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張淼的選擇
有玫瑰在,張淼也不好意思「請假」到少真那去,只得繼續讓少真獨守空房了。一番激情過後,張淼擁著玫瑰,轉聲道:「玫瑰,之前是我不好,我沒告訴你少真是那個伍紹榮送給我的。那個當我的第二個老婆的,你是知道的,我們華人娶幾個老婆是很正常的事。」
玫瑰在張淼的攻勢下,得到了極大有滿足,這時偎在張淼的懷裡,回味著剛剛結束的激情狀態。她輕撫著張淼的堅實胸肌著:「玫瑰知道,玫瑰不是已經答應讓她當你的情人了嗎?過兩天玫瑰出海后,你就讓她陪你好了。你知道玫瑰是天主教徒,天主教徒是不充許一夫多妻的。所以,你可以當她是你的情人,而不能娶她為妻。可以嗎?答應玫瑰好嗎?張……」玫瑰抬起頭,微張著性感的嘴唇,渴望的眼神望著張淼。
張淼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好的——,我答應你——,現在——,讓我做好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說著,翻身將玫瑰壓在身下——
再次從激情從平靜下來的張淼,這才想起還要與玫瑰商量伍紹榮的事,不過,此時張淼已經彼感疲憊,玫瑰更是被張淼折騰的一停下來,就偎在張淼懷裡睡著了。見狀,張淼只好決定明天再說。
第二天張淼也沒來得急與玫瑰商量,林則徐一大早就派人來催張淼到林則徐的行轅去取手諭。這事當然由張淼親自前往,順便可以好好謝謝林則徐。取到手諭張淼急忙安排人到鄧廷楨的總督府提銀子。銀子在自己手上那才是自己的,本著對清政府的不信任,張淼只留下很少一部分流動資金,其它的都隨船運往巴達維亞,存入銀行。
之後,玫瑰號上又報水師派人來接炮了,與玫瑰商議后決定上船,一路從裡到外將炮卸下后,船就不再回廣州了,直接到伶仃島接上大清水師的人後,出海接船去。現在變數太大,早點交了船,早點銀子落袋才是正事。
張淼本來想跟著玫瑰號到巴達維亞去看看,但玫瑰沒有同意。張淼還得留在廣州協調很多事情,第二批水師水勇訓練的事,炮台炮手訓練的事,從林則徐那多榨點銀子的事,都離不開張淼。主要是,林則徐現在對張淼很信任,換了其它人怕很多事不那麼方便。
目送玫瑰號、金銀花號與巽他號會合後向南而去,張淼也乘船離開了伶仃島。第二批水勇還沒送過來,還是先回廣州想想怎麼應付伍紹榮好了。這二天起張淼就忙著卸炮的事,忘了回復伍紹榮,伍紹榮派人來暗示張淼好幾次了,說是請張淼去看戲,其實還不是想儘快得到張淼的答覆。
張淼剛一回到商館,就再次接到伍紹榮派人送來的請柬。拿著請柬,張淼不禁懷疑伍家有專人負責跟蹤自己了。同時,他也為伍家的情報系統的效率所折服,怎麼自己就沒發現有尾巴吶?看來是時候建立一套自己的情報系統了。
叫少真打扮打扮,一會陪自己去赴約。張淼可不想讓伍紹榮再送幾個女人給自己,有少真一個就夠他頭痛的了。玫瑰的想法很簡單,你要找少真做情人我不管,但我在的時候,你就得陪著我。五六天了,他都沒機會碰一下少真,這要是再有兩個,不把自己累死,也得急死。你想,你如果有這麼個美女情人在那等著任你品嘗,可是你天天被老婆看的死死的,吃的乾乾的,你急不急?
