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種相遇龍鳳成翔EP01
有種相遇龍鳳成翔
這幾天,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影帝任抒整容后昏迷不醒的消息,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轟炸了網路熱搜榜,與此同時,任抒自出道以來的種種緋聞黑料,也被紛紛扒了出來。
作為任抒的競爭對手,凌光的名字不可避免地被頻頻提及,無疑是給原本熱鬧的娛樂圈更添了一把火。
衡久看到一個飄紅的帖子,up主從兩人出道以來的各種接觸到明裡暗裡的爭鬥,詳詳細細地羅列出來,很多子虛烏有的事情也被刻意誇大,弄得兩人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般,隔空拚死「搏鬥」。
最後得出陰謀論,言道任抒是被凌光有意刺激才跑去整容的,畢竟凌光逆天的顏值擺在那裡,一個新出道的男配硬是壓了作為男主的影帝一頭,任抒怎能甘心咽下這口氣。
甚至影射是凌光故意暗害,才讓任抒突然昏倒。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路暴民迅速將此貼頂上首頁,兩邊粉絲開始撕逼,斗得烏煙瘴氣。
衡久嗤之以鼻,任抒好歹也是大風大浪闖過來的,娛樂圈裡沉浮多年,怎麼可能被人三兩句話挑唆得跑去整容?他又不是丑得多麼天怒人怨,雖然無法和凌光相比,但也曾被人冠上過小鮮肉的名頭,可見長相併不差。
衡久調出資料,組織情報中有一份名單,都是近期莫名其妙昏迷不醒的病人,他們都曾在彭氏旗下的醫院做過整形,有男有女,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他們的生日都在同一天。
衡久不由皺眉,這些患者並不是經由一個醫生手術的,主刀的牽涉到的醫護人員甚至擴散到全院,即便是醫療事故,也不可能涉及面這樣廣、時間跨度這麼大的,更何況許多權威醫院檢查過後,都沒能找出他們昏迷不醒的原因。不僅如此,整形手術的部分記錄和病歷被調查,也沒能發現問題,甚至術后的癒合情況都是良好。
若不是這些人都曾在彭氏醫療做過整形手術,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衡久實在想不明白,組織究竟想幹什麼,若真如段錚所說那般是幕後黑手,那為什麼又要針對彭氏?甚至還大費周章地派人去調查。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么!
衡久沒有多歇息幾天,隔日就和唐柏潤一起出發了。
這種靈異事件,當然是選段錚和邱曄更好。不過邱曄身上血腥氣太重,衡久本能地排斥他。而段錚畢竟剛加入組織,還處於觀察期,組織肯定對他嚴加監視,若和他突然走得太近,勢必會引起組織的警覺。
但唐柏潤不一樣,他是生物學的專家,也是他們第七小隊的醫生,這個案子涉及醫療行業,遇到專業問題也好尋求幫助。
再說,唐柏潤還有蟒蟒那個大殺器在,安全上有了很大的保障。
上次調查周裕龍案的時候,衡久留了經紀人吳姐的號碼,下了飛機便直接聯繫她。
吳姐顯然還在埋怨上回衡久的突然辭職,不過看在她的確能力出眾,又幫了他們大忙的份兒上,嘴上抱怨了兩句,還是幫了她忙,將電話遞給了凌光。
衡久淡淡地開口:「最近還好嗎?」
凌光似笑非笑地哼道:「這點小風波在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別人的看法與我何干?」
頓了頓,凌光微微諷笑道:「這次找我,又有什麼事兒?」
看來過的不是太順心啊,瞧這說話夾槍帶棒的!
