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七第十七章

18七第十七章

這天剛跟丁家通完電話,丁凝手機上就收到條簡訊,發信人顯示「童童」。

簡訊內容是:

「暑假過得嗨森咩?昨天剛下火車,回了學校,寢室只有我一個人,挺寂寞!什麼時候來陪我呀親╭╮?」

蜜裡調油文字,還沒見面,腦子裡就浮現出一張嬌嗲嗲臉蛋。

根據記憶,是大學室友,似乎挺親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丁凝見到這條簡訊,心裡並沒有那種即將見到閨蜜好友愉悅。

丟下手機,她上學校論壇看了下,公寓開放,果然,學生已經三三兩兩返校了。

丁凝通知了一聲鄭經理,開始收拾行李,打算轉移陣地。

性趴第二天,邵庭晟頭還是疼,就被二叔叫去狠訓一通,說再動丁家那女孩一根毫毛,就叫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他才不屑動她一根毫毛,整塊肉都想吞了,可也知道二叔這次來P城目不簡單,眼光瞅准了城區空地招標事宜,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不敢壞他事情,只好安分下來,再不敢找丁凝麻煩。

一聽說她沒事人了,邵庭晟還是閑著蛋疼,屁顛找過去。

巧嬸一看是作姦犯科罪魁禍首來了,氣不打一處來,管他是誰,死活不放行。

上面有人壓制,沒法子張揚舞爪,只好春風化雨。

邵庭晟以德服人,客客氣氣說度假村後面國粹齋今天開放,邀請丁凝去逛逛。

丁凝傻過性了才會又跟他一道出去。

可眼下,卻動了別心思,想了想,答應下來。

光天化日,一路都有人看著,他還能把自己吃了?

國粹齋是度假村裡鑒賞館,也是個私藏會所,房屋仿古風民舍,歇山頂和朱彩斗拱造型,裡面彙集不少近代珍玩,為了使觀賞者身臨其境,館廂內全部是呈開放擺設,所以不對外開放,每個月也只有幾天開放給個別長期信譽Vp客人和會員觀賞,訪客一路有專人解說員陪同。

剛來翠微湖山莊,丁凝就聽鄭經理介紹過,可惜沒許可,不能進。

等到了國粹齋門口,丁凝才察覺到一個問題。

剛剛凈想著國粹齋里那些價值不菲小珍玩,有些振奮,以至於忘記提前清涼油這碼事,可跟邵庭晟一路走過來,也沒怎麼頭暈腿軟……又記起這兩天關房間,男服務人員進來送餐,做清潔,近距離接觸過,好像也沒失態過。

當時腦子沒恢復,還有點暈沉沉,也沒注意。

這是恢復正常體質么?

她有些驚喜,沒了這軟骨頭毛病困擾,底氣都添了不少。

還來不及多想,邵庭晟已經跟大廳管理者打了聲招呼,招呼丁凝進去。

圍著天井逛了一圈,又進了幾座抱廈似小廂,一樽樽小古珍置放各個多寶閣、梨木香几上,果然是各型各款,大喇喇沒有保護罩地置人眼皮子底下,簡直勾人犯罪。

丁凝食指大動。

跟丁家鬧了一場,本來就算邵家害。

邵家家底灰不溜秋,拿它一件兩件,既能應付之後萬一跟丁家鬧翻不時之需,還算是替天行道,完全沒有道德負擔。

話說……那個青花虎頭枕和琺琅彩壺挺好,就是太大,招人眼,不好拿,棄之。

雙龍戲珠紋筆洗倒不錯,但賣相不大好。

鎏金長壽佛?年代夠長,可惜……鎏金混了雜質,不值錢,吃虧啊。

還是和田玉鼻煙壺,小而精緻,夾帶私藏出去方便。

邵庭晟見她一臉便秘模樣,嬉笑:「看花眼了?沒見過吧。」

是挑花眼了。

丁凝扶了把眼鏡:「沒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室內空氣不流通,頭又有點昏,又忘記帶清涼油了……」

邵庭晟也聽鄭經理說過她確實有血糖低毛病,馬上說:「那我先出去找人要一瓶來。」

丁凝見他人影閃不見了,伸手過去把鼻煙壺抓過來,剛放進口袋,心還砰砰跳,手腕被個鉗子一捉,心裡頓時癱了氣兒,天生就沒當賊命。

那個西裝維尼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

這男人氣勢不是一般兇悍,要是先前,早就軟成蝦子了。

阿男聲音比表情還冷:「丁小姐,請跟我走。」

這不是要把自己交官差吧……還是直接私下解決?

