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渭州城陷
渭州城,知州衙門內。
「大人,招討使大人已去硯子口十數日,還中間催過一次糧草,看來前方穩固,打算長久駐守了,如此,渭州城可高枕無憂矣。」一師爺模樣的對著石溫媚笑道。
可石溫卻不象師爺那般樂觀,面有憂色道:「陸師爺,本官總有些擔憂,這西夏此次大軍十萬來襲,不會只滿足於區區慶州一地,就算招討使大人有些本事,可畢竟是十萬大軍啊,稍有差池,便是城毀人亡之局。就算招討使大人擋住了西夏大軍,可這位諸葛大人油鹽不進,對本官可是印象極差,若其勝利回朝,本官前途堪憂啊。」
「大人,就憑大人在宮中的關係,招討使大人怕也不能輕易動得了大人的,到時候讓娘娘在官家那裡美言幾句,自然逢凶化吉。」陸師爺眯著三角眼道。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西夏大軍來襲,已到了北門口。」一士兵在衙門口大喊狂奔道。
「啊,怎麼會這樣,難道招討使大人沒守住硯子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石溫猛聽到這個消息嚇得一屁股坐了下來。
「趕緊緊守城門,莫要放一個西夏兵進來。」師爺提醒到。
「對,速速傳令,緊守城門,若放一個西夏兵進來,老爺我砍了你的頭。」石溫慌慌張張站起來一腳踢到士兵道。
「大人莫急,西夏軍勞師遠征,定不能馬上攻城,只是需要防備大軍圍困。」
「師爺所言極是,那我們趕緊逃命去吧。」
「啊,但招討使大人下落不明,如此棄城而,哦,我是說大人留得青山在也是條妙策,只是將來朝廷追究起來,怕有不妥。」
「無妨,我就說招討使大人驕橫跋扈,不明敵情,擅自出兵,致使城池失陷,百姓遭殃,本官為保後方平安,歷經千難萬苦方才殺出重圍,請朝廷多加防備,一片報國之心,可昭日月。」
「大人英明,小人不及也。」
拓拔狼看著眼前高聳的城池,輕蔑的笑著,大宋太富有了,也太窩囊了,只知道龜縮在城池裡不敢出戰,看著城頭那些歪歪扭扭的老弱殘兵,他相信自己和自己的部下都能以一敵十,只要給自己衝上城頭,奪取渭州將不費吹灰之力,城裡的女人和財富,統統都是自己的。突然之間,他又想起硯子口的血戰,宋軍勇士那凌厲無匹的刀法,雖然大哥專精箭術,武藝不如自己,但被輕易的砍下頭顱,可以想來,大宋也有無敵猛將,但宋朝似乎對猛將都不太喜歡。如今二哥和自己分攻北門和西門,就憑眼前那些槍都拿不穩的宋朝老爺兵們,如何能擋住自己手下精銳。
「進攻,拿下渭州,放假三日。」拓拔狼拔出彎刀,大吼道。
「嚯嚯嚯嚯。」西夏士兵們狂奔到城下,揮舞著手裡的飛抓,如一片黑雲,勾在了城頭,有些倒霉的軍士被飛抓直接抓下城來。西夏軍口咬利刃,如地獄惡鬼一般攀爬而上。
城頭的宋軍士兵們看到如此兇惡的西夏軍,早嚇得渾身哆嗦,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知州大人逃啦」,眾大宋邊防士兵一轟而散,竟無一人敢拔刀相向。可見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大宋文人領兵,為禍不小。
當日,渭州城破,滿城腥璮,老人痛哭,女子哀嚎,小孩哭泣,男子悲吼,遍地血腥,幾乎每一個西夏兵手上都沾滿百姓的鮮血。
一深宅大院內,拓拔狼和拓拔豹二人各抓住一美艷少女,做著禽獸之事。兩少女雙目無神,彷彿淚水早已流干,看其掛在身上的片縷,應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如今遭此大難,已是滿身傷痕。草原狼可不會憐香惜玉。
「二哥,這大宋女子可比我們西夏女人好看多了,這皮膚,這身段,嘖嘖,叫起來也有味道。」拓拔狼喘著粗氣光著屁股一撅一撅,將骯髒的大手握住少女雪白高聳柔軟之物。少女被按在了桌子上,滿頭秀髮垂落下來,櫻口微張,秀目通紅,面色慘白,喉嚨深處偶爾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三弟,咱在這渭州城好好樂樂,等指揮使大人傳消息來,咱一起從包抄了硯子口,把那個招討使的頭砍下來祭大哥。」拓拔豹也同樣身下壓了一名美貌少女,同樣的悲慘凄涼。
「二哥,咱比賽比賽如何。」
「好啊,如何比法?」
「誰輸了,今晚誰的女子拿來吃了。」
「比了!」
哀號聲復又響起,人間慘劇。難道文明,就該被野蠻摧毀么?
