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擇決
小喬離開我的住所后，便直接去找大喬去了，而我想到這些天在喬府受喬玄的諸多照顧，心裡十分感激，臨走前也應該去跟他打聲招呼。
我獨自一人走在喬府的走廊上，回憶著這些天來和小喬在一起所渡過的那些快樂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如今這夢也該是時候醒了，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喬玄因為皖城危機已除，心情大好，空閑時就有在花園內賞花逗鳥玩，我見他此刻心情十分不錯，便上前說道：「喬老，真是好興緻啊。」
「哦，原來是楊將軍，你來找我，有事么？」喬玄問道。
「我此次前來是特地來感謝喬老的盛情款待，順便前來辭行的。」我回答道。
「辭行？你要走么，怎麼不在府上多逗留幾天，難道領地內發生什麼大事情？」喬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出來有段時間了，也該是時候回去了，要不然會讓家裡人擔心的。」我落寞地說道。
喬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見到煙兒與孫策在一起心裡難過，才急著想離開的吧，我當初是想湊合你和煙兒在一起的，可沒想到我這女兒。。。。更沒想到的是孫策在府上作客幾天，煙兒便對他另眼相看，我當然看好你，可她就是和我唱反調，表面上答應我，可實際上對你。。。。。。」
喬玄見我沒有反應，繼續說道：「要不由我這個當爹的作主，把煙兒許配給你，我是她爹，我的決定她不敢不從的。」
「哎，兩個人勉強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況且我當初只是對她有些心動，現在早就放下了，我更不是為了她才要急著走的。」我對喬玄解釋道。
喬玄努力地勸說道：「孫伯符確實是個英雄，前途無可限量，但我更看重你，你不要放棄，我一定堅持你的，況且你和小喬這麼談得來，難道你就捨得就這麼走了？」
喬玄的話，說得我心中一疼，但我還是堅持要走，喬玄無奈，只好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再挽留你了，不知將軍什麼時候啟程。」
「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動身。」我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我晚上在府上設宴給你踐行，記得一定要來哦。」喬玄叮囑道。
「我一定會準時到的。」向喬玄告辭后，路過小喬的住處，本想直接過去，但仔細想想，還是應該與她告個別，不能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就走了，要是那樣，不知瑛兒會如何傷心難過呢。
剛走到屋外，就聽到從屋內傳出的小喬和大喬倆姐妹的的談話聲，只見小喬嘻笑著問道：「姐，看你這幾天這麼快樂的樣子，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孫策了呀。」
大喬羞澀地說道：「死丫頭，你不要亂講，孫將軍是咱們家的客人，我陪他一起也是應該的，你要是再亂說小心我不理你了。」
小喬不依不饒地說道：「那楊大哥也是客人呀，怎麼不見你去陪他。」
大喬被說得語塞，喃喃地說道：「你不是天天陪著他嗎，那還不夠啊，幹嘛還多我一個。」
小喬依舊地追著說道：「那不一樣的，你告訴我，是不是喜歡那個孫策啊，他哪裡好呀，我看他怎麼也比不上楊大哥，怎麼就讓你這麼喜歡他呢。」
大喬沉吟了一會說道：「每個人的眼光都不同，我喜歡的並不代表你就會喜歡，再說了，他是個很溫柔，很體貼的男人，也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對象。」
小喬笑著說道：「真不害臊，才認識幾天時間呀，便能讓你說出這些話來，看來你們的進展還挺快的嘛，我到現在才開始有點佩服起那個孫策了，竟然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喬說道：「這裡就我們姐弟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剛才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么。」
聽大喬問起來，小喬便黯然道：「楊大哥他明天就要走了。」
大喬鬆了口氣道：「他總是要走的，你捨不得？」見小喬沒在回應，她便接著問道：「你也長大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也不要老想著玩，他有他的大事要做，不可能整天陪著你玩的。」
「可是，我真的很捨不得他走啊，楊大哥要是走了，我一會會傷心難過死的。」小喬帶著哭腔說道。
大喬沒想到小喬會對我這麼深情，安慰道：「即使這裡再好，也不是他的家，他還是要走的，他沒有理由留下來的道理啊，況且，你不是還有周瑜陪你么，聽伯符說，你這幾天一直纏著他兄弟讓他教你彈琴呢。」
「那不一樣的，周大哥雖然琴彈得很好，可他這人太一本正經了，怎麼逗他都沒用，他怎麼能跟楊大哥比，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想辦法，我不想和楊大哥分開。」
「我還以為你喜歡上了周瑜，所以才天天纏著他，讓他教你彈琴的呢。」小喬聽到姐姐這麼說，反駁道：「這怎麼可能嘛，我從小喜歡彈琴，這你也是知道的啊，我之所以這麼熱心一直纏著周瑜大哥讓他教我琴技，只是想學好琴曲，以後也好彈給楊大哥聽，我和周大哥沒有什麼的。」
我聽了小喬的語話，心裡一片暖洋洋的，接著便聽到大喬驚訝地說道：「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小喬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有什麼不可以的么。」
大喬說道：「你要想清楚，這可是關係到你以後的終身幸福。」
小喬堅決地回答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決定一輩子都要跟在楊大哥的身邊，與他廝守一生。」
大喬見勸不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問道：「那他知道你的心意么？」
