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衛瑞青變回獸形,趴在小兒子身邊,大尾巴輕輕拍著了了的後背,一舔一舔的哄他入睡。
衛惜繚腦子原本還很亢奮,固然今天糟心透了,居然被個男人差點佔了便宜,而他壓根不會真正意義上認為自己是個擔當繁育的雌性,但悶了也就悶了。
其他擔心害怕驚慌失措之類的想法壓根沒,也不會有,可真被他家這隻老安騰獸往懷裡一拽,屬於安騰獸特有的精神力覆蓋在全身,渾身懶洋洋的放鬆,小爪子一把抓^住衛瑞青胸口的軟^毛,腦袋往他肚子上一撞,恩...可以先睡一覺再說嘛~
衛惜繚入睡后,衛瑞青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軟^毛一根一根從這個壞孩子手裡拽出來,可依舊被拽下一大把,疼的這隻老安騰獸眼淚鼻涕一大把,這可是最柔軟的地方,最敏感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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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這樣,衛瑞青也捨不得弄醒衛惜繚。
轉頭去了書房,沉下臉質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衛少赫當場和衛飛奕一跪,先認錯后講事情經過。
衛惜繚的成長是衛家三個寵他們的小心肝所想不到的,衛瑞青聽后臉色鐵青,綳著一張臉,心中壓制不住的憤怒「亞伯他們膽敢!」
不只是膽敢,甚至做了。固然歐博·亞伯目中無人了點,肆意妄為了點,可敢這麼對衛惜繚,不就是欺負衛家無能嗎?
衛瑞青氣惱的一拳砸向桌子,憤怒的心像一把火似的燃燒。如果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無能,如果不是衛家的安於現狀,穩紮穩打,亞伯那會這麼爬到他頭上!
衛瑞青深吸了口氣,氣的是渾身發抖「不論怎麼說,你們是掩蓋不了自己的過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親弟弟,對得起出門前我對你們的托福?」
衛少赫和衛飛奕根本沒有想要辯解的打算,愧疚和不安在心中萌芽,可真正茁壯成長的是雄性壯志的野心。
「去拿家法。」衛瑞青面無表情道。
衛安很快便把真正的刑具雙手捧上,衛飛奕看著打了個冷顫,卻不敢有任何不滿。
衛惜繚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他並不是很困,夜空還披著星辰做的毯子,預示著深夜還未離去。
甩了甩腦袋,瞅著守在自己身邊的小金莽,看著他乖乖盤成一小團,躺在臉龐的枕頭上。
自己一醒,小金莽也醒了,還沒睡醒的打著哈氣沿著自己的袖子爬到脖子邊,小小的蹭了蹭「嘶嘶嘶嘶~」的撒著嬌。
「爸爸和哥哥們呢?」居然沒守著自己睡?不合常理啊。
上次不過做了個噩夢,家裡兩隻安騰獸就守了自己一夜。
小金莽似乎還太小沒聽懂,沿著他左邊的肩膀爬到右邊肩膀,又討好的蹭了蹭,還用小小的尾巴尖在他脖子上畫了個愛心...
「你今後真不擔心會找不到雌性獸人。」這麼小就知道討好雌性,這算是天生技能???
衛惜繚心裡不放心,便又打了個哈氣爬下床,晃晃悠悠的溜達出房間。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衛安平靜的聲音從一樓某個房間傳來,似乎還有抽打聲。
衛惜繚心裡一慌,當即跑下樓推開房門,就看到他兩個哥哥被摁在地上抽棍子「爸,這是做什麼?」
「沒保護好自己的弟弟,沒有盡到一個兄長的責任!難道不該懲罰?」衛瑞青也是心有不舍,可這頓,該打!
