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狼煙起(三)
貪慕修河款銀之事終是有了結果,而結果正如福雅所料,自有替罪羔羊。
這隻倒霉的羔羊,正是前南亞府太守。
這太守早在災情急報抵達京城后,就被皇帝旨意責令進京,押入刑部大牢;如今,這太守已在牢中自裁,留下遺書一封,坦承所有罪行。
皇帝也知此人不過是替罪羔羊,明面上了了此案,暗中令人繼續調查。
只有福雅,仍只是在府中陪著兩位夫君,終日里品茗弈棋,不亦樂乎,京城中的紛擾似乎與她無關。
這一日,福雅窩在瑞雪房中,拖著瑞雪陪著她睡午覺,其實,是她見瑞雪整個上午都在縫製衣物,怕他累著,這才借口說自己困了,拉著他一同睡下。
一覺初醒,福雅自瑞雪身後環著他,頭埋在他的頸項青絲間,手無意識地在瑞雪胸前游移了兩下,隔著衣物擦到他胸前的凸起。
懷裡依然熟睡的瑞雪,整個人突然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輕呼道,「痛!」
本也意識不清的福雅瞬間清醒,撐起身子,讓瑞雪半靠在她懷中,一手撩開了瑞雪的衣襟。
「雪,哪裡痛?」福雅有些焦急地問道,卻在看見瑞雪白皙胸膛上的挺立的紅豆時噤了聲。
或許是因為懷孕,瑞雪的胸部有些浮腫般的鼓起,兩粒紅豆也高高挺立著,看在福雅的眼中,竟然有種**的誘惑。
福雅伸手輕觸一邊的紅豆,懷裡的瑞雪立時痛呼著,身體微縮,拱進了她的懷中,額頭薄汗微現。
「雪,很痛嗎?」福雅神色緊張地端詳著瑞雪的略顯蒼白的臉色。
「嗯。」瑞雪勉力應聲,口中輕吁著,那種刺刺的痛楚,讓他的心都跟著收縮了。
「雨……」福雅欲開口喚人請大夫,卻被瑞雪有些汗津的手拉住。
「別……雅……沒事……」瑞雪臉色微紅,這人怎麼就會請大夫,他這痛,大夫也治不了。
「怎麼會沒事,你臉都疼白了。」福雅輕斥,卻在看見他臉上浮現的紅暈時,眯起了眼,「怎麼回事?你知道?」
「嗯。」瑞雪緩過勁來,點點頭,看著福雅一副打算追問到底的樣子,別開眼,輕輕地道,「男子有孕六個月就會如此,是……是……有……」
「有奶?」福雅開口幫他說完結巴了半天也說不出的字眼。
「嗯。」瑞雪只覺雙頰火燒,連眼中都有些灼熱的刺痛,索性閉上眼,接著道,「雅,你是女子,這些就別問了。」
福雅蹙眉思索了一下,低頭伸出舌頭輕舔了下那紅豆。
「啊……」肚子挺著,行動遲緩地瑞雪卻因為她這一下幾乎從她懷中彈起,口中發出一聲似哭似媚的j□j。
福雅抬起頭,也恰好對上了瑞雪微微睜開的眼,「還疼嗎?」雖然是問句,福雅卻不待瑞雪回答,再次舔了一下,剛才那聲j□j絕對不是痛,她,很肯定。
「嗯……」瑞雪的頭揚起,自胸前傳來的酥麻讓他渾身發軟,無力動彈,那連心都酥麻的感覺讓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胸前的刺痛消褪了很多。
福雅看了看身下他高挺的肚子,抿了抿唇,掙扎著想要起來,不想因為**而傷了他。
「別……」瑞雪意識到她的退縮,伸手扯住她,「雅……別……」他諾諾地道,眼睛緊緊閉著,不敢看她的表情。
福雅立刻會意了,「這樣很舒服?」她低頭又舔了一下,瑞雪輕顫,卻還是紅著臉點了點頭。
瑞雪偏過頭,閉著眼,睫毛顫巍巍的,輕咬下唇,那副任君採擷的樣子看得福雅頓時火氣旺盛,卻在看見他高高挺起的肚子時,強行壓了下去。
