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一念定生死
就在當天！東升所罩著的場子被警察掃了，無數幫眾被抓走。
晚上，場子全被新東升突襲佔領……
「哈哈哈哈哈！」
樓頂上，二人人手一瓶啤酒，碰著瓶頸，喝著酒。
「香江！又是咱們新東升的了！」皮強東站在樓沿，高高舉起酒瓶，沖著嘴裡倒酒。
「我說你小心點兒，站那麼高！摔死你呀！」衛康笑道。
皮強東跳下台階，「你這招可是三十六中的調虎離山啊！」
衛康哈哈一笑，「我只是抄襲了火石用過的計策罷了！」
……
張之同和劉輝兩名副處長，在一夜沒合眼的情況下，終於完成了任務，當他們回來的時候，衛康已經離開會議室，只留下了兩面錦旗，以及五萬塊錢。
「五萬……不是一人五萬嗎？」張之同說道。
「也許咱們理解錯了，人家說的是一共五萬吧！」劉輝說道。
衛康要求警方不要急著放人，必須由火石來保釋他的小弟們才行。
火石來了警局，剛進來就被一眾警察按在當地，並把手機搶走！之後把火石給關了起來。
警察把火石的手機交給了衛康，衛康一直並沒在火石跟前露面。
衛康先給步鷹去了電話，「喂，老大，那邊情況如何了？還在開會嗎？」
「哎呀我的大侄子，你到底搞定了沒有，這幫要員已經在這坐了一天半了，屁股上都長蛆了！我也陪他們在這憋屈了一天半，開始討論香江的事情，後來是實在沒說的了，我又一個接一個的讓他們介紹工作職責，
後來又沒說的了，我又來一個接一個的問他們局裡其他人的情況！後來又沒說的了，我又他娘的問他們家庭狀況，到了最後，我實在找不出還能說什麼了，就差給他們兒子女兒介紹對象了！」
「行了！別急！現在開始，你一定要繼續保持開會的狀態，會上不允許任何人接電話！但是允許他們發簡訊！」
「好的！你可得快點兒！我就快撐不住了！」
……
衛康從警局通訊簿上記下了何志琛的手機號碼，用火石的手機給他撥了過去。幾秒鐘后，對方直接掛斷。
不用說，是在開會，不允許他們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何志琛回了條簡訊：「我在內地開會呢，啥事？」
衛康用火石的手機回簡訊：「哎呀老大呀，我的場子被你們警局的人給掃了，然後衛康又趁機把我的場子給搶了，場子被搶一天，我的兄弟就得餓一天，你可得趕緊幫我呀！」
何志琛回：「啊？我的手下們這麼大膽？回去我就教訓他們！到時候我會再把衛康的人全抓來，你再趁機把地盤搶回來好了！」
衛康回：「他媽的！誰知道你們啥時候開完會，告訴你，你馬上給我想辦法！要不然，我就……」後面沒了。
會議室的何志琛，納悶的看了簡訊，心想這傢伙說一半話，到底要幹嘛？於是回了過去：「你就怎麼樣？」
衛康回：「我就滅了你的家人！」
過了好一會兒，何志琛回：「你要是敢那麼做！我馬上把你的事全抖出去！看到時候誰慘！」
衛康回：「哈哈哈！我的事？你倒是說說，我的什麼事，能讓我很慘？」
何志琛回：「少他媽裝蒜！既然你要我說，那我就把你的罪狀給你數落一下！你他娘的別以為抓了我的兒子，就能威脅我配合你干任何事！我不是呂思琪，如果把我惹急了，就算豁出我兒子的命，也要跟你來個同歸於盡！」
衛康看到簡訊，忍不住吃了一驚！何志琛這話中，透露出兩條信息，一是火石以人質來威脅何志琛為他辦事，二是火石用同樣的法子威脅過呂思齊。
衛康再次以火石的名義回信：「你在我的操控下，知法犯法，參與過不少黑/社會內部的事情，如果我把這些事給你抖出去，你這輩子就完了。我跟你不一樣，我不過是用人質威脅你一下而已！」
何志琛回：「你只是用人質威脅嗎？別忘了你乾的那些事！你非法集會，煽動群眾，挑釁國家！你這是政/治犯罪！罪名更大！」
收到了這條簡訊之後，衛康不再給何志琛回信，直接拿自己的手機打給了步鷹，「把何志琛抓起來！」
衛康把剛才的簡訊內容，以圖片的形式發給了步鷹。
步鷹拿著這些電子圖片給何志琛看了一番，面對鐵證，何志琛低下頭來！
何志琛招供，自己是因為兒子的性命被火石挾持，不得不配合火石，利用自己的權利來為他服務。
……
「火石，你已經完蛋了！」衛康把火石的手機簡訊晾在火石面前，同時亮出自己國家安全局的證件。
火石長吸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原本凝重的神色，突然變得坦然，「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鐵證如山，你掙扎也沒有用，所以，你還是趕緊放了何志琛和呂思齊的家人吧！」衛康道。
「呵呵，我之所以抓他們的家屬，就是為了失敗的話，以此來教訓他們。現在我失敗了，也到殺死人質的時候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救人的機會！」說著，火石探過身子，直視衛康。
