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瘋狂的血脈

5.第5章 瘋狂的血脈

「柳然你在做什麼?快放開君安!」踏著上課鈴聲,剛走進教室的老師看到這一幕嚇得差點魂飛魄散,眼見那金髮少年臉都快漲得紫青,好像隨時都會斷氣的樣子,連忙衝上前來阻止。

被這一幕驚住的同學們也都回過神來,包括同樣被震到的柳然。

「快停下,這裡可不是古代,在我們這兒殺人是違法的啊!」剛從怔愣中驚醒,柳然這個時候早已忘記了自己身為靈體的事實,撲到梵淵面前想要將他拉開,結果雙手剛碰到梵淵的手臂就直接穿了過去,根本無法接觸到對方。

幸好,他雖然沒能拉開梵淵,卻也喚回了梵淵的理智,才沒讓事態變得更加嚴重。

梵淵在柳然的驚呼聲中,緊緊的咬著牙,唇邊溢出一絲殷紅,這才漸漸的壓制住了血脈中翻騰的暴力因子和心裡嗜血的衝動。

他甩了甩頭,眼中褪去了瘋狂,再次恢復了冷靜,這才鬆開了掐住君安脖子的手,一臉冷漠,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別人的錯覺。

可是這當然不是錯覺,君安的手腕和脖子上紫青的掐痕讓看到的老師和同學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手忙腳亂的扶起人來送往醫院。

不管別人在做什麼,梵淵提起書包就往教室外走去,在發生了這件事的當頭,他也不能再繼續呆在教室里。

梵淵面上既如以往的平靜無波,彷彿對於剛才的事情毫無感覺,可這只是表面看起來而已,實際上他的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作為一名殺手,隨時都應該保持冷靜,更需要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而不是這樣大張旗鼓的將自己暴露於人前。

他此次居然會當著眾人的面,想要置一個人於死地,這完全是他無法想象的。

梵淵揉了揉眉心,隱隱的想起了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嗜血與殘暴,那傳承自你的血脈,你首先就需要學會克制住它們,並且在需要的時候釋放出來……」

想到此處,梵淵微微一愣,垂眸看著這雙白皙的手掌,這原本並不屬於他的手。

換了一具身體,他本以為血脈之說也隨之煙消雲散,沒想到竟然還會對自己帶來影響……

醫務室里,君安愣愣的坐在病床上,兩眼發直,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任由醫生為他搽藥包紮,完全是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

直到他的父母得到學校的通知趕到醫院,看到家人的身影,君安才動了動眼球,一把抱住自己的母親哇哇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彷彿要將方才受到的恐懼都哭出來一般。

君母心疼的拍打著兒子的背,等他哭完安靜下來,才問起了緣由,學校的通知說得不清楚,只是說兒子受傷進了醫院,他們還不知道自家兒子是怎麼受的傷。

君安想到當時的情景身體又是一抖,才斷斷續續的將經過說了出來。

「柳家那小子太欺負人了,我找他算賬去!」君母聽完兒子的話,看到兒子手腕和脖子上的傷痕,頓時怒火膨脹,拔腿就想去學校找柳然算賬。

「媽!別去!」一聽母親要去找柳然,君安嚇得本就沒有恢復紅潤的臉色更白了,連忙從床上下來,追上自己的母親,死死拉住。

「咦,不對啊。」君父摟住自己的妻子,將她勸下來,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兒子,問出了自己的懷疑:「柳家小子我也見過幾面,看起來很溫順,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我也不明白。」君安搖了搖頭。

他的母親和柳然的母親一直不對盤,他和柳然也繼承了母親們的意志,從小兩人就像八字不合一樣,總是各種矛盾。

不過柳然性子比較溫和,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先招惹對方。

這一次聽說柳然和一個男人有一腿,視頻還被曝光,他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些得意,以為抓住了對方的把柄,所以才會在見到柳然來學校後上前挑釁。

可是也不知道柳然經歷了什麼,居然突然就性情大變,還變得如此可怕。

經過這件事,他受到的衝擊太大,也沒心情去管對方的私事了,只覺得要離他遠遠的。

「這幾天你好好養傷,以後回去上學了離他遠點,別再去招惹人家了,知道嗎?」

君父神色嚴肅的囑咐道。其實不只是這件事,還有那個傳言更加讓他不想自己兒子多與對方接觸,不然被帶歪了,他可沒地兒哭去。

就在君安在醫院養傷的時候,學校里也因為這件事再次掀起了風波,本就沒有平息的流言傳得更多了。

因為柳家拿了一大筆錢給學校的緣故,學校只是對此事進行通報處分,並沒有將梵淵退學。

梵淵對此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照常每日準時來上課,認真學習的態度,簡直就是優等生的典範,見此情況,學校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而那些學生也因為君安的事情不敢再當面找梵淵的麻煩。

