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巫醫于吉(二)

沉靜的夜幕下，斥候小隊行進在荒涼的原野中。文英婉轉柔美的嗓音精彩的演繹著那首梅艷芳的經典老歌《女人花》，婉轉的歌詞深刻的描繪出了一個渴望愛情，渴望愛人疼愛的女人的心聲。隊伍里的其他人顯然被文英感染了，和文英一起低聲哼唱著。

此時的我卻危如累卵，胸口的傷處好似時時被大鎚撞擊一樣。被我壓在胸中的鮮血好似洶湧的激流，越來越強烈欲往上涌。我支持不了多久了，死亡的感覺如此強烈，真實。感謝這個遊戲帶給我如此真實幻境，雖然進入遊戲剛剛過一個星期，但是自己卻感受到以前從未體驗過的生活。我在這裡感受到的有奮鬥后收穫的喜悅，有公孫大娘帶給我的一人現實生活中作為一個男子漢不可能體會到的向人撒嬌感覺。與群狼的鬥智和後來的與狼王的大戰我感受到了飢餓，無助，仇恨，以及當對手瀕臨死亡時的那種惺惺相惜。與馬騰的交往我得到了因為獲得友誼和認同的喜悅。與中女在一起的日子，我感受到了作為兄長的苦惱，作為稱職領導要事無巨細都要謹慎處理后鞠躬盡瘁的感覺和當我重傷時眾女的關懷與但憂讓我體會到了有人疼有人挂念的幸福滋味。此時我又體會到了死亡的感覺——疲倦，無助，不甘。感謝光軟公司感謝三國讓我能有如此眾多的感受。

初秋的晚風，輕輕的刮著我的臉，胸口的血徹底被我壓了回去，身體好舒坦。怎麼可能會這樣，細想后我明白這也許就是迴光返照把。此時的我已經撤撤底底溶入了乾魚這個角色，瀕臨死亡的我忍不住哭出聲來。隊伍行軍的腳步以及眾女的歌聲被我的哭聲打斷了。

放下擔架，文英底下頭，詢問道：「乾魚大哥，你怎麼了。」「我不想死，我才21歲，而且什麼都還沒有作過（真是流氓鄰死不忘調戲美女）」我哭泣的說道。男子漢的哭聲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不會的，你不會有事情的，乾魚大哥以後我們會和你一起馳騁沙場建功立業。（顯然誤會了我什麼也沒有作過的意思。白痴，我的意思是說我還是個處男。。。。。）」

「人生夢如路長，讓那風霜風霜留臉上，紅塵里美夢有多少方向，找痴痴夢幻的心愛路隨人茫茫。。。。。」我情不自禁的哼唱起那首〈倩女幽魂〉，歌才哼唱幾句，此時壓抑在胸口的鮮血已經壓不住了，我仰起頭，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身上沒有絲毫力氣，仰起的頭慢慢的垂下，胸中的鮮血順著我的嗓子往下流。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只是模糊的看到文英，葉兒在大聲的呼喊，旁邊的人都聚攏了過來在我面前哭泣呼喊著。見到著她們悲傷的申請，嘴上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在我到下不遠的地方，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穿著一身道袍，手執拂塵。行進在荒涼的原野上，嘴上唱著：「作神仙，神仙好，自由自在，樂消遙。啊啊哎呀哎子唷，哎呀哎~~縱酒放歌睡大覺，是不是神仙自己才知道，才知道。啊呀哎子唷啊呀哎子唷~~~啊呀哎子唷~~~」（改編自〈新白娘子傳奇〉之神仙歌。）當他聽到空曠的荒野，女人們的哭泣時，不禁注意到了我們這群人，『好奇怪明明是女人嘛，怎麼都穿著輕甲，束著髮髻。』老者懷疑道。出於好奇，老者向眾人走來。

此時眾女的哭聲響成一片，文英，大小姐和葉兒，更是抱住我的「屍體」搖晃著。「乾魚大哥，你醒醒呀。不能睡呀。。。」三女邊哭邊搖著我說道。

「住手————咳，住口，此人還有救。」老者大聲喝道。眾女聽到這句話趕忙注視著身邊著個老者，文英依然抱著我的身體問道：「真的么，老先生。」「遇到我算是他走運拉。」老者手捋下巴上的鬍鬚接著說道：「哎，你快把他放平，你這樣抱著他，會讓他血液流光的。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他。」文英聽到這裡趕忙將我身體放平上下打量的老者，此人身高約七尺（170公分左右），白髮白須和與之相反的滿面紅光的臉，猶如嬰兒白細膩的皮膚。倭瓜形狀的臉，額頭和下巴突出，下八字的眉毛，眼睛雖然很小，但是很有神。蒜頭鼻子，上彎月形的嘴使人感覺他隨時都在笑，身著青佈道衣，右手執拂塵。給人的感覺親切卻很詭異，醜陋卻不庸俗，有個性的一張臉。

老者將手中拂塵插於后衣領中，分開眾人。來到我面前，右手捏住我的左手脈，伏在我胸口聽了聽，之後掏出一個葯葫蘆，到出一粒藥丸，放在嘴裡嚼碎然後嘴對嘴的灌給我（死老頭，老玻璃。我的初吻呀，哭泣中~~~~~~~~~）眾女見他如此舉動均想伸手阻攔，但被老者身上的氣牆所阻。之後從身上那出另外的一個葯葫蘆，灌了一口葫蘆中的液體。再次「接吻」似的嘴對嘴的灌我。

服下老者的丹藥我口中不在流血，心跳開始恢復，偏低的體溫也開始逐漸增高。老者轉而對眾女道：「此人剛剛進入假死狀態，沒有任何知覺，我只能嘴隊嘴的灌藥，一會我要發功整理其被打亂的心脈，這裡有兩粒丹藥要嚼碎了為嘴對嘴病人服下。我施功后便必須立即自行運氣恢復損耗的內力，你們一會誰能為病人服藥。」（死老頭算你還有點良心）眾女紅著臉誰也不好意思過去接。「你們原來都不願意救人呀，那好小老兒我也不必費這個心了。」轉身欲走。

眾女均想過去阻攔他但是都沒有哪個勇氣畢竟是大姑娘嘛，最後冰姐將他攔住道：「救人要緊，我來把。」想不到平時最冷的冰姐真實的內心這麼熱。期待火的冰我愛你。

老者看了看冰姐，點點頭之後坐下，抬起我的身體后，兩掌扶住我的後背，開始向我身體里輸氣。一股暖流從丹田開始向各個穴道遊走，經過任督二脈，擴展至連接四肢的十二經脈，即足太陽膀胱經，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陽膽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少陰心經，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一縷縷白色的煙氣在我頭頂飄出，我開始有氣息了。半個時辰以後，一口黑血從我口中吐出，壓抑在胸口的悶氣被清除。

滿臉是汗的老者見我淤血被逼出，將我輕輕放下，老者看看冰姐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之後盤膝而坐，雙手交叉平放在腿間，開始運功恢復耗損的內氣。

冰姐咀嚼著老者給他的兩粒藥丸，化碎后輕輕度入我的口中。此時旁觀的文英，葉兒，大小姐等眾女心頭不禁一酸，一種說不出來是嫉妒還是羨慕的感覺徘徊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