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041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顧依暖急忙推開顧以修的手,朝車窗外的裴錦琛笑了笑:「錦琛,你找我嗎?」

顧以修愣了一下,回頭看去,果真看到裴錦琛站在車窗外,他的目光……有點冷。貌似還有那麼一些些敵意!

敵意?!他是他的大舅子!他竟對他有敵意!

為什麼有敵意?就因為看到他調侃妹妹?可她是他妹妹啊!這醋也吃?未免太酸了點兒吧?

顧依暖推開車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裴錦琛身邊,將她拉到一旁:「錦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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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總會昏暗的包廂里,裴錦琛將懷裡的女人壓在沙發上,大手撫到她胸前,抓住她的襯衫領子用力一扯。那一排細小的扣子。紛紛掉落。

裴錦琛坐起身,靠在沙發背靠上,一把拉起顧依暖,讓她跨坐在他腿上。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撕扯她的衣服,推開那礙事的遮擋物。

顧依暖渾身一顫,簡直要瘋了:「裴錦琛你混蛋。什麼地方都要來!」

裴錦琛聰耳不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樂在其中。

顧依暖用力推他,但無濟於事,裴錦琛心裡滿意極了,他就喜歡看著她抵死反抗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裴錦琛,你停下來啊,我不要在這裡。」顧依暖真的是急壞了,萬一有人進來看見了,她一定會被當成小姐的。

她是他的妻子,憑什麼要被當成小姐?雖然裴家沒有公開她的身份,但她就是名副其實的裴太太。

她不想被當成小姐,更不想被誤認為是裴錦琛的緋聞女友,陪他上報紙。

「這裡不好嗎?不是很刺激?」

「我不要,錦琛,我拜託你了,停下來,若是叫人看去了怎麼辦?我還要回學校的。」若是真的被偷拍上了報紙,顧依暖怕是再也不敢回學校了。

裴錦琛沒想過真的在這個地方要她,聞她這樣說便停了下來,給她穿好衣服。

算一算時間,某個人也該到了。

果不其然,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包廂里兩個人時,他的腳步頓了頓,隨後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顧依暖瞪大了眼睛,段明睿!他怎麼會來這裡?

段明睿是她的上司兼朋友,她嫁到裴家之前,段明睿一直勸她不要嫁,可是,不嫁怎麼辦?讓顧家幾輩人陷入水深火熱嗎?

裴錦琛望著段明睿,紳士的笑了笑,伸手拿過一個乾淨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遞給懷裡的顧依暖,微微而笑:「段總一直對你照顧有加,先干為敬感謝他的照顧。」

顧依暖看著他的眼睛,他醉意迷離,她捕捉不到任何信息,只好接過酒杯,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直接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裴錦琛滿意的捏了捏她的臉,看向段明睿道:「暖暖以後不會再去上班了,今天我幫她辭個職。」

段明睿拿著酒杯的手猛地一緊,辭職!他幫她辭職!他憑什麼?

顧依暖也震驚在裴錦琛的言語中,完全不理解他的作為,她工作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裴錦琛大半夜把她從家裡叫出來,就是為了讓她辭職?

雖然不理解,也不願意,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能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裴錦琛和段明睿素來水火不容。

段明睿注視著顧依暖的神色變化,自然是看出了她的不願,便道:「小暖工作很好。」

「我裴家養得起她。」裴錦琛偏過腦袋,貼在顧依暖胸前的柔軟上,見她眸中流露出不樂,他儒雅俊俏的笑臉,立即沉了下來,聲音很清冷:「裴太太!」

裴太太!語氣很重的三個字,顧依暖不是聽不出來,但她不想就這麼辭職,所以沉默著不說話。

段明睿以為裴錦琛找他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卻不想是為了給顧依暖辭職,此情此景,他還是抽身走人為上策,起身道:「我還有客戶要招待,就不奉陪了。」

「段總慢走,不送。」

「裴總客氣。」段明睿再看了顧依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顧依暖看著段明睿離去的身影,再看向裴錦琛,心裡頭滿滿的不痛快,淡淡道:「你滿意了嗎?」

裴錦琛姣好的長眉猛地一挑,滿意了嗎?這是什麼口氣?!

