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敲山震虎。
「想反抗嗎?」看著王開懷的動作,雲追月就知道王開懷想逃跑。
「那你覺得你能抓得住本尊嗎?」王開懷逞強一笑。
「本座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冰魄奪命追魂針,你的無影神針,在本座的眼中,只不過是繡花針而已。」雲追月譏諷的說道,此刻的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冷酷得讓人發冷,那全身冷艷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一聽冰魄奪命追魂針,王開懷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恐懼,要不是懼怕冰魄奪命追魂針的威力,他又怎麼會在暗中計劃這麼多年呢?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管怎麼說,他都會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王開懷快速的掩人耳目的情況下,發射了信號。
可是還是被歐陽天翊發現了。
「王大人,不必費心思了,以為你暗中的部下會來救你嗎?他們早就被本世子的人給控制住了。」歐陽天翊冷笑著告訴王開懷答案。
卻驚的王開懷發抖,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天翊,他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見,他的一切就被人控制住了嗎?不可能,歐陽天翊一定是騙他的。
「怎麼,不相信嗎?雪姬,進來。」
「是,世子爺。」一身大紅色打扮的雪姬,依然是王亦舞的打扮,笑意融融的走了進來。
「舞兒……。」王開懷有些不可置信的喊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女兒出賣了他。
「雪姬見過王爺,世子爺,世子妃。」雪姬不顧王開懷驚訝的表情,盈盈笑語的行禮。
「嗯!可有按計劃行動?」
「回世子爺,一切皆在世子爺的掌握之中,丞相府中的人已經全部被控制,而王開懷的部下名單全部在這張紙是,請世子爺過目。」雪姬把一疊紙遞給歐陽天翊。
歐陽天翊皺眉頭看了看,還真挺多的。
「你,你不是舞兒?」王開懷驚惶失措的退後了幾步,他的女兒是什麼時候被人換掉的,他怎麼沒有看出了,而且這個女人還在丞相府中布置了一切。
年側妃更是一臉面如死灰,歐陽天翊是什麼人她還不了解嗎?現在又被歐陽建華抓殲在場,她年儀如死了不算,還要連累娘家的人,她真的是年家的罪人啊!
雪姬笑看著王開懷,當著王開懷的面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當面具被揭下時,一張妖艷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
同時雪姬也鬆了一口氣,才去丞相府的第一晚,就有男人想上她的床榻上,這王亦舞的私生活可真不檢點。
「你,你是誰?我女兒被你們弄到哪裡去了?」王開懷有些絕望的大吼,情緒激動得幾乎失控。
「她自會去地獄和你會和的。」歐陽天翊邪惡的笑著說道。
「啊……!」王開懷沖著天空怒喊,「我殺了你們。」王開懷不顧昔日之情,不惜利用年側妃的身體住掩護,衝出了侍衛的包圍。
年側妃的身體狠狠的橫著甩進刺進了侍衛舉著的劍里,在次落地時,身體猶如千瘡百孔,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蕭側妃也正在這個時候趕過來想看看年側妃的下落,可是剛剛進門,就看到了年側妃的身體千瘡百孔的死不瞑目的一幕,兩眼一翻,倒在了歐陽建華的懷裡。
瞬間,王開懷身上的無影神針就像雨點一樣,快而狠,準的射向雲追月她們,對於死去的年側妃,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可見王開懷對年側妃沒有半點情感。
雲追月冷鷙的看著王開懷,雙手在空中劃過一到紫色的屏障,無影神針碰到紫色的光芒時,紛紛落地。
王開懷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可置信,她只不過是十八歲而已,就算是得到了師兄的真傳,修為也不可能到了這種驚人的地步啊!