衛安看著這三兄弟,嘆了口氣對被攔在門外的衛惜繚搖了搖頭「小少爺,您回去休息吧。」
「爸爸,沒必要為了別人的錯誤懲罰哥哥他們!」衛惜繚強硬的拒絕,他看著棍子打在兩個兄長身上,心裡的煩躁比歐博·亞伯冒犯自己時更惱怒氣氛「我是雌性,與我交談的自然也是雌性,哥哥兩個未婚的雄性獸人守在旁邊實在太失禮了,我就讓他們先自己去玩。誰知道亞伯和肖家敢這樣!」
衛瑞青僵著一張臉,兩個兒子沒求饒也沒覺得受懲罰有不對的,只是越是如此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也越發愧疚「了了,你該知道,他們兩作為你的兄長如果看護不了你...衛家的臉面何存?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他們還有臉面算是個雄性獸人!!」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衛惜繚腦子一轉當即「爸爸...」軟乎乎的,雙目含^著淚水,眼巴巴瞅著衛瑞青一聲聲的叫喚。
把衛瑞青本來就不硬的心,叫的軟的風一吹就能飄了。
看看兩個被打的半死,還眼巴巴瞅著自己弟弟的兩個蠢貨,頓時心煩意亂的一揮手,讓人停下「了了,這次也是爸爸對不起你!」若非他這做父親的無能,亞伯家的那個畜生怎麼敢?!他的了了也不會找一個無親無故的雄性獸人替自己出頭。
「爸爸是打算也上去挨揍么?」衛惜繚被瞅著那隻頓時尷尬的老安騰獸。
「這...了了能告訴我為什麼要獨自去後花園嗎?」衛瑞青立刻轉移話題。
「當時剛和百利·廉聊了會兒,想出去靜靜,大廳很吵鬧,萊斯特·墨菲剛巧進來。」衛惜繚如實回答。
衛飛奕和衛少赫揉著痛楚爬起來,但作為兄長的衛少赫並沒太多時間管自己,反而皺著眉反問「也就是說,誰也不知道,也沒人引導你去後花園?完全是你自己的意思?」
「是,只是肖家的後花園也會出了名的美,我的確在一開始就去看看。」確切的說,只要第一次去肖家的,勢必回去後花園領略下。
「肖家通的風,報的信。」衛瑞青心中滿是憤恨「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衛惜繚清楚,現在的衛家根本沒能力和這兩個世家對著干,不過若自己要進一步,衛家勢必也要跟著進一步,今日發生的也好,若非如此衛家依舊會得過且過。
「爸爸,攘外必先安內。」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著那隻老安騰獸,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
衛瑞青不知道自己明不明白,但最起碼他知道,了了現在不該再想這麼多,而是該去好好睡一覺。
想著便叼起這隻小雌性的後頸送回床^上,前爪吧啦開被子,先把了了塞進去,然後自己再往裡一鑽「了了乖,耙耙陪你睡覺覺啊。」
...這個傻白甜的老安騰獸是誰?是誰???
百利·廉根本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把錄像拋給萊斯特·墨菲前,他便直接發到校園網上,畢竟只有這樣才會讓世人看見一個事實,就算特殊的貴族世家的優秀雌性,在大多數雄性獸人面前不堪一擊不說,還得不到因有的尊重,雄性獸人把自己強硬的武力值當做肆意妄為的利器,根本不會去遵守法律和道德,哪怕站在他對面的那個雌性還是個孩子。
以小看大,百利·廉要做的是拋下一個石子,看著漣漪陣陣,再走下一步棋。
廉家自從得到獸人一族最終走向滅亡的預言后,一直惶恐不安,預言當時也成交給前一任君王,乃至現任君王都知道預言。可他們誰又真正阻止,更改過?
預言的時間固然模糊不清晰,但勢必在萬年內會發生,獸人一族已經走向被滅亡的前端。
不,或許獸人如今的當權者們不是不想改變,而是他們已經做了自以為的改變。
便是這點,廉家的子嗣才會越發的煩躁不安,惶恐憤怒。
是啊,他們選擇了滅亡的道路,甚至是加速了滅亡的節奏。
明知有錯,卻毫不介意,反而越來越錯。把雌性的地位壓得更低,或許這些愚蠢的雄性獸人們想要做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壓制」雌性獸人,讓他們根本無處反抗。
可,雌性獸人也是獸人,熱愛自由,更是不甘壓迫的心如何願意和只畜生寵物似的真正被圈禁?有壓迫就有反抗,若反抗不了,這些心高氣傲的雌性甚至願意選擇死亡。
雌性獸人能夠離開雄性獸人而得以存活兩百甚至更高的年紀,可如果雄性獸人沒有雌性獸人的疏導,精神力越強,死亡的年紀越低。沒有雌性,就是食草性雄性獸人也活不過百年。
怎麼就不明白?真正意義上離不開對方的,一直不是雌性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