女人就是麻煩,少真一聽要去榕樹下聽戲,非得好好打扮打扮。還好,雖然張淼沒給少真買過什麼衣裳首飾,伍老太太那倒是送了不少,不至於太過寒酸。
趁等候少真打扮的時間,張淼叫來李風,將自己準備建立情報部門的想法和李風說了說。前世張淼只是一個普通士兵,關於這一點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給李風。還好海鯊寨本時也有一套收集情報的體系和方法,李風還是有所了解的,一聽張淼說出要建立一個專門收集情報的部門的想法,就立即明白了,表示可以試一試。於是張淼宣布由李風負責招收人手,組建情報部門,並布置了第一項任務,就是調查伍家是否有人在跟蹤自己。對於組建情報部門的事,張淼也不是很急,就當練練手、積累積累經驗好了,畢竟目前形勢不太明朗,而張淼生意做的也不是很大,又有林則徐罩著,想來也沒人敢明目張胆的招惹自己吧。
看到少真出來時,張淼不禁搖了搖頭,勸少真將臉上的脂粉洗去,將身上掛的幾十斤金銀摘去,並用一句「自然才是美,你的美已經不需要任何身外之物來裝飾了」消去少真嗔怪的目光。打扮得跟猴屁股似的,穿得像「雞」一樣,可不敢帶你出門。
看過剛才少真的化妝效果,張淼想起還在當兵前就看過的YY小說里回到古代做化妝品發財的事。長嘆一口氣恨自己怎麼沒帶一個什麼資料都有的超級本本過來,否則還用像現在這樣,倖幸苦苦的倒買倒賣賺錢嗎?
再次出來的少真完全領會了張淼的意圖,一身素雅的扎染碎花藍布女馬褂配上同樣質地的長筒裙,更加顯得婷婷玉立。少真身上一件首飾也沒帶,長發在腦後很隨意的一紮,隨著步伐一跳一跳的,顯出幾分活潑。
張淼滿意的點點頭,邊示意少真挎著自己的胳膊,邊道:「這女人挎著男人的胳膊,是西洋人夫妻、情人同行時的通常做法,以後與我出行時,你就這樣做好了。」
少真見張淼帶自己去榕樹下赴約,本來想好好打扮打扮在姐妹面前露露臉,那知張淼不喜歡。女為悅己者容,少真只得洗去鉛華,換了一身素裝。還好,前兩天她剛剛買下的這身據說是傣族所穿的服飾,能很好的趁托出自己的體形,也得了到張淼的認可。見張淼示意,少真遲疑了一下,才輕步上前,輕輕的將手掛在張淼的臂彎。
張淼捉住少真輕掛在自己臂彎的小手,向里拉了拉:「記住了,是在這個位置。」被張淼捉住小手的少真心中不禁一陣急盪,臉上立即暈紅。這可是自己送給張淼以來,第一次與張淼親密接觸呀。乒乒心跳聲中,少真似聽到張淼在說:清水出芙容、天然去雕飾,不化妝的你,最美……
伍紹榮沒想到張淼會帶少真來赴宴,這讓他立即對自己原來準備再送給張淼兩個女人的計劃進行了改變,而是拿出了一萬兩的銀票,送給自己的「妹妹」買幾件衣服。他再次準備利用少真的枕邊風了。
張淼對那一萬兩銀子看也不看,示意少真自個收起來。他自己在那慢慢的品著小酒,聽著小調。現在張淼已經知道榕樹下是他伍家的產業了,為了今晚的宴請,休業一晚,沒有對外營業。這時正依著張淼的意思,唱著幾段輕鬆的小曲。
看少真收了銀子,伍紹榮道:「老弟,上次說的那事?」
「大哥你也知道,不是小弟不幫忙,只是最近林大人盯的太緊,剛一卸完貨就催著起航,沒有機會呀!」張淼嘴裡說著,心裡卻道:老子會幫你的忙才怪。張淼現在的策略是能拖就拖,雖然還不知道伍紹榮背後那些大佬是真是假,能不得罪人最好不得罪,各氣生財嗎。還有,話他也不一下子就說死,否則這伍紹榮那還會再送銀子給自己的女人買衣服。