他惱了,反身將她壓在身下:「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沒有完成的事?」

「你若是覺得自己變態,那就在這裡吧!」顧依暖知道說軟話沒用,索性就刺激他。

「你……」裴錦琛真是恨不得把她掐死,一把抱起她,邁開長腿往外走去。

出了包廂,過道里有很多人,顧依暖生怕被人瞧了去,急忙把臉埋進裴錦琛的胸膛。

裴錦琛抱著顧依暖下了樓,打開車後座把她扔了進去,「砰」的一聲,車門關上了,顧依暖想起裴錦琛喝了酒不能開車,她得去前面開車。

撐著座椅正要起身,裴錦琛壓了過來,一邊扯她的衣服,一邊把座椅放下去,熾熱的唇帶著濃濃的酒氣已經貼在了她唇邊:「跑?」

顧依暖秀眉一擰,他這是要在車上的意思?

「錦琛,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們先回去吧!」顧依暖心頭有點狂亂,他明明沒有醉,幹嘛要耍酒瘋?

「不回去。」裴錦琛口吻堅定決絕。

「這裡怎麼好?」一會兒要在夜總會包廂,一會兒又要在車上,他就不能正常一點嗎?還是……他有這樣的癖好?

癖好!

他經常和其他女人這樣嗎?

裴錦琛,緋聞滿天的花花公子,在她們學校,只要一提到裴錦琛這個名字,定會引來一片歡呼,提到名字就如此,若是見到人,那絕對是山崩地裂。

可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偏偏就看中了她?他才二十八歲,年紀不算大,還可以好好玩,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空間很大,不會影響我發揮。」裴錦琛吻了下來,扯掉那些礙事的東西。

聞他這樣說,顧依暖心裡很不是滋味,儘管衣服已經被他全部扯掉,她還是不甘心的推了推他:「我不要在這裡,很多女人用過的。」

裴錦琛手上的動作一頓,抻了抻唇角,是淡淡的譏誚:「在乎?」

在乎?這不是廢話嗎?她當然在乎!今天是他們的新婚夜,哪個女人有那麼大的包容心,可以容忍自己的新婚夜與丈夫在他和其他女人的滾過的地方再滾?

雖然她沒有在乎的資格,可不代表她不在乎!

與愛情無關,只因那一份自尊心。

裴錦琛不聞她回答,也懶得再追問,狂猛的啃著她的唇,一直下滑……雙手滑過她的腰身,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顧依暖知道逃脫不了,便不再反抗,也不想反抗,她不排斥與他這樣的關係,因為他們是夫妻。

不行?!

裴錦琛臉色鐵青,在她腰上狠狠一掐。

他知道她初經人事,害怕弄疼她不敢太用力,沒想到她居然嘲笑他不行,這個死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既然她說他不行,那他就讓她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次日早上,裴錦琛醒來的時候,顧依暖已經梳妝好,她化了淡妝,身穿職業裝,一米六八的身高配上高跟鞋顯得格外高挑,站在鏡子面前整理衣領。

裴錦琛的臉,黑成一團碳。

穿成這樣是要去上班嗎?不是已經給她辭職了?

「醒了,快起來吧,我等你一起去吃早飯。」顧依暖從鏡子里見他坐起身,一邊說一邊弄著紮成馬尾辮的頭髮。

「你在挑戰我的權威?」裴錦琛坐在床邊沒有動。

顧依暖轉過身去看著他,想到昨晚那一場激烈的纏mian,不禁面上一熱,別過臉去,拉開衣櫃幫他拿衣服:「錦琛,你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他不想讓她去工作,她說他無理取鬧!

算了,一大早的他不想跟她吵,下床走進浴室,淡然沉靜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去,如果你執意要去,你隨意。」

顧依暖抿了抿唇,轉身走出了卧室,她才不要像個花瓶一樣呆在家裡,她要工作,做一個事業有成的女人。

下了樓,走進餐廳時,爺爺裴震玄和婆婆何玉莉以及小姑裴錦萱已經坐在了餐桌旁,見她進來,裴錦萱滿臉不痛快,「喲」了一聲,冷笑道:「大嫂不知道吃早飯的時間點嗎?怎麼能讓爺爺在這裡等著你?」