隨即又快速的射出第二輪無影神針,雲追月如法炮製,王開懷的無影神針依然落到了地上。
「不,不可能?」王開懷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本座在想,你這些年為了奪取天下,每天會花多少時間來修鍊,可是一打探之下才知道,你在寄予你的勢力,對修鍊之事是力不從心,一個月一前,你和本座勉勉強強能打成平手,可是現在,你必輸無疑。」
雲追月話還沒有說完,手中就多了六根冰魄奪命追魂針。
「天下的人,沒有人能逃得過本座的冰魄奪命追魂針,倪白山,本座今天就以七煞宮的名義,殺了你這個離經叛道的叛徒。」話還沒有說完,雲追月手中的冰魄奪命追魂針齊發,襲向王開懷。
王開懷驚恐的看著飛向他的冰魄奪命追魂針,那放大的瞳孔里,還映出冰魄奪命追魂的針尖。
冰魄奪命追魂的力量和速度,威力,都是很少有人能有幸看到的,大家都瞪大眼睛看著雲追月,因為這樣的機會是有的人活了一輩子都碰不到的事情,就連歐陽天翊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冰魄奪命追魂針的威力。
王開懷快速的躲避,可是冰魄奪命追魂針就像長了眼睛似的任他這麼多,都朝著他飛來,而且速度驚人的快,冰魄奪命追魂針在月光下,泛著森然的光芒,「砰!」針穿透身體的聲音,發出了死亡的氣息,王開懷的身體還來不及倒地,身體就化外青煙,乾淨的沒有留下一絲痕迹。
所有人無不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特別是歐陽建華震驚的把懷中的蕭側妃摔倒地上了也渾然無知,獃獃的看著王開懷的方向,這傳說中冰魄奪命追魂針,針過不留痕迹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當年先換會以嫁姑姑為由,讓七煞宮保護大齊。
「月兒,回去休息吧!剩下的,為夫回去處理。」歐陽天翊伸手扶著雲追月,解決了一個王開懷,他的心也落了一半,現在就等著解決了天魔宮以後,事情也算是能告一段落了。
「嗯!」雲追月轉身,朝著歐陽建華點了點頭,隨歐陽天翊離開。
「翊,那王亦舞去哪裡了,怎麼會是雪姬扮成的?」雲追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裡邊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月兒,這是啊!還是要從王亦舞給你下毒那天說起,為夫本想殺了王亦舞泄憤,可是想了想,想要拿到王開懷部下的名單,只有能自有出入王開懷房間的人,而丞相府中,和王開懷最親厚的莫過於她的女兒王亦舞了,所以便讓雪姬扮成王亦舞的模樣,留在了丞相府中,雪姬是隱身術高手,她的隱身術高到連為夫有的時候都察覺不了,她才跟蹤了王開懷兩個晚上,就發現了王開懷的密室,所以這份名單就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歐陽天翊得意的搖了搖手中的宣紙,就好笑討到了糖吃的孩子,臉上泛著喜悅的光芒,他終於幫了月兒一個大忙了,只是對於王亦舞去了哪裡,他隻字不提。
「你啊!應該早點跟追月說的,不過現在好多了,把王開懷的罪證昭告天下,讓他的部下無所遁形,這樣,事情就不棘手了,還有明目張胆的把這些名單也貼出去,讓他們自己去刑部認罪,這樣翊你就不必太忙了,敲山震虎,這樣,不僅讓他國使臣對大齊有所忌憚,特能警告大齊朝廷中一些欲有謀反之心的人。」
雲追月心裡突然有些惆悵,接下來就是天魔宮了,一想到楚凌寒,雲追月心裡就痛,他本不壞,卻成為了他父親復仇的傀儡。
「月兒,這些事情你就不必當心了,有為夫和皇兄在,相信皇兄此刻已經在丞相府中處理了,為夫已經讓離殤去通知皇兄了。」
「皇上上怎麼樣了?」雲追月聽出了些端倪來,一想到那玉鏡宮的事情,她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歐陽天翊。
「月兒,你不要多想,這一世,事情不會在重蹈覆轍了,上一世,我們都付出一切,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有了前車之鑒,我又怎麼會讓前世的事情在發生呢?前世的痛苦,前世的付出,一定能換得今世的平安的,玉鏡宮的建造計劃已經停工了,這是離殤帶回來的消息,看來,今天為夫把皇兄給揍醒了。」歐陽天翊有些小得意的說道,有她在身邊,他懂得了如何處理事態,如何收斂自己的脾氣,他不會在像以前那樣,憑著自己的性子做事了,就算是兩世記憶重疊的他,也慢慢的懂得了收斂了。
「你揍了皇上?」
「那是當然的,玉鏡宮的建造,會讓整個大齊國庫虧空的,不揍皇兄,為夫心有不甘,不把他揍醒,難道想讓娘子你背上禍國殃民的人嗎?」歐陽天翊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
「看來啊!這天下敢明目張胆的皺皇上的人也只有我雲追月的夫君了,禍國殃民,對啊!如果皇上這真的建造了玉鏡宮,那追月就這真的成了禍國殃民的人了。」雲追月開玩笑的說道,抬頭仰望著柔和的月光,就好像她能看到美好的未來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皇宮裡的侍衛就到京城的大街小巷處粘貼告示,把王開懷的罪行,身份,通通昭告天下,大齊京城山上下,對王開懷罵聲一片,要是王開懷此刻還活著,就是這些百姓一人一看唾液,也能把他淹死。
天魔宮的眼線看到這一則消息以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天魔宮稟報。
歐陽建青聽了之後,心裡到是比較高興,同時也更忌憚雲追月和歐陽天翊了。
子夜聞風而動,早早的逃出了天魔宮。
「寒兒,對於此事,你有何看法,我們又少了一個敵人,沒想到王開懷也心存謀逆之心,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歐陽建青高興的問道。
楚凌寒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沒有說話,他們被王開懷利用了,父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反正都是要放手一搏的,就是在有什麼看法,也要等有了結果才能下定論。」說完,楚凌寒起身,冷著臉離開,他的心裡煩躁不安,雲追月那一句你還要受你父王的擺布到什麼時候,你只是你父王復仇的傀儡而已,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等等。」
歐陽建青突然叫住楚凌寒,楚凌寒沒有轉身,冷冷的站著,等待接下來的話。
「不要忘記了吃丹藥,沒有幾天的時間了,到時候,打敗雲追月,就全靠寒兒你了,現在雲追月有了身孕,寒兒的勝算會更大。」
楚凌寒沒有回答,直直的走了出去……。
夏侯瑾軒走在大街上,看著四處粘貼的告示,王開懷欲有謀逆之心,其另有身份,是七煞宮的叛徒,隱藏大齊皇宮多年,還有王開懷部下的名字,夏侯瑾軒一看,心裡有些愕然,沒想到大齊的內部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隻蛀蟲存在,可是又怎麼會在這個檔口上把事情昭告天下呢?