小喬點了點頭后，難過地說道：「我聽著他和排風姐姐說，他不忍心把我一個人帶走，不忍心拆散我們一家，但我真的是捨不得你和爹，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大喬無奈地說道：「你長大了，總歸是要嫁人的，怎麼可能一輩子守在父親身邊，要麼你跟你的楊大哥走，要麼就留在這裡陪爹。」
見小喬左右為難的樣子，大喬安慰道：「如果你真的喜歡就放心地跟他去吧，爹這裡我會照顧他的。」
小喬聽了，難過地撲在大喬的懷裡哭了，我聽得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只好默然地離開，回到了自已的住所。
晚宴的時候，我帶著排風前去赴宴，見到喬玄春風滿面的樣子，心下疑惑，上前向他問道：「喬老，有什麼事情令你這麼高興啊。」
喬玄聽了，一臉不悅道：「怎麼你還叫我喬老呀，是不是該改改了。」我聽了莫名奇妙，然後繼續聽喬玄說道：「你和小喬的事，她都跟我說了，沒想到你們會成一對了，真是沒有想到啊。」
聽到喬玄這麼說，我知道肯定是小喬捨不得我走，在大喬的提議下，把事情告訴了喬玄，見到喬玄笑遂顏開的樣子，我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喬玄客氣地把我請到靠他左邊的位置上，然後嚴肅的問我道：「楊將軍，我可就只有這麼二個女兒，如果你是真心喜歡瑛兒，那麼我也就可以放心地把她交給你了，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見喬玄把話說得這麼明白，我馬上開口向他保證道：「喬老，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歡瑛兒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喬玄聽到我的保證后，笑著說道：「那我就放心了，一會我就把你們倆的好消息告訴在坐的眾人，也好讓大家樂上一樂。」我感激地說道：「多謝喬老的成全，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喬玄情神肅然地說道：「將軍你叫我什麼？是不是要改口了啊。」
我聽了，十分不好意思地對喬玄叫了聲「爹」，喬玄這才歡心喜地地去準備晚上的宴席去了。
說是宴席，其實一點都不鋪張，而且請的人也不多，就孫策、周瑜、張英、我以及我和孫策的幾個手下大將。本來這次，喬玄是擺宴為我踐行的，現在因為我和瑛兒的這件事，踐行宴竟成了喜宴，讓喬玄樂得都合不攏嘴了，在場的眾人見喬玄這麼開心，知道肯定有什麼好事，所以一再地向喬玄敬酒慶祝。
酒至半巡，喬玄這才開始宣布我與瑛兒的好事，在場的眾人得知后，紛紛向我敬酒祝賀，而最令我奇怪的是，周瑜反而像一副沒事的樣子，並沒有因為小喬即將要成為我的妻子而頹廢不高興，好像這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樣子，我感到迷惑不解，按理說我搶了她心愛的女人，他會恨我才對吧。
在眾人的一致要求下，小喬才與大喬一起露面，按受眾人的祝賀，以及敬酒，瑛兒的酒量並不好，但是她剛才從她爹那裡得到消息，知道我不會扔下她，而且自已的父親還會親自為她主持婚禮，當然是滿心歡喜，她當面眾人的面，喝了好多酒，開始連站都站不穩，我連忙讓排風扶她回房好好休息。
而大喬就站在喬玄身邊，而眼神卻與對桌的孫策不停地交流著，一會後，孫策起身對喬玄跪拜道：「世伯，小侄有一要求，不知可否成全。」
喬玄因為高興，所以也有點喝多了，見到孫策有事想求，就痛快地說道：「世侄有事不妨直接，只要老夫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的。」
孫策說道：「我與煙兒情投意合，這次是特地當著眾人的面，向世伯求親，希望世伯能夠成全。」
喬玄聽了，先是一愣，酒清頓時清醒了幾分，腦子開始轉動起來，孫策也可算得上是當世英雄，當初他只憑几千士兵就能開創出如今的一番成就，煙兒能嫁給他，也不算委屈了她，看到自已女兒這幾天高興的樣子，顯然她也對孫策也十分喜歡，既然這樣，自已還不如順便成全了他們倆，以後自已也有了二個大的靠山，再也不用擔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喬玄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賢侄與小女情投意合，那我也沒有理由反對，不過我有個要求，不知你能否答應。」
孫策聽到喬玄答應了自已的提親，高興地說道：「世伯請說，不管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喬玄嘆了口氣說道：「我就只有這麼二個女兒，真捨不得她們，可是為了她們的幸福著想，我卻又不得不這樣做。我只是希望你和延郎二人能留在這裡與小女完婚，能讓我親自主持婚禮，也好了了我一樁心事。」
孫策聽了，為難地說道：「這事我可以答應，但我得請示一下我母親才行。」
喬玄理解地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延郎你的意思呢？」
我心想，皖城與會稽路途遙遠，去報信來來回回也要四五天時間，很是費時，而且我相信母親不會怪我善自決定的，婚禮只是一個儀事，最主要是帶個好兒媳回去孝敬她老人家就行了，她可是在我耳邊叨嘮了好幾年了，我這事回去非要給她一個驚喜不可。
我對喬玄說道：「爹，我想要儘快趕回去，至於婚禮之事，就照你的意思辦吧，最好儘快解決。」
喬玄知道我急切要趕回去，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不如就定在三天後吧，不過辦喜事最好是一起辦，不如你們倆就同一天成婚吧，你覺得怎麼樣。」
這話當然是問孫策的，孫策怕喬玄事後後悔，點頭說道：「那一切就由爹做主。」
喬玄聽了這二聲爹，心裡早樂開了花，在場的張英見了，笑著恭喜道：「喬老，真是恭喜你二個女兒嫁了二個當世的英雄，真是讓人羨慕。」
喬玄接受了眾人的祝賀，開始吩咐下人準備三天後的喜事，這一晚，喬府上下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下人們忙著籌辦著婚禮，沒有一個是閑著的，內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