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爭霸之始

笑面虎逢紀的到來，為整個督衛軍帶來了不和諧以及緊張的氣氛。

逢紀剛剛到達汜水關后，便立即召集督衛軍將士，在眾人的面前宣布了袁紹的委任，以及自己作為監軍的特權。一時間好象他逢紀擁有凌駕在主將乾魚之上的權利。不僅如此逢紀在來到汜水關后便一直利用一切機會接近並且拉攏張合，並且一再以各種借口製造與張合兩人獨處的機會。乾魚對此事雖然只是洒然一笑了之，其實心裡卻既擔心又厭惡。

憂慮不已的乾魚忍不住將賈詡與龐德召集到了自己房間商議起對付逢紀策略。

此時賈詡已經在乾魚的安排下名義上成了袁紹這支督衛軍的隨軍司馬，其實已經成了乾魚這個圈子的二號人物。賈詡出言打消了乾魚的憂慮。

賈詡道：[先不論以目前主公您和張合的交情下張合是否會產生對付您念頭不提。即便逢紀口舌如簧，張合又對袁紹忠心耿耿，只要督衛軍中有主公，和令明二人中的一人在，整支督衛軍便依然控制在主公您的手裡。]

[賈先生所言甚有道理。主公的所做所為確實在軍中受到了兵士們的認同，主公在軍中的威望亦是無人可以比擬的。]龐德雖然對賈詡這類的讀書人向來都不是很重視，都是見自己的主子乾魚對賈詡敬若神明的態度，所以在表面上對賈詡還是很尊重的。此時聽到賈詡的分析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但是不得不承認賈詡的分析的透徹高明。

在賈詡的一通分析下乾魚開始釋懷，懸著的心亦慢慢的放了下來。

賈詡剛剛要開口講出自己的一些構想。可是偏偏此時，門外卻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

[水生。是否已入睡。]門外的聲音顯然是張合的。

張合的突然來訪讓正在商議如何自立門戶的乾魚等三人出了一身冷汗。

[水生。。。]張合這次明顯增加了敲門的力度，而且說話的聲音亦大幅度的提高了。

此時乾魚不禁看了看身邊的賈詡，顯然在詢問對方如何應對是見還是不見。賈詡朝著乾魚點點頭，然後指了指他自己以及龐德然後又朝著屏風努樂努嘴。

乾魚很快便明白的賈詡的意思，賈詡示意自己可以見張合，而同時賈詡和龐德必須迴避。於是乾魚朝著賈詡點了點頭。

見賈詡和龐德躲進了屏風之後，乾魚起身到門前將門別子打開將張合迎了。[俊義深夜來訪不知所謂何事。]兩人坐好后，乾魚沒有表現出一絲不安，很自然的笑問張合。

[水生，非是我故意擾人清夢。張合此來確實是有非常要緊的事同你講。]張合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乾魚。然後道：[你先看看這個。]

乾魚接過書信后被書信的內容驚呆了，此信是袁紹給張合的一封親筆信：[信里首先肯定了張合的勇猛，對自己的忠心，帶兵井井有條。之後便開始陳述乾魚的野心，以及對袁紹勢力的威脅。而信的最後竟然是秘密的提升張合為督衛軍的主帥，以乾魚為副，但是鑒於目前的非常時期軍心不容有失，所以要求張合在大戰時期要在一旁秘密的監視乾魚待戰後再以此信替換掉乾魚。並且特彆強調若干魚膽敢有任何異動或者在以此信替換時不服，張合可以見機行事。]

乾魚看完信后先是在心裡大罵了一邊袁紹之後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問道：[俊義為何將此信示我，難道想對我動手么。]

張合沉默了很久，之後很嚴肅的說道：[我想聽真話，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乾魚看了看張合，亦很嚴肅的說道：[俊義你告訴我主公為何如此猜忌於我，又為何如此猜忌於我。]

張合莫不做聲，臉上的神色顯得非常的激動。張合輔助袁紹已久，所以他對袁紹的脾氣稟性還是非常清楚的。此時的沉默代表了他對袁紹所為的不滿。

[俊義，自組織這督衛軍以來，你我可說是形影不離，你告訴我，我作為一名臣子是否作到了盡職盡責，問心無愧。]見張合讚許的目光后乾魚繼續道：[可是這次的勝利卻把主公袁紹得罪了，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若讓我在戰場上拋棄友軍不戰而敗，這還不如殺了我。]

張合被乾魚的話說的低下了頭，剛剛乾魚的那句[主公袁紹]其實是帶著極大的不敬。

乾魚繼續道：[俊義，你可曾經想過為何如此眾多的諸侯，偏偏派遣孫堅這支純騎兵部隊擔任先鋒攻打汜水。你可曾想過若是我們在後消極應戰的話只憑孫堅的騎兵能否拿下汜水，即便是我們同孫堅同心協力精誠合作共同攻打汜水關若華雄死守的話我們有幾成把握可以拿下汜水關。你又可曾想過為何孫堅在馳援我軍的時候會莫名其妙被算計。可曾想過為何袁紹戰前下命令讓我避戰，為何我們最後取下了汜水關卻招來袁紹如此的仇視。]

乾魚的一席話說的張合瞠目結舌，最後才獃獃的道：[為什麼，水生可以告訴我么。]

[若我說，主公大人，在戰前已經和他寶貝弟弟袁術，以及羽翔達成了協議，利用華雄的刀清楚孫堅，以利其弟袁術在江南的大業，你相信么。]乾魚道。

乾魚的話如萬鈞巨石般重重的砸在張合心裡，乾魚趁熱打鐵接著道：[為了一己之私，放棄社稷的大義於不顧。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心胸狹窄，氣度狹小。滿口仁義道德，行事齷齪不堪。如此的小人，豈能成就大業。我乾魚又豈能將自己一生的前途交於此人。袁紹今天的這封信，把他在我心中最後的一絲光亮也湮滅了。從今天起我要做我自己的乾魚，我要自己闖出一片天下，這天下既然讓袁紹這種癰潰，渙懶的世家子弟作得，我這樣出自平民百姓的子弟為何做不得。這就是我的心裡話，亦是實話。]

[水生，你可知我現在心裡非常矛盾，想我張合自神槍門學得一身武藝后，先投韓馥後事袁紹。卻發現他們均不是成就大事之人。你我相處這一段時間卻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有你在我可以萬事交你謀划，你總是給人安心，安全的感覺。與你在一起作戰從來都對勝利充滿信心，無論對手多麼強大。今天你已經將你的心裡話講了，我也要告訴你我的心裡話。我張合願意同你一起闖一番事業，我知道和你一起打天下會比在袁紹這樣有聲望的人手下艱苦的多，但是我心甘情願。]張合帶著自己極大的勇氣將這番話講完。

說完乾魚和張合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有了張合的支持，目前的督衛軍已經成了乾魚的囊中之物「私有財產」。而乾魚的爭霸之路此時才算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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