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奇遇

大丫跟水清淺商議過後，就找初七幾個談話。

大丫：「你們都不小了，再不成親就晚了！你們聽我說，成親之後，你們一樣可以跟現在一樣，依然可以呆在如今的崗位上。」

初七：「啟稟王妃，按照皇家的規定，有妻子兒女的侍衛，是不可以做貼身侍衛的。我們不願意離開主子，在我們的心裡，保護好主子的安全，比成親更加的重要！」

大丫非常的感動，堅持道：「我們這裡不是皇宮，也不是什麼皇室宗親，就是一普通的人家，不必遵守那些過於嚴酷的規矩。成家立業，那是人類生存的法則！你們的年紀都不小了，自己趕緊找！你們的年紀都不小了，自己趕緊找一個合意的，不然的話，我就要給你們強行找一個了！

不要再推脫，如果你們沒有一個溫馨的小家庭，沒有生育可愛又健康的孩子，我的心裡如何能安心如何能一直開懷的笑？在我的心裡，你們幾個就是我的兄弟，就是我的親人！我如何能看著你們一直單身下去，老了也沒能有兒孫承歡膝下？都聽我的話，趕緊找一個好姑娘，一個情投意合的好姑娘！」

初七、初九、十一和十五聽了她的話，都感動極了，齊齊跪在她的面前，齊聲恭敬的道：「謝謝主子，我們知道了，一定會用心的找一個好姑娘，請主子多多寬心！」

這麼些年以來，大丫對他們的情誼，他們自然心知肚明，非常的清楚。她對他們的關心愛護，就跟對待自己的兄弟一樣，名義上是主僕，實際上卻跟親人別無二致！

四人從今日開始，就積極的去十里八鄉，尋訪合適的好姑娘。大丫也託付穀雨、二丫、山茶和春來，請她們幫忙一起尋訪。

四人終於同意將成親的事情，提上議事日程，大丫的心事終於又了了一樁，心情很快就燦爛起來。

王家灣。

長子饒進是童生，而且名次很靠前，富貴和李氏知道了，不禁喜極而泣，抱頭痛哭。

兒子有功名了，苦難的日子，終於有盼頭了！

簡陋的農家小院里，洋溢著濃郁的歡愉和喜氣，比過年還要熱鬧。

長子王林也是童生，這是王家第一個有功名的讀書人，整個王家都歡天喜地的。王山的父親是村長，村裡人紛紛帶著禮物，來到王山的家裡恭賀，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富貴的家裡，跟他交好的幾個村裡人，也帶了禮物，來跟他說一聲祝賀。李氏連忙將預備待客的鹽水花生、核桃和葵瓜子拿了出來，一家人對著來客，滿臉歡快的笑容。

富貴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晴朗燦爛。

夜深人靜，送走了客人，富貴臉上的喜色忽然淡了一些。

李氏：「他爹，孩子中了童生，咱家的日子有盼頭了，你還有什麼煩惱？」

富貴：「孩子中了童生，就得去找一個好的書院了！然而，葫蘆縣一共就三個書院，最好的還是光明書院。」

李氏：「他爹，光明書院，進兒怕是不方便去吧？」

富貴嘆息：「是啊，就因為知道這一點，我才忍不住嘆氣！光明書院不但教學質量最好，學風最好，環境最好，伙食和住宿也最好，而且收費也在三個書院之中，是最便宜的！」

李氏傷感的道：「話雖如此，可是也沒有辦法啊！就讓進兒去縣城的書院上學吧，咱們咬咬牙，銀錢就可以省出來了！」

在王家灣過了兩年艱難卻又舒心的日子，白氏非常害怕回到過去，害怕又要跟白氏、牡丹和茉莉相處的日子。那種日子，如今想來，簡直是不堪回首。她不要回去，不要讓那些討厭的人知道他們一家的下落！

富貴深知她的想法，其實害怕跟那些人相處的，何止是李氏一人？就連他和幾個兒女，又有哪一個不害怕？如今，他避自己的生母和弟弟妹妹，簡直就跟避蛇蠍一樣。

要上山砍柴，要下地幹活，多苦多累，他都可以咬牙挺過去。然而，跟母親和弟弟妹妹朝夕相處，卻讓他無法承受。母親的無理取鬧和糊塗，弟弟妹妹的貪婪和無恥，只要一想起來，他都不禁頭皮發麻。

