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如此真相

第一百五十八章 如此真相

張皓軒等了近一個時辰,終於有了動靜,只見一隊人快速的向這邊而來,為首的是那個很久不見的將軍大人。他現在哪還有當年的意氣風發,完全就是一個落魄的老頭子,滿頭的白髮梳得並不是整齊,身上的衣物也是平民百姓所穿的布衣。

「見到如此模樣的將軍,真是讓人深感痛心啊。」張皓軒端坐在石頭上,而他們卻是站立在一旁,從視覺效果上來看,就像是身為主子的人,在訓斥手下一般。

「哼,老夫真是看走了眼,田占海人呢?」將軍沒有想到這個張皓軒一而再而三的讓他的計劃失敗,要不是看中了他手上的那些人,又怎麼會留他到今天?

「田占海?你們不是留了字條讓我來的嗎?我可是等了許久了。」張皓軒似是而非的說,他的話讓將軍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哼,敢做不敢當的小人。」

「說重點吧,讓我來幹什麼?」張皓軒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這個石頭的下面有一個小小的機關,是與密室相連的。

「我要你手上的人馬,只要你把他們交給我,我保證你和家人平安。」將軍也不管張皓軒把田占海怎麼了,反正是一個棋子罷了。

「我要是不給呢?」張皓軒輕笑道,他就知道定是為了這個。

「我的人現在應該到你家了,相信不久你就會見到他們了。」將軍坐在了手下為他準備的椅子上,張皓軒真想問問他們,這荒野之中哪來的椅子?石頭坐起來真不舒服。

「希望你的人能找得到人才好。」張皓軒說著就站了起來,因為他是突然起身的,所有的人都沒有防備。

起身的張皓軒立刻將口鼻掩住,並將手中的藥丸塞入口中,那奇苦的味道,讓他差點就給吐出來。而對面的那些人雖說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但見到張皓軒的動作,也都紛紛將口鼻掩住,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反而因為這樣而中了毒。一個個的全身癱軟無力,張皓軒見他們都倒在了地上,這才走到他們的身前。

密室里的人也都出來,將地上的人給都綁了起來,裴世博更是用銀針將他們的周身幾大要穴給封住了。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方仲黎等裴世博全都弄完了之後,才跳出來問。

「小心行得萬年船,誰知道他們當中誰百毒不侵?」裴世博笑得人畜無害,可是聽得地上的人耳朵里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皓軒,現在怎麼辦?他不是說派人去你家了嗎?」裴世博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家裡沒人,相信他們一會兒就得回到這裡來。」張皓軒早在來之前,就讓古月把家裡所有的人都帶到了密道之內。

「把他們也抬進去?」方仲黎有些不確定的問。

「不,人數太多了,咱們還是先問出三寶的下落吧。」張皓軒走這一步險棋,就是賭他們不會提前對三寶動手。

「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找到他,要不了三天,他就會因為沒人送水送飯而餓死的。」將軍聽了張皓軒的話,開心的哈哈大笑,如果他的眼裡沒有淚的話,才更具有說服力。

「想不到你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有自信,不愧是我那永不言敗的皇叔啊。」一隊黑衣人又一次的從天而降,說話的是一個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他坐在由四個人抬著的轎子里,舒服的半靠著。

「太子?」將軍見到他十分的諒訝,要不是現在他全身無力,一定會跳起來。

「有那麼難以致信嗎?你以為你的小計量就會把我打敗了?別忘了咱們流著一樣的血,雖說我不是那麼願意承認這一點。」太子的轎子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上,他十分愜意的喝著杯中的熱茶。

「哼,成王敗寇。」將軍倒也洒脫,見大勢而去,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只是他那一抖的眼皮,和那緊咬牙關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他在等待轉機。

「張皓軒,咱們打了不少的交道,今天卻是第一次見面,你們不給本王行禮嗎?」太子見到呆愣在場的年輕人,心情突然變得更好。

眾人經太子這一提醒,這才想起來行禮,太子卻在他們行過禮之後,才慢條斯理說。

「免了吧,這荒山野嶺的就不要講究那些個虛禮了。」太子的話,讓張皓軒等人滿頭的黑線。

「主子,這些人要如何處置?」一旁的總管見他們誰也不說話,只好出面打破這個有些怪異的氣氛。

「皇叔不是說了嗎?成王敗寇,既然是敗了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太子原本並不想對他趕盡殺絕,只是有些人並不了解他的苦心啊。

自從將軍逃了出來之後,他可是沒做事情,張皓軒的事兒完全就不算什麼,他對太子做的事兒才叫狠招呢。差一點兒就給太子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要不是太子一直都掌握著將軍的動向,哪裡會躲過他的算計?

