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越來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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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也有些心動，吃飯的時候，總是會說起今天村裡誰誰誰從八角山撿回來了什麼東西。我從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其實非常想去。

「叔，村裡人這麼做是違法的。既然是出土文物，那可都是國家的。任何個人去佔有，那可是違法的。將來國家文物部門要是知道了，是會要求他們交公的。」林老師是了解這方面的政策的。

「啊？撿來的無主的東西也要歸公啊？八角山那是我們八角村老祖宗的墳墓。那墳墓里的東西也是我們八角村人的。難道老祖宗的東西，我們八角村人還不能繼承了？」爺爺有些不明白。既然八角山上的墳墓是老祖宗的，那麼這些墓里的東西也應該為八角村人所有。後人去拿祖宗的東西，不是很正常么？

這一下，林老師有些迷糊了：「那我就搞不清楚了。」

「爺爺，那東西不幹凈。這樣的東西撿回來，會出事的。」我說了一句。

「不幹凈？」爺爺吃驚地問道，他自然知道我跟一般人不一樣。我的話打消了爺爺本來的打算。

爺爺這麼想去八角山尋寶的原因我是知道的，他希望能夠撿幾樣值錢的東西，將來有機會買了，賺來的錢可以將房子翻修一下。我們家雖然已經是磚瓦房，但是村裡現在的主流建築已經是樓房。我們家的房子在村裡顯得有些矮小。

房子是農村裡的人最重視的家產，有些人去廣東打工唯一的目的就是翻修家裡的房子。

我也把家裡的方子翻成樓房，這樣爺爺在有生之年可以住上漂亮的房子。

我們這樣的思想，對於林老師來說是有些難以理解的。她作為城裡人很難理解農村裡的人這種想法。

吃過了飯，爺爺神色嚴肅的問我：「你真的看到了村裡人撿回來的那些東西不幹凈？」

我點點頭：「真的不幹凈。」

「那會怎麼樣？」爺爺的眉頭緊蹙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撿回來的寶貝不幹凈，讓我很不舒服。」我去村裡撿回寶貝的人家裡看過，他們撿回來的寶貝上面竟然泛著黑氣。雖然是黑氣，跟崔沉林身上帶著的那種陰冷的氣息是所有不同的。

我的話很快得到了驗證，只不過驗證在村裡的家禽家畜身上。所以，並沒有引起村裡人的重視。

「不好了不好了，村子里發雞瘟了！」爺爺扛著鋤頭從外面走了回來。有些慌張。

「爺爺，怎麼了？」我聽到了爺爺的聲音，放下書本走了出去。

「村裡家家戶戶的雞差不多死光了，就算沒死的，也像發了瘋一般，到處亂飛亂闖。」爺爺有些擔心地往自家的雞圈看了一眼。

「全部死光了？真的就是雞瘟？」我有些懷疑。就算是雞瘟，雞也死不了這麼快。

「不是雞瘟還是什麼？這雞瘟傳播得很快的。一天功夫，村裡的雞全部死光了。

「就沒有別的可能？有沒有仔細檢查了一下，這些雞真的是因為雞瘟死的？」我問道。

「你怎麼問這麼傻的問題呢？不是發雞瘟死的，還能是因為別的？」爺爺問道。

「非常可能。我擔心不是因為雞瘟，而是他們撿回家的那些寶貝。」我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說的是那些東西引起的？是因為那些東西不幹凈？」爺爺差點沒喊出來。說道這裡他也愣住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可怕了！

爺爺匆匆跑回來，就是擔心家裡的家禽會受到波及。不過爺爺這個時候也醒過神來，如果真的是雞瘟，自己家的雞又怎麼可能不受到波及呢？

「不行，我得去跟村裡人說說。」爺爺急匆匆準備去提醒村裡人。

「可是，他們未必會相信你的話啊！」我大聲沖著爺爺的背影喊道。

「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必須儘快告訴他們。」爺爺打著赤腳，飛快地往村子里跑去。