福雅俯下身,輕輕地舔著瑞雪的紅豆,手也按摩般地輕輕撫摸著瑞雪輕顫的胸膛,耳中是他壓抑地輕吟。
福雅試探地吸了一下,吸的同時也抱緊了瑞雪,果然,她這麼一吸,瑞雪立時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雅……不要……雅……不行……」瑞雪的頭左右搖擺著,嘴裡語無倫次的喊著,那感覺比平日里強烈了不知多少倍。
福雅的每次吮吸,都像要吸出他的魂魄般,讓他只能被她緊緊桎梏在懷中,任自己被那種強烈的暈眩感征服。
福雅輪流輕舔、吮吸著瑞雪地紅豆,一隻手抱緊不停抽搐、失了心神、胡亂j□j著的瑞雪,一手按摩著他四周地腫脹。
「啊……」直到瑞雪終於僵直著身子,音調微變地吶喊出聲,隨即癱軟在福雅的懷中,紅唇微張地喘著粗氣。
福雅又吸了兩下,聽見瑞雪無力地啊啊叫著,這才鬆口,起身替瑞雪清理身下,換了衣褲。
「王爺……」靈洛柔媚地聲音在外間響起,接著便看見他粉色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他臉頰上明顯的紅暈,昭顯著他到來的時間。
福雅替依舊氣喘連連的瑞雪拉好錦被,自己坐在床側。
靈洛順手帶了外袍,走到床邊,替福雅披上,「王爺,小心著涼。」
福雅伸手握住靈洛的小手,扶著他的手肘,小心地讓他坐在床邊,「沒事,倒是你,跑來跑去的,要小心。」
「好。」靈洛乖巧地點頭,紅著臉,閃躲著視線,不敢看向福雅身側昏沉的瑞雪,然後自袖中摸出一個帖子遞到福雅面前,道,「這是方才苗總管送來的,說是醉芙樓來的。」
「噢……」福雅接過帖子,打開一看,不由心中苦笑,她躲在府中,萬事不問,其他人也不敢隨便打擾她,除了自家的那個皇帝姐姐,和這個決定將她利用到底的二姐,阮青衣。
福雅合起帖子,扔在一旁,靈洛睜著大眼,沒有忽略她無可奈何的笑容,這位二姐怕是又想到什麼賺錢的主意了,他還記得被她那雙利眼盯到無處可躲的窘迫。
「洛洛,我今晚不在府中用膳了。」福雅抬手摸摸靈洛紅粉菲菲的小臉,細嫩的感覺讓她愛不釋手,索性用食指反覆地輕撫著。
「是有應酬吧!」靈洛點點頭,猶豫了下,還是說道,「王爺,少喝點酒,傷身。」
「好。」福雅輕笑著,學著靈洛乖巧的樣子點著頭,接著伸手捏了捏靈洛挺翹的小鼻子,道,「你和雪也要好好吃東西,別太忙了,早點歇著。」
「好。」靈洛點著小腦袋,認真的樣子逗笑了福雅。
福雅一手替身側睡熟的瑞雪理著披散的長發,一邊和靈洛聊起府中的帳目和雜事,每次有空,福雅都會很有耐心地替靈洛做參謀,順便教他些管理的基本常識,如今,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靈洛已經能很輕鬆地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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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醉芙樓,不是老闆來視察,亦不是帶著夫君來嘗鮮,而是純粹的應酬。
福雅一到,就被掌柜的先請進了後院中,見到了坐在廳中等著她的阮青衣。
「妹妹來了,」阮青衣的笑容親切中透著狡黠。
「難道不是姐姐你請我來的?」福雅摸出袋中的請帖揚了揚,論狡猾,論迂迴,她也從未曾輸過,端是看她是否有心。
