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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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僅僅一個多月後的9月1日,張勳武衛前軍攻克南京,各地宣布取消獨立。孫中山、黃興、陳其美等被通輯,相繼逃亡日本,二次革命宣告失敗。10月6日,國會選出袁為第一任正式大總統。11月4日,袁世凱以「叛亂」罪名下令解散國民黨,並驅逐國會內國民黨籍議員。國會由於人數不足而無法運作,不久即被解散。袁世凱從此成為寡頭總統。殺害宋教仁的應桂馨、趙秉鈞不久即被滅口,宋教仁案不了了之。

用後世的觀點看,「宋教仁案」是民國政治糜爛的開端,袁世凱算是開了一個不好的頭;而孫中山,在「刺宋案」人證齊全,已經進入法律程序的情況下,不採用相應的政治、法律手段,而輕易地訴諸武力,亦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現。「二次革命」之後,中國大地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奇怪的現象:看得慣你,就擁護你上位;看不慣你,立即就會通電反你!中央的權威,國家的統一,民眾的利益,在軍閥們的眼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這些歷史的細節,楊漢風並不清楚。但楊漢風清楚一點,就是這個時代的所謂實力派人物和上層人物,共同造成了中國數十年的混亂,並直接導致了抗日戰爭中**民死亡5000萬人的民族悲劇。

世界正在風起雲湧地上演鬧劇,平靜了幾天的楊漢風也開始了行動。首先,他得給自己買一套房子。這就相當於,你要混進某種圈子,得有一件穿得出去的衣服一樣。楊漢風很年輕,但年輕不要緊,完成可以把自己扮演成富家「少爺」的身份,只是,富家少爺得有富家少爺的樣子。所以,楊漢風花了數百塊大洋給自己置辦了幾身衣服后,便開始找起了房子。

這個時代沒有後世的中介公司,但卻有「包打聽」。至於誰是包打聽,只要到茶樓里坐一坐,問問茶樓老闆或小二就清楚了。

楊漢風找到「包打聽」,說出了自己對房子的要求,僅僅過了三天,包打聽就給楊漢風扯了回票,在嘉仕禮路(杜撰的哈)有一套二層小洋樓,房東是一個老太太,因為兒子回老家當縣長,便想將房子賣掉一同陪兒子去上任。

「會不會是因為要賄賂上官,不得不賣掉這個房子呢?」楊漢風惡趣地想道,但卻對事實不得而知。

老太太一口咬定,低於8000大洋免談。楊漢風參觀過房屋后,覺得比較滿意,與蕪湖相比,雖然價位很高,但這是上海灘不是。楊漢風之所以比較滿意,是因為這幢房子剛好適合他用,至少適合他前期使用。很有意思的是,這房子後面還有有一個面積不低200坪的小花園。這在寸金寸地的上海灘,是多麼的難得。而且,這幢房子的門牌號碼竟然是666號,更堅定了楊漢風買下來的信心。

反正自己的錢來得比較容易不是。

辦了過房手續,交了錢,房子就算是楊漢風的了。但是,這麼大一幢房子,樓上樓下,再加上花園橫出去的儲藏室和廚房近二十間房子,難道就自己一個人住?一事不煩二主,楊漢風乾脆又讓包打聽幫自己請一個管家,一個保姆。管家幫自己跑腿辦事,保姆則負責洗衣做飯及打招整個小樓的衛生。

後世有一句話,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人不缺。僅僅過了幾個小時,包打聽就找來了楊漢風需要的人。

管家姓歐陽,名策,還有一個字,字叫德生,三十齣頭的年齡,屬於前清末期秀才。正當他興緻勃勃準備考舉人的時候,結果科舉沒了,皇帝也沒了。讀書不成,便到上海來淘金,此前亦作過掌柜、管家等職業,有一定的經驗。這次歐陽德生之所以被包打聽推薦,那是因為他剛剛失業,他所服務的一個商鋪破產了。

楊漢風給歐陽德生每月暫定40元的薪水,便擁有了這個時代第一個手下。

至於保姆,楊漢風則給予了更多的同情。因為包打聽悄悄介紹說,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帶著一個八歲的女兒,鄉下遭了兵災,丈夫被打死了,少婦不容於婆家,便帶著女兒到上海灘來討生活了。

「大姐,貴姓啊?」楊漢風問道。

「少爺,我夫家姓陳,我娘家姓李。」少婦很謹慎,微微有些擔心,面前這個東家雖然個子已經成人,可怎麼看都像個孩子啊。

「呵呵,那我就叫你李姐吧。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楊漢風又低下身子問道。

「叔叔,我叫丫丫。」小朋友脆脆地說道。

「丫丫?真是一個乖孩子。」楊漢風硬生生地受了一個「叔叔」,按後世的年齡,他這個叔叔也算是名實相符,但願這傢伙不是個「怪叔叔」吧。

最後說好的結果是,楊漢風給李姐的價錢是每月6元工資,丫丫在楊府吃住。當然,楊漢風最終肯定是要送丫丫去上學的,只是現在談這件事為時尚早,一說出來可能會嚇著母女兩人。

支付了包打聽的費用之後,楊漢風帶著歐陽管家和李姐開始參觀起房子來。這套房子的結果非常好,房間大小不一,錯落有致,而且還有功能分區,樓下有三四間房子比較小,一般都是下人住的,另一方向則是大間套小間,還有一個大客廳;二樓上亦同樣有功能分區,衛浴、卧室、書房、起居、茶室等應有盡有。老太太的東西都搬走完了,但還剩下一些衣櫃和床,也許是老太太覺得大件難得搬吧,楊漢風也不準備換新的,這個時代的床都是老式的雕花大床,放在21世紀,至少價值十萬RMB。

帶著歐陽管家和李姐參觀房子,一是熟悉環境,更重要的是楊漢風想看看兩人的水平,特別是管家的水平。楊漢風告訴管家,房子這麼寬,空著也是空著,準備開「公司」,叫管家合計合計,而李家的任務則是看如何布置,既然是個家,該添的東西肯定要添的。

「東家想開一個什麼公司?」參觀完后,歐陽管家問道。

「一個貿易公司吧。最好是洋行什麼的。」楊漢風隨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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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鳥巢去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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