衡久心裡有了底,輕輕笑道:「你送的禮物我非常喜歡,而且幫了我很多,怎麼著我也得禮尚往來,這不,我特意過來幫你了。」
「幫我?」凌光笑出了聲,「雖然話不可信,但的確十分動聽。好吧,我一會兒要去南湖會所出席一個酒會,你過來找我。」
說完,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
衡久點點頭,輕鬆地道:「去南湖會所。」
唐柏潤立即打開導航,設定好行駛路線,然後快速搜索南湖的資料。
「南湖會所實行會員制,天價會費讓許多人望而卻步,那裡一般人根本進不去,更何況今晚舉辦的是業內私人酒會,來的都是圈內名導大亨、影帝影后,沒有邀請函,我們根本混不進去。」
衡久皺了皺眉,問:「安防呢?」
「為了防止狗仔偷拍,保護會員的*,南湖採用了當前國際最先進的安防系統,號稱*性最好的會所。」
「能想辦法黑進去嗎?」
唐柏潤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淡淡地道:「已經黑進去了。」
衡久接過平板電腦,放大布局圖仔細查看,發現安防薄弱的地方已經被唐柏潤做好了標記,甚至還精密計算出了最佳路線。
「你在車裡接應,我自己進去就行。」衡久將車子停在會所對面,扒下後視鏡,對著化了個妝,然後脫下外套,穿著時尚的連體褲,推開車門下去了。
貓小白聽到響動,迷迷糊糊地抬起頭,雙眼驟然睜大,瞪著衡久□□在外的大片後背,憤怒地噴了口氣,嗖地從車窗中跳了出去,唐柏潤阻攔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它跟上去。
「二號點我需要20秒。」
唐柏潤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將小白拋到了腦後,嚴肅道:「明白。」
十指飛快地敲了幾下鍵盤,成功將監控室的畫面調換。
衡久心裡默默計算好時間,飛快地攀上窗戶,從容不迫地走出房間。
會所很大,走廊彎彎繞繞的,衡久隨便攔住一個服務生,笑著問道:「抱歉,請問郭老闆訂的是哪個廳?」
服務生連忙為她指路,衡久謝過便徑直走了過去。
大廳里擠滿了人,衡久一眼就發現了目標。
實在是凌光太好辨認了,那一頭如火焰般的紅色頭髮,能瞬間吸引每個人的注意,更別說他周身與眾不同的氣勢,以及那張顏值突破天際的臉,在滿屋子的俊男美女中,依然鶴立雞群般引人矚目。
衡久穿過人群向他走近,凌光若有所覺地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挑眉問:「小白呢?」
衡久淡淡地道:「不方便帶著它進來,就讓它在外面車裡等著了。」
凌光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是那種會聽話的呀……」
衡久微微皺眉,在他對面椅子上坐下,開門見山地道:「任抒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妙。」凌光冷冷一笑,「七魄盡失,三魂不全,他現在就是個活死人,你覺得他能怎麼樣?」
衡久心中微驚:「怎麼會……我看了報道,當天他和你一起出席的影迷見面會,難道你沒發現他的異常?」
凌光優雅地聳了聳肩,滿臉無辜地道:「我一早就發現他有離魂之相,可他和我不對付呀,我好意提醒了他,他還罵我蛇精病呢!」
衡久心想也是,普通人有幾個會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更何況以凌光的個性,想必話不怎麼好聽,當然惹得任抒不快了。
衡久剛想說什麼,大廳中突然一陣騷動,有人驚呼出聲。
凌光眉頭微皺,凝目看去,突然舒展笑容,得意挑眉道:「我就說,他不會乖乖聽話的吧。」
衡久心裡一驚,嚯地站起身,匆匆往人群中擠去。
「這麼著急……」凌光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嘀咕道,「感情發展挺迅猛的唉……」
小奶貓炸著全身絨絨的毛,純澈的大眼瞪得圓圓的,憤怒地沖想捉它的人齜牙,暴躁地跑來跑去,卻被一群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好可愛的小東西!」
「哎呀什麼品種的,誰帶進來的呀?」
「萌死了,快捉住它,我要買下來!」
衡久忙不迭地推開眾人,貓小白見到她眼神一亮,後腿用力一蹬,跳上了她的肩膀,長長的尾巴費力地遮住她後背肌膚,一副佔有慾十足的模樣。
衡久摸了摸它的腦袋,歉意地道:「對不起,這小傢伙偷偷跟著進來了,驚擾到大家,實在抱歉!」
「原來是你養的啊,真可愛,可以賣給我嗎?」
「你多少錢買的,我出十倍價,給我吧!」
衡久連忙開口:「對不起,我這隻貓不賣,多少錢都不賣!」
「你是誰?我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衡久心裡一咯噔,就聽身後熟悉的動聽男聲淡淡地道:「我帶來的女伴,有什麼問題?」
貓小白驟然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凌光得意地笑了起來,伸出手指想去戳它,被它一爪子不客氣地拍開。
衡久微微垂下頭,小鳥依人地靠在凌光身邊,一副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局促模樣。
眾人隨意聊了幾句,見她態度堅決,便也不再強求,各自散開了。
凌光斜睨著她:「行了,別裝了,這會兒沒人注意你了。」
衡久立馬恢復冷淡的表情,默默和他拉開距離。
「去外面露台坐會兒如何?」
衡久點了點頭,外頭清凈,說話也更方便,便率先朝露台走去。
凌光在藤椅上坐下,下巴點了點小白問:「怎麼樣,這小畜生夠煩人的吧!」
小白瞬間直起身子,威脅地沖他齜了齜牙。
