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炎陵末事
思雲難耐的扭動著身子,水蛇一般的腰肢在他身上蹭啊蹭,差點讓他沒抱住。她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寧致遠腳步一頓。只覺得下腹處一緊,咽了咽乾涸的喉嚨。
耽誤了這許久的時間。天氣漸漸黑下來。思雲身體越來越熱,滿臉緋紅,一雙深情的眼睛望著寧致遠,在他胸前用手畫圈。
極盡全力的動作很快勾著他身體最原始的感覺,寧致遠苦惱的望著面前這磨人的小妖精。
天色雖晚,寧致遠良好的視覺在山間突然發現面前有個山洞。也不知道是野獸的窩還是有人特意開闊出來的。天色已晚,遠處還能看見舉得火把尋找他們的人。
顧不得許多,寧致遠抱著思雲走進山洞之中。
才將思雲安放到平坦的山石之上,她便突然出手拉著寧致遠,一個翻轉倒在他身上。
若是她醒來后,知道自己這般主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但思雲忍耐著,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一般。紅唇微張,不能描寫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從櫻唇中發出來。她渾身難耐扭著脫下自己的衣衫。然後又撲倒寧致遠身上,將他身上的衣物往下拉。
寧致遠忍著某處傳來的緊緻感覺,搶著握住思雲的手。
她輕咬紅唇,無辜的眼神詢問他,手往下滑,握住了他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
他咽了咽口水,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某處被某人握著,柔荑溫軟的觸感,頓時讓那漲大了一圈。
「思雲,這可是你自找的。原本還想留著成婚之時的,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
說著,他不再忍耐。翻身將思雲壓在身下,堵住她難耐的紅唇。兩人瞬間變成了不能描寫的畫面。
因為藥物的作用。思雲的身體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放鬆,他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埋進了她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在她身上盡情揮灑汗水……
火光在山林中越來越明顯,喊叫聲從遠處的林中傳來,穿透山林傳到山洞之中。
一番過後,思雲臉上的紅暈褪去不少,呼吸平穩的躺在山石上,秀眉微皺,醒目的紅色在山石上觸目驚心。圍豐低血。
思雲悠悠轉醒之時,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散架了一般。躺在床榻之上,周圍是擺設整齊的房間,床上的紗帳通透泛著光芒。
「水!」
嗓子乾的冒火一般,就連聲音都是嘶啞的,低吟的聲音在房間里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在房間中環顧了一圈,除了整齊擺放的桌椅板凳外,沒有一個人。
正在她糾結要不要去桌邊倒水喝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很快就接近了房間。
門從外面被人打開,露出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他怔了怔,隨後走到她床邊,輕聲道,「思雲,你醒了。」
柔和的聲線,溫柔的語調,修長的身形,寬闊的肩膀,黝黑的肌膚,熟悉的外貌。
「大哥,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
聽到她聲音干啞,鄢子淇走到桌邊,倒了杯水,遞給思雲,「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思雲接過水杯,猛地灌到嘴裡,喝的太急,嗆了口水。
「咳咳咳。」
鄢子淇寵溺的望著她,笑道,「急什麼,這兒你想喝的水多著呢。」
「這裡是哪裡?」思雲喉間被水潤過,乾涸的感覺消失了些,說話聲音都清越了許多。身上明顯傳來的不適感,讓她秀眉緊皺,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頓時,臉上紅暈一片,裹著被子無地自容。
她的舉動傳到鄢子淇眼底,他低笑一聲,「這裡是炎陵城,看來你是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了。」
「炎陵?」思雲臉上的紅暈未退,驚疑的目光望著鄢子淇。
為什麼會在炎陵?昨天沐宸楓明明不肯信守承諾,還要將他們滅口的,怎麼一夜過去,他們又回到炎陵城了。
她的疑問還沒能問出來,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隨後聲音在外面響起,「鄢大人,吳大人說有要事相商,請您去議事廳一趟。」
「好。」鄢子淇應了一聲,隨後轉頭對思雲說,「細節你問致遠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鄢子淇轉身便準備出門去,望著他的背影,今年已經快要過去,鄢子淇也有好幾年沒有回家了。她突然心中閃過一絲異樣,還沒弄清是什麼感覺時,嘴上已經喚住了他,「大哥。」
鄢子淇頓住腳步,疑惑的回頭看她。
「今年,你會回家嗎?」
「回家是肯定要回的,只是,你已經不在鄢家,即便回家也不能團圓不是嗎?」
