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變

有人說我寫的是熱血的，那麼就錯了，這是標準的黑。人不可能一下子就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總要有一個累積和爆的過程。所以前面都是為後面的黑暗爆做鋪墊。

==========================================================

一夜無話

大清早，陳默起的很早，天還沒有亮，尚在拂曉時分就早早的起來，一個人的勤奮與否，與他的將來的成就直接掛鉤。

這個時候武還沒有起來吧？

陳默瞥了一眼隔壁昏暗的房門，活動了幾下筋骨，走入院子中，開始鍛煉起來。說是鍛煉，是因為他的確不知道如何準確的開自己的潛力，只能依照著以前會的一些拳術和舞槍術活泛四肢，讓身體變的更柔軟。

剛有剛的好，柔有柔的好，陳默適合柔，三分柔，槍就七分險。上一世的花俏射擊對抗賽中，雖然台上每個選手之間的對戰就如同跳舞，在其他實用性的行業人眼中猶如小丑跳舞，可卻不能忽略這種舞槍術暗藏的殺機。

別人眼中那華而不實的射擊角度，往往就會成為致命的傷害。

槍械殺人，不是依靠槍械的精良，而是依仗射擊時的角度，防不住躲不掉的子彈，才是真正的子彈。

遠東的天空漸漸白，就好象下雨天水缸里翻肚子的魚肚，不多久，一輪初日緩緩升起。和煦的陽光並不刺眼，整個天地都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外套。

似乎所有的空氣都活潑起來，不復黑暗中的死氣沉沉，滿頭是汗的陳默舒展開身子，張開雙臂面對那一輪耀眼的太陽開始有節奏有韻律的深呼吸。每一次空氣吸入肺葉的最深處，都能感覺到疲累的身體回復了一絲寶貴的體力。

這種呼吸的方法是從一個老人那裡學會的，學會之後雖然不會如小說中那般生出內力，可是對體力的回復和身體的改良卻有顯著的作用。

「不錯，年輕人很少有這麼勤奮的堅持了。」

武站在一邊十分讚賞的鼓勵了一句，武者想要登上巔峰，除卻了一分天分之外，還需要九分的汗水。陳默早就現他在一旁觀看，也不在意，回過身對著他行了一禮，就站在了一邊。

武簡單的活動了幾下，跳下台階，站在院子里，面對著陳默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都忘了問，他們叫你m，這肯定不是你的真名……算了，我也叫你m吧！你先看好，今天我要教你最重要的基礎。」

說著凌空揮了一拳，平淡無奇，只是簡單的收攏手臂挾在腰間，然後旋轉著揮舞出去。可就是這樣平淡無奇的一拳，卻給了陳默極大的壓力，在武揮拳的那一刻，四周的空氣好像瞬間被抽空，胸口猶如壓力一塊巨石，想要動一動都極為的困難。

當這一拳的拳風猛烈的吹在臉上，那些壓迫感才消失不見，他已滿頭是汗。

武很在意自己的表現，似乎表現的不錯。他微微一笑，揮拳時的凌厲與剛猛瞬間不見，溫和的說：「無論武道還是劍道，最重要的莫過於兩者所要表達的含義。武道是修，劍道是殺，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修可以殺，但殺不可以修，只是很多人都不明白，他們只當作劍道厲害，而武道卻平凡。

殊不知，那些在海上出名的劍客劍豪，丟掉了手中的武器，依舊是強大的武者。捨本逐末，可笑！」

武的一席話給了陳默很大的觸動，同時也是武害怕陳默學者學者就放棄了。這年頭如果說有人學武是為了提高自身的修養，武第一個就不相信，亂世之中學武的人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殺，所以他才細說了一番。

陳默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眼中的躍躍欲試卻顯露無疑。武心中暗笑，雙腿快若閃電點在陳默雙腿內側，陳默只覺得兩腿膝蓋一麻，身子向下一墜，居然站了一個馬步。

「開始揮拳吧，左臂兩千次，右臂一千次，你左右兩指胳膊的肌肉有明顯的差別，太胡鬧了。」武說的很淡然隨意，可陳默卻聽的很仔細，不需要他繼續重複，開始最簡單的揮拳訓練。

?

眨眼間，半年就過去了，前三個月除了學習揮拳站馬步之外，就是最大程度的腿法訓練。側踢，側踹，正踢，正踹以及高低快慢鞭腿，全都是最基本的動作。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十分的柔，恐怕學習這些基本的動作三個月的時間都不夠。

這三個月，陳默有了明顯的變化。曾經他是一個亡命天涯的暴徒，而現在卻像一把未經打磨古樸的刀坯，無論是氣質還是身體的素質，和以前都有著天翻地覆的改變。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武。

武見他身體素質格外的好，而且有著堅強的意志，越興奮起來。就是最簡單的基本，也讓他調教成了一種折磨，一千次，三千次，五千次，一萬次！

一次又一次的越極限，生不如死的錘鍊，讓陳默得到了迅的成長。

前三個月是天堂，后三個月是地獄，陳默終於知道為什麼武道的傳承者如此之少了。

想要打人先要學會挨打，這是不變的真理。從小樹枝到大木棍，最後武的拳腳劈頭蓋臉的打過來，那一拳就能裂石的力度幾欲讓他一口氣喘不上來。

斯科鎮的人都知道，合道社裡有兩個瘋子，一個笑眯眯的打人，一個笑眯眯的被人打，周圍的幾戶人家一個月不到就搬的遠遠的。

陳默笑，是因為每一次挨打，他從最開始一次都多不到到能躲開幾次攻擊，能感覺到曾經一拳差點就要了他命的拳頭打在身上已經無法構成嚴重的傷害，除了有些疼之外幾乎沒有實質性的損傷。

而武笑，是因為上天可憐給，給他弄來一個好徒弟。打一頓或許沒有什麼，打一個月或許沒有什麼，最難能可貴的就是挨了三個月，每天早中晚都有一輪狂風暴雨似的攻擊，卻還能堅持。

在挨打中反擊，逐漸成為了陳默自覺修鍊的科目，起初別說反擊了，閃躲都不可能。可是現在，不僅僅能做到閃躲，還能在閃躲和武攻擊的間隙中反擊。

陳默整個人都生了讓人震驚的變化。

====

這是五千字了，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