總管聽了太子的話之後,向身後的黑衣人一擺手,那些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將軍一眾的身前。

「太了殿下,我弟弟還在他們的手上……」張皓軒見此,忙跪下來,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子就打斷了他的話。

「稍安勿躁,你弟弟現在早就回家了,本王做事向來都是事無俱細的。不管怎麼說,古月可是為本王立了大功的,就算是看在蝴蝶谷主的面子上,也不會放著你們有事不管的。」太子的

有事不管的。」太子的話讓張皓軒放下心來。

裴世博和方仲黎並不知道蝴蝶谷主是錢米兒,之前他們也去玩過,可惜只是在那裡呆了一天,就被各自的妻子給招了回來。不止如此,還下了禁止令,不許他們再踏進一步,他們到現在都不明白她們這是為了什麼。其實這完全是古月的意思,那個地方可不是個什麼好去處,向他們這種有家有業的人,還是少去的好。

沒有想到古月不止與蝴蝶谷主有交情,還與太子有關係,真是燈下黑啊,他們一點都不知道呢。

「謝殿下如此厚愛,皓軒無以為報。」張皓軒真沒有想到今天會見到太子本人。

太子並沒有理會張皓軒,而是給了黑衣人一個手勢,那些黑衣人立刻將地上的人提在手中,一個縱身就消失了。張皓軒等人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麼,想不到一生算計的將軍,最後居然這麼輕意就死了?他也算是一代梟雄了,卻是有了這樣的結局,這是不是說明有時候普通人反而會活得更好一些?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想不想讓我這個殘忍的人成為你們的保護傘?」太子的話讓他們一時之間呆愣在原地。

「主子。」總管也沒有想到太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本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太子並沒有生氣,但是總管卻是全身一振,立刻跪在地上求饒。

「請太子饒命,奴才逾矩了。」總管的動作讓太子的眉頭微皺,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以奴才自居嗎?

「起來吧,本王要做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想不想幫我?將來換得一世的平安。」太子並沒有追究總管的不敬。

「蒙太子殿下抬愛,我等無德無能,恐怕會令您失望。」裴世博率先反應過來。

「你們之前不是已經想通了嗎?難道你們寧可與魏錦良這樣的小角色為伍,也不想站在本王的身旁?」太子笑著說道。

說實話,他們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角色罷了,就算古月有著絕妙的賺錢頭腦,對於他還說也不是不可或缺的。他這麼做主要是看在王氏的面子上,再就是他對他們越是了解就越是喜歡這幾個年輕人,他們做著他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幫助他們,他真的想看看他們會走多遠。

「太子殿下,我們只想過著平淡的生活,不想過得太豐富多彩。」方仲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

「你呢?理由是什麼?」太子將目光聚到了張皓軒的身上,張皓軒見太子問自己,就壯著膽子說出了自己想法。

「太子殿下,我們幾個很希望能夠有您這樣的一棵大樹,幫我們遮風避雨。可是我們生性頑劣,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送上了斷頭台,所以我們寧可和小角色為伍,也不敢往您這大樹底下靠。再說我們都是商人,對政治完全是一竅不通,像我們這樣的人應該是幫不上您什麼忙的。」張皓軒見太子今天心情不錯,於是就大著膽子把實話說了出來。

「哈哈,好,真是好啊,想不到你們三個膽敢直接拒絕。真是初生牛犢啊,你們放心吧,政治方面的事情,你們就是想碰,我也不會讓你們碰的。你們也不需要為我做什麼,只要把你們自己的事業做好做大就行了,如果在這個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難處,可以直接找他。等你們成了一方霸主的時候,才有站在我身旁的資格,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太子笑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們三個一聽太子的話,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看樣子他是想讓他們三個聚集力量,等他登上那個位子的時候,站在他的一邊。雖說他們沒有政治力量,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三個財力可是相當雄厚的,有了他們這樣的後盾支持,太子的路會好走許多。

「謝太子厚愛,我們定當傾盡全力。」三人對視之後,一齊行禮,太子給了總管一個手勢之後就讓人抬著那個拉風的轎子飛走了。

「這是太子殿下的信物,如有什麼魏錦良辦不了事兒,你們只要去縣裡的鳳祥銀樓,那裡的掌柜只要看到這個,就相當於見到殿下本人一般,你們三個要好生保管。」總管將一塊玉佩用力輕輕一掰,就分成了三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玉佩,分別給了他們三個。

總管給完了之後,就快速向太子消換的方向飛躍而去,看著他那輕盈的身姿,方仲黎有些鬱悶的說。

「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飛呢?讓咱們這些人還怎麼活?」

「這背面有字。」裴世博發現自己的玉佩後面是一個裴字,聽了他的話,其他兩人也快速的看向背面,果然後也是他們的姓氏。

「咱們被他這麼看重,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方仲黎有一種為人盯上的感覺,心裡不是那麼舒服。

「利大於弊,只要咱們沒有那些沒用的想法,就不會有事兒。」張皓軒也不是十分的確定,但這個時候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早日把自己變強還得實際一些。

他們三人見這邊沒事兒了,就帶著人離開了小樹林。

「就這麼把他扔在那兒,是不是太仁慈了?」方仲黎在走出樹林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

「他也是被逼無奈的,反正沒有解藥他也活不了多久,咱們沒有必要再送他一程了。」裴世博上前去拉正在想歪主意的方仲黎。

「我先回家了,哪天請你們喝酒。」張

喝酒。」張皓軒心情不太好,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家,雖說太子把三寶送回去了,但是沒有親眼見到,他還是放心不下。