「你什麼意思？」衛康道。
火石笑了一笑，「兩個人質，被我關在了兩個不同的地方，看守他們的人，只要二十四小時內接不到我的電話，就會動手殺人。呂思齊的女兒今年二十歲，何志琛的兒子，今年十六歲。你只能選擇救其中一個，我會給關押你選的人質那邊打電話，讓他們放人，但是你沒選的那個，必死無疑。對了，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三個小時，你還有一小時的時間選擇。」
衛康心頭一沉，火石，這是要在心理上打擊他呀！如果衛康做出選擇，雖然看起來是他救了兩名人質中的其中一個，但從另一個角度看，是他間接的害死了另外一個！衛康選擇之後，另一個人就是因他而死，如果是善良之人，這塊心病，會跟一輩子。
同樣讓衛康為難的是，該選誰，如果二人年齡相當，從救人的角度考慮，大部分會選擇救弱勢一些的女人。但是，現在這情況是，女人二十歲，是成年的，而男孩，是個接近成年的未成年！二人被救的地位等同！
衛康猶豫了。
過了一會兒……
火石得意的笑道：「做好決定了沒有？現在還有四十五分鐘！對了，你是不是想暗中找出關押地點，帶人去救？別傻了，他們都被關押在日國呢！就算你坐火箭去，也來不及！」
衛康憤恨不已，看著火石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更是怒火攻心，猛拍一下桌子，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火石的鼻樑上。
火石擦了擦鼻血，依然一臉的笑意，「等其中一個人質因你而死後，你有的是打我的機會，要不這樣吧，我再加一個選項供你選擇，這個選項，就是他們全活，你死！」
說到『你死』兩字，火石的笑容消失，兩眼冰冷的看著衛康。
衛康再次一驚，火石這個心理戰當中，他永遠是個看熱鬧的人，而衛康，永遠是個棋子！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衛康和火石就這麼沉默的相對而坐。
火石抬頭看了看掛鐘，「還有二十五分鐘。」
衛康起身關掉了審訊室的監控，鎖上了房門，之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爸，我媽呢？……哦……沒事！就是總沒聯繫你們了，看看家裡的情況！我回頭再讓人給你們打些錢！……嗨！沒事留著花唄！……」
衛康微微哽咽，急忙掛斷電話。他在這個時候給家裡打電話，說明他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
看著衛康的樣子，火石嘴角再次揚起笑意，給衛康豎起大拇指，「孝子！真是孝子！」
衛康咬了咬嘴唇，又打了個電話，「媽！……哈哈！沒事沒事！……玩兒吧，多贏點兒！」
掛了電話，衛康收回強裝出的笑意。
火石的笑容變得更為燦爛，「你還有十五分鐘。」
衛康又播出一個電話，「喂！老婆？」
「喂！哼！我們幾個在同一間屋子，你幹嘛就給小娥姐打電話！」夏銀夕的聲音傳來。
「你他媽少廢話！把電話給小娥姐！」衛康吼了起來。
「我惹你了嗎？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他媽……喂！把電話給我！」
「喂！衛康，是我，小娥，你怎麼了？」
「沒事！咱們分手吧！」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平靜的說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對！我找到了一個我真正喜歡的人，但是她要求我必須只跟她一個人在一起，所以，我不得不放棄你們！你跟其他人說一聲，再見了！」
衛康猛地掛了電話。
「哈哈哈！放棄『你們』？情聖啊這是！」火石笑的更加得意了。
衛康的電話又響了，是常小娥打來的，衛康直接掛斷，然後又撥出一個電話。
還沒等衛康說話，對方先說話了。
「喂！你電話來的正是時候！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考研被錄取了！正要給你報喜訊呢，你就打來了！嘿嘿嘿！」小雅興奮的說道。
「哦！我跟你說個事！那個……我喜歡了一個人，那人要求我必須甩掉你們才跟我好，所以，對不起了！」衛康猛地掛了電話。
在他和小雅通話期間，常小娥已經打過來多次。而就在現在，小雅又把電話撥了過來。
衛康猛地把手機往地上一摔，掏出槍，指向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