顧依暖知道小姑子不好伺候,便沒有回話,只是對著裴震玄道:「對不起爺爺,我早上起晚了,下回我會注意的。」

裴震玄似有若無點了點頭,聲音很溫和:「坐下吃飯吧!」

對於這個孫媳婦,他談不上滿意,但也不排斥,孫子非要娶,他也只能愛屋及烏。

裴錦琛總是在外面鬧花邊新聞,他管不住也不想管,這麼些年來,他介紹過很多大戶人家的女孩子給裴錦琛,可裴錦琛就是看不上。

一開始裴錦琛說要娶顧依暖的時候,他還是反對的,畢竟顧家太平凡,他們身份懸殊太大不適合,可裴錦琛非要娶,他也只好隨他。

裴錦萱見爺爺偏袒顧依暖,不服氣說:「伺候大哥倒有多累啊,早上都起晚了,敷衍我這個不懂內行的人是吧?」

顧依暖不想和裴錦萱斤斤計較,她愛怎麼說怎麼說吧,反正她也不會缺胳膊少腿。

四樓的傭人小娟進來道:「少奶奶,少爺說身體不舒服,不下來吃早飯了,讓您拿些飯菜上去。」

小娟的話剛落下,只聽「砰」的一聲,何玉莉手中的筷子落在了餐桌上,驀地站起身:「怎麼回事?錦琛怎麼會身體不舒服?」

裴錦萱擱下筷子起身,瞪著顧依暖:「就是啊,我哥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不舒服?」她抬手指著顧依暖:「是不是你對我哥做了什麼?你想害我哥?」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嫁到裴家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居然還想害錦琛。」吃飯的餐桌是長方形的,裴震玄坐在正上方,裴錦萱與何玉莉坐在左邊,此時,何玉莉已經走到了右邊,推了一把正準備去廚房拿碗筷的顧依暖:「你對錦琛做了什麼?」

地上鋪了地毯,顧依暖退了兩步就穩住了身體,吁了一口氣:「錦琛剛才挺好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你丈夫身體不舒服,你說你不知道?你是怎麼當妻子的?」何玉莉咄咄逼人,對於這個兒媳婦,她是完全不能接受,沒有家庭背景,沒有豐富學歷,沒有社會經驗,什麼都沒有,活脫脫的村姑一個。

「我告訴你顧依暖,我哥若是有個什麼好歹,我一定……」裴錦萱氣憤難耐,衝過去要跟她打架:「賤女人,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裴震玄桌子一拍,厲聲道:「夠了!」他緩緩站起身,又道:「錦琛身體不舒服,你們不去看他,在這裡指責小暖有什麼用?」

裴錦萱咬著唇,不樂意的跺了跺腳:「爺爺,您又偏袒她。」

裴震玄臉色很難看,望了顧依暖一眼,邊走邊道:「小暖,你拿點早餐上來,我去看看錦琛。」

「好的,爺爺。」顧依暖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裴震玄走出餐廳,越過客廳乘電梯上了四樓。

裴家的宅子很大,宅子大門進來,中間是一個大型噴水池,左右兩邊各有一幢別墅,因為裴錦琛沒有父親,裴震玄就陪著他住在左側的別墅里,右側別墅住著另一房人。圍台樂號。

別墅共有六層,每層樓都有很多房間。房子中間是空心不規則圓形,底樓客廳的房頂是透明玻璃,站在任意一層樓的樓道,都可以看見底樓客廳的一切,客廳邊上分別有三個井式電梯,給住在樓上的人提供方便。

裴震玄進卧室的時候,裴錦琛半倚在床上給秘書發簡訊交代事情,見爺爺進來,他急忙放下手機,掀開被子要起身,裴震玄擺了擺手:「身體不舒服就躺著別動。」.

