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錯了,還要這樣才可以。」

宛如懲罰,扶在她腰上施力帶動的男性雙手不見半分緩和,只是教導她如何更準確地起身、坐下,如何更容易將他昂揚糾結的雄性巨大徹底吞食,滿足他,也滿足她。

起初,姚雨筠還會小小抱怨,但隨著快感堆積得越來越多,可怕的歡愉一而再、再而三地衝擊著感官,她開始放棄掙紮,將一切交給能帶給她快樂的他,安心沉淪。

若不是房內空調呼呼吹送著冷風,房內的溫度一定比外面還要熱。

姚雨筠聽見自己發出令她無比害羞的叫喊,可她阻止不了,因龍昭在她體內帶來的強烈撞擊與不住深入,小嘴裡除了哀哀吐露嚶嚶嬌吟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接近橫蠻的佔有方式反而讓她感到欣喜,她知道的,這個他不是真正的他,否則哪會對她有這種在乎。

她不管了,什麼都不想管,只想沉醉在有這樣的龍昭的美夢裡,就算明天睡醒了就會消失也無所謂。

她的動作變得更瘋狂,美艷放蕩得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奇妙的是,他沒有取笑她,只是像想要獎勵、想要寵愛她那般,無比配合,讓她在慾望的海水中沉得更深,發誓不將她推上快樂的最高點就絕不願善罷甘休。

「好好睡吧,晚安。」

當她玩累了,再也動不了了,嬌嬌軟軟地睡倒在他身上之時,聽見他這麼說,隨即落在額頭的還有一個充滿柔情的吻。

果然,她就說吧,這是夢,連說晚安的聲音都像日本男聲優用聲音演繹的深情。

睡吧,只是好可惜,明日睡醒,這個對她好、對她溫柔、給她寵愛的龍昭,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得不見蹤影……

【第三章】

窗外好明亮。

雖說姚雨筠的生理時鐘一向很準時,但身上的疼痛才是擾她清夢的最大元兇。

記憶有些模糊,姚雨筠仍記得昨晚她喝多了,可在四肢百骸間蔓延開來的陣陣酸疼又是怎麼一回事?

「唔……」別告訴她,她昨晚因為醉得不省人事,所以半夜發神經,精力充沛地去足球場跑了好幾圈舒展筋骨,「好痛……」不行,頭痛到快裂開了,「媽媽,我頭好痛,家裡有沒有解酒茶?」

「長這麼大了,一早起來還喊媽媽。」

姚雨筠還以為會聽到媽媽有些聒噪的數落,沒想到回應她的竟然是一道最不可能出現在此的動聽男聲,龍昭的聲音。

「欸?」姚雨筠獃獃愣著,緩緩並且有些僵硬地轉頭,不可思議地睜開那雙惺忪未退的眸子是姚雨筠的第一個反應,等她確認清楚身旁躺著的人果真是龍昭,小臉上立刻展露出比見鬼還要驚慌失措的神色,「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里!」還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姚雨筠不記得他們的關係有被人誤認為天生一對、郎才女貌的時候,更不記得爸媽喜歡龍昭有喜歡到非要他當女婿不可,就算趕鴨子上架也要把他綁上她的床的地步。

「搞清楚,這裡不是你房間。」好似在責備她大驚小怪,龍昭姿態優雅地慵懶起身,全然不顧被子往下滑落,將裸露的身軀大方提供給她觀賞,還火上加油地為她解說道:「也不是我的房間,這裡是飯店。」

「你、你、你……」有好幾個念頭在腦海中打轉,害姚雨筠一時啞口無言。等她整理清晰,卻無法阻止猶如火山爆發噴湧上來的怒火攻心,「你這混蛋、爛人,無恥下流!」乘人之危把別人壓上床吃干抹凈,果然是只有他這種人才做得出來的無恥行徑,他竟然還能笑出來,那張臉皮到底是有多厚顏無恥。

