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寢室驚魂
「這是我送給你最完美的禮物,吃吧,會給你最完美的享受!」吳振峰將他的左手塞入到了我的右手當中,開品說話間,用著他所剩下的右手在那裡揮舞著,用意這樣子的姿態,似乎是想要表達著自己的意圖,大聲叫嚷著。
我努力的想要抗拒,可是,不論我用什麼樣的辦法,都沒有可能將那隻手給吐出來,更是沒有辦法擺脫眼前吳振峰的控制。
「吃吧,我們一起吃,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吳振峰沖著我邪惡的笑著,他伸出手來用力往前一壓,他的那隻左手就被壓縮起來,一點點的被強行塞入到我的口中,並且,自動的就滑入到了我的肚子裡邊去。
一陣乾嘔,我想要將那東西給吐出來,可是,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根本就沒有辦法吐得出來任何的東西。而就在我還在嘔吐的時候,吳振峰的右手再一次的動了起來,伸出來抓住我的左手,狠狠就扯掉。
「啊!」一聲驚呼由我口中傳出來,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楚。
「現在輪到我了。」吳振峰沖著我露齒一笑,說話間,舉起我的左手,放進口中喀嚓喀嚓的就吃了起來。似乎吃的不是什麼人手,而是一隻被蒸熟了的蓮藕一般。
「不,不要!吳振峰,你住手!」看著吳振峰將我的左手一點一點的吞進他的肚子裡邊去,我驚恐之極,高聲喝斥,努力的想要去阻止吳振峰的舉動。可是,我現在發現自己一動不能動,心中的恐懼令我嘔吐的感覺更加濃,只不過,不論我如何的去努力,依然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這是世間最美的美味,烏曼,你不懂欣賞,不知美味啊。」吳振峰笑著說話,他唇角流出來的鮮血與肩頭傷口處所流出來的鮮血,將他整個身體都染紅了,只有那個腦袋還保持著之前的模樣。但正因為如此,那一張嘴看起來,就更加令人恐怖。
「吳振峰,你這個瘋子,神經病!」我怒斥著,委屈與恐懼令我哭泣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裡邊轉動,流淌出來。
「烏曼啊,你這就是不懂生活的真諦了。這原本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其實,你也是過著吃人的生活。要不是你的姐姐,你能活著?所以,她也可以算是被你吃掉了的。烏曼啊,這人肉,可是最完美的食物。」吳振峰面對著我的斥責,卻並沒有生氣,一副全然不在意的姿態,然後開口說話間,又將我的另一隻胳膊給撕扯了下來。
雖然沒有痛楚感覺,但我也還是發出了一聲驚呼,在我的尖叫聲中,吳振峰一臉開心的笑著,抓起我的胳膊,不斷的吞噬起來。我斥責著,怒罵著。可是,我的一切舉動對於眼前的吳振峰都沒有絲毫作用。他就這樣子一點一點的吞噬著我的身體,將我身體給撕扯下來,然後塞進自己的嘴裡邊,拚命的吞咽著。
我哭著,鬧著,卻無力阻止這一切,不久之後,我就只是剩下一個腦袋,被賢齊用他那隻剩下的右手,給舉在手中。
可是,就算是如此,我也沒有死去,我能夠看得到眼前的一切,也能夠聽得到聲音。我哭泣著,只剩下的腦袋,在這裡卻是邊晃動一下,都沒有可能了。
「烏曼,現在只要我再把你的腦袋吃掉,這樣子你就完全而徹底的被我給吞噬掉了。這樣子一來,我們就可以完全的融為一體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哈哈!」吳振峰笑著,肆意的笑著。而在他的笑聲當中,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的血污。
「吳振峰,為什麼會這樣?你難道是被鬼附了身?還是你根本就是一隻惡鬼啊?」我泣然的說著話語,沖著吳振峰訴說著。
「你猜!」而就在我話音一落之際,賢齊卻沖著我再次邪惡一笑,將我的腦袋緩緩舉起,張開大口,慢慢的,朝著我的腦袋咬了過來。
「不要啊!」吳振峰的嘴越張越大,居然可以無限制的擴張,隨著他這麼一張嘴,他張開的大嘴,居然就此將我的腦袋給包裹住,一下子,就給含住了。眼前一黑,我驚叫出口。
「不要,不要!」驚呼連連,我坐了起來,看著房間裡邊亮著的燈,再看看四下的環境,沒有錯,我還是在自己的寢室裡邊。剛才的是噩夢,我已經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