硯子口山寨。
項陽正悠閑的躺在太師椅上,曬著春天的太陽。
「大人,緊急軍情,渭州城陷落了。」一探馬軍士奔上山寨,大聲報道。
「什麼,渭州陷落?速速敲點將鼓,召集各位頭領,回寨議事。」項陽被猛驚了起來,趕緊命令道。
渭州城陷?這個消息壞透了,這代表硯子口的種家軍和紹武軍一千多人,被困在了慶州和渭州之間,形勢一下逆轉,過了渭州,再無險要關隘可以擋住西夏大軍,西北局勢,岌岌可危。
「大人,西夏軍肯定是抄山路繞過硯子口,但兵馬肯定不會太多,周侗願率五百精兵,前去收復渭州城。」周侗站起來,向項陽堅定道。
「大人,種誅也願一同前往。」
「大人,末將等都願去。」
項陽揮揮手,阻止了眾將領們的請願,把李文叫進來道:「子卿,你去將無人機放出去,我們先看看渭州城的現狀如何再做定奪。」
項陽已經把一些現代設備的使用操作交給了自己的親信心腹。不一會兒,項陽將地面接收站的信息連到自己的筆記本上,然後通過投影儀將圖像放到架好的幕布上。
片刻后,眾人只見幕布上閃過高山丘陵,視野彷彿往渭州城飛去一般。再過一會,便看到遠方濃煙滾滾的渭州城,漸漸的由小變大,無人機在渭州城上空盤旋,項陽拉近焦距,便看到一番地獄般的慘象,以往寬闊的街道上,躺滿了百姓們的屍體,有些女子渾身**,一看就知道是被殘暴蹂躪過的。一斷臂小孩,坐在地上不停嚎哭,四周全是濃煙,一老婦抱著一年輕男子嚎啕大哭,一壯年男子被幾個西夏兵捆了起來,以刺殺為樂,哀嚎不已。還有些西夏兵支起大鍋,將被捆在柱子上的一些女子割下肉來,取人肉為食。
「大人,讓我們去吧,老子要滅了這幫狗娘養的畜生。」看到西夏兵如此殘暴,禍害百姓,眾頭領群情蜂擁,皆紅著眼睛向項陽請命。
「稍安勿躁,且看看城防再說。」項陽也心中憤怒的緊握拳頭,這幫野蠻人,他娘的全部人道毀滅了好。
無人機繼續在渭州城上空盤旋,卻看到渭州城內又進了一大批西夏兵,原來是嵬名榮接到渭州城破的消息,從慶州速調精兵翻越山脈,務必將渭州牢牢控制住。如今渭州城各個關卡和城頭都站滿了西夏兵,不是目前硯子口區區千餘人可以撼動的。
項陽強按憤怒激蕩的心情,向眾頭領朗聲道:「諸位,西夏軍毀我家園,殺我父兄,辱我妻女,身為軍人,卻無能為力,奇恥大辱!今日我諸葛天機立誓,此生不破西夏誓不還。但此時西夏軍已有防備,不宜此時出擊,諸位還需暫且忍耐。」
「諸位,軍令如山,各回本營,聽令行事。」種誅站起身來沉聲道,緊握的拳頭說明此時種將軍心情的憤怒。
眼前眾頭領雖有不願,但還是強忍著魚貫而出。
是夜,一種家軍頭領偷偷的私下山寨,留下書信,說是親眼看到結髮妻子被西夏畜生當作了糧食,不報此仇,妄為男兒,將軍和大人的恩情,來世再報。
種誅怒將書信砸在了桌子上,罵道:「這個逃兵,丟我種家軍的臉。」
項陽拿起書信,細細看了一遍,拍拍種誅面色鄭重道:「此非逃兵,真好漢也,叫什麼名字。」
「關飛。」
「若死了,就做烈士論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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