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遇常小娥 上
聶康！如雷貫耳的名字，衛康心頭一震，「你……就是河聯會的幫主-聶康！？」
「河聯會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是河聯葯業。」
偶像站在眼前，衛康那叫一個激動，聶康十分低調，衛康從沒在網上看過他的照片，此番一見本人，想不到無論從帥氣還是氣勢上，都驚為天人。如果他肯投資拍電影，自己主演，一定能迷倒萬千少女和少婦。
「聶哥，我很崇拜你，說說你之前打天下的故事唄？」衛康溜須拍馬道。
聶康擺擺手，微笑道，「過去的事了，打打殺殺本就不是光彩的事，不提了。我運氣好，沒死也沒被抓，現在是和諧社會，之前那套不管用了。」
低調！真是低調！衛康也知道他為什麼低調，聶康之前一定干過很多撈偏門的事情，說出來就可能成為扳倒他的把柄。一個老江湖，不會留給別人把柄，哪怕是最親最近的人。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聶康問道。
「我嘛，呵呵，不值一提，一個鋼管銷售公司的會計。」衛康給自己找了把面子，把扛管工、收款員的工作說成了會計。
「鋼管銷售公司？如果你是做業務的就好了，我目前在建新廠，需要大量的鋼管做運料通道，目前還沒定好跟哪家公司合作。如果你是這個公司的業務員，我可以跟你簽單子。只要你們公司給業務員的提成合理，保你賺個百八十萬！」
啊！衛康不敢相信，這……可是天上掉的大餡餅啊！
業務員……業務員……衛康心裡默念了好幾遍，「聶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找人簽單？」
「一個月之內吧。」
「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半個月內當上公司的業務員！怎麼樣？」
「哈哈哈哈，好！」
衛康突然又想起剛才在公交站點發生的爆胎事件，再對應一下聶康的身份，一想，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害他？
出於對偶像和未來財神爺的關心，衛康講明了自己的懷疑。
「不會的！」聶康回答的很果斷，「如果是人故意害我，我自己就能預感出來，用不著你提醒。」
啊？難道他也有這項能力？
聶康接著說，「一個人要加害別人的時候，他會無形中散發出一股殺氣。早年的刀尖舔血生涯，讓我有了這種感知能力。人可以隱藏貴氣、神氣、土氣、憋氣、帝王之氣、王八之氣，但絕對藏不下殺氣，因為那是一種執念。只有他放棄了害人或殺人的念頭，殺氣才會消失。當然，我是因為行走江湖多年，無數次和危險擦身，才有了這種感知，大多數人，混了幾十年，都不會出現這種能力。」
「可剛才的危險你怎麼沒意識到？」
「正因為我沒意識到危險，才確信那不是人為。不是人為就不會出現殺氣，我就無法感知到危險！」
原來如此！所以聶康才確定那只是一個意外。
聶康這種感知和衛康的預知能力有類似之處，衛康深深記住了聶康所說的理論，希望以後對自己查明自己這項能力的來源有所幫助。
「對了，你一個大老闆，怎麼還坐公交呢？」
「廢話，下這麼大雪還開車，多危險。」
聊著聊著，聶康停在一家名為「飽暖大酒店」的門前。
聶康道，「小吃店改天再去，今晚就到這裡享受享受吧！」
寒冷的雪天，一看「飽暖」倆字，大多數人都會充滿嚮往，又飽又暖，多好。衛康也充滿了嚮往，但他不是因為飽暖，而是因為那句俗語：飽暖思yin欲……
酒店中好生的熱鬧，竟然還有舞池，幾十個俊男靚女在寬大的舞池中，隨著《那一夜》的背、景音樂搔首弄姿。
衛康一眼就瞄到了幾張熟臉，黃毛！綠毛！雜毛！
「等我一下。」衛康沖聶康說完，就跑進了舞池，採住黃毛的頭髮，接著踹出一腳。
「啊！」見有人打架，人群慌亂的給涉事者讓出一塊空地。
「康哥！怎麼了這是……」
「你還說！」衛康又踹出一腳，把黃毛踢躺下，「搞砸了知不知道！」
「沒……沒砸呀……我不是跟那女的說了，我不認識你嘛……」
「此地無銀三百兩！」衛康又要踢，被其他幾名雜毛拉開。
「什……什麼意思？此地有銀子？哪呢？」黃毛爬在地上四處摸，嘴裡不停喊著「銀子呢？銀子呢？」引得大夥一陣鬨笑。
「不許鬧事！」這時候幾個打扮招搖的年輕人，提著棒球棍走過來，明顯是在這看場的。
黃毛無心犯錯，衛康沒多計較，沖著圍觀的人們擺擺手，「沒事了！沒事了！」
看場的見事情沒鬧大，也就沒管，對於突發事件，他們也是勸阻為主，實在沒辦法才會動武力，過於斤斤計較，反而更影響生意。
七色光隨著衛康離開舞池。
「跟著我幹嘛？滾開！」衛康回頭罵道。
「衛康！」聶康走上前，「這些是你小弟？」
看著眼前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七色光，衛康十分的不好意思，「算是吧，說來慚愧，他們是為了今天幫我玩英雄救美的遊戲，才把頭髮染成這樣。可惜呀，穿幫了！」
解釋完畢，衛康又看向七色光，「你們不會都染成黃的呀，染成綠的藍的是把自己當成藍天和綠草了嗎，要宣傳環保嗎？還有你，黃毛，染成土黃、肉黃，都行，非得染成屎黃色！你丫的！」
黃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康哥，他是誰呀？」黃毛道。
「這……」
聶康這麼大的腕兒，衛康可不敢隨便給人介紹，於是看向聶康，詢問他的主意。
聶康笑了笑，「我是他朋友，做點小生意。既然你們是衛康兄弟，也就是我兄弟，來，大夥一塊吃點吧！」
聶康同意招待他們，衛康也客隨主見。
席間，七色光們也看出了門道：康哥對眼前的聶康如此恭敬，此人一定大有來頭。
「康哥，這是你的隊長吧！」黃毛道。
「什麼隊長？」
「特種部隊的隊長啊！」
衛康這才想起，初次與七色光交手的時候，自己吹噓自己是特種部隊的事。
眼見要穿幫，馬上向聶康耳語，說明緣由。
聶康會意，道，「不錯，我就是他的隊長，不過現在退役了。」
「對了，鵬哥不也是隊長嘛，怎麼倆隊長？」
「他是副的！」衛康呵斥道，「吃你的飯，特種部隊算是國家機密，別多問！」
喝了不少酒之後，衛康起身要去廁所，進廁所之前，他看到了兩個年輕人在門口轉悠，暗道，倆神經病，沒事喜歡在這聞臭味。
出廁所洗手的時候，突然從眼前鏡子里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常小娥！而且他確信，對方也看到了自己。兩人在鏡中互望，她的臉色，帶著絕望，她的目光，似驚愣，似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