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會動搖嗎
然而,皇帝卻像是看出來她的心思一般,方才場景與眼前柳青璃傾城的臉重疊。他的腦海中便湧起一陣氣血來!
她在嫌棄他不如夜瀚逸嗎?身體,比不上他?柔情,還比不上他?
「皇上?臣妾……」柳青璃見皇帝微瞪著龍眸,柔柔怯怯的嗓音才響起,身上的衣衫突然就被皇帝扯開,露出雪白的肌膚。
皮膚上受了涼意,柳青璃低呼出聲:「啊——皇上——」
皇帝此時是氣急了,也不管不顧,強行的進行了一場歡-愛。
柳青璃的反抗聲音,讓皇帝愈發的惱怒。她在反抗什麼?
因為有了夜瀚逸的溫柔,她就要忘了本分了么!
「你,永遠都是朕的女人!」皇帝鉗住她的下巴,胡亂而霸道的吻了上去。
刺人的胡茬扎在了柳青璃嬌嫩的皮膚之上,柳青璃眼眶一紅,眼淚禁不住的落下,身上皇帝的氣息那麼重,卻不是她想要的。
「皇上……臣妾沒有……」柳青璃哭泣著,滾燙的眼淚滑落至了凌亂的髮絲里。
她在哭,在為自己的命運而悲誦。誦她心繫一人卻最終入宮為妃;誦她柔腸百結卻終是卸下韶華;誦她身不由己無奈承歡他人身下。
皇帝的動作尚未停止,反而愈發的用力了幾分。
「叫大聲一點!朕要讓他聽見!」皇帝大喝一聲,力道又不由加重。
柳青璃一時吃痛,難以遮掩的叫了出來。而後,意識到皇帝的目的,她卻無論如何都是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尚未離開的夜瀚逸,聽著皇帝與柳青璃的聲音,眼眶陡然怒紅,他的手重重的捶在了牆壁之上,臉色蒼白的猶如那白牆之色。
「父皇……你不能如此待她啊!」
這一場歡-愛,沒有任何的愉悅。
皇帝行完了事,拂袖離去。
柳青璃身上的華服不整,淚水早已幹了,她躺在了榻上,身上被蹂躪的青紫。
五兒進來服侍,看見柳青璃這般光景,不由鼻頭一酸,「娘娘……」
「出去。」
當一切又歸於了平靜,柳青璃的宮中,卻是又出現了那一個本早就離去的人。夜瀚逸看著被糟蹋成如此的柳青璃,心中悲痛,「璃兒…」
柳青璃微微側過了眸看他,屈辱的眼淚落下,她使勁裹著自己身上暴露的肌膚,「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的聲音很啞,是因為全部的苦澀,她都咽了下去。
夜瀚逸就像沒聽見一樣,執拗的走到了她的身旁,撫著她臉頰的輪廓,心中泛起一片濃郁的痛楚,「璃兒,對不起……」
柳青璃的身子一顫,嗚嗚咽咽的低聲哭了起來。
夜瀚逸的心中突然生了一個想法,他掩去所有的心疼懊惱,眸色堅定的仿若一道光芒照入柳青璃的心底。「璃兒,你聽我說……我們,賭一次!」
……
寧清歡的害喜癥狀格外的強烈,這叫夜祁庭束手無策,卻是讓雲皓北愁白了雙鬢。
「祁庭,這事情我當真無能為力啊!」雲皓北擺了擺手,果斷的拒絕。
他知道祁庭十分疼愛寧清歡,不捨得她如此難受。縱使他醫術了得,卻也是無可奈何啊!
「天下無難事。」夜祁庭皺著眉頭看向了身後的屋子,屋門眼下是闔上了,但方才也折騰了不少的時間寧清歡才歇了下來。
她偏執的想要去上朝,幸好她也知道如此嚴重的反應不適合上朝,用了大病的借口,這才掩飾了下去。
然而,朝廷之中,卻是變了天。
皇帝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不少,好像被吸幹了精氣一般,沒有以往的健朗之態了。
大臣們心思各異,卻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抹極為複雜的神色。
「朕乏了,退朝吧。」皇帝咳嗽了幾聲,無力的嗓音因著那中氣不足而顯得格外飄搖。
太子的眼眸之中,冷光乍現而過。
寧菖樺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太子,卻終是選擇默不作聲。下朝之後,他吩咐馬車行去了無歡的府邸。
這無歡給他的感覺,就是歡兒。且聽說她近日大病一場,才告假休息,他也正巧借著探病的時機,去查一查虛實吧!
