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覺醒8
這股壓力相當可怕,我使了渾身解數都沒能擺脫,換做以前,我早就被逼得滿吐血身亡。倒地痙攣。
身後的那一幫人突然哇的大叫,接連不斷。聽到這個聲音,我心裡驚了一下,真想知道背後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我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空閑去好奇其他事。
這股壓力大如巨石,把我逼得「咕咚」單膝下跪,體內的氣血一下沸騰起來。衝擊血管。
我連續噁心的幾口,差點沒忍住要吐,甚至我在喉嚨都能聞到一股咸腥味。
我的另一條腿都快站不直的,如果給鬼跪下,我豈不是丟臉丟到家,好歹我做大師這麼久,遇到的鬼再厲害,我也沒有給它下跪過,頂多是逃,所以真的跪下,這是恥辱!
腦子從未有過的情形,我的頓時熱血起來,死也不能跪,終於!
眼看我堅持不住,頓時感覺身體有一股火想要從我體內往外噴!
這股暖流從爆發!一股力量充斥我全身,這股力量,放佛讓我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
我覺得自己都快燒化了!怒吼一聲,束縛我的那股壓力陡然消失,與此同時,我身體的一股力量崩騰而出,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我右手緊抓!猛的用桃木劍劈過去!那隻小鬼王頓時被我在中間砍出了一道縫隙。
一劍砍過,小鬼王好像被定住一樣,許久全身的裂縫慢慢清晰,我以為還會來個爆炸什麼的,最後只是化作大片沒有燃燒的紙,消失在虛空之中,房間內的鬼氣隨之消散。冷意隨之消散。
我從激動中醒悟過來,把張九零抬起,他倒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我們身後的那一幫人就沒有這麼走運,變成了幾具乾屍,彷彿被人抽干血肉。
我和張九零趕緊抱起左眼,左眼的左邊眼睛被人掏出,留下空洞洞的窟窿,看得我一陣肉疼。
張九零試探脈搏,沉默了一會。
「怎麼樣?」
他徐徐嘆口氣,「身體很虛弱,還受了內傷。」
看來左眼之前有一場惡戰,不然已左眼的身手這幫小毛賊根本就不會有活命的機會,看來這邊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對手。
鬼轎本來只能抬兩個人,並且是一男一女,現在硬生生塞了三個男人,鬼轎罵咧咧,最後我承諾它們兩個小時的超度,這貨咬著牙也答應了。
反正是要不了它們的命。
這就像有人給你一萬,讓你吃屎,你不願意。但是給你一百萬讓你吃屎,你心動了。假如給你一百萬美金讓你吃屎,你立馬低頭,去他娘的尊嚴……得了一百萬美金誰TM在乎自己吃過屎,大不了在整容。
所以有句話怎麼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除非你身無牽挂,要誘惑你就難了,而這樣的人,就是道士,和尚,修士。
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我們桂平老家,後來叫來村裡的診所醫生,看到左眼被掏出窟窿,嚇得他大叫一聲。
「這誰這麼狠!居然把眼珠子都給掏走了。」罵那些天殺的混蛋,下手這麼重。
後來在左眼身上檢查其他傷口,發現左眼身上有很多內傷,這些內傷醫生是無法救治的,條件有限,只能送到醫院。
這情況是張九零最不想看到了,無疑陷入了一個僵局,左眼屬於黑人的身份,組織既然把他列入黑名單,左眼在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證據,一旦進入共工場所都會被查。
「師兄……」張九零坐在左眼面前,抱頭嗚咽起來。
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難受,地上滴答滴答的流著淚水,我們經歷過多少恐怖危險的事,從未見過他這樣失態。
我去吳家祠堂,跟冰山臉說明情況,冰山臉說,「救他可以,不過的讓他拿出東西來。」
冰山臉說的東西,就是那枚銅釘,當初在大廟山的時候,被他拿去了一枚。
於是乎我把冰山臉的意思傳達給張九零,張九零當時還沒出山,但是暗中是跟左眼一起的,所以那個東西張九零應該知道。
左眼身上的傷得不到救治,屆時就會成為廢人,我給他做了思想工作之後,張九零最後妥協了,決定拿東西救左眼的命。
其實這場交易,最難堪的就是我和張九零,這樣重大的事情,居然讓我兩局外人做決定。
半夜,冰山臉出來,在吳家祠堂給左眼接骨,然後開了一副中藥,給左眼喝,推拿了十幾分鐘,活血活氣,左眼總算醒過來。
當他看到冰山臉的時候,頓時「啊」的叫了一聲,然後很激動向後退去,神色憤怒又驚恐!只是他現在的身子虛弱成這樣,想動都難。
隨即就是疼痛的呻吟。
「師兄!沒事的。」張九零按住左眼。
左眼驚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最後喃喃道:「不是他。」
當他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遇到誰,冰山臉的師兄!
這傢伙終於出來了!
左眼告訴我們,他在賓館的時候,被老五的人跟蹤。來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老五,一個穿戴帶帽衛衣,擋住臉,看不到人。
左眼以為這一次可以抓住老五,因為老五沒有帶太歲出來,沒有太歲的老五,是鬥不過左眼的。
只是左眼怎麼也沒有想到,真正厲害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戴帽子的那個!
「我在他手下沒撐過三招。」左眼神色黯然,當時他還沒拔刀,就被放倒了。
接下來那一幕,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人一腳踩住左眼的胸口,右手慢慢的扣下了他左眼的眼睛!當那張臉出現在燈光下的時候,左眼看清了那個人的面貌。
那是一張跟冰山臉一模一樣的臉!
所以左眼第一眼看到冰山臉那種激動,癲狂,也就能解釋了。
「不對!是不是漏了什麼。」
張九零沉吟了好一會,道:「血掌印!」
「是的,左眼三招被打敗,那是誰留下的血掌印?」
這個問題我們三人都不清楚,也就成了一大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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