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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小久這話,謝銘誠聽來那是什麼滋味兒?
炸彈啊!腦門兒轟地就炸了!
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幾乎激動得要從胸膛里蹦噠出來了——
不知是否可以用炸開來形容那種感覺,兩個人事隔這麼多年以後,還能有機會一起,那頃刻之間湧上心頭激流足夠猛烈得能讓人有放縱。
男人如何能拒絕得了心愛女人熱情邀請?
而這時候,女人柔軟身體他懷裡綻放成了馨香花兒,她含著淚水淺淺低喃出來那句話,迅速地喚醒了他塵封心裡許多年感官。她那隻微涼小手伸進到他軍襯衣領口解他扣子時,他只有一種觸電般感受。
不會動彈了。
小久今兒穿了件V領乳白色連衣裙,從他角度望去,那天鵝般修長脖子上白皙肌膚泛著透明般光潔,漂亮鎖骨弧線勻稱而誘惑,那微張唇說著一句一句動人話語。
他心裡,女神般無人可比邢小久,比電視上那些花枝招展女明星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此刻,他心潮澎湃,渾身臊熱得要不行了,兩隻圈她腰間大手越來越滾燙……
頭腦中樞失靈!
幾乎沒有考慮,他鉗著她腰肢手就越來越緊,緊緊拉近了她,貼緊了自己滾燙身體,另一粗糙大手用力捧起她後腦勺,俯下頭就青澀而熱情地吻她,深深地吻她,用幾乎要將她吞噬似力度。
久旱男人,得點滋潤那情緒還了得?
他身體不斷地往下壓,而兩個人交織一起四片唇也越來越激烈——
憨直剛毅謝大隊長,化身為獸也不過須臾之間。
那激烈擁吻,那狂放情潮讓剛才還主動勾纏小久姑娘大腦里很就處於極度缺氧狀況,雙手不知道怎麼擺放了,羞紅了臉頰,止住了淚水,憑著本能用手死揪住他手臂上軍襯衣。
死死揪住。
緊張,心口狂跳著——
身體是綿軟得完全沒有了著力點,只能無力地掛靠他身上,任由他按壓到那張『咯吱』作響單人床上。
事實上,窒息又何止她一人?!
初嘗親吻滋味兒謝大隊長大吻得無比忘我,他幾乎完完全全沉溺女人溫軟唇瓣上,腦子功能有些失調,亂七八糟地只有她那句動情話回放——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要了她吧?
真要了她嗎?
不行——
腦子裡突地一陣激靈,老大話也同時腦子裡炸響,此去南疆九死一生,他怎麼能?
等他幡然從迷亂中清醒過來時候,才發現情切之下自己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把女人給緊緊壓到了床上,而身下小女人像個小白兔似瞪著哭紅雙眼溫柔望著他,軟軟身體下意識地緊貼他身上。
眼睛里,滿滿全是情義和鼓勵!
她那眼神兒,刺激得他真想立馬撕碎她衣服,狠狠地佔有她……
可是,那是他仙女,他怎麼能那麼怎麼?
他終還是用幾乎積蓄了一輩子力量抗拒掉了自己內心那股強烈獸慾,意猶未地放開了她軟軟唇,鉗緊她胳膊拉離自己,喘著粗氣直起身來。
「小久,我謝銘誠真他媽畜生,我不能那麼對你……」
半眯著還泛著動情和濕度眼睛,小久望著他赤紅雙眸,她分明看見了他眸底那簇炙熱火焰。
為什麼?!
任何一個女人緊要關頭被喊停,可能都會有她目前這種不太自信感覺,望了望自己身上,摸了摸自己臉,她甩了甩有些暈眩腦袋,難堪地低聲問,「謝銘誠……你,你不要我?」
唉!謝大隊長這頭倔驢,咱該說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呢,還是該說他傻?
