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說了你就會聽?還是你想看我渴望得到你憐憫的模樣?」
「你、你、你……」姚雨筠很想生氣的,小臉漲得通紅,但立刻又變成泄氣皮球般,那些驀然湧上眼眶的濕潤,是氣他在這時候態度還如此強硬所致,「笨蛋、笨蛋……」
最笨的該是她吧,回想起來,後來他做的每件事雖然都泯滅良知到無可救藥,但有哪一件起因不是因為她、不是為了她。
「阿昭……我現在還來得及喜歡上你嗎?」姚雨筠伏在龍昭耳邊,輕聲問著。
「你在同情我?」自尊心極重的男人在聽到那樣的問句之時都會這麼問,他自然不可能是例外。
「現在我只覺得我好瞎,一直都好瞎,為什麼我一直沒有看到你。」一直都沒有看到他就在身邊,她喜歡的人不是別人而該是他。
以前好友總說她好瞎,能把花束當成感恩節禮物、能把情書和卡片當成宣傳單,她不在意,她這人最怕自作多情,就算真有人鼓足勇氣跑到她面前告白,她也能胡說八道瞎掰、搪塞過去。
她心裡從很久以前開始就藏著個人,因為這個人不願對她說喜歡,她好怕受傷,就悄悄把他埋藏得好深好深,最後他變壞了,突然再也不會對她好,她甚至拿出他的三表哥當成一切的擋箭牌。那個人就是龍昭,直到今時今日,她才徹底領悟過來。
她好遲鈍、她好蠢……如果有時光機,她一定會坐上去回到從前,抓住以前的自己狠狠甩兩個巴掌,附上一句,姚傻蛋,你醒醒呀!
「一隻很想飛到外面去的蒼蠅,通常不會察覺在它面前的其實是一塊擦得透亮的玻璃。」龍昭在比喻她是只盲眼蒼蠅,一心只想往前飛,從來不會回頭去看是否還有別的出口。
「我要喜歡你,不,我要愛你,不許你說不!」態度好惡霸。但姚雨筠知道,只要她想要、只要向他索討,沒有一次是不成功的。
「吻我。」
這樣的命令不古怪,一點也不。這樣彆扭的要求就是對她的回應,他渴望得到她的愛、她的心。
於是姚雨筠毫不遲疑地傾身吻上。這次她真切地嘗到他的味道,好苦,又甜。她知道那都代表什麼,她毫不介意,反而吻得更深,告訴他也安撫他,自己不會再無視他的一切。
她也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他分明好似不喜歡她,卻吻得那麼溫柔、那麼充滿柔情蜜意。那並非不喜歡,而是他太彆扭,對待感情很笨拙,根本不懂得如何表達。這個吻變得好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令她感覺心醉神迷。
【第九章】
四片唇相貼不再是只有其中一方在掠奪,另一方面也懂得如何甜美回應,姚雨筠大方允許龍昭攻略城池,甚至會怯怯地追逐他,向他索討憐惜。
龍昭自然不會吝嗇給予,他的舌時而抵住姚雨筠的用力摩擦,時而又霸道地在裡頭興風作浪,縱使紅唇被濡濕、被蹂躪,還有來不及吞咽的唾津從唇角滑落,縱使他的吻漸漸變得太過色情,她非但沒羞澀地推開他,反而用雙臂環上他的後頸,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讓他盡情奪取她的所有。
到底是什麼時候被脫光,被他從衣帽間帶回床上,姚雨筠早已忘卻。
當他試圖覆上來,以胯間慾望磨蹭著她腿間的水潤,她突然想起什麼,軟軟的嗓音雖發著顫,卻仍忍不住喚道:「阿、阿昭,等一下……」
「嗯?」龍昭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真的,但她的請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你的美艷女秘書呢,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如果先前只是我太瞎,害你痛苦許久,你才不得已找人發泄,那現在你會拿她怎麼辦?」
「女秘書?」龍昭那雙薰染上情慾的眸子只微微眯了一下,「最近龍翔裁員,也有新人進來,今天不過是碰巧遇上她勾引我和你送便當過來,本想借她跟你解除我們相敬如『冰』的關係。」特意加重冰字的語氣,告訴她算是她自食惡果。