「這個為兄知道,不過,老弟你不是還有一條炮船停在伶仃洋麵上嗎?」伍紹榮笑眯眯的提出建議:「老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將那船開的遠些,再由為兄通知英人,與你接頭,將東西倒到你的船上。五十箱東西,分散混在炮彈之中,一定不會被發現的。之後,老弟再想個由頭,將船開到廣州一趟。夜裡放鬆放鬆,到時老哥派人將東西『偷』上岸。神不知鬼不覺的,老弟你看如何?」
「這個嗎……」張淼不知怎麼回答好了,拒絕吧?自己的事業剛起步,原始積累還不多,還不是和伍紹榮等地頭蛇翻臉的時候。不拒絕吧?自己的良心上又過不去。
「老弟要是不放心在廣州交接,可以換個地方。對了,可以到老弟你們經常補充水食的南沙碼頭那裡,到時老弟可以以補充水食為由停泊,只要一晚,一切都可以搞定。」伍紹榮以為張淼怕危險,立即設身處地的為張淼著想道:「對了,這是你應得的那一份,一共是兩萬五千兩,老弟先收好。」說著,伍紹榮又從袖中取出一沓銀票,推到張淼面前。
望著這沓擺在面前的銀票,張淼不知道收好還是不收好。不收,馬上要和伍紹榮翻臉,而且自己知道這麼多不該知道的東西,一定會引起嚴重的後果。收,先不說對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萬一讓林則徐知道了,只怕自己項上人頭不保。你伍紹榮有探子,難保林則徐就沒有探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面對兩難選擇,張淼在心中掂量著。難道歷史在這一刻要自己做出選擇嗎?如果難道自己真的一輩子離不開水,剛剛上岸,就要再次退回去嗎?難道自己真的就只有當個海盜的命嗎?哼,就算老子要退回去,這到手的兩萬兩,不要白不要。
張淼示意少真將銀票收起來,這種小事那用他親自動手。「大哥放心,約好時間,小弟親自帶船過去與那英人交接。」
「哈……」伍紹榮快樂的笑著,舒心的笑著。他知道張淼一定會答應的,想想自己後面站著的那些大員,他一個小小商人,能不怕嗎?除非你是不想混了。「來來來……,老弟,我們兄弟倆再干一杯。」伍紹榮勸著酒:「回頭等為兄與那英人聯絡好,會派人通知老弟的。來來來……,聽戲……,聽戲……。」
那戲在張淼耳里再不是動聽的旋律,好幾次張淼都走了神,在少真的提醒下,才發現伍紹榮在邀自己喝酒。張淼的走神讓伍紹榮會錯了意,因為他在走神的時候,眼睛是盯在戲台上的,戲台上,一名女子正在輕聲呤唱。宴后,伍紹榮叫來張淼「盯」著的那名女子,「大方」的再次送給了張淼。伍紹榮能這麼大方,自然與張淼同意一起走私鴉片有關,第一次這五十箱只是試探試探張淼,也有探探路子的目的,後面,可就不是五十箱這麼簡單了。
張淼想不收吧?又怕引起伍紹榮的疑慮,只得謝過伍紹榮,將那女子也帶回了荷蘭商館。張淼已經決定給他伍紹榮來個陽奉陰違,為了不讓伍紹榮懷疑,只好給他演個十足十。回到商館后,張淼立即單獨叫來李風如此這般安排一番。
洗漱完畢后,立即招來少真和那女子。「今晚你們誰陪我?」張淼斜依在床頭,色色的盯著二女道。