仔細一想,也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以其花費力氣去查,不如讓王開懷的人自動浮出水面,他們的名單都在告示上,看到以後,驚慌之際,又會存在互相猜疑的場面,加上王開懷的死,他們便會自動露出馬腳來,好一招敲山震虎之計,不僅讓王開懷的部下無所遁形,更能警告他們這些正在大齊做客的進貢使臣們,大齊,就算是被蛀蟲蛀空,可是不可侵犯的,能想到這個辦法了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只有她,才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在加上她是七煞宮的宮主的身份,沒有人敢輕而易舉的窺視大齊和七煞宮的寶藏了,歐陽靖康和歐陽天翊兄弟兩人無疑是幸運的,能有月兒陪在他們的身邊,為他們出謀劃策。
而另一條街道上,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馬路邊,一名護衛急急忙忙的往馬車邊走。
「太子殿下,告示上說的是大齊的左相王開懷謀逆,罪證確鑿,而他部下的所有名單皆公布在告示上,眼下,大齊百姓們罵聲一片。」
「哦!」馬車裡,一聲不咸不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來。
「皇兄,沒想到剛剛進大齊,就聽到這般震驚的事情來,他們不去抓名單上的人,還把名單上的名字昭告天下,欲欲為何?」另一道清脆的聲音,不驕不躁的說道。
「語兒,這叫敲山震虎之計,形同打草驚蛇,敲山震虎是威懾戰略的一種表現形式,用的好了,它是展示自己實力,迫使對方屈服的手段,達到不戰而屈人之人的目的,據皇兄所知,大齊里的人,喜歡用這這種計謀的人,是大齊擁有淑蒂妃,安平王府中的世子妃,七煞宮的宮主,雲、追、月。」男子一字一字的念出雲追月的名字來。
「皇兄,到處都能聽到雲追月的名字,她真的有傳言般那般神奇嗎?說她美如天仙,才智過人,更是殊以淑蒂妃之稱,和皇后的地位平起平坐,這不是讓大齊皇后的臉上無光嗎?」女子又好奇的問道。
「語兒,能讓她傳遍整個天下的,不是她淑蒂妃的名義,而是她七煞宮的身份,雲追月本是南召國雲將軍之女,從小身體不好,可是沒想到她的背後,是一個能掌控整個天下的女人,還有她七煞宮的,那富可敵國的寶藏。」
「皇兄,我們可以去見一見她嗎?語兒對他真的很好奇,天翊哥哥是如何被她收服的。」女子語氣里充滿了羨慕,大有不見一面,心有不甘的感覺。
「這有何不可,咱們和安平王府可是世交,別說語兒想見,就是皇兄也早就想見她一面了,羅傑,去安平王府。」
「是,太子殿下。」
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喧鬧的人群里,絕塵而去。
安平王府中,幾天沒有出現的芳丹和樊然,也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離殤一看到他,就笑得讓樊然全身發抖。
「我說離殤,幾天不見你,你怎麼笑得那樣讓人滲得慌啊!你是不是得失心瘋了。」樊然左右上下的看了看離殤,這小子幾日不見,難道得了失心瘋了。
「你才得失心瘋了,你看看得到芳丹的時候,不是很得瑟嗎?現在我離殤也得到鳳舞的心了,當然得在你面前得瑟得瑟了。」
「喲!沒想到你這塊木頭還挺記仇的嘛?」樊然玩笑的看著離殤,這個木頭,終於開竅了啊!
「記你個大頭鬼,趕緊走,等一下世子爺又要發飆了,今天事情多著呢?」離殤大步越過樊然,臉上有些微紅,他何止開竅了,昨晚還親了鳳舞呢?
而雲追月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刺繡。
芳丹從門外走了進來,頭髮已經盤成了婦人的髮髻,臉上帶著幸福的光芒。
「小姐,華夏的的太子殿下和公主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