漂亮女人送到床上來了,這時候他竟然不幹了。
哪怕他此刻無比鄙視自己,但還是認真替她拉了拉衣服,嚴肅地說,「小久,不是不要……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不能擔誤了你。」
每次執行這種特別危險任務,上頭給死亡名額都會很多,誰也保不準戰役結束后死亡名單里,會不會有他名字。
子彈這玩意兒,可是從來都不長眼睛。
他怎麼能這個時候,要了她身子?
「你要我……那要我吧……謝銘誠……」緊揪著他胳膊,從剛才深吻里緩過氣兒來小久姑娘,呼吸稍順暢了幾分,酒精讓她腦袋很恍惚,幾乎已經忘記了身外那些煩事,何況她也不知道謝銘誠執行究竟是什麼樣任何。
不作她想,她只聽見前半句,他說他不是不要……
於是,她又仰起腦袋去親吻他唇。
兩個相愛人之間,對於這種事,先是拉拉小手,摟摟小腰,接著就得親親小嘴,后必須得滾滾床單,這事兒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漸進,有了一,就會有二,而且不達后目誰都不會滿足那種停步不進關係。
正如此事邢小久。
酒精和跟心愛男人相處激動將小久姑娘殘存神智弄得很迷糊,腦袋裡一陣陣昏厥感讓她只知道想去吻眼前男人,喜歡和他接吻那種感覺,好不容易邁出了這一步,她哪裡會給他機會跑掉?
這一點兒上,她愛是霸道。
不過,他沒有離開讓她這次吻不像剛才那麼慌亂和急切了,眼淚也止住了,不過熱情依舊,溫柔也是無限,手指愛戀地撫摸著他臉,一點一點地摩挲,而另一隻小手繼續著剛才未完成工作,再解開他下一顆襯衫鈕扣。
無意識女人膽兒都挺肥,帶著哭泣之後低啞聲,她還是那句,「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小久,我現不能,不能……你清醒點了,你喝多了,你先好好睡一覺,成不?」
抓緊她手,謝大隊長梗著脖子,心裡那個憋屈啊!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抱著自己喜歡了多年女人,卻不能上,是何等悲哀?
他敢用黨性保證,他自己心裡那份念想比這女人強烈了無數倍——
可是,正因為他是個堂堂正正男人,還是名特種軍人,他必須為她將來先做考慮,萬一,萬一他這次要真他媽不幸死了南疆,她該怎麼辦?她那麼愛惜自己一女人,他怎麼能這種時候逞一時要了她?
「為什麼不能?謝銘誠……為什麼不要我……嗚……」
心思本就脆弱邢小久,被他話激得頓時又陷入了那種即將離別悲傷氣氛里,或者說沉溺於他男人氣息十足氛圍里,猛地收回手,堪堪抱著他,激烈地吻著他,渾然不覺自己現這樣子到底有多誘惑,不知道自己舉動對男人來說是什麼樣煎熬。
她微眯著泛著淚雙眼,宿舍微暗光線里,她狂亂而又倔強地解開了他軍襯衣前面幾顆扣子,然後視線定住了——
她看見了男人胸膛上有些汗濕和糾結賁*碩線條,性感又健康,那上面有一個一個深淺不一傷痕。
男人身體,鋼筋鐵骨一般,全是力量,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真好軟弱。
堅毅短髮濕了,髮際都冒出了細小汗珠。
邢小久猛不丁地眼前這一幕給電到了,絕對是那種一萬伏特高壓電,電得她手足無措,電得她全身發麻,心臟如同小鹿兒亂撞,整個人呆了好半晌不會動彈。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揉了揉昏乎腦袋,又將手將放到那些看著就怕人傷疤上,囈語般低聲問。
「謝銘誠,你疼嗎?疼嗎?」
受不了她手摸著這股子刺撓勁兒,謝銘誠重抓住她作亂小手,搖了搖頭,「不疼,小久,等我回來。」
掙脫他握得便不牢實大手掌控,小久姑娘重將手放他那些傷痕上,仔仔細細摩挲,一點點滑過,輕輕柔柔按摩般磨蹭。
「謝銘誠,你喜歡我嗎?」
謝銘誠愣了愣,低下頭,臉上表情有些窘迫,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悶,有點兒壓抑,但還是老實承認了。
「喜歡。」
「愛我嗎?」
愛?當然愛,可是要讓他說出來,自然臊慌!