富貴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好，就送進兒去縣城讀書吧！」

夫妻倆才達成共識，王山和妻子卻找上門來。

王山滿臉喜色的道：「饒兄弟，俺聽說蘆花鎮的光明書院，是咱們清水江地區數一數二的書院，而且學費也不貴。俺想要把林子送去光明書院讀書，不如讓進哥兒也一起去吧！」

富貴勉強笑道：「嗯，我也聽說了，那書院確實很好！不過，聽說入學考試很嚴格，我還是打算把進兒送去縣城的書院！」

王山不解：「饒兄弟你想得太多了吧？進哥兒考了個好名次，你們一家人又都是善良的人家，光明書院沒有道理不收下進哥兒啊？」

富貴想了想，就嘆了口氣：「有些話，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不要說出去！」

王山就道：「饒兄弟請放心，你既然這樣交代過，我自然是不會出去亂嚼舌根！」

富貴點頭，他也知道王山是個嘴巴很緊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他說了實話：「唉，我是有我的苦衷的，光明書院其實就是我的堂妹辦的。」

王山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俺聽說光明書院，是饒夫人辦的。對了，饒夫人就是平西王的王妃！」

富貴點頭：「沒錯，饒夫人就是我的堂妹，她是我嫡親的大伯的女兒！」

「什麼？你竟然是王妃的堂哥？！」王山嚇得從椅子上跌落地下，滿臉的震驚和不解：「既然有這麼富貴的親戚，你們一家為何會流落王家灣？俺可是聽說，饒夫人是個大善人，是個奇女子。這些年，她出手救助過的窮苦人家，數都數不清了！」

富貴自嘲的一笑：「不怕你笑話，早在十多年前，在饒夫人落難的時候，我娘就做主跟饒夫人家斷絕了關係。而且，在我小的時候，在分家之前，我娘使勁的折騰我大伯一家。不但如此，我娘還曾經要了饒夫人的性命，並曾經兩次要賣掉饒夫人。」

這些事情，他就算想要隱瞞，恐怕也是隱瞞不住的。在這王家灣，考過了童生一共有三人。王林和另外一人都是品性很好的人，那是肯定會去光明書院求學的，光明書院也一定會收下的。

這麼一來，所有的事情，都將會大白天下。與其隱瞞，讓王山看不起他，還不如主動說出來。這樣的話，這個難得的朋友，或許還可以留住。

他又勉強笑著，將過去的恩恩怨怨，挑挑揀揀，大致的說了一遍。雖然精簡過，然而還是聽得王山一愣一愣的，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浪濤。

原來，饒兄弟還有這麼一段苦難的身世來歷。不容易啊，堂堂的進士老爺，就因為有那麼一些無恥的親人，曾經的父母官，竟然落到了這樣艱難的境地。也幸好，他的心境夠堅強，才不至於自暴自棄。

他帶著妻子兒女，來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上山砍柴，下地種田。這樣堅強的個性，不屈不饒的個性，讓王山這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不禁非常的欽佩。

「饒兄弟啊，別難過，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看看你現在，過得不也是挺好的么？當官有當官的煩惱，哪裡有咱們這麼的逍遙自在啊？」王山就勸說道。

富貴也笑了：「是啊，為官的時候，時常要對上司或者勛貴人家低頭賠笑，有時候身體不適，還得在酒席上捨命陪君子。哪裡有採菊東籬下的日子好過？上山砍柴，下地種田，雖然苦了一點，然後卻是自在的！」

頓了頓，又坦然的笑道：「光明書院確實非常好，就讓林子去那裡求學吧！可以在書院住宿，也讓孩子提前接觸一下那些要考舉人或者進士的學子，對孩子開闊眼界、增長見識，那是非常有好處的！」

王山：「進哥兒當真不一起去？」他覺得非常的惋惜，那麼好的書院，不去多可惜啊！而且，兒子去那麼遠的地方求學，他也熱切希望兒子的好朋友可以一起去。

富貴苦笑了一下：「進兒沒有那個福分，即便光明書院願意收下他，然而一旦他去了光明書院，我們家安寧的日子就要被打破！我背井離鄉一次，也就足夠了，再拉一次的話，我可沒法承受得起了！」