「爺爺,您怎麼來了?」裴錦琛沒有再起身,只是蓋好被子。

「你身體不舒服,我來看看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裴震玄眼裡滿是對孫子的寵愛,生怕他有任何一點不適。

「爺爺,我沒事,您放心吧!」

「都不能下樓吃飯了,還說沒事,快告訴爺爺,哪裡不舒服?」

「爺爺,我真的沒事。」裴錦琛心裡湧起一陣自責,他本是想發簡訊給顧依暖,讓她拿些飯菜上來,可發短息,那個女人未必會管他,只好讓小娟下去說,不想讓爺爺擔心。

他盤起雙腿,往裴震玄身邊挪了挪,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裴震玄臉色微微一變,眸中多出幾分責備:「你這孩子,都結婚了還這麼鬧。」

裴錦琛鳳眸一彎,露出迷人的笑容:「爺爺,那個女人不聽我的話,我要好好治治她。」

裴震玄這才笑開來,撫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小夫妻鬧歸鬧,可不要弄出事情來,知道嗎?」

裴錦琛用力點頭,裴震玄起身走了出去,一出門就見何玉莉和裴錦萱上來,避免打擾裴錦琛的計劃,就說:「錦琛沒事,都下去吧,別打擾他休息。」

何玉莉和裴錦萱不敢多言,只得怯怯下了樓。

顧依暖端著飯菜走進卧室,見裴錦琛半倚在床上,心裡頭不禁有些窩火,將餐盤放在了床頭柜上。

裴錦琛以為她懂得主動喂他吃飯,沒想到她坐在床邊一動不動,他等得有些惱火了,方才燃起的好心情一掃而光。

腳還捂著被子,他也懶得拿出去,伸過去踢了踢顧依暖,聲音帶著一絲絲寒意,又有一些些調戲:「杵著幹嘛?喂爺吃飯。」

顧依暖瞧了他一眼,目光淡淡的,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幼稚!

她豈會想不明白裴錦琛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騙她上來的,她就說剛才他怎麼會讓她走,原來是有預謀的!

心情很糟糕,她也不想跟他吵,端起碗,拿起勺子喂他吃飯。

裴錦琛見她擺著一張臭臉,心裡十分不爽,一口粥含在嘴裡抿了片刻才吞下去,奪過她手中的碗重重地擱在床頭柜上,一把鉗住她的下頜:「委屈?」

「裴錦琛,你真幼稚。」

「幼稚?」裴錦琛勾了勾唇角,已坐直了身體,手上的力度絲毫不減:「見不到那個男人心癢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裴錦琛挑了挑眉,鳳眸一轉,緩緩鬆開她,手掌撐在被褥上,腦袋斜在肩頭,微微一笑:「我哪裡不可理喻?」

「我是去上班,又不是去偷人,你干涉我做什麼?」顧依暖心裡一團火,倏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她和段明睿純潔的友誼,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那麼齷齪?

他們認識一年多了,一直都是普通朋友,就連去他公司上班,也是走的正常面試流程,而不是因為朋友是公司總裁,直接跳過面試。

她就不明白了,裴錦琛為什麼非要誹謗他們的關係,再則,段明睿從未對她表白過,如果段明睿真的喜歡他,以他高高在上的身份,為什麼不跟她表白?明顯就是不喜歡,只是拿她當朋友。

可是裴錦琛,這個要命的男人,非要把他們扯到一起。

「偷人?」裴錦琛眸心一閃,雙手撐在身後,身體微微往後仰,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還想過這個?」

顧依暖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壓抑住心裡的火氣。

她嫁給裴錦琛,是為了不讓哥哥坐牢,還有那八千萬的巨款,八千萬啊,足以讓顧家幾輩人陷入水深火熱。

而裴錦琛提出讓她嫁給他,是給了她多大的恩惠啊,她有什麼資格跟他吵,跟他生氣?

「錦琛,我們好好說,行嗎?」

「說什麼?」

「我還是要去工作的,總不能像個花瓶一樣擺在家裡,那樣的女人你也不會喜歡。」

「你不是還沒有畢業嗎,去報個興趣班。」

「我想工作。」

「顧依暖你真是不知好歹,你是勞累命嗎?」裴錦琛怒了。

顧依暖心頭氣惱,直接駁了回去:「我就是勞累命。」她沒有他命好,生在豪門世家,可以事事如意,高枕無憂。

裴錦琛見她反駁,姣好的長眉擰在一起,微有慍色:「你怎麼那麼固執?」

「固執怎麼了?」顧依暖真是醉了,這也算固執?她只是想工作而已,算固執嗎?