「黃景陽，你說的不幹凈是什麼意思啊？」林老師走出來問道。

「村裡人八角山撿回來不少東西。但是這些東西由於在地底下埋了那麼多年，肯定帶了一些土裡的氣息甚至一些不幹凈的東西。如果不早點採取措施，問題就大了。」我擔心地說道。

我也時刻注意到我們家的家禽家畜，見它們都是活蹦亂跳的，我才放下了心。

過了一兩個小時，爺爺沮喪里走了回來。

「村裡這些人都瘋了，我說的話他們一句都不信。都說，家裡撿了寶貝，將來賣了錢，賺得比買家禽家畜多。還說我是眼紅他們撿了寶貝。」爺爺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爺爺，你就別管了。他們自己選擇的路，走到哪，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見爺爺神色不好，肯定在村裡受了不少氣，心中也有些惱怒。

「不能這麼說。這八角村裡有幾家跟咱不是有親戚關係？現在家禽全死光了，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誰能夠預料得到？」爺爺只要一生悶氣就會蹲在屋檐下使勁地吸煙。

第二天，令人擔心的事情又發生了。村裡家家戶戶的豬全部死光。一頭頭大肥豬一夜之間全部死掉。豬身上除了略微變烏，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這可咋整，這可咋整？」大爺爺一大清早便跑到了我們家裡。

「昨天就跟你們說了，八角山撿回來的那些東西不幹凈，有誰信我的話？現在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現在就是指望，人千萬別處問題。」爺爺嘆息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

「這一陣，家家戶戶的狗一隻叫個不停，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但是他們都說八角山撿回來的那些東西都是值錢的寶物。能夠賣不少錢。現在家禽家畜都死掉了，大家只怕更沒有什麼顧忌了。」大爺爺說道。

「但是，誰知道那些不幹凈的東西禍害了家禽，有禍害了家畜，誰知道它就不禍害人？」爺爺拋出一個令人膽寒的事情出來。

「陽陽，你說說，會不會死人？」大爺爺拉住我，焦急地問道。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那些不幹凈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顯然，我已經告訴了大爺爺我的答案。

大爺爺將我的手一松：「這可怎麼辦？現在把那些髒東西扔回去行不行？」

見我有些猶豫，爺爺不高興地說道：「臭小子，現在是人命關天。你還這樣，爺爺揍你。」

「現在除了那些撿回來的寶物上面有髒東西之外，還有那些死掉的家禽家畜，另外還有去撿過寶物的人身上都有。要想徹底沒事，要將撿回來的寶物處理到，還要將死掉的家禽家畜清理掉。另外還要去掉那些人身上的髒東西才行。」我只能老老實實的說道。村裡人一向不待見我，我對他們的安危也不是很在意。但是我在意爺爺，在意林老師的話。

「東西可以扔掉，那些死掉的家禽家畜也可以處理掉，但是這些人該怎麼辦？」大爺爺擔心地說道。

「我可以試試看。」我說道。

我也想過，為什麼我撿回來的銅牌沒什麼問題，村裡人撿回來的寶物卻會有問題。這就是什麼原因呢？

村裡人雖然已經非常緊張，大爺爺的行動比之前爺爺要順利了不少，很多戶都已經撿回來的東西送會了八角山，只不過藏在某處，如果發現風頭過了，他們還能夠撿這些寶貝撿回來。

但是依然有幾戶捨命不舍財的。擔心將東西送回去之後，就會被別人偷走。

「當我們是傻子啊？現在雞死了，豬也死了，家裡能死掉的家禽家畜已經死光了。現在把這些寶貝給扔了，將來我指著啥吃飯？」

「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不會聽你們話的。這些東西，我一樣也不會丟回去。」

爺爺回來跟我說：「村裡總共還有三戶捨不得經撿回來的東西送回山裡。死雞死豬倒是已經處理好了。待會村裡人都集中在村小開會，你去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他們解決問題。」

我不知道我身體裡面的元氣對這些不幹凈的東西有沒有作用，但是事到如今，我也是只能硬著頭皮去幹了。

林老師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世界觀認知。雖然很早就知道我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小孩子，但是她依然對我的一些行為難以理解。

爺爺也非常擔心，那兩年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所依然歷歷在目。他擔心我又會像以前那樣，陷入到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