沒人來尋事,梵淵也不會刻意滋生事端,就這樣安靜的過了一段看似平靜的校園生活,直到某個周末。

星期六晚自習過後,梵淵如往常一樣回到那間學校外的住所。

可是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模樣俊俏的少年站在自家門口,望著自家大門臉上帶著一絲惡毒。

「是顧峰!」一直都飄在梵淵身邊的柳然激動的捂著嘴,低呼了一聲。

梵淵從柳然的呼聲中知道,這個少年就是那個以前與柳然在此同居的人。

見他沒有發現自己,於是梵淵稍微加重了腳步聲。

顧峰聽到腳步聲,回頭就看到梵淵,微微一愣,立馬收起那些惡毒表情,露出自以為溫和的笑容迎來上來。

「小然,你終於回來了。怎麼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梵淵臉上的譏笑一閃而過,雙手揣在褲兜里,慢慢走過去,冷漠的看著顧峰:「你來做什麼?」

「我想你了,所以來看看。」顧峰面上笑容不減,心中已經有些不悅,在他的記憶里,以前柳然可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你什麼時候把家裡的鑰匙換了?」顧峰看梵淵不說話,只好自己繼續說道。

他本來也有這個屋子的鑰匙,不過這次來了之後才發現對方已經把房門的鎖給換了,自己的鑰匙根本打不開門。

「自家的門,我當然是想換就換。」梵淵並沒有掏出鑰匙開門,依然雙手插在兜里,暗中瞥了含著眼淚不敢上前來的柳然一眼,唇角帶起一抹冷笑。

「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我並不是有意疏遠你,想要置身事外,你要知道,視頻被曝光后,看到你被眾人指責,我也很心疼,但是如果我就這麼站出來承認了這件事,那麼視頻不就被坐實了嗎?」顧峰看著『柳然』冰冷的臉色,自以為是的以為對方是因為在那段時間自己的疏遠而生氣,連忙伸手就想將他攬入懷裡好好安慰一下。

那場視頻事件發生后,本來顧峰以為柳然因為這件事會深受打擊,一闋不振。

畢竟從小疼愛柳然,將他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外公因為這件事被活生生氣死,他的父母也與他劃清界限,還有學校里眾人的態度,怎麼想這個沒經歷過任何挫折的大少爺也會因此而崩潰才對。

可是他這段時間,暗中打探的消息卻表明,對方根本就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什麼打擊,還是一如往常一樣的學習生活。

他這次來其實就是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

「嗤。」梵淵冷笑一聲,側身讓開顧峰伸來的手,腳下一掃,將顧峰絆倒在地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我對你沒興趣,你也別來煩我,否則後果自付。」說完,才掏出鑰匙開門進了屋,同時呯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將倒在地上的顧峰關在門外置之不理。

顧峰臉上一陣錯愕,在大門關上后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被如此對待,臉上頓時變得鐵青,眼裡的怨毒再也藏不住,惡狠狠的盯著緊閉的房門,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來:「賤人,這是你逼我的,咱們走著瞧。」

「你的眼神還真不怎麼樣,看上這麼一個垃圾。」大廳里,梵淵愜意的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科技節目,一邊對著柳然嘲笑道。

「吸,我現在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喜歡他的。」柳然吸了吸鼻子,擦去眼角的淚痕,飄到沙發的另一側。

自從旁聽過系統君給梵淵介紹的任務后,他就對自己以前的那些事產生了懷疑。

剛才顧峰離開時那怨毒的眼神,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哪有人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喜愛的人。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一切都是陰謀,為了謀奪他們柳家家產的陰謀。

「梵淵,你幫幫我,幫我救下我的媽媽。」想通了這些的柳然飄到梵淵面前,哀聲懇求道。他現在能夠求助的也只有面前這個男人了,而且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有能力做到。

「好。」梵淵並沒有拒絕,這是之前早就商議好的事情,現在他對於這個世界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履行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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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宿主成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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