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密謀
晚上,秋日娜來到那個隱秘的會所,見到曹市長,秋日娜一頭扎進他懷裡,淚如泉湧,這次秋日娜是真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像一隻小鳥被獵槍傷害了,無助得尋求到了一個安全的庇護所。睍蒓璩曉
曹市長吃了一驚,只兩天時間,秋日娜急著見他,肯定遇到了大事,看著秋日娜淚眼朦膿,嬌容緊鎖,曹副市長忙把她扶到沙發上,遞過去一張紙巾。
秋日娜擦著淚啜泣說:「乾爹,我攤上大事了,您一定要幫幫我。」
「娜娜,不著急,慢慢說。」曹市長問。
「白上飛欺負我,把我工作調換了,我又回到了都市頻道,不能跟著乾爹您了。」秋日娜哭哭啼啼地說燧。
「為什麼?」
「白上飛報復我,『西部行』路上,我沒聽他的話,所以回來調了我的崗位,下午召開的全台大會上宣布的。」
隨後,秋日娜把人事調整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並詳細地做了分析樵。
曹副市長聽完后,眉頭皺成了兩個疙瘩,沉靜了半晌,憤怒地說了一句:「這個白上飛,真是往槍口上撞。」
隨後,秋日娜又把喬軍調動的事也說了,秋日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心裡的話全部倒出來,看曹副市長怎麼辦,想幫的話就一起幫,不想幫也就算了,此刻她渴望能把喬軍撈出來,自己的事哪怕擱一擱都行。
「喬軍跟你什麼關係?」曹副市長問。
「是戀人,我們相戀已經一年了,白總為了得到我,欲置喬軍於死地。」秋日娜覺得沒有必要隱瞞,全盤端出來。
曹市長沉思了一下,他真想撥通白上飛的手機,臭罵一頓,他完全可以強行改變白上飛的決定,把秋日娜調回自己身邊,讓喬軍回到原崗位,但是組織程序上他不能這樣做,自己雖然是副市長,卻分管的是城建口,宣,不好直接插手,而且作為一個副市長,直接干預下屬單位的人事調整,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意思,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大概對策,一個置白上飛於死地的方案已經形成,官場整一個人必須尋找機會,一招致命,讓對方永不得翻身。
想到這,曹市長說:「喬軍的深度報道不錯,文筆也不錯,我看過,這樣吧,我給文廣局局長虞大鵬打個招呼,把喬軍暫時調到銀州廣播電台吧,電台和電視台都是一個單位,屬於文廣局管,人事調整容易點。你的事我來辦,你別聲張,先回都市頻道去,該幹嘛幹嘛,後面的事你配合我的計劃就行了。」
原以為喬軍的事會惹曹市長不高興,沒想他爽快地答應了,秋日娜感激地倒了一杯紅酒,給曹市長敬了一杯。
曹市長抿了一口,說:「沒什麼大事,高興點,一個小小的白上飛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一個沒有水平,品質又如此低劣的人怎麼能做銀州電視台台長呢?」
說完,曹市長給秋日娜耳語了幾句,秋日娜破涕為笑,輕啟嫩唇,「謝謝曹爸爸,女兒先干為敬。」說完,仰頭一口喝完。
曹市長的背景,秋日娜之前大概了解了一下,曹市長名叫曹江龍,北大高材生,是中央直接「空降」到銀州任副市長的,馬上就升為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老子是國務院一部委一把手,有很深的背景,其前途不可限量。
「乾爹,您真是女兒的大恩人,女兒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只要乾爹有用的上女兒的地方,女兒隨叫隨到,絕不有半點推辭。」秋日娜笑盈盈地望著曹市長,目光脈脈含情,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真得有點心動。
