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珍寶
牲口的生活是很無聊的，除了睡就是吃。
又因為我剛剛被圈養，所以連最基本的工作都不需要。
每天，都有幾隻人魚妹紙鑽進山洞，帶走幾隻章魚或是海馬，但卻從來不帶走我。
某種空虛寂寞冷的感覺油然而生……
唯有靜靜每天都來看我，除了捕獵的時間外，靜靜幾乎將全部時間都留給了我，這妹紙，似乎將我當成了她的專屬寵物？
「乖，吃魚吧。」靜靜笑呵呵的遞過來幾條透明小魚，我尷尬撓頭。
被人當作寵物甚至牲口的感覺很不好，但幸虧，我是個沒羞沒臊的傢伙，只是尷尬了幾天就習以為常了。
暫時性來說，還是先想辦法活下來吧。
如果因為自尊心，再惹惱深紅之王就麻煩了，我至今記得那御姐有多兇殘。
反觀靜靜就溫柔體貼多了，不僅每天給我帶食物來，還悉心照料著我之前的傷勢。
我的傷不輕，雖然深紅之王只出了一擊，卻讓我渾身上下都浮現出了或大或小的裂痕，在海水中又泡的有些發白，還隱隱有感染的趨勢。
幸好，靜靜不知從哪弄來了幾張皮，貼在了我的傷口上。
「這是什麼？」我茫然望著那些皮，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靜靜的回答卻……
這是魚皮，是人魚蛻下來的皮，人魚幾乎每一次生長或是實力進階，都會蛻一次皮。
感覺好詭異，卻又感覺很奇妙，我渾身上下都被靜靜的魚皮包裹著，這似乎？
好吧，太重口味了，我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
人魚皮的治療效果非常出眾，僅一天，我身上的裂痕就恢復了七七八八，當然，這也和我自身的恢復能力有關，我再不是正常人類，我的頭髮淡黃中透著淺綠。
有種非主流的噁心感覺……
人魚皮還非常的美觀，無論是什麼級別的人魚，蛻下來的皮都會失去原本色澤，反而透著淡淡的粉色，我突發奇想的找靜靜又要了幾張，做成T恤和褲衩？
默淚，我終於不用一絲不掛的游來游去了，並且，我幫靜靜也做了一件。
「這是什麼？」靜靜好奇打量著，自己的第一件胸罩。
唔，有點小，但我絕對是故意的，那兩座緊繃繃幾乎要掙脫束縛的山峰，甚至被強行擠出了溝！我連忙又擦了擦鼻血。
「這是Bra，又名胸罩，還叫文胸。」
「作用是美觀和保護重要部位，並且能防止乳房下垂。」
靜靜聽不懂，但那興高采烈的模樣……
這傻丫頭完全不明白，我只是想看她擠出溝的樣子。
我還幫深紅之王也做了一件，同樣做的有些小。
美艷御姐啊，如果能穿上我親手做的胸罩，並且讓我親手幫她穿？
我決定了，只要她別再發飆，我就叫她女王大人！
只可惜，女王大人都好幾天沒來看我了。
我原以為，自己在人魚群中的地位和牲口差不多，但這想法明顯有錯誤。
在面對那些章魚和海馬時，所有的人魚妹紙都會表情嚴厲，對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但面對我時，那些人魚妹紙就會本能換上另一副表情。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卻又感覺，那些表情中似乎透著尊崇，甚至敬畏！
看來，女王大人並沒有將我當作牲口，暫時性來說，她只是不知該如何安置我罷了。
我猜對了，很快，女王大人就來找我了。
這幾天她之所以沒來看我，只是為了先在暗中觀察，我的習性和興趣愛好？
待在牲口圈中，是為了先考察我是否嗜血，是否會傷害這些牲口？
幸好，我和它們相處的還算嗨皮。
而沒有讓我和靜靜同居，是因為，女王大人有更好的地方安置我？
「跟我來吧。」女王大人招了招手，我茫然點頭，吭哧吭哧的遊了過去。
但我怎也想不到的……
「如果你願意，以後可以住在這，這裡是王的專屬巢穴。」女王大人如是說。
我怔住了，這是讓我以後和她一起住？和女王大人同居！
這幾天，經常會有人魚游進山洞，或是成熟御姐，或是嬌小蘿莉。
而我每每看到前者都會不自覺的揉鼻子，至於後者嘛，我並不是個蘿莉控。
就因為這樣，女王大人才讓我住進了她的閨房，因為她就是最最美艷的御姐，並且……
這幾天，靜靜來陪伴我時，經常會和我做些沒羞沒臊的事。
當然這只是針對我而言的，靜靜本身是完全不理解男女之事的，只是發現我很喜歡被她抱著，或是蹭蹭臉頰，或是蹭蹭胸部。
就因為這樣，女王大人突然朝我招了招手。
「過來。」女王大人笑道，還刻意換上了一副嫵媚表情。
我傻眼了，這詭異的劇情發展難道是，女王大人想色誘我？
其實，我最近對人魚妹紙的抵抗力提高了很多，包括靜靜，畢竟人魚的下半身始終是魚，我們連嘿咻的可能性都沒有。
