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力量
「靜靜，教我變強吧！」
第一次，我希望得到這個世界的力量，哪怕並不理解。
如果能變強的話，或許就能抵禦那股極寒海流了，至少能縮短我重返陸地的時間。
雖然這目標很渺茫，畢竟連女王大人都抵抗不了那股極寒，我的話……
這個世界的力量境界我已大致知道了，從純白到淡黃，再到淺綠，再到湛藍，再到深紅，據說更往上還有煌紫和炫黑，雖然已很多年沒出現過這種強者了。
想要抵抗極寒海流的話，至少需要煌紫級吧？
我僅是淡黃夾雜著淺綠，和深紅的差距都有整整兩級多！
這希望超渺茫啊，靜靜也這麼想，她感覺我達到湛藍應該有可能，只要身體素質別太弱，但突破深紅就幾乎不可能了。
「深紅已是海底生物的頂點了，至少這一代是。」靜靜嘆道。
切，頂點又如何？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嘛！
靜靜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因為……她也沒有什麼變強的好方法。
海底生物所謂的增強實力，就是正常的生存，吃喝拉撒睡？只要能不間斷的吸收海底能量，只要能保持不被其他的生物捕食殺死，就會自然而然的變強了。
鍛煉實力？海底生物完全沒有這種觀念。
「所以你只要多吃多睡就行啦。」靜靜傻乎乎的笑著。
我有種吐血的衝動，多吃多睡？這不是把自己當成豬養么！
這樣我很懷疑自己在增強實力之前，就會變成個死胖子……
「倒是還有種方法。」靜靜歪著頭又道：「王最近就在用這種方法幫我提升力量，唔，將我當作下一代的王來培養，經常用她的力量來刺激我的身體。」
「怎麼刺激？」我來了興趣。
「很簡單的，就是摟著一起睡覺唄。」
靜靜滿臉的單純表情，我卻險些噴了鼻血，和女王一起睡覺就能增強力量？
好方法！我立刻屁顛屁顛的游去找女王了，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你想和我一起睡？好啊，來吧。」女王笑著拍了拍身側的巨石。
我像只惡狼似得撲了上去，但除了緊緊抱住女王外，我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抱著就能變強？又或者需要什麼方法么？」我茫然問道。
「不需要，抱著就行。」
半個小時過去后……
「但我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又問道。
咳，其實這句話很違心，其實我的感覺超大，但僅限於身體的某個部位，那高高支起的帳篷，而力量？我完全感覺不到！
「因為我們不是同一個種族呀。」女王咯咯的笑了起來。
「因為這種用身體接觸並輕輕摩擦，來激發彼此力量的方法，只限於同種族生物呀。」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她。
靠，這腹黑娘們居然不早說？故意的？調戲我？報復我上次沒有答應她的色誘？
我氣急敗壞的蹦了起來，我居然反被女人調戲了，還是人魚，還是個三百多歲的老娘們！
雖然她看起來頂多三十，雖然我感覺挺嗨皮的，但……
我鬱悶的抱住了頭，這裡是海底啊，我去哪找自己的同種族強者？
等著另一個屌絲遇到空難穿越過來么？那感覺比發生世界末日的幾率還要小。
「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鍛煉實力的。」女王突然道。
啥意思？
可我無論怎麼問，這腹黑老娘們都不再回答，只是朝著我滿懷深意的嫵媚一笑。
擦，笑的這麼淫蕩，如果她不是人魚的話，我真想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當然只是想想，要我和魚類嘿咻嘿咻的話……太重口味了！
「力量我無法幫你提升，但如果你想鍛煉戰鬥技巧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
唔，也好，戰鬥技巧也是力量的一部分嘛，記得女王曾用魚脊長矛在海底刺出漩渦，如果能用這招驅散極寒海流的話……
但當女王將那把魚脊長矛遞給我時，我卻幾乎崩潰了。
這玩意到底是個神馬？又究竟有多重？我居然連拎都拎不動！
「你拎不動？」女王的表情也很詫異，其實我的力量有多強，她是比我更了解的，其實這種魚脊長矛只要境界達到湛藍，就能夠勉強揮舞了，深紅更是能運用自如。