但,就在寧菖樺來到府邸之前,寧菖樺倒是碰見了迎面出來的——夜祁庭。
不知道夜祁庭與極有可能是歡兒的「無歡」有什麼關係,寧菖樺的心中難免不舒坦。
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吃味的,「王爺,沒曾想到能在這兒遇上王爺。」
夜祁庭淡淡的睨過他一眼,「無歡大人不舒服,本王在這兒照顧她。既然寧將軍來了,那便進去坐坐吧。」
直言不諱的話語,讓寧菖樺的眸中陰冽更添了幾分。王爺似乎與無歡交情甚好,好到了這一種親密的地步么?
寧菖樺懷著自己的心思,去看無歡。正巧看見了婪竹,他便喚住她:「姑娘,你們大人呢?」
婪竹知道這是誰,扯了扯嘴角,「大人如今還在休息呢,將軍來的有些不巧呢!」
寧菖樺勾了勾唇角,這侍候丫鬟,脾氣倒是也不小。
「王爺請我進來坐坐,既然如此,勞煩你為我添一杯茶了。」寧菖樺卻也不將婪竹放在眼裡,「我等她休息完了再見她。」
婪竹輕哼一聲,朝著他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帶著他去會客廳坐下,又吩咐其他人來服侍他。
等到寧清歡睡醒了過來時,聽說寧菖樺來了的消息,她微微惺忪的睡眼驟然清明了幾分。
她的手撫上了小腹,溫暖嗓音的如同旭日,「那便見見吧。」
寧菖樺終於得償所願見到了無歡,她的身子是女子的瘦削纖細。當無歡一襲白衣,微抬下頷的模樣扎入他眼底的時刻,他便知道,自己一定猜對了。
先前,他便因著無歡的小動作,感覺她是歡兒。如今,再次得到了應證。歡兒的每一個動作,他是都記刻在了心底的。
只是,他卻不知,歡兒為何病得如此嚴重……
「無歡大人。」婪竹替他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寧菖樺問好之後坐下后,便問:「聽聞你前兩日大病一場,如今身子可有好些了?」
寧清歡輕輕點了點頭,視線卻不願與他相互觸及,「好了許多了,多謝寧將軍牽挂。」
她如此恬然的樣子,寧菖樺的心中漏了一拍。歡兒,難道不恨他么……
寧菖樺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動,卻又最終化為了緊緊抓著那扶手。在失去歡兒的那些歲月時光之中,他曾想過很多,卻又得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就像現在一般,明明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卻要裝作不認識她的模樣。
這樣子的情形,寧菖樺倒覺得他們彷彿回到了從前,他們嬉鬧玩耍的時候。那時候,歡兒總喜歡與他玩躲貓貓的遊戲。
她躲他找。
現在他找到她了。但,終究不是兒時了。
他們之間,他明白的,有著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寧清歡眉間素雅如雪,因著害喜的癥狀,倒是讓她的臉色添增了幾縷牽動人心的荏弱。
寧菖樺心中一驚,前幾日不還是好好的,怎麼如今就成了這般模樣?
莫不是……與夜祁庭有關?
寧清歡不想多說話,卻還是難免要回應寧菖樺幾句,幾句話之後,便又覺得有些乏了。
「多謝寧將軍今日抽空前來探望無歡。」寧清歡忽然抬眸看向了寧菖樺,唇角微微揚起,道:「不過無歡大病初癒,還是有些疲乏。就不送寧將軍了。」
寧菖樺見她嘴角的笑意,極淡,卻又隱著幾分刺痛他心的情緒。那是如何的情緒,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寧清歡所下的逐客令。於是,壓著心中的思緒,佯作雲淡風輕的告別離去。
寧菖樺離開之後,婪竹貼心的為寧清歡捏著肩膀,「大人,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寧清歡笑道:「你竟還有不明白的事情么?說吧,是何事?」
聽出了寧清歡言語之中的調侃,婪竹一笑,道:「大人,你明明是恨他的。卻為何能與他這般平靜的相處?」
寧清歡的身子僵了僵,隨後又輕嘆了一聲,「如今我有孕,自然要恬淡安適些較為穩妥。」
婪竹沒有看見的是,寧清歡淡雅眉間一閃而過的痛苦。
「那大人你……會動搖嗎?」
因為孩子的原因,動搖了要扳倒寧菖樺的決心。
寧清歡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會。那麼多條人命,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當初我爹定罪的證據出現的那麼巧,卻又那般的無可撼動。這一切,我實在難以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