他笑容勉強,在思雲問完的一瞬間,他表情僵硬了片刻,隨後才回答道。他雖遠在炎陵,但京城發生的一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思雲不是鄢茂學女兒的事情,鄢子淇是鄢家人中最先知道的。這其中牽扯的許多關係,他如今也有些倦怠了。
她愣在原地,望著他有些愣神。
鄢子淇扯開嘴角輕笑一聲,轉身出了屋子。
思雲平躺在床上,雙眼痴痴的望著紗帳頂上,思緒飛的老遠。
就連屋裡什麼時候進來人,她都沒有察覺到,知道那人走到床邊,關切的問道,「思雲,你感覺還好吧?」
她這才回神,轉頭撞進了一雙明亮的眸子中,眸中帶著歉意和關切。
她嬌羞的低了低頭,不是第一次經過這種事情,前世過往的經歷,讓她沒有覺得有多難為情,只是實話實說身上的感覺,「我沒事,只是感覺腰肢有些酸痛。」
寧致遠臉上的歉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嘴角掛起邪肆的笑容,「沒關係,以後……的多了,習慣就好了。」
思雲怔了一下,抓著背上靠著的枕頭丟向寧致遠,怒道。
「你給我出去。」
寧致遠歪著腦袋躲避一下,就將她的枕頭偏移開去,他伸手接住枕頭,拿著走到思雲床邊。抱著思雲上半身,然後將枕頭墊在她身後。
「別鬧了,昨天才做了運動,今天還是好好歇息比較好。」
柔情似水的動作,讓思雲愣了一下,便接受了他的好意。乖乖的躺在床榻之上,枕著枕頭,寧致遠又細心的將錦被蓋在她身上,掖了被角。
露出一個腦袋,睜大了明亮的雙眼望著寧致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突然之間我們又回到炎陵之中了?」
寧致遠嘴角微勾,溫聲細語的和她解釋道,「昨天,我們進炎陵之前,我就傳信給了你大哥。若是有意外發生,要不顧一切將炎陵奪回來。沐宸楓果然不受信用,他想得到的不能滿足便撕破臉皮了。」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明明說好了,卻在她們出去的時候,感覺到喊打喊殺的聲音。她還以為是做夢了,但中途她醒來過,看到那時候的混亂景象。
才敢肯定,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現在炎陵被奪回來了,那……
「那姨父他們呢,他們不是還在沐宸楓手中嗎。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急切的問道,沐宸楓不是什麼善茬,炎陵失守,他會不會對宋南山他們做出什麼。
明白她擔憂的事情是為什麼,寧致遠卻不慌不忙的看著思雲。
沐宸楓那人的德行,他也是清楚的。有時候做事,不擇手段,似乎是堯國人最常有的事情。但堯國內戰未解,他若是這時候和他結下樑子,那就是他自己找不快了。
「舅舅不會有事的,這是沐宸楓手中唯一的籌碼了,若是在不好好利用,他會得不償失,你放心吧。」
他能肯定,沐宸楓絕對不會對宋南山做什麼,相反,可能還會將宋南山送回來,和他們示好。
沐宸楓從承明宴會上回來時,打定的注意便是要將承明瓦解。做了那麼多鋪墊,卻被堯國內戰瞬間打亂了所有的計劃,也難怪他會在這段時間內憔悴了這許多的原因。
思雲緩了緩臉色,「只要姨父沒事就好。」
寧致遠跟著點點頭,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昨晚忙了一宿,現在倒是有些乏了。」
整夜都在帶著思雲奔波,後來鄢子淇找到他們后,他帶著思雲回炎陵。又給是給她梳洗,又是和吳立凡他們議事。忙活了大半夜,到現在還沒閉過眼。
心疼的看著他憔悴的面容,思雲往裡面挪了挪,「要不在這躺會,養養精神。」
睡都睡過了,和衣躺一會又算得了什麼呢。
寧致遠卻怔了片刻,嘴角的笑容攏都攏不住,「既然佳人有約,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思雲瞪了他一眼,往裡面挪了挪,留出一塊能讓寧致遠躺下的空處。
寧致遠脫了鞋子,鑽進思雲的被窩之中。熟悉的清香在鼻尖縈繞,頓時讓他覺得困意更勝。
「好香啊,思雲的髮絲。」
手中撩著思雲的髮絲,寧致遠放在鼻間嗅了嗅。彷彿很滿足一般的長嘆一聲,側身抱著思雲,閉上雙眼將她固定在懷中。
思雲僵著身子,動彈不得。深怕一個動作,就驚動了他。
本想和她玩笑幾句,一閉眼就覺得困得睜不開眼。閉著眼,嗅著身邊熟悉的味道,他便踏入了夢鄉。
很快,思雲耳邊就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她僵著身子,望著對面俊朗的睡顏。
他臉上細緻的紋理,精緻的五官,和小的時候真的差別好大。那時候,從他還未張開的俊顏上,就能看出長大了是個禍水。好在他性格沉穩內斂,對他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唯獨,只暖了她一人。
她何其有幸,能夠攜手面前的他。
前世的他,究竟在何處呢?為什麼,她從始至終,只在差點要丟掉性命的那一次,才遇見了他。可是,後來到她死去,也一直沒有他的音訊。
前塵往事已如煙,思雲不想再回憶過去的種種,只是為自己找不快而已。至少,這一世她沒有重蹈覆轍,而是選擇了對的良人。
寧致遠閉著眼,如孩童一般的睡顏,思雲伸出手細緻的描畫他的臉龐,一寸寸一點一滴,絲毫都不想錯過。
就在手碰到他薄唇之時,他突然出手,握著她不安分的手。
「你要是再亂動,小心我大白天就要了你!」
思雲頓時不敢在動,撇撇嘴,喃喃道,「你不是睡著了嗎?」
「睡著了也能大展雄風,你信不信?」
「……」
為何,他說出這種話,能夠做到面不紅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