秋日娜話中的意思曹市長很明白。
曹市長伸過手,握住秋日娜嫩白如藕的手,盯著秋日娜的眼睛好半天,輕輕地說:「娜娜,好好工作,有乾爹在,你不用怕,誰欺負了我的乾女兒,他一定會得到報應的,我會好好保護乾女兒的。」
秋日娜微微點頭,目光灼熱,臉上浮現著嬌羞,雙手放在曹市長的手心裡,說:「乾爹,有您在,女兒再也不怕了,以後誰欺負女兒,女兒就告訴乾爹。」
說完,秋日娜站起身,又倒了滿滿兩大杯。
秋日娜此刻很高興,下午窩了一肚子氣,這會在曹市長面前得到安慰,一緊一松,她想一醉方休,喬軍還沒來,今晚她不打算回出租屋去了,她想徹底放縱下自己。
秋日娜端著酒杯,起身走到曹市長面前,曹市長也站起身,秋日娜輕碰一下,又是一口乾完,然後撲進曹市長懷裡,緊緊抱住。
曹市長抿了一小口,忙放下酒杯,撫摸著秋日娜的後背,低聲說:「娜娜,乾爹今晚還有個應酬,得提前走,你少喝點酒好嗎,喝酒會傷身的。」
秋日娜抬起頭,突然淚眼婆娑,一臉的失望,幾乎是乞求的口吻:「乾爹,您是嫌棄女兒嗎,您不走好嗎,陪陪女兒吧。」
看著貓一樣乖順的秋日娜,那張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臉,曹市長猛地抱緊了她,臉埋在了秋日娜的秀髮里,悄悄說:「娜娜,乾爹怎麼會嫌棄女兒呢,你是乾爹最欣賞的姑娘,別胡思亂想了,今晚乾爹的確有事。」
秋日娜抱得更緊了,怕曹市長飛掉似的,頭貼在曹市長寬闊的胸部上。
曹市長看看錶,順手拿起酒杯,笑嘻嘻地說:「娜娜開心嘍,乾爹給小娜娜敬杯酒。」
秋日娜一動不動,閉上了眼。
曹市長強行把秋日娜的一隻手拉過來,把酒杯塞在她手心裡,「乾杯,娜娜,我走了。」
秋日娜無奈地喝了一口,嘟著嘴,「那您應酬完,還來嗎?我等您。」
曹市長摟住秋日娜,臉湊近秋日娜臉蛋輕聲說:「娜娜,你叫個朋友陪你吧,我應酬完就晚了,得回賓館,市裡安排我住賓館里,明天早晨我還下去調研。」
秋日娜一臉得不高興,但看到曹市長去意已決,只好微笑著說:
「好吧,乾爹先走吧,少喝點酒,注意身體。」
秋日娜畢竟是知識女性,她明白女人的纏綿要有個分寸,女人要做男人事業上的炮座,千萬不能拖後腿,像個牛皮糖整天沾著男人,這種女人會討男人嫌的。
送走曹市長后,秋日娜給茹茹打電.話,她知道茹茹此刻也有一肚子苦水要倒,這次崗位調整,茹茹沒有動,看著那些不怎麼會主持的人完成***跳,茹茹心裡肯定不平衡。
一會功夫,茹茹就到了,看到如此高檔的奢靡會所,茹茹明白了幾分,秋日娜後面肯定有個男人,這人不是富翁便是握有重拳的高官,但兩次她都沒見到這個幕後的神秘人物。
「你不會被人包養了吧,怎麼老是出入高檔會所呀。」茹茹眨著眼說。
「你才被包養了呢,本姑娘學士文憑、英語八級,從不做二奶的。」秋日娜白了一眼茹茹。
秋日娜幫茹茹點了幾樣菜。
茹茹驚奇地望著秋日娜,目光怪怪的。
「望我幹嘛呀,怎麼用那種眼神?」秋日娜疑惑地問。
「我可真佩服死你,你心真夠大的,跟太平洋一樣大,能『足以容納下中美兩國了』。」
「咯咯咯,沒想你還記得希拉里那***貨這句名言呀。「
「我不是削尖頭往時政頻道跳嗎,不關心國際形勢能行嗎?」
「呵呵,我看你還缺一樣,那就是把身子洗乾淨,給白上飛獻上,才能行。」秋日娜笑著說。
「去去,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被狗日了,也不給他。」茹茹大大咧咧繼續說:「我以為你正躲在哪個角落哭鼻子呢?」
「我明天就去你們頻道報到,該幹嘛幹嘛,看他把老娘咋樣?」
「嗯嗯,只要你這樣想就好,你知道不,我都擔心死了,我給熱線部的人叮囑了一番,凡是今天有溺水的熱線,一律轉給我。」
「為什麼呀?」秋日娜不解地問。
「怕你跳河唄,我要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採訪你。」