那女子名叫少荃,是和少真同時進入榕樹下的師妹,聽到張淼的話臉上一紅,低下頭不說話。少真已經與張淼熟絡了點,也知道自己和師妹的命運如此,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聽到張淼的話,道:「少荃妹妹剛來,今晚就由少荃妹妹陪老爺好了。老爺如果喜歡,少真……少真和少荃妹妹一起……一起留下來陪老爺也是可以的。」少真已經對自己的身份進行了定位,那就是名義上的情人、事實的上妾,所以對張淼的稱呼也變成了老爺。
少荃可能已經從少真那得知張淼不喜歡女人化妝,已經洗去戲妝,再換上可能是少真的淡雅便裝,也有一種出塵的美麗。張淼掃了少荃一眼,心裡不禁罵道:你們伍紹榮,送一個美女也就罷了,又送一個來,不是要了老子的命嗎?送人老子不甘心,留下老子也不敢呀?現在要和伍紹榮翻臉了,還得靠這個荷蘭駙馬的身份保命呀?哎……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外交豁免權,有的話,清朝會不會遵守。還有,伍紹榮知道後會不會派人來暗殺自己,這兩個女人會不會出賣自己,都不得不防呀。
「少真你也知道老爺我是怕老婆的,沒有夫人同意,我那敢碰夫人之外的女人呀?」張淼心中主意一定,立即放下色心,決定疏遠二女,不過也不能讓伍紹榮看出什麼來:「以後還是少真你陪我吧,夫人同意了的,少荃嗎?就先委屈一會,等夫人回來后,如果她同意了,老爺我就留下你,如果她不同意,老爺我給你找個好人家,到時你風風光光的嫁了吧。」
少荃還能說什麼,只得福了福退了出去。少真見少荃退了出去,上前來就要解張淼的衣帶:「老爺,讓奴婢伺候老爺」。
張淼按住少真正在自己腰間解衣帶的手,輕輕一攬將少真擁在自己腿上坐下,輕道:「你是張淼的情人,不是妾,所以不用以奴婢自稱,以後你就以少真自稱吧?」先拉攏拉攏少真,看能不能從她這探到點伍家的底,如果能發展成自己的間諜那就更好了。
「奴……少真謝老爺愛憐。」少真乖乖的坐在張淼腿上,任由張淼在自己背上輕撫。
「知道伍紹榮讓老爺我幫他運什麼東西嗎?」張淼邊說邊開始解少真的衣扣。
「少真不知。」
張淼手上在解少真的衣扣,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少真,實際在觀察少真的反應:「他讓我幫他運鴉片。」
「運……運鴉片?」少真一驚,她當然知道鴉片是什麼。
少真的反應落在張淼眼裡,給人的感覺她像真的不知伍紹榮找自己運鴉片的事,也許真的只是一個棋子吧?張淼想著,手上加快了動作,先品嘗品嘗這個水蜜桃再說……
「你真的是第一次嗎?」激情過後,張淼盯著為自己清理下身的少真,問道。雖然剛才少真在張淼的攻勢下在床單上留下了處女的印跡,但來自現代的他假處女的事聽的多了,不禁懷疑起來。剛才少真由被動到主動,讓自己真正感受到了**的歡娛,那一招一式,都不像是處女那為,倒像是個經驗豐富的少婦與自己共赴巫山。
少真正拿著一方棉布清洗著張淼下身處的穢物,聽到張淼問起,自是知道張淼問的是什麼意思,臉上一紅,道:「少真……少真是第一次。」
「那……為什麼……」張淼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了,總不能明說你經驗那麼豐富,那是第一次?還有你是如何裝處女的吧?