「你怎麼能這樣冤枉人,我昨晚一直在推辭,是你……嗯,太熱情了,讓我盛情難卻。」

說不想回家被爸媽看到自己那副衰樣,無家可歸、萬般懇求說要來飯店的人是她,還嚷著,阿昭,你長得好好看哦。阿昭,這個你看起來一點也不討人厭。阿昭,我最喜歡你了。多可愛呀。結果清醒時又打回原形,不在他面前掛萬事好商量的淑女大小姐模樣就算了,反而還氣得像只炸毛刺蜻。

「你、你還說!」經他提醒,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她酒品太差,一喝醉就變了個人似的,醉得太誇張、太不像話,連她都要鄙視自己。

可是……糟糕了,怎麼好像隱約記起昨晚她不只不要臉地糾纏他,還好似有他模糊的惱怒形象在腦海中徘徊,問著她,我是誰?前面那項就算了,後面的一定是她記錯了,龍昭怎麼會發怒。

她才要問他是誰呢,他是龍昭耶,那個從不板起臉,就算氣到七竅生煙也不忘掛上虛假笑容,在心裡想著如何耍陰險招數,看準時機報復的龍昭耶。他有可能用那樣近乎哀怨的口吻,讓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都表露難以言喻的怒意,問她那種問題嗎。

「別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我還是處男,跟我上床你一點也不吃虧。」

那她是該歡天喜地地去敲鑼打鼓嗎!姚雨筠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想表示鄙夷的言辭遲遲出不了口,只有斷斷續續的結巴顯示她有多震撼以及傻了眼,「處、處……」

處男這種辭彙,連她都覺得好難以啟齒,虧他還能大剌剌地掛在嘴上。而且,就昨晚他對她的指點和勇猛程度,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第一次呀。

「如果你很介意,我能補償你。」龍昭掀開被子,讓她能借床上那灘落紅順便回顧些什麼,並且以很遺憾的眼神告訴她,男人沒有所謂的處男膜,自然不可能有落紅,無法讓她辨別他言辭的真偽。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這句話姚雨筠幾乎是用吼的。

昨晚酒後亂性是她的錯,不對,她那簡直就屬於神經錯亂了,以為那只是夢,就任由它發展下去,哪裡料到就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毫無感情,都能不上白不上,無恥做到底。

悔意在心中蔓延開來,悔得她好恨,可是後悔有用嗎,她不會玩一哭、二鬧、三上吊,嚷著他有多混帳,不拿把磨得銀光霍霍的刀子把他五馬分屍就絕不善罷甘休。

說不介意自己的第一次跟他是假的,可是他說得那樣隨便,好像兩個孩子玩在一塊,其中一個弄壞了對方的玩具,說,我賠你一個新的就好了嘛。這樣混帳的態度聽在耳里,她只感覺無比惱火。

「是嗎?隨便你。」

隨便她,龍昭慵懶閑逸的語氣好似化成了鋒利的刀刃,砍在姚雨筠溫熱跳動的心上,頓時鮮血四濺,讓她感覺到一股血肉模糊的、混亂的疼。

對了,他不在乎她的,自然不可能溫柔待她,更別談愛憐和珍惜。既然早就知曉,她為何會感到難受和傷心?

「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就、就當作是一夜情好了。」姚雨筠忍住,好用力地抑制情緒,暗暗咬緊牙,發誓絕不讓心寒難過的蒼白取代臉上憤怒的紅潤,那不是等同於告訴他,她有多稀罕他在乎她,希望他能對她溫柔一些嗎。

「我以為,在求人的時候你該用更誠懇的語氣。」懶懶洋洋瞄了她一眼,龍昭毫不避諱地光著身子下床拾起掉落在地的衣服。

他有看到那張迎著晨光,一夜放縱和酒醉也無損其美麗的小臉上隱忍的那抹痛,更沒有遺漏緊鎖在那雙大眼裡,寧死也絕不讓其滿溢而出的一片淚光瀲瀵,可是他依然選擇在她回嘴之前用高傲的神情說出會戳傷她的言辭。

「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姓孟的,也沒有愛把這種事到處宣揚的嗜好。」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就算跟他上過床,她也急著撇清所有關係,向來還算恭敬的那聲三表哥會變成姓孟的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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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養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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