「但我只是淡黃接近淺綠。」我尷尬的撓著頭。
女王翻了個白眼，有些事女王至今沒有解釋清楚，因為怕某人知道了真相后，就會立刻離開人魚領地？
「擁有力量卻不理解，並且蘇醒時完全無法運用，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女王自言自語著，那表情奇怪極了，可我比她更奇怪，都聽不懂她在說啥？
「沒什麼，拎不動就算了。」女王揉了揉太陽穴又道：「那你去找靜靜要一把魚刺刃吧，先跟她學點最基礎的戰鬥技巧好了。」
也只能如此了，我嘆了口氣，表情哀怨的扭頭離去。
女王卻望著我的背影，很久很久……
淡黃和淺綠，煌紫和炫黑，這昏迷和蘇醒的實力跨度太大了，就彷彿變了一個人？
或許，她又要召集長老商量些事了，關於某人實力強弱的問題。
唯一開心的就是靜靜，不知為何，她竟不希望我去找女王一起睡覺。
「其實我也可以和你一起睡的，哪怕沒有什麼用……」
靜靜小聲的嘀嘀咕咕，又立刻幫我弄來了一把魚刺刃。
這玩意我早在冰封時就接觸過，相比女王的魚脊長矛，魚刺刃輕吟了數倍不止。
靜靜說，其實這兩種武器都是海底某種巨型生物的骨頭，只是魚脊長矛因為是其脊椎骨，又是其力量的精華所在，所以才異常沉重，深紅境界之下幾乎無法使用。
而魚骨刃則只是根魚刺罷了，自然就輕便了很多。
「這玩意只是魚刺？」我望著那一米多長的戰刃，啥玩意能長出這麼誇張的魚刺啊？可想而知海底世界的可怕！
或許，哪怕不為了突破那道極寒海流，我也必須要鍛煉實力了，否則一旦遇到那些巨型海底怪物？我會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而戰鬥技巧的鍛煉，對靜靜來說異常容易，對我來說卻彷彿愚公移山。
靜靜是出生在海底的，我卻是半路掉下來的。
靜靜天生就知道如何用武器破開海水，輕盈的發動攻勢，我卻連揮舞那把魚刺刃都異常艱難，哪怕其重量根本不算什麼。
靜靜能在崖壁上，輕鬆一刀劈出道深深的裂痕，碎石崩塌無數，可換成我以後，卻連石屑都砍不出來。
包括那些淡黃和淺綠級別的人魚，都能輕易的操控魚刺刃！
我鬱悶了，連續好幾天，我幾乎暴走的操控著那把魚刺刃，對著人魚海峽的崖壁發狂猛砍，收效卻微乎其微。
靜靜始終耐心的教導我，同時，女王也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後，皺眉望著。
越看，她臉上的表情就越詭異，越看，我也就越是心虛，總感覺自己變成了毫無用處的廢物，因為就連那些純白級別的小蘿莉人魚，對魚刺刃的操控都比我強。
哪怕我始終堅信鐵杵磨成針的道理，但可能，有些事就是與生俱來的。
整整七天，我望著崖壁上那淺淺的刀痕，苦笑搖頭。
難道因為我是人類？所以在海底就無法運用力量？難道我必須先踏上陸地，才能……
錯了，其實力量的運用方法，無論海底還是陸地都是相通的，而我之所以無法運用，只是因為我接觸的時間太短暫。
靜靜她們是從生下來就接觸力量的，可我卻最近才剛剛蘇醒。
靜靜她們的力量是逐漸進化的，如果仔細體會的話，她們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一點點增長，而我卻……
那場冰封中，那段昏迷中，我完全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包括自己身體的變化，也包括某種力量的自然吸收。
所以我的力量就像是，沒有童年！？
沒有出生的經歷，沒有成長的經歷，我在解封的那一刻就直接擁有了力量。
我都不知道這力量是如何得到的，又是因為什麼而得到的，更別提運用了。
「你用錯了方法，你似乎是在用另一個世界的力量使用方法，來操控這個世界的力量。」
女王一語道破天機！
是的，我在用地球上人類的方法，這種方法對人類來說是根深蒂固的，運動時就本能用大腦操控肌肉，再以肌肉製造出力量。
而這個世界的生物卻截然相反？那又要如何操控力量呢？
「用心！」女王和靜靜異口同聲。
我連聽都聽不懂……
「周凱，難道你感覺不到自己的心么？」連靜靜都納悶了。
我當然能感覺到，我本能摸了摸心臟，砰砰砰跳的正歡呢。
「這是心臟啊，這不是心啊，我不是說你身體里的心，而是你力量的心啊！」
力量還有心？我更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