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葺房子
清晨雨後的赤水村,籠罩在大片大片的雨霧下,很多家裡升起了繚繚輕煙,有些村婦已經做好了早飯從房子里端了吃食出來,給田裡下力的丈夫送飯。
秦墨回去的時候香香還在睡覺,最後被秦墨搬弄瓢碗的響聲給驚醒了。
秦墨首先將採回來的木耳根蒂洗乾淨。
昨天還剩了大部分用梧桐葉包著,秦墨將今天的一起洗出來,因為缺水所以並不能洗的太乾淨。
只能馬馬虎虎的洗了,然後,用草將一張床板擦乾淨,就著秦墨醒來時睡的那張,恰好那地方又斜向著牆壁的破洞,風吹進來光漏出來恰好晾曬reads;修真之萬受無疆。
「姐姐。你在幹嘛。」
等秦墨吃力的將木耳都洗好,然後手捧著拿到床板上去晾曬,香香卻睡醒不久,還迷迷糊糊的朝這邊靠,一張臉又是昨天留下的眼淚又是鼻涕,整個一張大花臉,卻努力睜大了眼做著表情靠過來了。
秦墨覺得,只要她在問,估計就又是小丫頭肚子餓了,最後嘴又饞了。
秦墨不想對她花時間解釋,卻又不得不解釋。
「姐姐要把這些晾乾,然後是接下來我們幾天的糧食——」
說著,將洗凈的第一批拿進屋,剛才擦好的床板,因為一直在吹風,已經半幹了。
秦墨將這些地衣分曬在床伴上,這樣晾在家裡,又沒有人看見,也不怕有人來搶。
最後,當把這一次和上一次餘下的木耳都曬在上面,秦墨才發現自己辛苦採摘的木耳已經蓄下了這麼多,終於可以這幾天不用再挨餓了,雖然只有這一味菜,但是勉強能撐上幾天度日。
風雨的聲音漫在房屋的四周,通過破洞和漏風的地方窸窸窣窣傳進來。
秦墨知道,今天差不多又是一天雨了。
這不知道是不是她幸運,說了久旱不雨的荒災之地,在她穿越過來之後,竟一連著幾天都在下雨。
一下雨,整個地方災情就得到了緩解,這裡的村民也只怕鬆了一口氣。
所以,在秦墨穿過來之後,並不有發覺災情如想象中的嚴重,能到秦家這樣一家餓死幾個人的地步。
反而,家家戶戶都能自己在鍋灶前,燃起炊煙煮飯。
忙碌完了之後的秦墨,將房屋後面的木桶提出來,木桶裡面其實還有半桶水。
邊提著水的秦墨邊想,這應該是先前的主人留下的半桶水。赤水村的水嚴重缺乏,每次要去山裡背吃水。
這水只怕是上次從山裡打的吃水回來,放在這裡,之前的秦墨並沒有發覺屋壁後面其實還放了很多用具,包括一些日常用具和農具,其中也包括放在這裡的吃水。
昨天那頓飯用的是屋前石缸里的雨水。
只是現在這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存的了,對沒有勞力,走不動那麼多里山路,也沒有力氣背很多水的秦家兩丫頭來說,這水無疑貴如油。
秦墨沒有用著水直接來煮飯。而是倒入了屋前的石缸里。
石缸低有泥,裡面的水又是這兩天才積起來的雨水,自然乾淨不了哪裡去。
但是,比起這桶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水,秦墨更不敢單獨用,倒進石缸去和那些雨水混一混,有缸低的泥土再浸一侵,黃泥可以解毒,只怕比直接用這木桶里的水好。
做完了早飯,秦墨是想把家裡的那土坯房修一修。
她一個女孩子,自然沒有多少的氣力,只是想弄點東西來把那房頂的漏雨漏風的破洞稍稍擋一擋。
免得那屋裡面幾個被雨水打出來的大洞,有時候都分不清這到底是屋裡還是屋外。
昨晚睡了一晚上,那雨滴在地上濺起的水花就一直朝腿上打了一晚上,這個地方,怎麼能住人啊。
豬圈只怕也比這個防漏雨吧reads;女配拯救系統。
還好有在農村的外婆家,很多東西,只要看的多了,人自然而然就有了意識了,知道該怎麼辦了。
今天的秦墨要弄房子。
修葺房子自然就要材料,秦墨已經打算吃了飯再去從長計議這件事兒,那麼現在還是先煮飯…
依然是那褐色的土陶罐里,裝了半瓮的水,裡面加了採回來的地木耳。
下雨,柴比較濕,煙也比較大,秦墨蹲在門口,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一把破舊蒲扇,在那裡用力的扇。
「咳咳。」柴濕,一扇雖然火勢大了些,煙卻也不小。
秦墨被嗆的眼眶裡眼淚花花轉。
在用手去捂眼睛的時候,香香又小小的身體蹲在自己旁邊了。
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火爐里的未完全燃起來的柴火。
秦墨不說話,有點累了,而香香也很配合的什麼都不說,就那樣蹲著看火苗。
因為罐子里的煮的東西畢竟不多,不多時,罐子里已經了煮沸了的『滋滋』的聲音從罐子里傳出來。
這邊火勢已經燒的很旺,而秦墨看見從罐子蓋子里冒出的白煙。
習慣的打開蓋子一看,那水已經煮開,那嫩嫩的青色的地木耳的葉片在沸水裡滾著。
秦墨看著這罐子里的東西子覺得可惜。
看著這鍋雖然沒有營養也算不上有多少吃食的湯,但是只要能這樣的適量的加兩顆鹽進去。
那味道立馬截然不同,立馬就可以算的上是一道很入口的湯。
可是,沒有。家裡窮的半兩鹽都買不起,這湯,能有兩顆鹽,再加兩滴清油,對現在這世道來說,就算是秦墨能吃到的極致美味了。
但是,不怕,好歹她也是吃過墨水的,自己帶的國家可比現在這時空文明多了,自己學到的東西不少,懂的也不少,她這麼聰明,就不怕在這個地方弄不到點錢花花。
但是,這早飯吃了,還是得先把房子大致弄一下。
再去想怎麼賺錢的問題。
早飯依舊是清水野菜湯,香香喝了半大碗,秦墨也喝了一大碗。
為了要給房頂加草,一大早吃完了飯,秦墨就穿著那身麻衣,在房子後面,看見牆壁縫裡插了拿出一把彎鐮刀,旁邊還有一把鋤頭,只是這家裡沒勞力,似乎好久不用了。
鋤頭和鐮刀都生了銹。
秦墨取出鐮刀,一把斜撇在自己的腰間的褲袋上,頗有一股流氓風範,將自己那臟不拉幾打著結的頭髮,胡亂的拿了一根枯草一紮,然後就持著腳,帶著香香,雄糾糾氣昂昂的出門了。
昨天,她在田坎上的時候,看見那田坎上有幾大株野發的蓬勃的蘆葦,蘆葦不能吃,她就打算割了那個來綁了蓋房子。
不知道那是長在誰的田邊,但是先割了再說,誰叫她的是孤兒呢,一般的人應該都不可能沒品到跟她們兩個小孤女計較吧。
她也沒多大的志向,就是把那頂上下雨的地方稍微遮一下,別讓那風雨進來的那麼放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