邵家現她眼裡,跟那些書里月黑風高殺人夜邪教差不多了。

原先其中一個俠客情夫,就是武林黑幫中人,有瞧不順眼,前夜傳下立殺令,后一天那人頭顱就會掛城牆,暗下行私刑,朝廷通緝了多少年,壓根管不住。

丁凝退後幾步,弱弱:「不走。」

阿男金剛臉上兩條卧蠶眉一抖,拽著她就往外拉。

哪個時代牢飯都不好吃,還不知道這年頭監獄有沒有什麼拶指插針杖責灌鉛刑罰。

她被他拖到門檻邊,伸手抱住雕花廊柱,深吸一口氣,霧著眸子,給西裝維尼丟個媚眼:「大叔,給個機會……」

這還鎮不下?看哪個男人能掐得住。

阿男收了這一記飛過來媚眼,完全不吃,手勁反倒加大,丁凝措手不及,疼出聲,正巧邵庭晟已經過來,見狀一股熱血直衝頭頂,豪氣干雲地擼袖過來,亮出兩條瘦胳臂一橫,擋中間。

阿男見是三少爺,這才鬆了一松,卻還是不放人:「邵總馬場,叫丁小姐過去一趟。」

丁凝這才知道阿男並沒看到自己不問自取,鬆了一口氣。

可是……邵澤徽叫自己過去,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扶著頭:「我有點兒頭昏,剛剛小邵先生還幫我去拿葯了呢,改天吧。」

阿男刀刻硬漢臉上浮出一絲冷:「改天?丁小姐不是慌著要走嗎?」

邵庭晟既不敢得罪二叔,又不想破壞剛跟丁凝合好一些關係,打圓場:「沒事,我跟你一塊去。」

一路阿男前面開道,邵庭晟低聲嘟道:「虧你夠膽子,還敢跟他求情,他不近女色。」

丁凝目瞪口呆:「是太監?」

邵庭晟哈哈大笑:「什麼太監,他原來是出家人,後來還俗了!國際武英級運動員,八段武術段位,被我二叔重金挖過來特級保鏢。」

丁凝很訝異,身邊竟然聘個高僧當保鏢,這邵澤徽,看來還真是作孽不少,到處是仇家。

邵澤徽馬場,騎著匹安達盧西亞馬,悠悠打轉。

城郊天高闊,場地寬敞,丁凝過去時候,見到一個身影坐一匹黑馬上,穿一套騎裝,長筒馬靴踩蹬環里,袖口卷到半肘,曬得古銅泛紅矯健長臂上閃著汗光,見到阿男領人過來了,收回著韁,沿著外場圈踱過來。

現滿大街都是四個輪子,看到馬,簡直就跟看見鄉親父老差不多,比看到人類還親切。

對馬熟悉程度,丁凝雖然談不上專業,可好歹也是用來當代步了十幾年,絕對比大多數都市人強,忍不住讚許:「好馬。」

抬頭四十五度角,看見馬背上人,又吞回聲音。

今天天陰氣晴,夏天陽光還是有點刺眼,這人背著光線,頭盔壓得很低,一雙眼傾斜看下來,像個陰氣森森弔死鬼也就罷了,還是個居高臨下弔死鬼。

她突然覺得,阿男其實長得還滿親切。

咦?阿男呢

偌大騎馬場,空了。

只剩下自己跟邵庭晟兩人,外加一馬一馬上人。

邵庭晟也猜不透二叔找丁凝幹嘛,笑著開口:「二叔——」

邵澤徽馬鞭一折,指著看台:「誰叫你過來?去那邊坐著。」

邵庭晟被涼氣迎面一熏,哽也不敢回一個,縮頭憋腦上了台階。

邵澤徽把馬鞭插回,頭盔一偏:「你識馬?」

伴著他聲音,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竄到脊背上。

不是已經好了么?為什麼這種叫人羞恥感覺又來了。

她夾著腿,開始找清涼油。

該死,沒摸著,剛才被阿男一打擾,邵庭晟也不記得給自己。

她瞟見邵澤徽臉上下了雹子,是等了半天不見反應嚴肅,才記得自己還沒回答他,忙點頭:「懂~懂點兒~嗯哼~」

一頭冷汗,聲音也不對勁了,退了幾步。

邵澤徽沒注意她變了調子,看她避開,就已經不愉了。

胯-下女孩子退了又閃,眼鏡都滑到鼻尖上,兩條白兮兮嫩手擱額前作涼棚狀,看似是遮陽光,像是不願看自己。

這是幹嘛?