「你怎麼不叫固執?」

「你怎麼不叫賠錢?」

「……」裴錦琛無言以對,這個女人的嘴真是又凶又臭,趕緊給她堵起來。

他握住顧依暖的手用力一拉,她身子往前一傾就撲到了他身上,他雙手環住她的腰,扯過被子將她裹起來,雙手探進她衣服里。

顧依暖驚慌:「你做什麼?」

「不是說我不行?我要好好練一練。」裴錦琛不想再聽她說話,用唇堵住她的嘴。

顧依暖用力推他,但怎麼也推不開,趁他換氣之時,急著道:「門沒關。」

裴錦琛抬眸瞥了一眼,心下不快,在她腚部捏了一下,掀開被子道:「去把門關起來,反鎖。」

「大早上的,你要做什麼?」

「本爺現在想要了,當然,你要是覺得不關門更刺激,我不介意。」流氓話出口成章,裴錦琛卻沒有半點羞赧之態,果然,江湖老道!

顧依暖生怕再被他扯下,慌忙起身去關門,她可不想讓其他人看見她和丈夫行夫妻之事。

關好門回到裴錦琛身邊,裴錦琛將她拖到床上。顧依暖並不阻止,她很享受他的疼愛,他是她丈夫,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裴錦琛吻著她的唇,用力的吮咬,幾乎想將她的唇瓣吃進肚子里,她的手順著睡袍在他身上四處搜索,似乎想搜到什麼奇珍異寶。

他咬著她的耳垂,她身體微微顫抖,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顧依暖總是喜歡和裴錦琛頂嘴,但在這種時候,她還是很乖的。

裴錦琛弄得她氣喘吁吁,她眼神迷離,他沒有再吻她,只是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一些莫名的情愫湧上心頭,他的手撫在她額上:「顧依暖,你簡直就是猴子派來的妖精。」

顧依暖淺淺一笑,將他摟的更緊,仰頭去親吻他的喉結。

熾熱的氣息從他的頸子蔓延,散發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酥酥麻麻,他再也受不住,長驅直入……

下午,裴錦琛開了一個視頻會議,後來被裴震玄叫去了二樓,顧依暖在房間沒什麼事情做,就想著打掃一下卧室。

整理好被子,顧依暖發現床頭柜上放著一個正方形的小錦盒,暗紅色的漆面上印著幾朵精秀的桂花,錦盒托在手上,恰如掌心一般大小。

這裡面會是什麼?

好奇心作祟,顧依暖把錦盒打開來,她愣了一下,錦盒裡躺著的,竟是一顆透明沒有花色的彈珠,像個迷離版的水晶球。

彈珠?裴錦琛的?他這麼大個男人了還玩彈珠?顧依暖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把彈珠拿起來,夾在拇指和食指中間,放在眼前看了看,夕陽透過窗戶,反射在彈珠上特別好看,如果再加以點綴,或許就成了夜明珠。

她拿著彈珠走到陽台上,靠著欄杆,把手裡的彈珠正對著太陽光,光線折射在上面映出淡淡的藍光,她覺得好看極了,不禁捏了捏。

彈珠是硬的,她一捏,彈珠就從她手裡滑了出去,她急忙伸手去抓,可彈珠已經掉了下去,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彈珠掉落的位置。

她雙手握住欄杆,腦袋往外探,想尋出一點蛛絲馬跡,可除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坪,她什麼都看不見。

這可怎麼辦?裴錦琛把彈珠保護的那麼好,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若是讓他知道,她弄丟了他的彈珠,他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氣得想要掐死她?

卧室里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顧依暖慌忙轉身,見裴錦琛站在卧室中間,手裡拿著手機,像是在發信息。

顧依暖緊張的手心捏起冷汗,快步走到裴錦琛旁邊,吁了一口氣:「錦琛……」

「嗯?」裴錦琛沒有看她,只是快速的在手機屏幕上打著字。

「對……對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的彈珠弄丟了,我……我現在就去找回來。」

裴錦琛身體猛地一顫,晴天霹靂一般,轉身的那一瞬,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轉動時帶動的風力,吹起了她披在肩上的長發,她心裡一驚,不自覺的退了兩步。

她想過裴錦琛反應激烈,可她沒想到他這般激烈,眸中的火星子,就快要蹦了出來:「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會把它找回來。」顧依暖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她不該的,不該打開那個盒子的。

裴錦琛手一抬,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頸子。

顧依暖驚愕的望著他,他眸中滾燙的火星子已經噴到了她臉上,面額彷彿被燒焦了,變得醜陋無比,因為他像是看到了一個醜八怪,眼中流露出嫌棄與噁心。

裴錦琛聲音冷的不著一點痕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許亂動我的東西?」

說過的,裴錦琛說過的,昨天婚禮結束,他消失的前一刻,他告訴她,不要亂動卧室里的東西。

他說的很清楚,她也聽的很清楚,可是,她怎麼忘了呢?

