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真甜……」那兀勀鬆開她,深深吸了口氣,想要醒醒神,別!下子就失控。「我們先喝交杯酒,我知道你不想要這些,反正也不是真的,等哪一日你願意信我、願意同我成親,我們可以正正式式再喝一回。可今天……今天非常不同,你聽我的,讓我好過,好嗎?」他沙啞著嗓音,誘哄道。
竇娥被他感動了,點點頭,順從他的意思。反正就像他說的,眼前不是真的,若能讓他好過一些,其實無妨。
見她點頭,他開心地拉著她坐下來,斟了兩杯酒,一杯交到她手裡,兩人手勾手地喝完了交杯酒,他又從銀盤拿起一顆紅棗,喂進她嘴裡,接著他也吃了一顆,再來兩人又吃過花生、桂圓、蓮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順序該是怎麼樣,總之,都吃過就成。」那兀勀笑了笑。
竇娥看著燭光下的他,不禁有些恍惚失神,他生得真是好看。
「我開心了……」那兀勀倏地起身,一把抱起竇娥,往寢榻走去。
她終於回過神來,慢慢有了真實感,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臉瞬間紅得像火燒,害羞的偎進他懷裡。
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上寢榻,揚起淺笑,滿室生光,他摸摸她粉嫩的臉頰,低聲道:「別怕,我仔細琢磨過了,不會讓你太難受。」
竇娥羞得連和他對上視線都做不到,只能輕輕吐出一句,「我不怕……」這時候她非常確定,他會對她好。
「不怕就好。」那兀勀低頭再次吻上了她,先是淺淺輕啄,轉而加深力道,舌探進她芬芳貝齒間,汲取那甜香津液,他的大掌也沒閑著,挑開她的前襟,溫柔探觸錦綢下的滑軟體膚。
他的唇輕柔游移,來到她耳垂頸間,聽見她輕輕吐氣,溢出淺淺嬌吟,他不禁低笑道:「我的小娘子,可是喜歡我這樣親吻?」
他的碰觸輕緩柔慢,如同羽毛似的,撥撩得她身體里像燒起了一把火,又是難受又是酥麻,意志也跟著昏昏沉沉,她情不自禁的低應一聲,「嗯。」
那兀勉笑意更甚。「看起來我琢磨的功夫沒白費呢。」他一件件脫去她身上的衣裳,當白晰美麗的胴體全無遮掩地展現在眼前時,他忍不住讚歎道:「我的小娘子真美……」他低頭含住一枚粉蕊,輕輕吸吮,另一手則緩緩逗弄沒得到親吻的花蕊,接連的逗弄,惹得她輕喘不止。
終於,他放過兩朵嬌弱粉蕊,唇舌再往下移,一寸一寸撥撩著她柔嫩的肌膚,他撥開她緊緊闔攏的雙腿,一手輕巧觸揉那點濕熱敏感的核心。
竇娥的身子微微發顫,幾乎要嬌呼出聲了,這樣強烈的感覺,她從未經歷過。
「我的娘子喜歡,是嗎?」那兀勀改用唇舌佔據那點敏感,細細嘗著花蜜的甜。
「啊……」她再也無法忍耐的低吟出聲,她幾乎被他逼得瘋狂了,想緊緊抓住些什麼,卻又有股什麼也得不著的空虛疼痛。
在他耐心的撥撩逗弄下,強烈的酥癢感急急湧上,竇娥情不自禁的蜷起腳趾,隨即一陣白光襲來,她忘情嬌喊。
那兀勀見她身體緊縮又舒展,雙腿間情潮翻湧流溢而出,他快速褪去身上衣物,早已熱燙的分身撞入她敏感潮暖的身體,一陣緊縮幾乎讓他愉悅得發狂,依憑本能,他緩慢退出又進入那緊緊包裹著他的濕熱。
她沒感覺到太多的疼痛,身體彷彿有自己的意志,攀附著他健壯的身子,彷彿想索求更多。
她的反應讓那兀勀的理智幾乎崩潰,他咬緊了牙,啞著嗓音問道:「你疼嗎?」
「不疼……已經不疼了…」
「抓緊我……」他放肆起來,揉抱著她如雪白晰的雙臀,在她嬌柔身軀上馳騁,直到兩人一同被狂烈情潮吞沒。
「那兀勀、那兀勀……」再次被情潮淹沒的竇娥,無意識喊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兒呢,今生今世都會在你身邊……」他緊緊抱住她,喘著氣做出承諾。
這一刻,他徹底覺悟,自己今生今世是離不開她「。