但這抵抗力始終有一個極限，而女王大人的嫵媚，又明顯超越了這個極限！
我幾乎無法抗拒，我被冰封了多久？又憋了多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游到女王身邊的，緊緊貼著，任由她學著靜靜那樣，溫柔的抱住了我。
「你喜歡這樣？」女王大人問道，身子緩緩的摩擦著。
「你還喜歡這樣？」女王大人又道，竟捧住了我的臉，吻！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只是傻獃獃的望著她，突然，我的心平靜了下來。
她說的沒錯，我很喜歡這樣，任何男人都喜歡，哪怕我們連嘿咻都做不到。
但！我並不是個純粹的好色男，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
「你有什麼目地？」我皺眉反問，強壓著身體的本能反應。
女王沒有再殺我，並打算養著我，甚至色誘我，更企圖討好我，這其中絕對有古怪！
我只是個弱到連她一擊都無法承受的傢伙，她不需要這樣，我又是個連種族都不明白的傢伙，她憑啥討好我？
她絕不是愛上我了，哪怕我自認為很帥，但人魚卻連兩性觀都沒有。
所以說說吧，她的真正目地！
「我希望你能留在這。」女王第一次敞開了心扉。
「我依舊不知道你是什麼，但通過這些天的觀察，我也明白你不是我們的敵人了，所以希望你留下，加入我們。」女王的意識波動非常誠懇。
可我怎也不理解，自己有什麼值得她低聲下氣？
「你不知道？」女王略顯詫異，又隨即恍然。
她已問過靜靜了，我才剛剛解封，對這個世界完全不了解，更不理解自己的力量，我的頭髮只是淡黃夾雜著淺綠，所以就本能以為自己的實力只有……
女王始終沒解釋，那次我昏迷后發生了什麼，那種力量境界的突然暴增！
超越湛藍，超越深紅，達到煌紫，甚至接近炫黑！
深紅，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巔峰，曾經的前代人魚女王，甚至最初代的人魚女王，實力都遠遠超過了這個境界。
此刻的深紅女王，如果放在最初代的人魚族群中，甚至連精英都算不上。
為什麼？因為海底的力量正在減弱中，原因無從得知。
就連女王都不知道，畢竟她從未離開過海底，從未離開過自己生存的這片海域。
女王只知道，自己的族群已越來越弱，或許過不了多久，就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失去了，畢竟在海底生物中，有很多都是人魚一族的敵人。
比如那次企圖捕殺人魚的陰影，比如我從未見過的海魔族，甚至娜迦族和人魚族的關係也不太好，經常會起爭端。
唯一慶幸的是，這種力量的減弱是整個海底無差別的，人魚在變弱，其他種族也都在變弱，所以她哪怕只是深紅，依舊處在海底生物的王者地位。
但這種局面卻因為我的出現而……
女王已不想殺我了，但絕非是我長得很帥又和藹可親，而是她根本殺不掉我！
那次追擊戰中，女王幾乎被某種力量所壓垮，那場海底的鵝毛大雪中，女王幾乎被凍成了冰雕，她拼了命的後退，匍匐下了身軀，更開口哀求，才終於……
那時的我已經昏迷了，啥也不知道，只是身體在進行某種本能的自保？
她有殺意，我的力量就會被本能激發，她掩蓋了殺意，我就同樣收回了力量。
那天的最後，女王是鼓起勇氣才敢靠近我的，她是人魚女王，這一生從未遇到過如此可怕並令她崩潰的局面，她幾乎是爬向我的，又抱起了我，再不敢浮現一絲殺意。
海底世界無論怎麼減弱，各種族的力量都還算平衡，但卻因為我昏迷后的力量突然爆發，這種平衡已蕩然無存了，女王再無法殺掉我，所以她只能……
女王知道，如果我從人魚一族中離開，無論遇到什麼種族，結果都會一樣。
我不懂自己的力量，所以最初，我會被人揍得很慘，可一旦我無意識的爆發，被其他種族知道我的力量和價值后……任何種族都會視我為珍寶！
人魚一族很走運，第一個遇到了我，靜靜更走運，簡直是人魚一族的幸運星。
所以？
「加入我們，幫助我們，只要你願意，人魚一族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那一刻，女王緊擁著我，深吻著我。
那一刻，只要我願意，她甚至可以匍匐下身軀，我想要什麼，她就立刻做什麼。
王的尊嚴？在某種強大力量的誘惑下，蕩然無存。
我是人魚一族飼養的牲口？大錯特錯了。
那一刻女王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顆最最璀璨的明珠！
哪怕我依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