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抱著你睡暖暖的
「沒影子!」冷子夜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我就說么,你看她鬼靈精怪的小模樣,一準是鬼。」
「你還聽不聽?」冷子夜冷聲問道。
「聽!」墨寶立時禁了聲音。
「馬修帶著人來追她,說實話,我打完馬修那槍后,心裡還真的沒底,我怕殺不死他。你也看見了,你外公受了那麼大的罪,這次我要殺不了他,我還得找機會去殺他,再去的話,成功的機會可就更小了。」
「馬修為什麼要親自追一個小姑娘啊?」墨寶緊鎖著眉頭問道。
「她也糊裡糊塗的說不清,她說,她剛從狗洞里爬出來睜眼就看見了馬修。」
「她爬狗洞!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墨寶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冷子夜瞪了他一眼:「明天你就笑不出來了。」
「也是。」小舅舅的一句話,就如一盆涼水潑了下來,墨寶撅起來嘴:「下次再有這事你的帶著我,要不然受罰都覺得憋屈。」
「你以為這個家的人還能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冷子夜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會被當犯人一樣的看起來?」墨寶張開了嘴巴。
「算你們有先見之明。」冷雨驍推薦了洗浴室的房門,冷笑著看著兩人。
月牙兒穿著粉紅色的睡裙乖乖的窩在冷雨驍的懷裡,看著冷子夜萌噠噠的就笑了:「冷子夜,我穿新衣服了,好看嗎?」
冷子夜一愣,默默的看著小丫頭,沒想到一件新睡裙就能讓她這麼滿足。
「好看,像個小公主。」墨寶笑道。
「什麼叫像啊,本來就是……」月牙兒說完忙捂住了嘴。
「哈哈,知道自己瞎掰,不好意思了吧。」墨寶指著月牙兒就笑了。
月牙兒放開手,不滿的看著墨寶:「墨寶你討厭!」
「叫我哥哥,不許喊我名字。」墨寶逗著月牙兒。
冷雨驍笑著把月牙兒放在了床上,月牙兒站在床上,兩手叉著小腰,傲慢的挺著小胸脯:「冷子夜是我哥哥,你不是,你應該叫我小姨。」
「喲喲,還小姨呢啊!」墨寶笑的不行。
「姐姐~」月牙兒撲倒冷雨驍懷裡,軟萌萌的喊著冷雨驍。
冷雨驍笑著,揉了揉她還沒全乾的頭髮:「月牙兒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不過,這頭髮可得吹吹,要不然睡覺的時候不舒服。」
「老婆,吹頭髮了。」門外傳來了即墨塵的聲音。
冷子夜低頭笑了笑,起身從姐姐的懷裡抱過了月牙兒:「你去伺候你家孩子吧,我幫月牙兒吹頭髮。」
「我早晚把他頭髮剪掉。」冷雨驍拿著月牙兒換下來的裙子,氣哼哼的出了房門。
「我的頭髮,你都沒幫我吹過。」墨寶不滿的看著冷子夜。
「你現在給我變回五歲,我就就給你吹。現在給你個任務,回你房間,馬上列印出兩張檢討書去。」
冷子夜趕走了墨寶,拿出吹風機耐心的給月牙兒吹著頭髮。
月牙兒看著鏡子中的冷子夜,抿著小嘴偷偷的笑著,好幸福哦,美人哥哥給自己吹頭髮啦。
冷雨驍回了房間,把月牙兒的裙子丟給了即墨塵,即墨塵看了一眼,坐到了梳妝台前,一頭墨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
冷雨驍拿出吹風機,低頭看著他:「你怎麼看?」
「Gymboree不是普通人家孩子能穿的起的。你問過這件衣服是誰買給她的嗎?」
「問了,她說是養她的那家女兒不穿的衣服。」
「看成色的確不是新的,看來養她的那家人家,不是普通人家。」
「我給她洗澡時,看見她身上幾處淤青,是被人掐的,看來受虐待是真的。可我問她養她的那家人住在索亞哪裡,是什麼人,她死活都不肯告訴我。就說記不得了。」
「她那是怕你把她送回去。算了,你一直想有個這樣的女兒,就當是老天送給你的吧。她不想說,你也不要再問了。陳少將不是告訴爸爸邊境那面已經做了假現場,對W國交代,說越境的兩個人已經炸死在雷區了么,我們對外就說,月牙兒是我們在孤兒院里領養的就行了。」
即墨塵看出老婆想留下這個小丫頭,便順著她的心意說。
「那也要看人家願意不願意,我問了,她只想叫我姐姐。」冷雨驍打開了吹風機,幫即墨塵吹著頭髮。
「她不願意做我們的女兒?為什麼?」
「因為她要子夜做她哥哥。」
「小傢伙。」即墨塵搖頭笑了笑。
……
冷子夜幫月牙兒吹好了頭髮,把她放在了床上:「我去洗澡,你乖乖睡覺。」
月牙兒忽閃著大眼睛看向她:「要我幫你搓背嗎?」
「不用。」冷子夜嘴角抽了抽,好歹,他也是男子漢了,怎麼可以讓一個小丫頭幫自己洗澡。
冷子夜怕她害怕,洗了個戰鬥澡,很快便回了卧室。和墨寶從小睡到大,床上突然換了個小丫頭,冷九爺微微猶豫了下,才上了床。
月牙兒一直緊閉著眼睛,感覺到身邊一沉,忙睜開了眼睛。
「怎麼怕了?」
「我怕,怕馬修他們變鬼抓我。」月牙兒緊緊的抓著冷子夜的衣襟。
冷子夜無奈的把她抱進懷裡:「不怕,他們是壞人,都下地獄了,出不來的。」
「真的?」
「真的!再說不是有我在么,不怕。」懷裡抱著一個軟綿綿的娃娃,一種異樣的情愫,從心底滋生,冷子夜低頭看了眼小丫頭,唇角微微上翹。
月牙兒定定的看著他,他的眼神很乾凈,語氣也很堅定,緊握著他衣服的小手,緩緩的鬆開:「冷子夜,你比我的泰迪熊暖和多了。」
「大熱天的,你冷嗎?拿我和你的玩具比!」冷子夜抬手試了試她的額頭,不熱:「是不是空調溫度太低了。」
「我怕,手心裡都是汗。」月牙兒可憐巴巴的把小手放進了冷子夜的手中。
「不怕,以後我來保護你。」冷子夜緊緊的握住了月牙兒的小手。
他的一句話暖了月牙兒幼小的心靈,同時,也給自己套上了一條無形的枷鎖,當這隻溫順的小白兔便成小狐狸的時候,他真的後悔自己說過這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