從前他總覺男女行房這檔事有些臟,有些粘糊噁心,從沒有哪個女子讓他產生過慾望,獨獨竇娥,讓他剋制不住想要碰她、剋制不住想要更多的她,她的嬌吟在他耳里是天籟,她被情潮染紅的嬌軀,在他眼裡成了天底下最美的景象,她如世間最美的花,在他手底下盛放。
他的娘子,他這輩子唯一的娘子,他恨不得能將她寵上天,把最好的一切都捧來給她。
情竇初開的那兀勀,天天將竇娥「關」在房裡,這樣做那樣做,除了用膳,這對「小夫妻」幾乎都粘在床榻上。
竇娥時常被折騰得沒力,連用膳都不想,體力過人的那兀勀便將食物端進房裡,一口一口喂她。
十幾日過去,那兀勀好不容易終於消停了些,這一晚,他抱著竇娥,什麼事也沒做,就在她覺得終於能鬆口氣時,他忽然道:「沒新花樣了,你等等我。」隨即他放開她,穿妥衣裳,奔出廂房。
她躺在床上看著被關上的門板,不明所以的想著,更深露重的,他這是要去哪兒?接著便聽到那兀勀的喊聲——
「阿特爾。」
不一會兒她又聽見阿特爾低聲回應——
「王爺。」
「你的書明日還你,有別的嗎?」
阿特爾深深覺得主子是在找他麻煩,都兩更天了,要他去哪裡找淫書?「王爺現在就要?」
「那一本書我全做過了,想看看有沒有新花樣。」那兀勀倒是說得理直氣壯。
才十二天過去,花樣就都玩遍了?阿特爾好傻眼。「回王爺話,其實那些書大同小異,最多花樣的,就我撿到的那本,其他的真沒什麼。」
「是這樣嗎?我明白了,接下來只能靠我自個兒琢磨了。好,你回吧,今晚別守在這兒了。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我們出發回京。」
「王爺確定要回京城了?」
「二皇兄差人送信給我,我是該回京城了,不為我自個兒,也該為竇娥回去。你休息兩天吧,等回到京城可有得你忙了。」
「是,多謝王爺。」
那兀勀點點頭,走回廂房,解了外衣,躺上寢榻,一手攬過竇娥,低聲道:「娘子,我們回京城吧,明日我陪你回蔡府,然後去衙門一趟。」
「嗯。」竇娥應了聲,「我想帶著春芳一同去。」
「自然要帶,她服侍你多年,你的脾性好惡她都清楚。」那兀勀又道:「這宅院我記在你名下,以防萬一,回京城后,我也拿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我在後院大樹下三尺深埋了黃金五千兩,萬一我沒活下來,你後半輩子即使不靠老夫人、不靠你爹,也能活得舒心愜意。」
「你怎麼突然說這麼可怕的話,什麼叫做沒活下來?那是什麼意思?」竇娥驚坐而起,黑亮柔軟的髮絲傾泄而下,像瀑布,又像絲綢。
那兀勀掏了一把她的頭髮把玩,又拉她入懷,兩人一同躺下,他淡淡地笑道:「別慌,那只是最壞卻最不可能發生的情況,但為了你好,我必須做足萬全準備。雖然額布賞了你一對羊脂白玉簪,可指不定他心裡有別的盤算,但是我答應過你,這輩子只會有你。
「再者,除了我之外,如今五位皇子爭大位的態勢已逐漸浮上檯面,額布這一年龍體欠安,朝臣已紛紛暗自選邊站,現下京城情勢不明,我即使不願,也必須回京支持二皇兄,他才是最適合帝位的。
「娘子,我不敢說事事皆能照我意願,但你記著,無論如何,我會保你無虞,也會守住承諾,再不濟,你回楚縣,也能好好地活。」
「現在就想著將來怎麼拋棄我,咱們才做了十二日的夫妻……」她酸澀的道。
從以往看過的書,她又豈會不了解皇位之爭的血腥殘忍,她明白他有不得不承擔的責任,也著實開不了口要他別管,但她真不願意他去趟這渾水,若是他真怎麼了,她的心該何去何從?
「傻瓜,哪裡是想著拋棄你,你可是我的心肝,除非我活不成了,要不這輩子你休想離開我。娘子,天家看著是享盡世間榮華富貴,說穿了卻是最殘酷無情的,我不想上位,但若是二皇兄上不了大位,我下場絕對不好過。
「如今我仔細想,還是你聰慧,此時我若真給了你名分,將來我若遭罪,恐怕要連累你,不如讓你像現在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我,等局勢穩定下來,你信我,我一定給你名分,到時你想賴都賴不掉、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