由安寧村回來之後,我就住進了學校,可是現在還沒有開校,原本四人的公寓型寢室裡邊就只有我一個人住下。吳振峰選擇將安寧村的一切給遺忘,不向任何人提起。而他為了陪我,選擇調到了市裡邊來。並且,還是繼續做刑警。而我回到學校之後,卻就連續做噩夢,每一次都是如此,吳振峰撕下他的左手給我吃,然後將我一點一點的吃掉。這樣的噩夢每天晚上都會到來,讓我受盡折磨。
「唉!」一聲嘆息,我翻身下床,看了看時間,此時正好是零時,每天晚上,我都會在這個時間被噩夢給驚醒,被嚇得醒過來。
走到洗手間我擰開水龍頭,用著冷水洗著臉。每天這時候醒來,我都無法再次入睡。我只有看書或是寫論文來混時間,直到天明,樓層裡邊有人活動之後,才能夠再次睡一會兒。這幢樓裡邊住的都是即將畢業的學生,還有些碩士博士生,所以相對來說,比較自由。
用手接水洗了臉,當我抬起頭來,準備扯毛巾擦拭的時候,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得伸出一隻手來,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我生怕這時候自己會發出驚叫,那樣子會幹擾到樓層的其他人。
鏡中的我滿臉鮮血,低下頭看了看,水龍頭裡邊流淌出來的居然也是血紅的液體!我渾身顫抖,驚懼交加。
「是夢,只是噩夢!」我再次開口,告訴著自己,現在的情形,只是噩夢沒有醒,我自己還在夢中!於是,我繼續低頭,伸出手來在水龍頭下洗著,看著雙手在鮮紅的液體當中被浸得更加紅,心臟跳動得更加厲害。
「你還真夠膽大啊。」就在這時候,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來。
「誰?誰在說話?」我顫聲開口,喝問間,心中卻也感到無比的震驚,這間四人寢室,在上學期間也都只住了三個人,而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著。其他寢室也有些因為家遠,或是在做兼職之類工作的學生住著,但卻並沒有人有我這間寢室的鑰匙,更是不可能出現在我的寢室裡邊。
所以,我的房間裡邊,應該只有我一個人,這個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我的問話並沒有換來回應,洗手間裡邊除了那鮮紅水流嘩嘩的響聲,並沒有其他的聲音。一聲嘆息,也許,我自己現在又產生幻聽了。
伸出手來,將水龍頭給擰上,可是,我發現水龍頭都已經關閉了,但是,那鮮紅的液體依然是繼續不斷的流淌著,發出嘩嘩的響聲,似乎那水流聲,都是在嘲笑著我,挑釁著我一般。
「怎麼會這樣?」顫聲開口,眼前發生的事情,又一次的令我感覺到了驚恐。「別怕,沒事的,都是噩夢,一會兒就會醒來,都是假的!」
我深呼吸著,然後開口安撫著自己,告訴著自己。這一件事情是假的,只是一些幻覺,或者說,我還是在夢中。
於是,在吐出氣息之後,我抬起了頭來,沖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一切都是夢,有什麼的,你說是不是?
我開口對著鏡子裡邊的自己說著話,可是就在我這一句話語之後,我卻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因為我是微笑著說話的,說話間,嘴唇當然也是卻動彈的。可是,那鏡中的自己卻是一臉的嚴肅,嘴唇也沒有動彈。
緊張之間,我再一次的深吸一口氣,努力讓些自己冷靜,然後伸出了手來,輕輕的落到了鏡子上去。是冰冷的感覺,是一片鏡子,並不是另一個人在那裡。雖然,此時鏡中的我,依然還是沒有絲毫笑意。
幻覺,只是幻覺,並沒有另一個我,這世界上就只有一個我,不會的另外的我!
我再次開口,大聲說話,用著這樣的方式,提醒著自己,安撫著自己。當然,更為重要的,也就是用這種方法,來給自己壯膽。
「你的膽子真大。」而我話音這麼一落,眼前鏡子裡邊的那一個人卻突然開了口,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啊!」一聲輕呼,我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往後跳了跳,心中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惶恐。天啦,我沒有出現幻覺,鏡子裡邊的,真正是另一個我!
