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酒會裝x
「我說衛康！你剛咋跟常部長一塊進來的呢？你是他小弟了嗎？」鄭玉說道。
魏小軍接過話來，「照我說呀，衛康不是她小弟，而是她愛不釋手的小弟弟了！」
「我去！」衛康推了下魏小軍，「竟瞎說實話！」
「哈哈哈哈哈！」
歡聲笑語中，飯局開始了。
長方形的桌，老闆劉老丁坐在最里端，自老闆身邊開始，職位由高向低排列。常小娥算得上中高層，除了董事長和總監，剩下的幾個部長處長的，都算同級，不過常小娥在總部工作，很容易給分公司員工高人一等的假象。所以她離老闆很近，只隔了一個人。
衛康雖然是常小娥男朋友，但沒人知道，他也就以小小業務員的身份，和眾庫工們坐在靠外的位置。
有個人忘了提了，那就是前台林雙環，她在哪？當然在老闆身邊。唯一一個離老闆最近的低層員工。當然人家有人家的職責，就是負責伺候老闆。伺候好了的話，劉老丁經常賞她個棒棒吃什麼的，所以每次都伺候的格外賣力。
老套路，開飯前老闆講話……
劉老丁舉起酒杯：「各位正洋通的領導和員工們……感謝大家……我們取得了……希望明年大家繼續……創造更加……」等等等等，說了一大套場面話之後，突然說了個題外話「在此，我還要表揚一個人！」
這下下面人交頭接耳，兩目四望，會是誰呢？
「衛康！」劉老丁指著龜縮在最擠腳的衛康道，「他才入職一個多月，就通過努力為公司簽了筆大單子，而且目前還和河聯葯業有筆更大的單子在洽談中。為我公司創造了大量的財富，讓我們為他鼓掌！」
嘩啦啦啦啦！雷鳴的掌聲響起，因為共振的物理作用，把吊燈震得直顫。
劉老丁擺了擺手示意大夥停下，「來，小夥子過來！跟大家分享分享你的心得！」
媽了蛋！衛康心中暗罵，我有個毛心得，衛康最恨這種裝模作樣的所謂演講。不過老闆叫他也不好拒絕，眼睛瞄到正用挑逗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常小娥，暗道，你也看我熱鬧，看晚上不好好收拾你！
呼啦！衛康風衣一抖，一股風把旁邊人吹得一陣寒顫，配上皮鞋的腳步聲，一副大佬形象逼真的呈現在大夥面前。緊盯他的常小娥看痴了，此刻，她因為有這麼個男友，心裡是何其的驕傲，心花是何其的放蕩……錯了，是綻放。
只有衛康自己知道，這件風衣是買的七十塊錢的地攤貨，衛康雖然好面子，但不限在外表上，外表只要穿著好看，從不管質量和牌子。
衛康路過狄璐璐和高升身邊時，兩位經理奇怪的看著他，心裡一定在說：這小子平步青雲，一定是抓到了老闆的把柄，就跟抓我們把柄一樣。
此時此刻，衛康春風得意的勁，就差給他配一首《英雄本色》電影里的小馬哥出場曲了。
「咳咳咳！」衛康連清好幾聲嗓子，「其實嘛，也沒啥經驗！就是憑著一顆責任心，真誠！堅持！努力！就好了！」
蹬蹬蹬蹬！衛康跑回了座位。
沒了？大夥正等著聽他的下文，想不到這貨只說了個題目就溜了。哪像什麼榜樣？
「言簡意賅！言簡意賅呀！」老闆為了緩和大夥的情緒，馬上舉起酒杯，「幹了！」
在老闆和衛康講話期間，菜也陸陸續續上來了，一杯酒之後，大夥動起了筷子。
除了高升和狄璐璐，還有兩個人看起來十分不爽：
其中一人就是老猛陳學猛，他身為銷售部的部長，老闆卻在公共場合無視他，直接誇他的下屬衛康，這擺明是給自己打臉嘛。還有那個衛康，丫的說了幾句詞語就滾蛋了，他要是在前面加一句陳部長領導有方也好啊！
還有一個不高興的人，公司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女副總-陳阿婷。陳阿婷帶著厚厚的近視眼鏡，一看就是學問人，有五十歲出頭，是老猛的親姑姑，老猛之所以能做上銷售部長，也跟她這做副總的姑姑有關。
看著自己的侄兒被踩，陳阿婷心裡也是不快。惹不起老闆，只得把恨意全轉到衛康這後生身上。
「衛康啊！」陳阿婷喊道，「剛才劉總誇你半天，你不敬敬他呀？」
衛康無奈的舉起杯子，「劉總！不好意思啊！呵呵呵，我酒量有點差，上一杯還沒消化好，所以想等會再敬您的！」
劉老丁笑著回應。
「啊！」一杯之後，衛康張嘴釋放著難受的酒氣，丫的白酒就是難喝。
衛康平常以跑業務的名義出去溜達，對公司內部的人員都不熟，忙向旁邊的魏小軍打聽，「這老娘們兒是誰？」
「什麼老娘們兒？她叫陳阿婷，是老處女！」魏小軍一臉猥瑣的笑道。
「你咋知道……」衛康立馬抬頭遠看了眼那副總。頓悟！
「憋得！」衛康和魏小軍同時指著自己的臉說。
衛康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聶康的來電，急忙接起電話，「聶哥！」同時輕聲的走出了門外。
「小衛呀，聽說你們和老闆在酒店喝酒？」
「是啊！就在黃金大世界，你是不知道這裡多黃啊，燈光是黃的，牆是黃的，地也是黃的，跟屎一樣！這家酒店的老闆一定腦子有問題！」
「這是我的酒店……」
「啊！」衛康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這家酒店布置的好有藝術感，老闆好懂生活……」
聶康沒多追究，直接進正題，「我想跟你們老闆談談生意，現在正逢酒場，談著也方便。當然，我想往下壓壓價格。」
「我靠，那這樣我的提成豈不是……」
「你傻呀！那可是幾千萬的單子。你忍心為了自己多賺幾萬塊的提成而讓我多花幾百萬嗎？」
「當然不會了！」
「這樣，價格談低了的話，我給你補上你應該得到的提成，這樣一來，你賺錢，我省錢。怎麼樣？」
「呵呵呵，不用補了，以後還需要聶哥多多照顧。你什麼時候來？」
「當你們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你多敬敬他酒，讓他喝多了我跟他談著也容易！！」
真是老狐狸！衛康心裡暗道，這不是在幫著外人坑自己老闆嘛！衛康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轉念又一想，聶康好歹是自己的老鄉，幫著老鄉一致對外，沒什麼不妥！
「就這樣了啊！」聶康要掛電話！
「等等！」衛康道，「聶哥，一會你來了能不能配合我裝裝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