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用的哪只手
「虎咆拳，以體內一百零八道筋脈之力，產生疊加攻擊效果。」
第二天拂曉，秦天如槍的身軀，站在山巔，不斷的琢磨著虎咆拳的原理，在這琢磨的過程之中，他也在不斷的推演著這一套功法的各種變數。
人體之內，除卻手足筋脈之外，有著一百零八道筋脈。
通脈境，便是以天地靈力匯聚丹田之中，以期打通每一根筋脈。通脈境一共為九重。每十二道筋脈，便是一重的圓滿。一直打通到一百零八道筋脈，便是通脈境九重圓滿。
秦天如今，只是打通了十三道筋脈，處於通脈境二重天初期。本來一直沒有寸進的他，幾乎已經不可能在一個月之間，突破到通脈境三重天。
可是如今天地靈力，終於可以再次匯聚在他的丹田之中。
打通筋脈的過程，也終於可以順利的進展下去。
只要能夠繼續打通筋脈，一個月的時間，終究還是有希望。
秦天此刻屹立在一棵古樹之前。
每天白天，秦天都要拿這一棵古樹來練招。
虎咆拳！
砰！
一拳打在古樹之上，壯的足有十幾個人才能合抱的古樹，在秦天的拳上，竟然劇烈的顫抖開來。並且，在那劇烈的顫抖之中，厚重的樹皮，驀然在秦天眼前寸寸碎裂開來。
秦天的眼瞳，猛然收縮。驚訝無比的望著自己一點血色都沒有，完全正常的拳頭上。
「這不是虎咆拳小成的境界。這，足足有大成的威力了？不可思議。」
以前的秦天，全力施展之下，最多只能讓古樹搖曳，甚至連樹皮都不能碎裂。
那便是小成的全力之姿。
此刻的他，卻能夠一拳打碎樹皮，顯然已經超出了小成的境界。
「難道？」秦天疑惑之下，第二拳兇猛打出。
砰！
更加劇烈的顫抖蔓延開來，古樹的之上的枝頭都不斷的落下來。
秦天痴迷了一般，不斷的出拳。
一拳、二拳、三拳……
完全忘我的修鍊，卻不知已經吸引來了無數的圍觀者。
「這傢伙竟然沒被劈死？」有人驚訝的開口
「傻人有傻福啊！」遠處有人冷笑。
「咦？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記得之前我看到他，只能將古樹搖晃，並不能擊碎樹皮啊？」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
「對啊，那間隔無數距離的樹枝，都墜落了。」
這時，圍觀的不少外門強者這才看出來，秦天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卻是緩緩地傳來。
「修鍊了三年，才將虎咆拳修鍊到大成，外門第一廢物之名，也是實至名歸了啊？」
接著，人群自行分開，一行少年，簇擁著一位刀疤臉少年，嘲笑著來到了秦天的身邊。
為首一人，臉上刻著刀疤，眼中滿是不屑與哂笑的望著秦天。
「小廢物？三年修鍊到大成，不錯。師兄很欣賞你這樣對修鍊沒有一點天賦，卻還是死皮賴臉繼續在我玄陽劍宗混吃混喝的廢物！怎麼樣？師兄想要和你切磋一下，看看你最近修鍊的進展如何。弄不好，還能指點你一二下。」
為首，已然踏入通脈境二重天圓滿的少年，嘲諷著望向秦天，不屑的說道。
「哈哈，我猜吳奎師兄可以三招擊敗這個小子。」有人哈哈大笑。
「三招？你太高看這廢物了吧？以吳奎師兄通脈境二重天圓滿的修為，對付他，頂多一招。」更有人很是傲慢的說道。
「一招？有點誇張了吧？」
不少圍觀的外門弟子，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氣氛瞬間愉悅了起來。
秦天回頭，如刀的目光，落在了吳奎的臉上。
吳奎，乃是外門弟子之中，出了名的欺軟怕硬。看到實力比自己強大的人，立馬俯首帖耳。一旦遇到比自己弱小的人，就飛揚跋扈。
秦天這些年，沒少被他嘲弄，甚至有幾次還被他打傷。
「吳奎師兄，大人有大量。秦天剛剛大病初癒，就不要……」
就在此時，一身白衣的沈天明，嘿嘿一笑的攔在了秦天身前，討好的看向了吳奎。
「滾！」
吳奎一巴掌推在了沈天明的胸口，沈天明猝不及防之下，一屁股便是坐在了地上。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大笑。
「老子要切磋的人又不是你，哪裡涼快給老子滾哪邊去。」
接著，吳奎的一腳更是踹向了沈天明的腿。這一腳要是踹中，沈天明至少要躺在床上半個月。
就在此時，一隻腳驀然落在了吳奎的腿上。
呲！
吳奎一不留神，竟然差一點身體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剎那間，山巔之上訝然一片。無數驚訝的視線，都是向著出腳的秦天望來。
在那無數視線匯聚之下，秦天緩緩地抬起頭，嘴角揚起一抹銳利的弧度，雙拳更是驀然攥緊。
「剛才，用的哪只手？」
別說在場圍觀的眾多外門弟子，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沈天明，都是驚訝無比的望著秦天的背影。
這還是那個三年之間，都無法突破到通脈境三重天的少年嗎？
「僥倖碰到，就狂到沒邊了？」
早已踏入到通脈境二重天圓滿的吳奎，身軀如槍一般挺直的說道。
「我問你，剛才用的哪只手？」
秦天的聲音，陡然之間提升了一大截。接著，他的右眼之中，在無人可以察覺的情況下，那第二瞳孔，竟然隱隱地浮現。
不過，這重瞳在場之人誰也看不見。
雖然一股刺痛湧入秦天的心頭，不過他卻藉此看到眼前的吳奎，身上無數的破綻。
當即，他的心裡便是震動了一下。吳奎早已打通了二十四道筋脈，踏入到通脈境二重天圓滿。按理說，以自己十三道筋脈的實力，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到他身上的破綻。