衡久安撫地拍了拍它屁股,淡淡笑道:「習慣了就還好,小白對我來說,就是親人朋友一般,我也從不拿它當普通寵物看待。」
貓小白瞬間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凌光無趣地癟癟嘴,這樣怪模怪樣的動作他做起來依然美得驚人,令衡久不由微微失神。
凌光對滿眼熊熊妒火的貓小白眨了眨眼,滿臉的得意和挑釁,氣得小白渾身的毛炸開,牙齒磨得咯吱響。
衡久沒工夫搭理他們幼稚的行為,掏出名單遞給他道:「這些人都和任抒一樣,曾經做過整形,事後沒多久,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昏迷。」
凌光漸漸擰起眉頭:「同一天生日?」
「沒錯。」衡久點了點頭,「你知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奧秘?」
凌光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扶手,沉吟道:「八字太輕,邪祟容易入體,陰盛陽衰,魂魄分離也會更容易。」
衡久面色有些難看:「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好好了解一下,這些患者在之前都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又是誰介紹了他們去那家醫院。」
衡久點了點頭,不解地問:「幕後之人要這些么多人的魂魄做什麼?」
「能做的事兒多了去了!」凌光笑道,「煉製法寶,提升修為等等,都可以用。」
衡久皺了皺眉:「不會有什麼魔教吧?」
「魔教是沒有,魔修倒不少。」凌光笑著道,「魔族也是不容小覷的。現在牽涉到這麼多人的生命,已經不是普通的小案子了,想必已經有人上報過,這幾天就該派人去調查了。」
衡久突然問道:「上報哪裡?治委會?」
凌光訝異地挑了挑眉:「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看樣子你們關係發展得不錯啊。」
說著瞟了小白一眼。
衡久沒在意他話中的其他含義,她心裡記掛著另一件事,掏出東西遞給他,問道:「這究竟是什麼?」
凌光微微一笑:「送你了,你就好生留著,辟邪斬妖,用起來應該挺順手。」
貓小白從鼻子里不屑地哼出聲,顯然對他的自賣自誇嗤之以鼻。
衡久看著手中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東西,餘光瞄到他耀眼的紅髮,心中突然一動。
這顏色和光澤度,怎麼這麼像他的頭髮?
衡久摸了摸,該不會這玩意兒是他身上的毛髮變的吧,難道凌光也是妖?
衡久心中瞬間轉過許多心思,面色不動地收起來:「這幾天你照常出通告,網上的輿論風向,我來負責引導。」
凌光微一挑眉,笑著端起酒杯:「合作愉快。」
衡久和他碰了碰杯,淺淺抿了口,站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
凌光也跟著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走,裡面那群人沒勁透頂了!」
衡久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臂,擺出一個女伴應有的姿態。
沒想到貓小白瞬間就炸了毛,憤怒地「唬」了一聲,張牙舞爪地撲向凌光。
凌光連忙一手將它揮開,手背上不可避免被撓了兩道,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冷冷哼道:「什麼德行!你乾脆撒泡尿將她圈起來得了!」
尿尿圈地的,那不是狗么!
怎麼貓也有這習慣?
衡久滿頭黑線,只好抽出手,在小白虎視眈眈的目光下,默默和凌光拉開了距離。
兩人相攜離開會所,凌光的車子還沒到,衡久便客氣地提出要送他一程。
誰想到凌光居然點了點頭:「也好,送我回公司吧。」
凌光跟著衡久剛坐上車,便略帶驚奇地看向唐柏潤,哼笑道:「你養的小東西倒是不錯。」
衡久心裡一驚,和唐柏潤對視一眼,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快化龍了吧……」凌光撇撇嘴,「還是別化龍了,龍是這天下最討厭的東西!」
唐柏潤緊緊皺著眉頭:「為什麼?」
「就是討厭啊!」凌光理直氣壯地道,「他們自以為是、傲慢無禮,簡直就沒見過比他們更討厭的東西了!相比之下,連你家小白都變得可愛起來……」
貓小白眯了眯眼,眼中飛快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附和著點了點頭。
唐柏潤似乎對凌光十分忌憚,一路上都沒敢多說什麼,僵著背盡量離他遠點。
衡久將車子停在公司後門,那裡人比較少,凌光最近頗多事端,前門必定蹲守了許多記者。
凌光慢悠悠地下了車,關門前突然湊近唐柏潤,壞笑著低聲道:「告訴你那小傢伙,別吃那麼胖,不然口感就沒那麼好了……」
說完大笑著進了公司。
唐柏潤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他究竟是什麼?」
衡久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總歸不是凡人……蟒蟒呢?它有沒有什麼發現?」
唐柏潤冷聲道:「蟒蟒十分害怕,聞出了他身上強大的氣息,說是自己的頭號天敵。」
「蛇的天敵?」衡久皺眉思量,「莫非是老鷹?大雕?有什麼是紅色羽毛的嗎……」
唐柏潤飛快搜索,突然面色微變。
「怎麼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什麼了……」唐柏潤一臉不可置信,盯著屏幕喃喃道。
衡久連忙問:「是什麼?」
「朱雀!」
衡久聞言一驚,猛然想起為什麼當初第一次聽到凌光的名字會覺得那麼耳熟!