當張皓軒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家裡有著許多的黑衣人,這讓他心裡十分的擔心,快速跑進院子正好看到張三和劉氏還有古月正坐在堂屋的炕上,表情凝重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大寶,而張大寶正在哭求爹娘的原諒。

「二寶你回來了?你這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都不告訴我們一聲呢。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讓我們可咋活啊?」劉氏見到了張皓軒,立刻就撲到了他的懷裡,將心中的擔心全部都哭了出來。

「娘,我這不是沒事兒嘛,都計劃好了,要是有危險的話,我才不會去呢。」張皓軒安撫著懷裡的娘,眼睛卻是看向古月。

古月見他沒事兒,這提著的心才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見他看向自己,微微扯動下嘴角,給他一個歡迎回家的微笑。

張皓軒拉著劉氏坐下之後,這才問起發生什麼事兒,古月快速而簡單的說起來事情的經過。原來當她們打算避到作坊里的密道時,太子的人就來了,她們當時嚇得不行,以為是將軍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居然親臨她家,雖說只是單獨見了古月,其他人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古月也被這一陣勢嚇得手腳發涼。

而讓她更加吃驚的是,太子送給他們的禮物,不只是把張三寶送了回來,還把張大寶給押了來。張三和劉氏見大兒子被綁著,當然不會幹看著,然而在聽了張大寶自己把事情全都說出來之後,他們卻是完全傻住了。無論張大寶如何求他們,他們就是一言不發,不說不動不哭不鬧,直到張皓軒進了門,劉氏這才算是有了反應。

「爹,娘,現在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你們有什麼想法說吧。」張皓軒覺得這件事,還是由爹娘來決定的好。

「唉,我們老了,這事兒就交給你們夫妻吧,我和你娘以後不再管事兒,過兩天我們就出去散心去。趁著還能動彈,我們要走遍全國,也去看看那些人說風景名勝,我倒是要看看這山和山之間,還有啥不一樣的地方。」張三一直都沒說話,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劉氏見張三這麼說,她也點頭稱是,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回了房,進到了房間之後,兩個人誰也沒說話,而是無聲的相擁哭做一團。

「月兒,這個事是你當的,就由你來處理吧。」張皓軒從進屋之後就沒有看過張大寶一眼,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個大哥。

「我來做主?不太合適吧?」古月真是服了,這事兒哪能讓她來做主啊?

「放心吧,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現在我的心很亂,要是讓我做主的話,我會殺了他的。」張皓軒十分認真的說,古月見他那受傷的表情,輕嘆了口氣。

「大哥,你這麼做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銀子,為了家產是嗎?」古月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才會讓所有人滿意。

「之前不都說了嗎?」張大寶自從爹娘不管了之後,就不再哭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會好果子的,但是只要是他還有機會,就還會東山再起的。

「如果我說,讓你去南方,從此再也不許回來,你甘心嗎?」古月心裡很清楚,無論是張三劉氏,還是張皓軒,他們生氣歸生氣,卻也不會希望自己真的把張大寶怎麼樣。

「你會這麼好心?」張大寶沒有想到古月會這麼問,她大伯一家到現在還被她控制著呢,她會對自己這麼好?

「我只是不想讓爹娘傷心,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以後你要離開這裡,從此不許你出現在運城以北的範圍。你若是答應的話,咱們簽字畫押,一但你違反了,那麼你就得死。」古月最後一個死字拉得很長,她並不是危言聳聽,張大寶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

雖說張家別的人不知道那個貴人是太子,可是他卻是清楚得很,之前他以為古月會仗著太子的勢力,藉機把他踩得死死的。沒想到她居然會放自己一馬,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將來會再找她麻煩嗎?自己不回來,難道就不能派人回來嗎?

「現在的情況,我能不答應嗎?」張大寶笑道。

「我會一直盯著你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想什麼歪主意,我古月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古月並不是嚇他,而是實話實說。

張大寶被黑衣人帶走了,他們要親自把他送到南方去,古月見他們如此自然明白是太子交待的。只是她想不通,太子為什麼會對這樣的小事兒,表現得如此關心?自己就算是他的合作夥伴,也不至於做到這樣的地步吧?

「你就這樣放他走了?」張皓軒沒有想到古月會這樣做。

「爹娘只是一時的生氣,要是哪天他落了難,他們還是會管他的,這就是親情。」古月沒有過多的解釋。

她剛才可是和太子說過了,如果張大寶五年內沒有什麼動作的話,就真的放過他。若是他這五年之內有一絲的異動,那麼就讓立刻歸西,不是她古月狠,而是她不想養虎為患。當然大伯家的事情,就讓她得到了教訓,現在他們一家還不能離開她的視線,她可不想再給自己找一個心病出來。

「你會後悔的。」張皓軒說了這麼一句就去看三寶了,聽說他從回來到現在還沒有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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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有喜之豆腐小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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