王山就嘆了口氣，富貴的難處，他也是理解的。如果換了是他有那樣的母親和弟弟妹妹，他恐怕會帶走妻子兒女逃得遠遠的，連清水江地區都不敢呆了。富貴還是有點膽子，竟然還敢呆在葫蘆縣。

左右離書院開學還有兩個月，或許倒是會有轉機也說不定，王山乾脆放下這事，不去多想。

這一天，二丫和山茶相攜帶著禮物，來看香草一家。路過王家灣的時候，馬車不巧壞了，二人只好下了馬車，徒步去村裡借工具修車，車夫留在原地看著馬車和半車的禮物。

王家灣離香草住的楊梅村，大概還有五里左右。

姐妹倆沿著鄉間小路，往村子里走去，一對中年男女扛著鋤頭，迎面走來。二丫眼尖，隔了還有三十多步的距離，她就認出了來者。

「山茶姐，你看那是不是富貴哥？」她連忙扯了扯山茶的衣袖。

山茶定睛一看，差點就驚呼了起來，一想不對，連忙壓低聲音：「是啊，看上去好像啊！不過，富貴哥從小到大都是一身儒衫，怎麼可能穿短打的麻衣粗布呢？這可是農家漢子的穿著打扮，決無可能會是富貴哥！走吧，我們往這條小路走過去，那裡就有一個很不錯的宅院。看上去，這家人應該有馬車，說不得還有人會修馬車呢！」

二丫搖搖頭：「不對不對，這人當真很像！我們趕緊走前去，仔細的看看！」

她對富貴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而且富貴被逼得背井離鄉，她對富貴還是挺同情的。如今，既然見到了跟富貴這麼相似的人，豈能就這樣走掉？

說著，也不管山茶，就徑直迎了過去。

富貴跟李氏正低頭說話，冷不防被人給攔住了去路，抬頭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二，二丫，你怎麼會來這裡？」而且，似乎還是一個人。

二丫又驚又喜：「富貴哥，果然是你！哎呀，這兩年你原來跑來這裡了？我來這裡還幾次，還是第一次碰見你呢！」

富貴嚇了一大跳：「什麼？你來這裡好幾次了？為啥啊？」莫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下落？

二丫：「嗯，香草姐姐就住在前面的楊梅村，我跟山茶去過幾次楊梅村看她！」

「啊？她就住在楊梅村？我竟然一次都沒有遇到過！」富貴非常的驚訝，又忍不住有一點高興。

他知道，香草也改過自新了，就連二丫大丫都原諒了香草了。有這樣的姐妹在附近，日後也等於多了個可以走動的親戚，也算是一樁好事。

二丫：「富貴哥，我們的馬車壞了，我跟山茶就是來找村裡人幫忙的。你有沒有熟人會修馬車？」

說話間，山茶也走了過來，也是又驚又喜：「富貴哥，真的是你啊？剛才二丫說是你，我還不相信呢！」

「你也來，山茶妹妹！」富貴含笑點頭，又道：「我自己就會修馬車，我這就去幫你們看看！」

二丫和山茶又跟李氏見了禮，四人就說說笑笑的，往馬車那邊走去。

來到馬車跟前，富貴左右看了看，就道：「哎呀，這馬車一時半會修不好，大概得半個時辰左右。不如這樣好了，我們一起把馬車推去我家，你們吃過午飯再去看香草，如何？」

「嗯，也好，那就打擾了！」二丫和山茶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

饒進帶著弟弟妹妹，正在田野里打豬草，王林氣喘吁吁的跑來：「進哥兒，你家來了貴客了，你爹娘叫你們趕緊回去呢！」

饒進：「什麼？有貴客來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么？」

王林：「好像是你的姑姑。」

「姑姑？！」饒進嚇了一大跳，牡丹還是茉莉？無論是哪一個，他都不歡迎，半點都不歡迎！不行，他得趕緊回去，不然的話，爹娘心腸一軟，又讓這二個狗皮膏藥黏糊上了，那可就糟糕了！