把自己當成王老吉滅火,現裝不認識?

他莫名有些慍,驅馬往前踱了兩步,一俯身,馬下女孩V領碎花雪紡內乳-溝若隱若現,露出天藍蕾絲胸罩邊緣,胸脯白膩得流油,兩團軟綿伴著呼吸急促,一高一低。

眼睛吃了冰淇淋,不那麼氣了,他雙腿一夾馬肚子,又逼近了幾步。

丁凝一抬頭,正對上一張華麗麗馬臉,距離不超過五公分。

安達盧西亞打了個響鼻。

男人穿著專業防護馬甲,因為是緊身綁帶,顯得肩寬背魁,腿長腰窄,不知道是不是坐馬背上居高臨下緣故,讓人透不過氣,戴著馬術手套手掌抓著僵,原地抬蹄,轉了半圈,目無波瀾,無驚無礙地盯著自己,像看陌生人。

唉,不就是玩兒失憶嗎?她又不是不會。

丁凝也很配合地換上一臉茫然。

這女孩,果然是外嫩里騷……現見到自己,完全沒有半點難為情。

或許對她態度,也沒必要那麼莊重了。

邵澤徽開口:「什麼馬,才是好馬?」語氣有點嘲弄。

現丫頭,只會嗑藥拼酒血拚釣凱子,還有會相馬?

還窮根究底了呢……她含著半截子氣,控制住聲音蕩漾:

「您~您~這馬,胸寬腰跨~腿袖蹄圓~屁股也肥~又沒雜毛~是~嗯哼~是哼~~~好馬哼~~相哼貌~哈~」跟主人身材差不多,賣相不錯,是匹交~配期受母馬歡迎,繁衍能力旺盛好種馬。

相馬有什麼難?馬這玩意兒嘛,跟男人差不多,喜歡撒蹄滿地跑,遇到母馬就死皮賴臉湊上去撒種,遇到個合適馴馬師,才安分。

嚯,還真給她一條一條扣到點子上了。

邵澤徽眼皮一動,嗯一聲:「會騎嗎?」

丁凝環視周圍,沒別馬,心忖不是叫我跟他共騎吧?識相搖頭,繼續顫音連連:

「不會……嗯哼~嗯~」

邵澤徽等就是這句話,不緊不慢道:「那正好,不用去馬房另牽一匹了,直接上來吧。」

丁凝嘴巴張了個字,這是挖坑給自己跳么?

邵澤徽利落解釋:「一上一下說話,脖子不舒服。」

您老君臨天下似講話,當然不舒服,不能下馬,面對面水平線地說么?

丁凝還沒嗯哼出來,邵澤徽已經一蹬銀環,下了馬,把她腰一摟,往鞍上送。

邵庭晟看台上也雙手作擴音器狀,興高采烈地喊:「別怕!我二叔騎射高手!不會摔!」

騎倒是不知道,可射,已經耳聞了,連自己女朋友都一槍射了。

丁凝再不敢反抗,怕他繼續貼近,趕緊乖乖把腳放進蹬環,握住鞍子樁頭,輕輕一顛,輕鬆上去。

邵澤徽睫一動,這女孩,果真是會。

丁凝還沒坐穩,後面男人已經翻身上來,手拽住韁繩,安達盧西亞放開蹄子,由緩至地奔起來。

一股不陌生氣息包圍著,要不是奔跑起來,風呼呼直吹,讓頭腦清醒些,她真會頂不住。

不過現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整個人,基本是仰倒後面男人懷裡。

她想撐直,可撐不起多少,又滑到他臂彎里。

這就算了,……為什麼屁屁有涼風直灌感覺?

雪紡連衣裙下面連安全褲都沒有,只有一條三角小內褲,兩隻腿岔開跨馬背兩邊,裙子早就掀到了腰上。

這絕對是故意吧?

騎馬穿裙子……這個騎射高手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丁凝打死不信。

這還是算了,……可為什麼臀溝中間被一個明顯雄偉凸起篙子給抵著,馬背顛簸中,一直歡地頂撞?

她意志力瀕臨崩散。

得,惹不起躲得起,雙手抱住馬鬢,量把身體往前傾,想躲開屁股後面那根不停找茬兒棍子,卻忘記了,上身越前,下身越往後推。

簡直就是送到虎口下肥肉。

她終於鼓起了勁,舉起手,搭他臂上,嚶嚀一聲:「別亂頂……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明后兩天因為有點事,暫不,提前請個假╭╮

感謝「為嘛要想昵稱」童鞋文破處雷╭╮,開-苞了!

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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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辣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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