距離和隔著衣衫溫熱細膩的肌膚觸碰。像平靜的湖水忽然投入了石子,漾開圈圈漣漪。
鳳君華心中暗惱,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就去推他。雲墨似乎還在發怔,不曾防備,直直的被她推得向後倒。
兩人本來就相擁的姿勢,如今雲墨一倒,鳳君華也失去了支撐點。重力不穩,她直直向前撲,將他撲倒在床榻上,織錦纏枝紋並蒂蓮的軟沙羅帳子被那風盪起漣漪,起起浮浮如夢如縷,旖旎著輕紗般的美夢。夢中女上男下,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愕然一個平靜帶笑。
「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么?」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卻發現他雖然鎮定而風流的笑著,然而耳根子卻浮現淡淡胭脂般的紅暈,渾身僵硬如石。
「喂。」她挑眉,目光很有幾分古怪。
「你不會…還是個處吧?」
話音剛落,一陣天旋地轉,兩人已經由剛才的女上男下變成了男上女下,身上的妖孽男子對她笑得傾國傾城而曖昧十足。
「我允許你,親自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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