上輩子她接拍過一部仙俠劇,其中有個角色就是朱雀,號陵光神君!
衡久不自覺看向小白,若凌光真的是朱雀,那麼小白的身份也不言而喻了。
二十八星宿,分為四象,稱作四靈。
東方蒼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
難怪就連饕餮都對他十分忌憚,除了四靈之一的白虎,又有什麼敢和青龍叫板。
唐柏潤驚疑不定地看了眼滿臉疑惑的小白,顯然也意識到了,和衡久默默對視,咽了咽口水啞聲道:「你準備怎麼辦?」
衡久沉默片刻,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道:「什麼怎麼辦?一切順其自然。」
唐柏潤便不再多問,轉移話題道:「多虧這些天我下載了許多玄幻仙俠小說看,不然還真猜不出他的身份。」
衡久嗤笑道:「博士你還會看小說?不過你要了解神話傳說,應該去看比較權威的古代名著,小說中有太多是作者想象的,會有很大出入。」
而且……博士你又不缺錢還跑去看盜文這樣真的好么!
衡久不由無語。
兩人回到酒店,亞度尼斯已經收到消息在房間里等著了。
「你們真慢,我都等了大半天了,這幾天事情太多,不好消失那麼久的。」亞度尼斯一邊抱怨,一邊對小白伸出了手,「寶貝兒也來了,想我沒有?」
貓小白狠狠給了他一爪子,顯然被「寶貝兒」這個稱呼給噁心到了。
衡久乾咳一聲,抱起小白坐到沙發上,開始說正事:「最近彭氏有沒有什麼動作?」
亞度尼斯嘆了口氣:「以後這種活兒可別再分派給我了,簡直累死了好么!全特么是群老狐狸,要不是我機靈,早就混不下去了!」
即便偽造出來的履歷再牛逼,若沒有半點真才實學,恐怕沒幹兩天,就被公司給開了。
亞度尼斯這些天簡直心力交瘁,一方面要出色完成工作,一方面還得應付各方勢力的拉攏。
衡久哼笑道:「都給你安排勾搭美女的活兒,你才高興是吧!」
亞度尼斯委屈地道:「可我長那麼帥,別的男人都對我懷有敵意,我還怎麼套取情報啊。」
衡久懶得理他,敲了敲桌子道:「廢話少說,趕快交換情報。」
亞度尼斯聳了聳肩,正色道:「彭家老頭子快不行了,至於那個得了怪病身有殘疾的彭宇亮,我是從來沒見過。」
衡久皺了皺眉:「那家整形醫院呢,有沒有什麼問題?」
亞度尼斯搖了搖頭:「我查了許久,那就是家高端整容所,還有許多國外專家長年會診,根本就不可能是醫院的問題。」
「可那麼多昏迷不醒的人,都和彭家整形機構有關,巧合太多,彭氏絕對脫不開關係。」
亞度尼斯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再去查查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衡久沉吟片刻,突然問:「彭家呢?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奇怪的人?」
亞度尼斯不解地問:「彭家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為什麼這麼問?」
「我們懷疑,彭家有特異人才相助,畢竟龍潭山那個案子,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來的。」衡久沒有多做解釋,淡淡地道,「你回去后,記得盯住彭家,看他們接觸的人中,有沒有言行奇怪的,比如道士,或者江湖術士之類的。」
亞度尼斯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是認真的,只好無奈地點頭:「好吧,聽你的,我會注意的。」
亞度尼斯不能多待,確認了接下來的行動后,便立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