一定是他對她太好了,所以她忘了!

顧依暖被掐的透不過氣,面色蒼白,她知道自己犯了錯,所以不敢反抗。

只是她沒想到,她的丈夫,竟會為了一顆彈珠要置她於死地,在他心裡,她連一顆彈珠都不如!

有不明的水霧湧上眼眶,她極力將那些不爭氣的東西忍了回去。

裴錦琛敏銳的瞥見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水光,手上的力道突然一輕。

顧依暖渾身無力,他一鬆手,她就跌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艱難的站起身:「我現在就去找回來。」

她跑出卧室,見電梯停在一樓,沒有耐心等,轉身往樓道走去。

裴錦琛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嗓子口,就差爆發出來!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要惹他生氣?她就不能乖一點,聽話一點?

想起初見她那日,悅城下了大雪,她站在一顆聖誕樹面前,雙手合十,傍晚的風拂過,吹亂了她的頭髮,她絲毫未動,靜如處子。

他只是開車路過,卻驚鴻一瞥。

他還記得,那天是聖誕節,是去年的聖誕節。

那時候的她,乖巧懂事,可如今,為何變得這般鬧人心?

裴錦琛用力踢了一腳沙發,大步追了出去,目光一掃,見顧依暖在樓梯口,他喊了一聲:「顧依暖。」

顧依暖心裡只想著彈珠的事情,沒有聽到裴錦琛的聲音,自是沒有回答他。裴錦琛見她不理不睬,恨不得自己會輕功,一下子飛到她面前,把她舉起來從四樓扔下去。

這個女人脾氣還挺大的,明明就是犯了錯,居然耍脾氣不理人,真是反了天了!

他大步追上前,走到她身後,氣憤的一腳踹了過去。

顧依暖心繫其他,後背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擊來,她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往前一傾,額頭恰好撞在樓梯的稜角上,撞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她穩不住身體,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樓梯呈半弧形,每層樓的交介面,有一個彎角,顧依暖滾到三樓被欄杆擋住,額頭上的口子觸目驚心,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她的臉。

她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明明很疼,身體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有心……心在疼,在痛,像是撕裂了一樣,密密麻麻的。

三樓的傭人小星聽到聲音,四處環顧了一下,見顧依暖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愣了一下,急忙過去扶她:「少奶奶,您……您這是怎麼了?」

裴錦琛如夢初醒,一個蹌踉險些撲了下去,抓住扶手穩住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她身邊,一把抱起她直奔醫所。

顧依暖額上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涌,順著她精巧的臉蛋緩緩而下,流進頸子里,染紅了衣服,裴錦琛眸中流露出著急與惶恐,一邊跑一邊喚著她的名字。

「顧依暖……顧依暖你不許有事,不然我就讓你哥哥去坐牢,讓你顧家永生永世都不得安生,你聽到沒有,不許有事!」害怕之餘,裴錦琛威脅她。

顧依暖被送到宅子里的醫所手術室,裴錦琛被攔在了外面,他有些站不穩腳,退了幾步靠在牆上,呆若木雞的望著手術室的門扇。

裴錦琛平日里雖有些高冷,但脾氣還算不錯,他從未如此動怒過,更別說動手了,剛才真的是被顧依暖氣糊塗了,才鬼使神差的給了她一腳。

他不是誠心要踢她,真的是被氣壞了!

裴震玄聽聞事情后趕了過來,見裴錦琛衣服上沾滿了血,心裡一緊,急忙問:「錦琛,你沒事吧?」

裴錦琛緩了緩神,搖頭道:「爺爺,我沒事。」

「怎麼回事啊?小暖好好的,怎麼從樓上摔下來了?」

「爺爺,我……」裴錦琛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想承認自己做了那麼混賬的事,可他偏偏就做了!他怎麼那麼混蛋?

「錦琛啊,你和小暖又鬧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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