「那、那新婚那夜,你去找的那個身分有問題,不能成為龍家少奶奶的妖嬈美人呢?」好吧,秘書的事她不再計較,但女人畢竟是小心眼的生物。
「那是什麼鬼?」
由於龍昭實在問得太驚奇,她只好語音低弱回話道:「那是我腦內想像。」
她也太誠實了,「你腦內想像太豐富也太不切實際了。那晚我一直在隔壁書房,等你睡著了才回來。」他不可能有別的女人,這輩子能被他記住,斂進眼裡、掛在心上的,只有她姚雨筠,還有生他、養他的老媽。
瞅著那張很是可憐兮兮的小臉,他沒有繼續落井下石,吻再次在那具白玉一般的身軀上落下。
「再等等。」
「快說。」連疑問都懶得,他只想快些享受。
「你、你愛我嗎?」明知他不太可能回答這種肉麻兮兮的問題,姚雨筠仍是要問。
但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龍昭了解,所以在一聲輕輕幽嘆之後下了床,走去梳妝台拿了一樣東西回來,塞進她手裡,「幫我戴上,我就是你的。」他取來的是婚戒,那天晚上那枚被他隨手丟進抽屜的婚戒。
他的回應簡直令姚雨筠欣喜若狂,也令她熱淚盈眶,取過來就迫不及待地套回他左手的無名指上,「我要看你的表情。」免得打斷他的好事,她搶在他開動之前這麼說,這也等同於表示自己想要主動。
「好。」他沒有拒絕,二話不說抱起她滾落在床,為雙方更換姿勢。
她也不怕他笑話,大膽地騎在那具強健的身軀之上,心情跟以前是不同的,她是真的想看他的表情,看他如何為她瘋狂,如何因為她失去所有控制,只剩下情慾的狂亂。
龍昭可以什麼都不說,可以彆扭地繼續保持這種態度,但卻無法阻止她確認清楚。
當姚雨筠溫順地在龍昭的引導下將他吞食,她能感覺到緊窒的嬌嫩被強力地撐開,她想要愛他,拋開羞恥,努力地將他接納。
等到他完全進入她體內,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羞恥且覺得舒服的叫喚,她能感覺到那深深陷進深處的男性巨大有多熱燙,甚至還能感受到它正在叫囂的每一根可怕脈動,可是她不害怕,反而讓它陷得更深。直到小小的肚子隱約看得見曖昧的形狀,姚雨筠終於忍不住害羞地抬眸看向他,「阿昭……那天晚上的,我記不太清楚。你、你教我,好嗎?」
龍昭沒有說好或不好,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已作出了回答。
大手握住她的腰,像是固定也像是阻止她逃避,剛開始便激烈地向上頂弄,讓她不住發出尖尖細細的驚呼和虛弱的嬌吟,想逃卻逃不開,只能任由他擺布。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等到龍昭終於饜足。
「你是我的,明天你不可以又變回那個對我壞的阿昭……」被他溫柔安撫著入睡之前,她固執地說著。
「是,我永遠都會是你的,好好睡吧,晚安。」龍昭向來只掛上虛偽掩飾的薄唇微微牽動一個笑,那是充滿對她的疼寵和真情的笑容,只可惜已經沉沉睡去的小人沒有看到。
隔天他們雙雙請假。
被龍昭壓在床上不停翻來覆去,害姚雨筠以為他要連前幾個月的一塊補回去。
他們一直關門閉戶,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裡面發生了兇殺案,經過一輪激鬥爭吵之後兩敗倶傷。
直到下午,嚴秀慧再也忍不住,找傭人來敲門,龍昭才願意放開姚雨筠。
但是姚雨筠去應門時,讓傭人瞧見她披散著一頭烏髮,雙眸水波蕩漾,媚眼如絲,紅唇被吻腫,脖子上還烙著不少戰績以及衣衫不整的模樣,那個情景說有多窘就有多窘,用腦子想就知道他們在裡面做的是什麼。傭人不好意思八卦,辣紅著臉連連道歉地跑走,跑去找嚴秀慧報告他們的戰況有多激烈、多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