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抱歉。」男孩微舉了一下雙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說別人的壞話。不過我想說的是，李堅有我帥嗎？」

潘若紅剛想發作，可一下又語結了：「沒有！」這是事實，沒辦法否認。

「有我聰明嗎？」

潘若紅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有！」這男孩可是個智商達到二百三十，本校公認的超級天才，潘若紅雖然覺得李堅也很聰明，可是應該還沒有達到那男孩的程度。

「有我能打嗎？」

「沒有！」這個潘若紅想都不用想了，就是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孩，曾經在她面前一舉擊敗了本校最厲害的七名空手道師兄，而且贏得絕對輕鬆。

「比我有錢嗎？」

「沒有！」這男孩家的錢絕對不比潘若紅家的少，他們可以說是絕對的門當戶對。

「你看，李堅沒有一樣比我好吧！」

潘若紅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男孩攤開了雙手：「我什麼都比他好，結果你喜歡的卻是他，為什麼？」

潘若紅一下愣住了，是呀，為什麼？總不能說是感覺吧，這也太虛無縹緲了。

「還不是因為你喜歡他性格！」

對呀，潘若紅想了想，有道理，她的確喜歡李堅那種隨心所欲，喜好貪玩刺激的性格。

「所以說每個人性格都有他的優點，都有他能吸引人的地方。這種也可以稱之為感覺吧！不巧的是，你剛好喜歡的就是他那種性格。我也不巧的很，偏偏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男孩苦笑了一下：「我追了你兩年，李堅追你才幾天！結果我卻輸給他，就是因為感覺不對吧！」

潘若紅突然覺得有點抱歉，她以前從來都沒有這種抱歉的感覺，是因為她的追求者太多了，所以她向來認為男生追求她都是天經地義的，她也從來不會去考慮他們的感受。而今天，她第一感受到了這男孩在傷心。

「不過你用不著抱歉的！」男孩似乎看穿了潘若紅的心思：「感情的問題向來都是無法強求的，你有你選擇的權利。我是一個很看得開的人，不過也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可是，我已經喜歡上了李堅，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你放心，我不會故意去破壞你們的。我所說的不放棄，是指在我對你的感覺沒有消失之前，我會一直等你，如果有一天，你和李堅不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過，雖然我很不願意，但我還要祝福你和李堅能長久，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傷心。」

潘若紅覺得很感動，她用力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嘛。等哪天我把李堅介紹給你認識，希望你們也能成為好朋友！」

「我想會的，雖然他是我的情敵。我黃維最大的優點就是看得開，夠豁達！」黃維又笑了，這笑容曾經迷死了多少的女孩子，偏偏他都不喜歡，偏偏他又是個痴情種子。

李堅背著個背囊回到了學校，他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上課去了。請了這麼多天假，怎麼說也不能再翹課了，要是鬧到家長面前可不好看。雖然現在的李堅有種天不怕地不怕地感覺，但不管怎麼說，孩子對父母始終存在著一種天生的敬畏感，李堅也不例外。所以李堅決定得趕快賺一大筆錢，買棟好房子給父母住，再請幾個傭人好好照看父母。到時父母過上了好日子，自然就不會再怎麼去管李堅，李堅也可以真正的自由了。

上課還是一樣的無聊，以前是老師講的內容，李堅一點也聽不懂，所以他總是無聊得想睡覺。現在是李堅什麼都懂，所以聽老師講起課來更覺得無聊了。

「李堅，你怎麼有望窗外了！」矮胖的歷史老師氣憤地使勁敲了敲講台：「你都懂了嗎？連課都不必聽了是吧！你給我站起來。」

李堅站起來指了指黑板：「老師，你今天講解的隋唐時期的虎牢關戰役，我還真有點了解。」

「哦，你剛才有聽課嗎？」

李堅點了點頭：「有聽呀，不就是李世民以三千五百唐軍大破竇建德十萬之眾嗎。而這戰役最出名的地方在於，李世民以三千五百擊敗十萬大軍的勝利，並不是依靠據守虎牢關之險獲得的，而是主動出擊以硬拼硬獲得的，最神奇的是居然還能在十萬軍中活捉主帥竇建德！」