「呵呵……」阮青衣笑著摸摸鼻子,「我也只是一試而已。」
阮青衣打量了一下福雅,沒有再說,她也只是擔心福雅,那日回府後,她細細琢磨,福雅的苦衷,福雅的忍讓,怕是她的心中也不會平靜,幾日不見,擔心之餘,才發了請帖。
福雅看看阮青衣,沒有再接下話題,她明白她的用心,只是搖著手中的請帖,笑道,「這是鴻門宴?」
「鴻門宴?」阮青衣失笑,「哪裡這麼嚴重,不過,此人你要是有意,到可結識一下,她叫,錢守。」
說罷,阮青衣眼含深意,唇角微揚地看向福雅。
「錢守?」福雅只微一沉吟,便揚眉道,「那個金算盤錢守?」
錢守雖只是一介商賈,可是卻是商場中有名的金算盤,決不做賠本的生意,而且她的生意遍及各國,她的人脈之廣,自是不言而喻。
阮青衣看看這結拜的妹妹,她終日在家圍著夫君,卻什麼都知道,又怎麼只會是個花花王爺,輕看她的人最好求神拜佛不要惹到她。
「這位金算盤今天可是沖著你來的,特意搭了線找上我,要我引薦。」阮青衣淡淡道,「你若是不喜歡,也可與我在此小聚便是,反正我也沒有應下。」
同樣是狐狸同類,福雅怎會不懂她的以退為進,算了,反正也來了,她也想看看這個金算盤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包廂是醉芙樓最好的包廂,最好的標準,自然就是最貴的。
福雅自然是等到人到的差不多了,才跟在阮青衣身後,施施然地走進包廂。
而她第一眼看見的卻不是金算盤,而是曾經在城門口見了一面的金碧三將軍之一的封玉涵。
今日的福雅卻早已知道了這位將軍的所有光輝戰績。
當今金碧王朝,三分之二的兵權在華家之手,華家世代忠良,掌管著金碧王朝的泰半兵馬,護衛著軒轅家的江山。
曾經,華家也曾被小人陷害;曾經,華家也曾全府鋃鐺入獄;曾經,華家也曾險被滅門……或許是華家福澤深厚,或許是天佑金碧,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於是,便有了今日的華家,於是便有了今日的金碧三將軍,華函澄、華函蕭、封玉涵。
封玉涵,出身平民,能與華家出身的兩位女將齊名,靠的,卻是實力。
想起他那厚厚的功勛薄,再看看他帶著風霜的眉眼和唇角,福雅的心竟不由自主的變得異常柔軟,她一驚,忙收斂心神,準備走向主座。
「多謝錢老闆!幻櫻這裡謝過了!」身後傳來的媚惑聲音讓福雅背脊一僵,是他?
她微微側身,身後不遠處輕笑而來的,正是那個妖艷惑人的花滿樓樓主,幻櫻。
本是輕笑慢步地幻櫻,抬頭間,對上的,卻是一雙既陌生有熟悉的妙目,笑容微停一刻后,便笑的更加燦爛。
「幻櫻見過靈王爺!」幻櫻說著,身子一矮,給福雅行了個禮。
福雅背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目光順著他矮下的身子看去,這才發現他雖仍是黑紗金描薄衣,今日里,腳上卻穿上了黑色綉金的黑色繡花鞋,而在福雅的腦中,此刻竟能清晰地描繪出他那白皙纖長的玉足。
還真的是妖孽一隻啊!福雅喟嘆,開口讓他免禮,便跟著早早迎上來的錢守走到主座坐下。
不待錢守開口,阮青衣便主動坐在了福雅身側,錢守頓了頓,只得招呼來幻櫻,安置他坐在福雅的另一側,自己坐在了幻櫻身邊。
福雅剛好面對著封玉涵,而福雅卻在想,這錢守既然是要結識她,卻為何要請來封玉涵?他一介將軍,怎麼會與商家有關係?