「咱們趕緊回去！」饒進對弟弟妹妹大聲喊道，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拉著妹妹，飛奔在了鄉間的小路上。

「等等我！」王林被小夥伴給驚呆了，好意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喊著追了上去。

回到家裡，見到二丫和山茶，饒進一顆吊在半空之中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原來，不是牡丹跟茉莉，而是大伯跟五叔家的姑姑啊！饒進對這兩個姑姑，還是很有好感的，心裡不禁湧起了一陣陣喜悅的激流。

富貴推了他一下：「還愣著幹啥，趕緊喊姑姑啊？這是你們二丫姑姑，還有山茶姑姑！」

饒進連忙上前，恭敬的行禮問安：「二丫姑姑好，山茶姑姑好，侄兒饒進，見過兩位姑姑！」

弟弟妹妹也連忙學著他的樣子，給山茶和二丫見過禮，三人都很有禮貌，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二丫見了，心裡不禁歡喜的很，連忙從隨身的小背包里取出兩個玉佩，一個小巧玲瓏的梅花發簪，玉佩自然是給了饒進和饒安，發簪則給了小梅。玉佩和發簪，是二丫經常隨身攜帶的，原本是打算給自己的兒女的。

三個孩子同時看向富貴，富貴點點頭：「這是你們的姑姑給的，就收下吧！」

山茶則給饒進和饒安各一套文房四寶，這原本是打算給香草的孩子的，如今既然來了富貴家，只能把那禮物給了富貴的孩子。至於小梅，山茶乾脆直接從手上捋下一個手鐲，塞在了小梅的衣兜里。

午飯，非常的豐盛，有雞有鴨也有魚。家裡平時吃得很簡單，十來天才能吃一次肉，三個孩子見了這滿桌的好菜，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二丫和山茶看得有點心酸，目光不著痕迹的掃過三個孩子打了好幾塊補丁的衣服，眼淚忍不住在眼眶打轉。

唉，好好的孩子，從富足的生活一下落到赤貧的生活，這日子該有多難熬啊？大人造的虐，何苦讓無辜的孩子們來承受？

臨走之前，二丫和山茶分別給了饒進十兩銀子。

饒進不肯要，二丫就道：「我聽你爹說了，你也是童生了，而且考得很不錯。這是我跟你山茶姑姑給你的鼓勵，是我們的一片心意，你拿著去買筆墨紙張！好好讀書，姑姑在不久的將來，你可以考上秀才、舉人，甚至是進士老爺！」

聽她這麼一說，饒進的眼淚會掉了下來，哽咽道：「謝謝姑姑，侄兒一定會努力的！」

二丫看著比過去憨厚了不少的富貴，就嘆了口氣：「富貴哥，等來年開學的時候，把進兒送去光明書院吧！這件事情，我會跟大姐說一下，到時候請山長收下進兒！」

富貴嘆氣：「不了，謝謝二丫妹妹！那樣的母親和姐妹，我招惹不起，如今我們一家好不容易過上了安寧的日子，我不想被那些人無端打擾。要是被他們知道了的話，我們一家又將沒有寧日，又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那樣的日子，我過怕了，實在是怕了！」

二丫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說了出來：「自從你們一家走後，你娘帶著二房三房的人，一起去爺爺奶奶家裡鬧事。奶奶一氣之下，就跟二房三房的人斷絕了關係。後來，你娘又惹惱了你爹，你爹就將你娘給休掉了！」

富貴聽到這裡，不禁大驚失色：「什麼？爺爺奶奶跟二房三房的人斷絕了關係？我爹把我娘給休掉了？！」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又是斷絕關係！如此說來，他竟然都不是爺爺奶奶的孫兒了？！爹跟娘竟然走到了那種地步？！

二丫同情的看著他：「並且，還把牡丹和茉莉兩家人都給趕走了！然後，你爹就每天親自押著長生和他的妻子還有榮福，一起去山上撿柴火。大姐聽說了，就跟爺爺奶奶說，給你爹幾畝田地。爺爺奶奶同意了，就將他們名下的兩畝水田兩畝旱地，劃到了你爹的名下。」