「老爺有所不知,我們從小就在榕樹下長大。到十二歲時,就有人……就有人專門來教少真如何在床上取悅男人……」少真話越說越輕,到最後幾不可聞。
「奧?!?!?!」張淼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問道:「怎麼訓練的?」
少真臉上一紅,輕聲嗔道:「老爺……」
「好……好……好……」張淼將少真攬在自己懷裡,輕撫著少真細嫩的肌膚,道:「不好意思說,那就不說好了。」張淼壞壞的笑著:「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少真低頭抿嘴,在張淼胸前輕輕蹭了蹭,算是同意。
「那……,還是由你……在上面好不好?」張淼裂著嘴,興奮的道。
少真不在說話,將頭垂的更低,手上卻開始行動起來……
再一次激情過後,張淼已經沒有力氣坐起來了,雖然主動的是少真,但他也累的夠嗆。不過那種激情之後的身心放鬆,讓人回味不己。
「老爺……,少真有件事想請老爺……想請老爺幫忙……」少真偎在張淼懷裡,手在張淼咪咪處畫著圈,輕聲道。
來了,張淼暗道,開始吹枕邊風了,不過你人再漂亮、床上功夫再厲害,這掉腦袋的事老子可是不幹的,沒有你,老子還有玫瑰、還可以找其它情人,可沒了腦袋,老子可就什麼女人也玩不成了。打定主意,張淼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能幫上忙的,張淼一定幫忙。」
少真聽了張淼的話,掙扎著爬了起來,剛才那番活動可以說毫盡了少真的體力,現在還沒昏睡過去,應該時平時訓練的功勞。少真爬了起來,爬下床,跪在床前,先向張淼叩了三個頭,才道:「少真求老爺,不要幫……不要幫伍大官運鴉片。」
張淼一愣,他沒想到少真會求自己不要幫伍紹榮運鴉片,難道是在試探自己嗎?「為——為什麼?」張淼下意識的問道。
「爺——,少真的父親,就是為了吸食鴉片,才將少真賣到榕樹下的。說起來,少真被賣到戲園子里,還是幸運的,那些被賣到青樓里的女兒家,那……,少真不想再有鴉片害人,再有千千萬萬個女兒被賣到戲園、青樓。少真還聽說林大人在禁煙,如果被抓住了,一定會被砍頭的,少真救救老爺了,不要……不要干這害人害己的事,好不好?」少真道。
在試探我?張淼心裡暗想,嘴上道:「求我一個人又有何用?就算我不運,伍紹榮自會找其它人運,再說,他銀子也已經付過了,你要老爺我當那失信之人嗎?」張淼注意觀察著少真的臉色,可是實在看不出什麼,少真只是在那裡抖著身子默默的流淚。張淼向床上躺去,邊躺邊冷哼著道:「男人的事,你們女人不要參和了,好好伺候好老爺我就成了,快上來給老爺我曖被窩。」不管里是真是假,反正不能讓你知道我的真實想法。
廣州的冬天還是有點涼的,經過剛才的活動,張淼已經不想再動了,但腦子裡還在轉動著。少真不再說什麼,咬咬嘴唇像是在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爬上床默默的在張淼身邊躺下。張淼將摟在少真自己懷中,又將自己的計劃仔細的過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才沉沉的睡去。
少真的床上功夫沒得說,把張淼伺候的欲罷不能,得知少荃也是經過訓練的后,讓張淼很是猶豫了一下,是留著自己享用吶?還是送人吶?最後他終於決定——先放放再說,一切看形勢發展。
自那晚以後,少真再也沒有提過有關鴉片的事,只是盡好一個女人的本份。這讓張淼更加搞不懂了,按他自己的想法一個人試探自己,不能只是一次吧?多少也得再來兩次吧?在平日的生活當中,也多少得露出點破綻吧?如果不是試探自己,而是真的想求自己不運鴉片,也會再次跟自己說說的吧?少真的不動聲色,讓張淼不得不讓佩服少真的演技,如果在以後,一定是天後級的演技派明星吧?
