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換人
衛導笑著對秦宣宣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因為杜慕言的關係，他對秦宣宣父女也另眼相待。
秦宣宣沒有追過星,對娛樂圈算不上熟，連經常在電視上露臉的明星也認不全,更何況處於幕后的導演了。不過,以杜慕言對這部劇的重視程度，想必請來的導演也不是什麼小角色。
幾人寒暄了一下，秦宣宣主要是作為旁觀者站一旁聽著。等這一席話結束，杜慕言還要跟衛導說些什麼事，二人就先走了，留下經常跟在杜慕言身邊的李賽招呼秦國棟和秦宣宣二人。
原本跟在杜慕言和衛導身後的還有些劇組的人，杜慕言這麼一耽擱,大家都從他的態度看出了他對秦國棟的重視，因此對他很是客氣。其中一人看秦宣宣四下看了看，善解人意地說：「演員們都在後台化妝呢，宣宣小姐要是有興趣，可以去找他們合影要簽名。」
秦宣宣是對劇組有些好奇，但說好了是以秦國棟助理的身份來的，她總不好擅自開溜，更何況她不追星，就算讓那些明星站她面前，她都分不出誰是誰，還是不要讓雙方都尷尬了吧。
「謝謝，不過我是跟秦教授來的，還是不要亂跑的好。」秦宣宣笑著道。
秦國棟笑看了秦宣宣一眼，畢竟是那麼多年的父女，一眼就看出她確實對那些明星沒興趣，便道：「我一時半刻都沒法離了我這助理，煩勞各位體諒。」
「沒事沒事，這我們都能理解的嘛。」一開始提議的人說道。
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之中，秦宣宣跟著秦國棟，一起見識了所謂的劇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影棚很大，室內和室外的布景都有，除了一些必須在荒郊野外拍攝的鏡頭，劇本中百分之九十的戲都將會在這個影棚內完成。
秦宣宣跟著秦國棟走了一圈，參觀了室內室外的布景，秦國棟指出些跟那時代不合的細節，道具總負責人立刻記下，並且安排人去更改。因為杜慕言所表現出的對秦國棟的重視，沒有人敢輕慢了他。
細緻地檢查了一遍后，確定沒什麼紕漏了，演員們也化好妝，可以開始正式開機了。
說是助理，但秦宣宣對於那些專業知識一點都不了解，實際上一點忙都幫不上，因此當秦國棟站在導演身旁跟導演商量探討時，除了偶爾給她親爸送水，其他時間她都呆坐在一旁，看演員們演戲。
這部電視劇果然是大手筆，出演男女主角的是正當紅的青年偶像，顏正，演技也好，秦宣宣不止一次在電視上看到過他們。而請來的配角也不是什麼小人物，有幾位還是秦宣宣從小看到大的老戲骨。這樣一部劇，光演員的陣容就是個極大的噱頭了。
而杜慕言，從一開始跟她和她爸碰過一次之後，似乎就忙什麼去了，也沒再出現。
坐在一旁看他們演戲，秦宣宣有些不厚道地發現，她最喜歡的還是看到他們NG的時候，不是忘詞，就是念錯台詞了，口誤的內容總叫人啼笑皆非。
一次秦宣宣給秦國棟送水的時候，杜慕言過來了，當時整個劇組的氣氛都變了，類似熊來了大家快裝死的感覺。唯有秦國棟，秦宣宣和衛導在面對杜慕言的時候表現得比較正常，而杜慕言嘴角帶著的淡笑，在聽聞過他的傳說，又親眼見識過他冷厲模樣的眾人來說，就是抹著蜜糖的砒霜。
杜慕言表達了一番自己太忙，照顧不周的意思，秦國棟自然表示沒關係，而對站在秦國棟身旁的秦宣宣，杜慕言就像是沒看到似的，一個眼風都沒掃過去。
表達了歉意之後，杜慕言也沒耽誤劇組的工作，繼續忙去了，只是臨走前他還是忍不住看了秦宣宣一眼，又飛快地收回了視線，沒讓別人發現。
杜慕言一走，現場的氣氛立刻放鬆下來，秦宣宣又回到一旁，看著演員們的表演，回想自己曾看過這個演員的什麼作品。
「你叫宣宣是嗎？」身側忽然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緊接著，秦宣宣就感覺到身旁有人坐了下來。
秦宣宣往旁邊挪了挪，這才側頭看過去。來人還穿著戲服，從他的著裝來看，演的是一個貴公子，配上他的桃花眼和此刻臉上的倜儻笑容，還真的很有氣質。秦宣宣想起自己似乎看到過這個演員的作品，還不止一次，但或許是因為他演的都是配角的緣故，她壓根沒記住他的名字，此刻她不由得有些尷尬。
「是的，我是秦教授的助理。」秦宣宣應道。
於梁微微一笑，「很看得出來，宣宣小姐跟秦教授一樣，擁有非常獨特的學者氣質。」
「謝謝，您過獎了。」秦宣宣笑得有些僵硬，對方看樣子並不想做自我介紹，顯然很有自信她認得他，可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現在問的話，會不會傷到他的自尊？
秦宣宣的僵硬表情在於梁眼中就成了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明星的緊張，他的笑容更深了些。