「哈哈哈,去你的。」秋日娜笑道。
「現在好啦,咱姐妹倆又到一個頻道了,我倆可要抱團取暖哦,否則白無恥又找咱姑***麻煩。」蔣茹茹說。
「瞧你那點出息,難道你要在都市頻道呆一輩子?咱倆可是鳳凰,哪能一直在雞窩裡呆呀,我倆棲息地是梧桐樹,傻瓜!」秋日娜白了一眼說道。
茹茹聽得一頭霧水,眨巴眼睛問:「那梧桐在哪呀?」
「時政記者多牛B,整天跟著領導轉,求人辦事,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那不行呀,你知道去時政部可要首先過白上飛這一關,不獻上幾夜,怎麼能去呢。」茹茹說。
「說誰呢?我可是也進過時政部呀。」秋日娜嗔怪說。
「你不會讓白上飛也上過吧?」茹茹做了個鬼臉說。
「滾蛋!我撕爛你的嘴。」
秋日娜臉一紅,起身就追打茹茹。
茹茹圍著桌子跑了幾圈,喘著氣求饒:「姐,饒了我吧,我開玩笑呢,我是說,除了你,時政女記者都他媽被白總弄過。」
見茹茹求饒,秋日娜不再追究,壓低聲音說:「去時政,就得後面有人,上面一句招呼,白總比嫖.風還跑的快。」
「上次我不是給你說過嗎?給我找個靠山。」茹茹追問。
「這事要雙方願意,不過等著,我試試。」
「嘿嘿,好啊,年齡大點沒關係,一定要帥點的。」茹茹狡黠地說。
「你放心,一定不會像白無恥那樣的種馬。」
看到秋日娜心底如此坦然,跟自己開玩笑,茹茹懸著的心放下了,她跟秋日娜大學四年同學,自進入報社后兩人又在同一個部門,四年來,她和秋日娜親如姊妹,秋日娜不但人長的漂亮,心底善良,而且還開朗、直爽,有種野勁,典型北方女人味道,心裡從來不擱事,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哭一鼻子,睡一覺,便破涕為笑。秋日娜的優點在於,她能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人面前收放自如,尺度拿捏得非常准,在有些場合表現得嬌嫩含羞、溫柔如水、楚楚動人。
這一點,自己要跟秋日娜好好學學,自己有時候掌握不好尺度,一野到底,別人拿她倆比較,說秋日娜比她多一分女人的嫵媚和情調,自己卻像個野男孩。
想到這,茹茹故意問秋日娜:「娜姐,你給我參謀參謀,跟男人接觸,我哪些地方還需要改進下?」
「改進個你的頭呀,男人看中的是你的臉和身體,你已經夠完美的了,另外你床上叫聲那麼大,男人肯定***,再改進呀乾脆別穿內褲,讓男人進方便些。呵呵呵。」秋日娜大笑起來。
茹茹臉一陣發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秋日娜指的就是那夜自己跟小鄭的事,便說:「娜姐,你真壞,你的聲音也不小呀,真讓你給說中了,我今天裙底就沒穿內褲,天太熱,這樣涼快。」
秋日娜猛地掀開小小的裙子,下面春光乍現,兩瓣美麗的花蕊綻放,一撮芳草一覽無餘。
茹茹忙護住裙子,躲閃開去。
兩人說說笑笑,正吃東西,突然秋日娜的手機響了,是公安局孟國安局長打來的,秋日娜吃了一驚,孟局長怎麼有自己的號呢?秋日娜邊接電.話便努力回憶,最後終於想起來了,就是那次曹市長主持的會議上,把「環境治理」說成「色.情治理」的孟局長,會議結束后,孟局長也索要了自己的名片。
電.話中,孟局長說今晚銀州開展色.情場所整治專項行動,問秋日娜有沒有興趣採訪,如果有興趣,他來接秋日娜。
秋日娜剛調到都市部,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新聞嗎,另外她還沒去過那種場所,感覺挺神秘,很好奇,正好想去看看。
秋日娜一口答應。
掛了電.話,秋日娜告訴茹茹,好新聞來了,而且是「色.情新聞」,問茹茹去不去?
茹茹當然願意,說去那種場所,看看那裡的嫖客和雞到底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