白天,和少荃一起陪著張淼談天說地、唱唱小曲,出席各種名目的宴會或是出面招呼張淼宴請的各路「神仙」,演員出身的她倆應付這種場面還是綽綽有餘的。這讓張淼輕鬆不少,也覺得倍有面子,
晚上,就由少真一人陪張淼進行床上運動,可能少真和她說過什麼,少荃對自己目前的狀態很是滿意。張淼來自現代,對女人還是比較尊重的,大男子主義在他的身上表現的並不明顯,每天能吃好,穿好,還不用挨打挨罵,對於一個出身戲園,被別人隨便送來送去的戲子來說,已經很幸福了。
伍紹榮給的那二萬五千兩銀票,張淼並沒有跟少真要。少真曾主動連伍紹榮給她的那一萬兩銀票一起拿出來要交給張淼,她知道伍紹榮能給自己銀子,全是因為張淼,不是張淼,自己還是榕樹下的一個小戲子,能夠吃飽飯就不錯了,那有相會收這麼多銀子。
張淼表示讓少真先收著,自己人誰跟誰呀?放在我這和放在你那還不是一樣的?他要「迷惑」少真。
經過張淼的「誘供」,他終於知道了所謂的「訓練方法」。這讓張淼想起曾經偷偷看過的一部香港電影——好像叫什麼《慈禧秘史》來著,裡面一個叫貞貞的演的慈禧為了得到一個叫輝輝的演的咸豐的寵愛,就專門去妓院里訓練過。
哎呀,不知道這個慈禧出生沒有,應該還沒出生,那他老爹是誰,要不要派人幹掉他——實在不知道呀,算了,還是先管好眼前的事吧。
畢竟那種活動不能一天24小時不停的干,放在晚上比較有情調些,矇矓的燭光下,對影成雙,時而合成一體,時而分開,姿態變幻,那叫一個美……。白天就不行了,張淼試過,根本進入不了狀態。不時會有人來找張淼,彙報各種各樣的事,於是張淼就開始跟少真學習彈琴。
少荃一般就在邊上陪著,為張淼添茶繼水。雖然張淼沒動她,但也沒冷落她,甚至不時還和她調笑兩句。在張淼的眼裡,她現在和少真一樣,都是伍紹榮派來的「間諜」,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不打算與伍紹榮合作的絲毫跡象。
這天,張淼正在聽著少真撫琴,一個自稱是伍紹榮管家的人來找張淼,帶給張淼一封信。信確是伍紹榮寫的,信里請張淼即刻起程,去接收鴉片。
來的管家叫伍求成,他告訴張淼起程后即會告訴張淼到那裡與英人交接,並稱要跟張淼一起前去,負責與英人的聯繫。前往伶仃島的小船伍求成已經安排好了,問張淼何時可以起程。鬱金香號停在伶仃島。
張淼明白伍求成是來監視自己的了,聽小船已經安排好了,立即起身表示馬上可以起程。剛要出門,少真和少荃跟了出來,稱從未出過海,希望能跟著張淼到海上去看看。
「你們不知道女人不能上船的嗎?」張淼可不想再帶上這兩個「麻煩」,有一個伍求成監視自己已經夠了。
「可是,夫人……夫人她也是女人呀,她就可以……」少真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張淼瞪了少真一眼,這是他第一次在少真面前顯露殺氣,大事臨頭,後果難料,這女人還來添亂,安的是什麼心?少真被張淼的眼神嚇的向後一退,再也不敢出聲。她沒想到,這個在她眼裡隨和的男人,也有這第兇狠的眼神。
張淼瞪著少真,一字一頓道:「給我老實在家裡呆著,那也不許去。」張淼說家轉身而去,邊走邊對跟在後面的李風大聲道:「好好照顧她倆,不許她倆出門,出了事拿你是問。」
李風應著,快步跟在張張淼身後,點頭表示明白。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替伍大官人辦些事。」張淼快步前行,連伍求成都有點跟不上了,像是要故意說給伍求成聽似的,張淼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和夫人比,給我看緊點。商館的事,你安排好。上次交待的事,馬上去辦?在我回來前,一定要辦好。」