「怎麼,看到自己對自己說話很驚訝?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只不過,我們卻又不完全一樣,簡單的說,我們又是獨立的存在。」鏡子裡邊的我又一次開口,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只是幻覺,沒有聽到誰說話,也沒有看到什麼,這只是鏡子,只是一面鏡子!」我再次開口,沉聲說話,用著這樣子的方式,提醒著自己,告誡著自己,當然,也更多的是安撫著自己。
「烏曼,你別自欺欺人了,現在你看也看到了,聽也聽到了,還假裝些什麼啊?」就在這時候,鏡子裡邊的我再一次開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鏡子,這只是鏡子!」我提高了聲音,對著自己說話,然後繼續的伸出手來,在鏡子上撫過,擦了過去。
可是,就在我的手落到鏡子上,就在鏡子上滑過的時候,我口中一聲痛呼,因為我的手被咬住了,被鏡子咬住了,或者可以說是鏡子裡邊的我給咬住了。
「呸,怎麼樣,這下子相信了嗎?」而就在這時候,鏡子裡邊的我吐掉我的手,然後開口對我說著話。
看著手上的牙印,我再一次的拚命深呼吸著,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氣息。然後開口,問著眼前的鏡子,「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是鬼嗎?」
「鬼?哈哈,你認為自己是鬼嗎?如果是,那麼我也就是鬼。」鏡中的我聽到我話語之後,馬上就笑了起來。開口說出這樣一句話語來,似乎是顯得很高興,一臉的笑意。這時候我與鏡子裡邊的自己與剛才完全的調轉,之前是我笑,鏡中的自己沉著臉,而現在,卻是我沉著臉,鏡子裡邊的自己在笑。
「你是我?可是,怎麼可能會有兩個我呢?」我顫聲開口,說著話語,心裡邊已經是接受了這一種說法,一個人,居然真正的是可以看得到另一個自己。
「當然是啊,你難道不知道,任何一個人都有兩個自己嗎?一個生活在現實當中,活在陽光下,另一個,卻是活在暗處,看著現實當中的自己,就如一隻老鼠一般,明明兩人完全一樣,但所受到的待遇卻又完全不一樣,你說這公平嗎?」鏡中的自己再次開口說話,而在說話間,居然伸出手來,朝著我的臉頰撫來,輕輕的,緩緩的落到我的臉頰上,那隻手,就撫過了我的臉頰。
一抹冰冷的感覺沿著我的臉頰襲來,我渾身又打了一個寒顫,身子緊縮,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在我自己的身上,似乎都浮上了一層寒霜。
「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看到你,也許我還沒有醒,我再去睡一覺!」我顫聲開口,對著自己說著話,轉過身,就想要離開。
「慢著!」而就在我剛剛邁出步伐的時候,一隻手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鏡子裡邊的自己伸出了手,將我給緊緊抓住,不讓我離開。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緊張起來的我再次開口,高聲說著話語。掙扎著,我伸出手來,想要將那隻手給拉開。可是,我的手抓住那隻手的時候,冰冷的寒意襲來,我不由得趕緊將那隻手給鬆開了。
「怎麼樣,感覺到了吧?明明我們兩人是一樣的,可是我卻生活在冰冷的暗處,你在這世上,要什麼有什麼,連你的身體,都比我溫暖,這公平嗎?你說,這樣算公平嗎?」鏡子裡邊的我開口冷聲怒斥著,說話間,雙手同時伸了出來,將我的脖子都給掐住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啊!」驚恐的叫嚷著,我努力掙扎,想要擺脫眼前的自己。可是,那雙手就如毒蛇一般,將我給緊緊纏住,讓我怎麼都無法擺脫。
「我已經在冰冷的世界裡邊呆得太久了,而你似乎對於現實的生活也不滿意。既然這樣子,就讓我來代替你,我活在欠的現實世界裡邊,你來我的世界吧!」鏡子裡邊的我冷聲說話,雙手將的脖子纏住,不過卻並不是要將我給掐死,而是用著這樣的方式,將我往後邊拉去。
「不,不要!」雖然不知道鏡子裡邊的自己究竟說的是些什麼,但我卻也相信,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於是,我驚恐的叫嚷著,努力的掙扎著,想要擺脫眼前的這一切。
可是,我的叫嚷似乎是沒有絲毫的作用,我的身子被拉著後退,啪的一聲響,我的臉頰貼到了鏡子上。可就連這麼猛烈的撞擊,那鏡子依然是毫髮無傷,沒有絲毫破損。
「進來吧,你到這裡邊來,我到外邊去,我們早就應該調換一個位置,互相換一下生活的方式了啊!」鏡中的我再次說話,聽著那些聲音,我只感覺到鏡子裡邊產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隨著這一股吸力,呼的一聲響,我感覺身子一輕,然後,我就看到在洗手間里,站著另一個我,而我自己,卻是進入到了鏡子裡邊。
「哈哈,太好了,這可是我期盼良久的啊。」鏡前的自己得意的笑著,說話間,對著鏡子裡邊的我整理了下衣衫,然後就轉身往外走去,「親愛的我,你就呆在那冰冷的世界吧,你放心吧,你在這個世界上所拔腿有的一切,我都會替你去好好珍惜和享受的。」
鏡前的自己說完話語,揮了揮手,邁步走出了洗手間。啪的聲響,洗手間的燈關上,我的眼前一片黑暗。隨著黑暗的降臨,我只感覺到四周寒冷之極,整個人都似乎是墜入到了冰窖當中。
不,我要出去,我不願意呆在這樣的空間里!心中想著,我拚命掙扎,雙手握拳,狠狠的砸著鏡子,更是大聲叫嚷。可是,鏡子沒有破裂,我的聲音,似乎連我自己也都聽不到。原來這一個空間,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的,是一個無聲的世界!