不過，秦天城府很深，不僅臉上沒反應，甚至連心裡，都是連一點漣漪也沒有。
「老子用的右手，有本事廢了我？」
說著，早已被秦天激怒的吳奎，右手握拳，剎那間，風起雲動，一股磅礴的血氣，從筋脈之中涌動而出，如同驕陽一般，瘋狂的凝聚在他的右拳之上。
一陣狂風，瞬間激蕩在大地之上。強烈的氣息，壓的沈天明睜不開眼睛。
看到這一幕，周遭無數圍觀的外門弟子，都是驚訝了起來。
「竟然是大成級別的開陽拳！」有人吃驚不已的高呼。
「開陽拳？天啊，那不是中階功法嗎？通脈境二重天，怎麼可能有機會修鍊到這麼高級的功法？」有人疑惑不解。
「你有所不知，這吳奎師兄，身後可是有著不俗的背景。要不然，他怎麼敢在外門地介如此蠻橫？」
聞聽此言，不少人都是用憐憫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原地的秦天。
開陽拳，乃是中階功法，而秦天修鍊了三年，今日才將低階功法虎咆拳修鍊到大成。雖然都是大成，但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卻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第一，吳奎是通脈三重天，比之秦天要足足高出一個境界。近乎於十二道筋脈的差距。
第二，開陽拳乃是中階功法，虎咆拳乃是低階功法。中階與低階功法之間的差距，非常的恐怖，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儘管兩者都是大成！
「天哥。」
就連秦天身後的沈天明，都對秦天沒一點把握，想要去拉秦天的衣袖。
這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通脈境三重天強者啊？
簡直是以卵擊石！
看到吳奎施展出開陽拳后，秦天的內心非但沒有一點的緊張，甚至還有那麼一點的興奮。
他發現，自己的右眼，似乎要比自己想象中變態多了。
這開陽拳乃是中階功法，按理說，以秦天如今的道行，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破綻的。
可是秦天的右眼重瞳浮現的剎那，不僅看到吳奎施展開陽拳之後，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七八個破綻。甚至這開陽拳的原理，也在他的眼中，被迅速的分解，哪怕，秦天現在想要將開陽拳施展出來，都不是不可能。
化掌為拳！
秦天腳掌緩緩地挪開，接著，他發現那眼中的吳奎，動作竟然漸漸變慢，到最後甚至已經可以說是定格。這倒不是吳奎動作真的很慢，而是在秦天在重瞳打開的剎那，自身的反應能力，超脫了自身的極限！
虎咆拳！
隨著秦天的虎咆拳打出，一聲清脆的虎咆之音，赫然從他的體內傳來。
聞聽這一聲清脆的虎咆，無數人都是面面廝覷，這不是大成的虎咆拳，而是圓滿！
「即便是圓滿虎咆拳，也不行。低階功法就是低階功法，依舊無法與中階功法抗衡。」有人唏噓。
「這秦天已經很努力，虎咆拳竟然都被他修鍊到了圓滿。可惜，面對擁有中階功法的吳奎師兄，他這突破極限的燦爛，也只是曇花一現，到此結束了。」有人嘆息。
「怪只怪他，突破的太晚。」
在場之人，看到秦天的虎咆拳不是大成，竟是圓滿，都是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化作了唏噓。
可就在此刻，變故突發。
吳奎與秦天的強悍的拳風，在所有視線凝聚的地方轟然碰撞。
緊接著，兩人四周的大地，都是被震出三四道細微的裂縫。
旋即，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施展出中階功法大成開陽拳的吳奎，捂著肚子，身子足足飛出接近一丈，才落在了地上，更是砸出了一個略淺的坑。
「你使詐！」捂著肚子，幾乎捯不過來氣的吳奎，一口血噴出來，咬著牙不服的吼道。
不少人都疑惑起來，明明是拳頭對拳頭，為什麼吳奎要捂肚子。不過，秦天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拉著已經嗔目結舌的沈天明，轉身就走。
當經過吳奎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微微一頓。
「之前你說我是廢物，我沒有反駁。我的確是廢物，不過被我打飛的你，是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話音落下，幾乎所有圍觀的外門弟子，都是肅穆的望向了秦天。
今日的秦天，和往日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氣的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的吳奎，又噴出一口血。
冷笑一聲的秦天，旋即卻再也不顧任何人的目光，拉著沈天明，迅速離開了這裡。
夜幕之下，再也沒有人敢去阻攔，甚至是多說一句話。
「秦天，我要殺了你！」
山巔上，唯有吳奎的怒喝還在不斷的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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