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鬼谷子(二)
「什麼條件，乾魚一定答應。」我說道。
石中人說道：「第一，學習兵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有恆心有毅力。我不願意做一件半途而廢的事情，所以你在沒有學成之前不能離開這絕兵谷。這件事情你可以答應么。」
我心裡一陣猶豫，目前我身負皇命去常定做縣令，而且根據歷史，世界馬上就會一場發生動亂——黃巾之亂。我如果能充分利用這次動亂一定會獲得不少的好處和實惠。而失去了這次機會必然會使我失去了爭霸的先機。於是我開口問道：「先生，和你學習兵法需要多久可以出師。」
石中人說道：「這不一定，少則一兩年，多則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生。」
哎，看來我只能在利用黃巾之亂和學習兵法中選擇一樣了。我咬咬呀說道：「好，我答應您，在沒有學成前決不出谷。」畢竟學習精妙的兵法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雖然可能使我失去了黃巾之亂這次機會。但是如果學成了精妙的兵法，亦會有很多機會迎頭趕上那些在爭霸路上佔得先機的人。
石中人見我答應了第一條接著又道：「第二，就是你不能和別人談起，和我學習兵法這件事情，我們之間亦不能以師徒關係論。只能以朋友或兄弟關係論，你看如何。」
這條到是容易做到，我只是奇怪這個人的身份。他到底是誰，到現在我只能聽到他的聲音而見不到他的樣子，現在我只是知道他的兵法很厲害而已，對於他別的資料是一無所知，我不禁問道：「請問先生，你到底是誰，能不能現身一見。」
「我是誰，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也不能現身，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一切的，但是現在不行。第二條件你到底答不答應。」石中人道。
「一切都聽先生的安排。」我必恭必敬的道。
石中人見我答應了於是說道：「好，你現在為剛才說的話對天發個誓言，如果違背願遭天譴。」
古人最重誓言，起誓是最好的保證，而且似乎也是非常靈驗的，這也許和古時候所宣揚的因果報復有關把，所以這個時候的人並不輕易的起誓，一旦起誓也便不能反悔了。
起誓對於我來說卻沒有那麼重的心裡負擔，所以很輕鬆的以乾魚的名義對天起了誓言。
起誓之後，石中人將我喚回石桌，之後那塊石板竟然顯現了《鬼谷子》的謀篇，「凡謀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審得其情，乃立三儀。三儀者，曰上、曰中、曰下，參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於古之所從。。。。。故變生事，事生謀，謀生計，計生儀，儀生說，說生進，進生退，退生制；因以制於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數也。。。。。。。。。」
石板顯現《鬼谷子》的謀篇的同時，石中人亦用他沙啞的聲音平仄有韻的朗讀著。讀完一遍之後，他便解釋著文字的內容以及實戰中使用的方法。這謀篇概括了計謀的所用的所有場合，以及成功和失敗的因素。一時間石中人的每一個字都在重重的震撼著我的心靈。待石中人講完之後，我感覺我所能理解的只有一半左右。至於那些暫時不懂的我則勉強將原文背誦了下來。
之後石板上開始浮現出了剛才萬物盤我和左慈對陣的場面，這石板如DVD般播放著整個戰爭，身處局外觀看自己和別人的指揮戰爭，又有另一番滋味。特別是可以同時觀看整個戰場。
在如此大的背景下，戰場中各個戰略地理位置都直觀的展現在了我的面前。在此條件下我發覺了剛剛指揮的愚蠢，我的對手明顯比我高明的多。一上來他先派出了大批的斥候分散開來刺探我軍的情報，同時將剩餘所有兵馬在我之前全部聚集到了城池。待我軍先頭部隊發現城池被搶佔而撤退時，他施計將我的五千部隊包圍，另一方面又派出過萬的軍隊潛伏在了附近，準備吃掉我前來接應的部隊，待將我的一半大軍圍困住之後先一個個強烈的攻擊使我損失了五千多部隊，之後只留下少許的部隊牽制，而大部分轉移到了我軍營處，待我沉不住氣派人前去接應被圍的軍隊時，對方趁機拿下了我空虛的大營。之後我又放棄了對方空虛的城池不取，而是悶頭的攻擊對方重兵把守的大營。
待看了我和左慈對陣的「錄象」后，石中人問道：「如何，你現在清楚了，第一仗的敗因了么。」
我點點頭，一直以來我雖然在老馬的帳下做了一名類似軍師的位置，老馬的一些行動也出自我的想法。
我也確實創造了一些「奇迹」。但是獲得這些的關鍵首先是對手董卓的無知。如果換高明一點的對手又怎麼，他能給我那麼多破綻么，如果換我是董卓的話早就先把弔橋毀掉了，那麼怎麼可能發生烙川毀田的後患。
而且我的這些成功都是只能算是任務，一次獨立的任務。在全局的掌控上我明顯的不如龍騰和韓遂，在和董卓最後的決戰期間的大的戰略的制訂都是靠了龍騰的謀划。而我出彩的幾次，大鬧大營，火燒烙川，渭河陷敵，救援羽翔等都只能算是局部的一次戰役罷了。
而韓遂在全局上更是比我高明很多，只看他左右逢源，準確把握整個戰場的核心利益，這些都深合《鬼谷子》謀篇的理論。
還有一點是我在與董卓作戰時屢力奇功的關鍵，就是我斥候的職業，以及靠著製圖術所揮制的詳實的地圖。這些東西都是獨一無二，是我自己才有的優勢。但是同左慈對陣之時便失去了這些我平時習以為常的優勢了。（以上這些段落希望可以解釋一些書友大大們的疑問）
我現在必須要學到一流的兵法是因為我以後的對手要比董卓厲害的多，沒有謀士扶助的董卓只是個白痴，他可以輕易的敗給黃巾軍這樣的烏合之眾就是明證。我以後的對手可能是運兵謹慎極少出錯的曹操，也有可能是人多勢重的袁紹，最恐怖的就是神出鬼沒的諸葛亮，希望自己不要同他作戰。
我思索了良久也沒有出聲。最後石中人打破了沉默說道：「你去洞外找下左慈，你再和他在這萬物盤上對上一陣，如果你吸取了上一戰的經驗，並且理解了我所教你的謀篇，你定能戰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