當天晚上,張淼即趕到伶仃島,立即安排傑克做好準備,第二天一早即出航。什麼任務他沒有說,傑克也不會問,張淼定的規律,不該問的不要問,執行命令就行了。該你知道的會知道你,不該你知道的,問了也不會說,這是保密守則的規定。
船沒有直接向英國人停留的香港島附近行駛,而是一直向南,按伍求成的說法,還是離得遠一點以防萬一。英國人那邊已經聯絡好了,也已經由香港島附近海面起航,向接頭起點行駛。
船行的第二天,有瞭望手向傑克報告,三條船跟在後面。看過之後,以傑克的經驗,立即判斷出應該是海盜船,只是不知是那個寨子的。傑克立即向張淼進行了彙報,請示是否派人前去交涉。一般這種情況,派個人說清楚自己是那個寨子的,都會給幾分面子,自行離開的。傑克跟了張淼這麼多天,也知道了一些規矩。
張淼沒有同意,而是邀伍求成一起上艦橋甲板看看。上了甲板,伍求成一看之下,請張淼馬上解決此事,不要誤了正事。張淼沒有回聲,只是舉著望遠鏡在那看。
「司令,這三條船老跟在我們後面有半天時間了。我們掛的是荷蘭旗,一定是打我們的主意的。還是海派人交涉一下吧?不然,把海鯊旗升起來也行?」傑克跟在張淼,身後舉著望遠鏡,對同樣舉著望遠鏡的張淼道。半天時間了,傑克的漢語已經說得很流利了,為了讓伍求成聽懂,他用的是漢語。
「不要管他們?」張淼放下望遠鏡,轉向伍求成道:「伍管家放心,就他們那三條小船,兩炮就轟沉了。哼……,想打我張淼的主意,也不看看是不是一個噸位的。」
「是……,是……,張公子說的是。不過,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伍求成只有一米七多點,在張淼面前只得昂著頭說話:「再說,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吶?」
「管家放心,不會誤了正事的。」張淼轉頭對傑克交待道:「放慢速度,打信號讓他們先過去,告訴他們不得靠近我們的船三里之內。讓炮手做好準備,如果他們敢靠近,就打沉他。老子不管他們是那個寨子的,敢打老子的主意,老子就送他上西天。」
「司令,這樣不好吧?都是道上的兄弟。」傑克小聲道。
「有什麼不好的?是他們想打我們的主意。再說,這也是個機會,遲早有一天,我們海鯊寨要掃平這南洋海面,趁這機會,先幹掉他幾條船,以後我們敵人的勢力也就少一分。」張淼歪頭盯著傑克道。
「要是……要是讓道上的人知道了,只怕……只怕會立即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海鯊寨的吧?」傑克道:「前一次我們吞了蟠龍寨,在道上已經引起不小的風波了,要不是我們占著理,怕已經打起來了。就這,傑克聽說,蟠龍寨的地盤,也被他們搶了不少。」
「這次也是我們占著理呀?是他們先打我們的呀?再說了,打沉了他,再把所有人都幹掉,誰知道是我們海鯊寨乾的?他們一定會認為是洋人的船乾的。他們本來打劫的就是洋人的船嗎?」張淼滿不在乎的道。
「我們的人還好說,就只怕……,」說著,傑克盯了伍求成一眼。「就只怕有人會說出去?」
張淼看傑克的眼神向伍求成瞄,知道傑克是怕伍求成走露消息,一拍伍求成的肩膀,嚇得伍求成一抖。伍求成聽張淼二人談論打船殺人之事,立即嚇了一跳,這麼秘密的事讓自己聽到了,怕是小命難保了。他聽說過海盜遇上這事,都會殺人滅口的。正害怕吶,張淼一拍他肩膀,渾身一抖,也是張淼勁大了點,伍求成身子一矮,就要摔倒。
張淼一把攬住伍求成,靠在自己身上,拍著伍求成的肩膀道:「伍管家是自己人,決不會出賣我們的?伍管家,你說是不是?」
「是……是……。」伍求成躲避著張淼大力拍下來的手,點著頭裂著嘴,苦笑道。
「好了,我們下去了,剩下的事交你辦了,不要影響老子和伍大管家喝酒。」張淼說著,擁著伍求成向艦橋下走去,邊走邊道:「走……,我們繼續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