歷史老師不禁點了點頭：「看來你還真有聽課呀！」他正想讓李堅坐下。

李堅卻又說道：「不過老師您的一些觀點我卻不認同。」

「什麼觀點？」歷史老師的臉黑了一下，在課堂上公然反駁老師，可是很損老師面子的。

「您說這場強弱懸殊的戰爭創造了歷史上的奇迹，我認同。但是您又說這場戰役尤其是發生在冷兵器時代還能獲勝，更顯得難能可貴。可我卻不這樣認為，就因為這場戰役發生在冷兵器時代才變得有可能，如果是發生在現代，李世民要取勝的機會就很渺茫了。」

「為什麼？」歷史老師心裡暗想，要是說不出個理由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首先李世民的戰略和膽識當然是取勝的先決條件，還有就是竇建德的猶豫不決，這些都用不著我說了，老師已說得夠詳細。我想說的是，分析那場戰役，還要看看那裡的地理環境，虎牢關前的道路狹窄，兩邊都是山頭，李世民就是在這裡硬拼竇建德，開始奠定勝局的。你想想，那時的道路能有多寬？十萬大軍打三千五百，和一對一有什麼區別？」

「你考慮問題太片面了，道路寬窄關係能有多大？」歷史老師馬上反駁道：「就算道路不夠寬敞，開戰的時候雙方一開始能接觸的兵力都相當，但是前面的人死了後面的人就會立即補上，三千五百人又怎麼能耗得過十萬人。而且三千五百人的士氣也肯定會被對方軍隊的天文數字所震懾壓抑的。如果是放在現代的話，利用槍炮，雙方不用太近距離接觸，反而容易保持士氣，並佔據有利地勢做強行阻擊，取勝的機會也就更大了。」

李堅搖了搖頭：「三千多打十萬，不管放在什麼時代，士氣一樣會受影響，這是不用說的了。如果利用槍炮的遠距離攻擊的話，你想想，在那樣狹窄的地帶，十萬軍隊發揮的攻擊面就更大了，人少的一方就連最後的均勢都沒有了。李世民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完全理解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他能強行鼓起士氣一舉擊潰敵人前軍，人都怕死，一旦見到自己的同伴死的死傷的傷，還不趕快跑呀。結果敵人湧上來的后軍還沒發揮作用，就被自己的前軍衝散了，李世民只要沿途追擊撿現成的就行了。這樣的戰役要是放在廣大的平原，十萬軍隊一擁而上，你認為李世民還能獲勝嗎？如果那樣都還能獲勝的話，那我只能說李世民的軍隊都是天兵神將了。所以，那一戰的地理環境冷兵器時代發揮出了很大的作用。而放在現代，三千五百人要想戰勝十萬大軍，就只有在廣闊的深山老林打游擊才有獲勝的可能了。」

李堅居然能滔滔不絕地說出這樣的長篇大論，不但老師傻眼了，全班的同學都傻眼了。這個人還是那個遲鈍的李堅嗎？如今李堅的精神風貌已經開始令到全班的女生為他喝彩了。

歷史老師居然一下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他臉刷地一下全黑了，當著全班同學，他的面子可有點掛不住了，他生氣地將講台敲得山響：「就算你說的有道理有怎麼樣！懂了就可以不聽課了嗎！你這叫驕傲自大！不懲罰一下你，不知道什麼叫謙虛！」

「別，老師你先別生氣，我還有話說！」

「你還有話說，快說！」

李堅賠著笑走到了講台上，附到了歷史老師的耳邊輕輕說道：「我知道在學校游泳女子更衣室里有個暗格，躲在裡面能將整個更衣室看得清清楚楚，外面的人又不會發現，刺激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歷史老師幾乎要跳了起來。

李堅轉眼看了看全班好奇的眼光，又看了看歷史老師：「別激動，你想要我當眾說出來嗎？」

歷史老師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乾咳了兩聲，對著全班勉強說道：「各位同學暫時自修，老師和李堅有點事要商量。」說完，他一把將李堅扯出了教室。

「現在可以明說了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歷史老師顯得有點緊張。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大家都有相同的嗜好，所以我才會偶然發現老師在……」李堅笑著故意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在那暗格中！」

「你、你胡說！」歷史老師肥胖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