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杜總對顧問秦教授相當客氣，也有傳言說，秦教授是杜總「三顧茅廬」請來的，從今天杜總的表現來看，這傳言很可能是真的。而剛才杜總跟秦教授的接觸過程中，他一直暗暗在旁觀察，確定杜總對這位秦教授的助理沒有興趣后，才走了過來。秦教授那兒他是搭不上什麼話，可要是能跟秦教授的助理打好關係，也不失為一條好路子。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女孩是相當好上手的類型，外表越是看上去禁慾的，其實骨子裡越風騷，特別是面對他這樣一個還頂著明星頭銜的帥哥。
「宣宣小姐……不介意我叫你宣宣吧？總覺得那樣叫比較親切。你也直接叫我曼迪好了，我的粉絲們都這麼叫我。」於梁又是燦爛一笑，將自己的魅力無限展露。
這人的自來熟讓秦宣宣不太自在，要是她熟悉的明星她倒還願意攀談幾句，只是對方於她來說是完全的陌生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
「好啊……」秦宣宣勉強笑著，「你的戲份快到了吧？要不要去準備一下？」
「沒關係，台詞我早就背熟了。而且，我的場次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到呢。」於梁彷彿完全聽不懂秦宣宣話里的送客意味，繼續笑道。
秦宣宣沒辦法，只能強打起精神，敷衍著於梁，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好一會兒，自覺刷夠了好感度，正好下一場有他的戲份的於梁才起身離去，臨走前不忘跟秦宣宣約定，一會兒他拍完了上午的戲，就請她喝東西。沒等秦宣宣拒絕，他就離開了，秦宣宣只能冥思苦想一會兒拒絕的借口。
等於梁走了，秦宣宣才開始翻看劇本前的演員表，這才發現，原來於梁算是個二號人物，劇中算是秦家兄妹的大恩人，最後還是秦小妹的最終歸宿。
沒想到的是，戲剛拍一會兒，大家本以為早就離開了劇組的杜慕言居然突然又出現了，並且臉色陰沉，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誰惹到了他。偏偏杜慕言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現給眾人帶來的心理壓力有多大，直挺挺地站在導演身後，就那麼看著眾人在他的氣場壓迫之下多次NG。
「衛導，換掉他。」再又一次NG之後，杜慕言眼睛看著這一次犯錯的於梁，冷冰冰地說。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驚訝，在選角上，杜慕言不是一直都沒有意見的嗎？怎麼現在……而被杜慕言指名的於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無妄之災是怎麼來的，如遭雷擊似的杵在原地。
「杜總，這不太合適吧？」衛導勸道，「第一天拍戲，他們都還不熟悉，沒辦法完全進入狀態也是正常，多拍幾天就好了。」
「在別人身上，你浪費多少膠捲我都管不著，他，必須離開劇組。」杜慕言神色一厲。
衛導雖說平常情況下並不怕杜慕言，可這時候杜慕言明顯是對於梁相當不滿意，他也用不著去觸這個霉頭。雖說於梁的角色也很重要，可以這部戲的投資和陣容來說，想要來的演員多得是，現在也才剛開拍，沒必要為了一個小小的演員得罪杜總，怪只怪這個於梁不知道哪裡惹到了杜總。
思及此，衛導轉身對所有人道：「我們先拍下一場！」
而下一場，沒有於梁的戲份。
對這一發展，眾人雖然都是莫名其妙的，但沒有誰想成為第二個於梁，因此只能戰戰兢兢地做好自己的事，免得被杜總盯上倒大霉。
眼見杜慕言轉身要走，於梁忙跑到杜慕言跟前詢問，卻被李賽客氣又堅決地攔住，只能眼見著杜慕言離開，將一肚子的委屈和迷茫咽回了肚子里。外界傳言，杜慕言喜怒無常，果然是真的！
誰也不知道，此刻的杜慕言也是一肚子的怒氣沒地方發。原本以為弄走了宋琦，接下來攻陷宣宣只是時間問題，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膽敢打宣宣的主意？之前看到那人故意坐在宣宣身旁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揍扁他了！如果連他都無法那樣光明正大地坐在宣宣身旁，與她那樣談笑風生，別人憑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以為過兩天發燒會好，結果昨天早上一起來就胸痛啊，百度一下什麼肺炎胸膜炎神馬的嚇尿了，收拾收拾我就奔醫院了……還好驗血拍片之後醫生說只是普通的上呼吸道感染，不然我多悲壯啊==這兩天一直昏昏沉沉睡多了，好不容易趕出一章，大家先將就著看吧……明天還要去看半個月前就預約好的牙醫要早起，留言就下次再回，晚安~
PS：感謝chloe童鞋的火箭炮，破費了~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