富貴聽得淚水長流，忍不住哽咽道：「真沒有想到，我如今竟然都不是爺爺奶奶的孫兒了！又是斷絕關係！不過，牡丹和茉莉兩家人被趕走了，倒是大快人心！」娘被休掉了，富貴的心頭竟然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被休掉了，日後他就可以回山前村去了，不然的話，恐怕這一輩子他都不敢回去了！

二丫就道：「富貴哥，搬回山前村去住吧！如今爺爺奶奶住到寧園去了，你們回去的話，可以住爺爺奶奶的宅子！搬回去的話，可以讓進兒去光明書院上學，你們也好就近照顧他！」

富貴含淚搖頭：「不了，就讓他住書院吧！我們這個樣子回去了，也會是孩子的恥辱！等他考過了秀才，年紀再大一點，承受能力強一點之後，我會考慮搬回去！」

落葉歸根啊！更何況，等過幾年爹的年紀大了，他也是時候回去照顧爹了！如今回去的話，說不定長生又有依賴思想，那可就不好了！還有那不爭氣的娘，說不定又會賴在他的家裡，讓他和妻子兒女都苦不堪言。

想了想，他又跟二丫請求道：「麻煩你幫一下進兒進去光明書院上學，請隱瞞他的身份，不要讓過多的人知道。爺爺奶奶、大伯五叔可以知道，山長也可以知道，其他的人就暫時先隱瞞吧！孩子，就讓他住在書院。另外，進兒還有一個小夥伴，這次考了三十二名。也請二丫妹妹幫個忙，這樣的話，進兒在書院也可以有個熟悉的夥伴！」

二丫一口答應了下來：「好，這不是什麼難事，我會儘力辦好的！等下我去香草姐姐家裡，你們是不是過去看看？」

見富貴有點猶豫，山茶就道：「富貴哥，你放心好了！香草姐姐跟老家的人也沒有聯繫，而且她現在悔過自新了，也是自己帶著幾個孩子種田砍柴。你們住的近，平日里有什麼難事，也好互相照顧一下！」

富貴就點頭：「好！咱們一家人都一起去吧！」

他就跟隔壁的人家借了牛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楊梅村。

香草見到富貴一家，也不禁大吃一驚。

山茶就把她拉到一邊，簡明扼要的將事情說了一下，香草滿臉的喜悅：「富貴哥，原來你們一家就在王家灣啊？哎呦喂，我前段日子還去過王家灣，竟然都不知道你就在王家灣！現在可好了，日後我們兩家就可以常來常往了！」

富貴也很高興，李氏就笑道：「是啊，日後就可以多一門親戚可以走動了！彼此之間遇到什麼難事，也可以互相關照一下，這是天大的好事！香草妹妹，有空的話，就帶孩子們去王家灣走走！」

香草笑盈盈的應下：「哎，我知道了，我會時常過去的！不過是五里的地，走路過去，也不用花什麼時間。而且，我們去鎮上趕集的時候，剛好也路過王家灣！下個大集，我去趕集的時候，去你們家看看！」

李氏就熱情的道：「好的呀，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趕集吧！」

時候不早了，山茶和二丫告辭而去。

臨走之前，山茶給了香草五十兩銀子：「姐姐，這銀子是爹娘給你的應急的，你好好收著。要是有什麼難事，你就帶著孩子們回山前村去，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

香草含淚道：「是，我知道了！你跟爹娘說，我一切都好，請他們不用惦記！等老大考上秀才，我就會帶著他們回去看爹娘，不然的話，爹娘的臉面都要被我給丟盡了！」

山茶也不勉強：「富貴哥的孩子會去光明書院上學，你也把老大和老二送去光明書院吧，我會親自帶他們去報名！學費什麼的，你不用操心，我來出就是了！」

香草也不客氣，就點點頭：「好，謝謝妹妹了！」日後，等孩子們有出息，加倍回報就是了。總不能為了面子，就阻擋孩子們的前程，既然山茶願意伸出援手，她也就厚著臉皮接受了。

回到山前村，大丫一家正好在靜園小住。

二丫就將今天的「奇遇」告訴了大姐。

大丫非常驚訝：「真沒想到，富貴哥竟然會選擇種田，勇氣可嘉啊！」

爺爺奶奶聽了，不禁老淚眾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