心中悲哀的想著,難受之極的我,哭泣了起來。別了,這個生我養我的世界,還有吳振峰,我喜歡上了的男人!
姐姐,我要來陪你了,對不起,辜負了你的心愿,我沒有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心中越是這麼想,越是感到悲哀和凄涼,難受之間,我縮緊身子,雙手捂臉,我大哭起來,可是,我卻並沒有聽得到自己的哭聲。而就在我的哭泣間,我聽到一陣砰砰聲,緊接著,我感覺到自己被搖晃著,鬆開手,睜開眼睛,我看到了光明,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頰。
「烏曼,你怎麼了?」吳振峰一臉擔心的望著我,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肩頭,連聲問話。
「吳振峰!」我一聲呼喚,雙手伸出,將吳振峰給抱住了。
「好啦好啦,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難怪叫不醒你。」吳振峰溫柔的坐到了床邊,將我給摟得更加緊,伸出手來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著我。
「吳振峰,我好害怕啊!」我泣然說著話語,將吳振峰給抱得更加緊。然後開口,我將自己所經歷的那些驚恐之極的噩夢一一講了出來,告訴眼前的吳振峰。
「沒事,都是夢,醒了就好了。」吳振峰笑著開口,對我說著話語。
「吳振峰,你怎麼來找我了?你不是很忙嗎?」我鬆開了吳振峰,開口問著他。當然此時,我的心中也有著羞澀,一個連環的噩夢,讓我失去了分寸,在這時候居然是不顧一切,將他給摟住,這樣的大膽,還是讓我感到羞澀的。
「出了大事,市裡邊發生了連環的命案,是一個亡命之徒所做的,並且這人專門針對女大學做案,我今天來是送達通知,告訴大家小心的。我想到你在這裡,就來找你。哪裡料到在屋外就聽到你的哭泣,卻叫不醒你,所以我只好是破門而入了。」吳振峰對我解釋著,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我房間的門。在這時候我也望去,房門被踢破了,看來,我醒之前的時候聽到的那些聲音,看來就是吳振峰在敲門吧。
「謝謝你,吳振峰。」我帶著羞澀對他說著話,而吳振峰則是憨憨的笑了笑,然後貼到我的身前來,輕聲對我開口說話,「謝謝你,你給我的擁抱。」
「哼,便宜你了,你都沒有對我說過那三個字!」嗔聲說話,我伸出手來拍了拍吳振峰的肩頭。
「哪三個字?」我的話音一落,吳振峰卻抬起了頭來,用著一本正經的口吻問著我。
「你,真笨!」吳振峰那嚴肅的神情,還有他一本正經的神情,令我的心裡邊在羞澀之餘,更也是感到了一陣的幸福,這樣的一個木頭,對於一切,都應該是用最真誠的方式來表達的吧。
吳振峰沒有由我的嘴裡邊問出那三個字是哪三個,他幫我將房門給修好之後,也迅速離去了。我告訴他努力的去想,爭取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可以告訴我那三個這是什麼字。
因為吳振峰出現的原因,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晚飯過後,我並沒有回寢室,而是走向了學校的後山。學校後山經過數年來的建設,山上種著無數的花花草草,還建了很多的亭子之類的風景,成了一座花園。
平時開學期間,很多學生都會到後山玩。而在這假期裡邊,還住在學校的原本就少,並且很多要麼是有兼職,要麼有的是要趕著論文,所以我上山之後,一路上居然沒有遇到一個人。
在山上呆到晚上九時,我這才開始往回走。今天的月色很好,我的心情也不錯,如果沒有發生後來的事情,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度過一個完美的夜晚。
就在我一邊哼唱著,一邊朝著自己寢室方向前行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人從路邊沖了出來,擋在我的身前。
這是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頭髮老長,都齊肩了,而且,最讓人一眼就忘不了的是他的那張臉,左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讓他的容貌顯得極其猙獰。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