坐在福雅身側的幻櫻卻不似平常媚惑,只是一杯杯默默地喝著眼前的酒,偶爾順著錢守的話,咯咯咯地笑著。
看著一盞盞送上的酒壺,再看看幻櫻那不停歇的喝法,心思一直在封玉涵身上的福雅,終於注意到身側舉止奇異的幻櫻。
感受到福雅目光的幻櫻抬頭展顏一笑,因為酒意而嫣紅的雙頰,隱含醉意的勾魂電眼微微彎起,真是笑出朵朵桃花來,看得錢守心神蕩漾,竟有些把持不住,一手摸上了幻櫻的大腿。
幻櫻笑著拍掉錢守的豬手,道,「幻櫻去去就回,勞各位官人等等了。」
說罷,起身,身形不穩地走出包廂。
福雅卻是瞄著那錢守,錢守是個精瘦的女子,一雙隱著精光的小眯眯眼,長的並不和善,在福雅眼中倒是比較像是守財奴。
可是,福雅卻知道,這錢守卻是不能小覷的,她能縱橫各國,又豈會是沒有背景之人,只是,她還不確定,她是哪一方的。
而錢守與封玉涵迂迴般地攀談中,福雅一聽便明白為何今日封玉涵會列席了,原來是封玉涵不日離京,錢守有個商隊,想要跟隨軍隊,以求護衛。
這人倒也是個有腦子的人,如今朝中軍餉短缺,這樣封玉涵能多得寫銀兩作為軍餉,而錢守用同樣的價錢卻請到了最牢靠的保鏢。
畢竟,沒有多少賊寇欲與朝廷為敵的。
福雅只是和阮青衣對視一眼,便借故走出了包廂,她,只是想要透一口氣而已,說來,那個封玉涵一直任錢守兜圈子,他只是默默地飲酒吃菜,不曾應允,也不曾拒絕,看來,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等事。
這種私宴還真是無聊……
「嘔……」福雅正思量間,卻聽得嘔吐聲,低頭看去,看見了花園角落裡,那麼黑色的身影。
那個,是幻櫻……他正蹲在在那裡,搖搖擺擺地嘔吐著。
福雅皺皺眉,轉身準備走回包廂,卻終是在半途中,折下了樓梯,來到了花園內。
幻櫻頭暈眼花地蹲在地上,適才的嘔吐好似連心都要吐出似的,他不曾用膳,又空腹飲了那麼些酒,為何?在她的面前,他總是會失態;而她,也總是對他不屑一顧。
也是,他這般身份,又怎會有那種福氣,攀上這般高貴又美好的女子。
想到靈王府中那個對夫君百般呵護的她,想到秦王府中那個柔軟清香的懷抱,溫柔的柔荑,他不僅呵呵笑了起來,手緊緊按著因為笑而震痛的胸腔,眼中卻泛著晶瑩。
那,是他一生最美的夢……
或許是酒醉后的暈眩,或許是他笑的太過用勁,他整個人無力地倒向花壇,幻櫻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支撐自己,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扶住。
「你怎麼醉成這樣子?」說話的正是已站在他身後片刻的福雅,什麼事情,能讓他笑成這樣,而那笑聲不同於平時的媚惑,竟帶著絲絲酸楚。「酒量不好,就少喝點。」
想到那夜透著倔強的背影,想到那夜臂彎中他糜艷媚惑的j□j和嫵媚身姿,福雅輕嘆,罷了,也就幫他這次吧。
撈起有些神志不清,卻仍然不時輕笑的幻櫻,福雅輕車熟路地扶著一腳高,一腳低的他來到後院,進了客房,替他褪掉沾了嘔吐物的外衣,將他安置在床上,這才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的瞬間,床上的幻櫻睜開了勾魂眼,眼中沒有了媚惑,沒有了挑逗,水潤晶瑩間,透出的,是無邊的哀傷。
福雅沒有再回包廂,只是找了掌柜前去,說是王爺微醺,先告辭,她也真的就這麼打道回府了,反正她最大,說走也沒人敢留她,這等宴會還真是無聊啊!
此後,福雅更是閉門謝客,只是在府中圍著兩個大著肚子的夫君,享受著她的幸福、溫暖、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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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王朝與赤炎國的交界處,烽煙滾滾,殘破的旌旗斜倒著,遍地屍骸,濃濃的血腥味籠罩著整片土地……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是赴宴了,喜歡幻櫻的親親可以期待一下,莉莉我給他加戲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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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章!
莉莉在這裡要抱歉一下了,莉莉再兩天就啟程回國探親了,之後,莉莉是非常想要日更的,可是要視情況而定,不敢保證,只能說,莉莉會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