張了張嘴,他說不出口。
見他緊閉著嘴呆樣兒,邢小久偏要逼他正視自己情感,聲音裡帶著軟膩盅惑味道,「你愛我嗎?謝銘誠!說啊,你愛我嗎?」
傻傻地看著她,終於,謝銘誠點了點頭。
「說出來有那麼難嗎?」
其實,從上一次拿到那張被他細心貼好照片開始,邢小久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應該是有自己。
只是那時候她以為,錯過一時,或許就是錯過了一生。
而錯過這一切,都是緣於不會表達,所以,才迷失了方向。
「等我回來!」避開她那句話,謝大隊長忍著酷刑般掙扎,耐著性子安撫著她,「小久,我這次去南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能禍害你……等我回來好嗎,我保證,到時候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我不!」
聽到他說到生死,她身子禁不住寒了寒,僵硬手指放他胸前,鬱結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沖著酒勁兒任性地哽咽著吼他,「謝銘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你這樣男人嗎?」
聞言,謝銘誠苦笑,「我……小久,就因為我是個男人,所以才不能這麼干,你明白嗎?」
對啊,有他這樣男人么?
傳出去不被人說腦子有毛病就是生理有問題。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會兒他心裡那裸有多麼強烈,那頭兇猛野獸到底有多急躁,他急得都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吞下肚子里了,這可不是別人,是他心裡心心念念惦記了那麼多年女人,好不容易抱了懷裡,她是那麼美好,他願意忍么?
不願意,可是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是明兒部隊就要開拔南疆,該有多好!
他身上帶著使命,他身上,也帶著特種軍人獨有克制,哪怕此時他眼裡,心裡,手裡,唇邊……全是這個女人氣息,他還是不能輕舉妄動。
愛她,呵護她,絕對不能盲目佔有她。
而眼下這個意識不清小女人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克制力,才沒有像頭野獸似撕了她,把她徹底變成自己。
那啥,心始終是膈著心。
小久哪裡知道他心裡想法啊?
一腔熱情被冷水給澆了,見他完全無動於衷樣子,喝多了酒兒她氣得手指顫抖個不停,情急之下她閉上眼倏地伸手拉開自己連衣裙拉鏈,男人訝異目光中飛地脫掉,就著白花花身子就抱了上去,緊緊貼他胸口。
「我不管……謝銘誠……我不管那麼多。我只知道我要你,其它我通通都不懂,不懂,聽到沒有,我不懂……」
「小久,你……」
喉嚨梗得厲害,叫了她名字,可是望著她頭頂,他卻沒有說出話來。
她肩膀微微地抖動,他知道,她哭泣,大手輕輕觸到她頭,他輕聲說。
「小久,別這樣兒……別哭……」
拉下他大手放到自己胸前,邢小久昂著頭臉上全是淚,「那你要了我……要了我就不哭……」
不講理啊!各種不講理!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一動不動謝大隊長脆弱心理防線其實根本就不堪一擊。
所以,他才不動。
而現手上觸到她溫軟,眼睛里接收到她帶著淚水羞怯鼓勵,他那就剩一根兒稻草自制力,還有多少?
他發誓,他想忍,可是理智再也無法運轉,無法控制自己想要瘋狂她身上馳騁強烈。
那種毫無距離觸感,那軟滑得不行肌膚,都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她手指帶動下,他不由自主地主動摟緊了她,這小女人身體又白嫩又細滑,比水嫩豆腐還要柔軟,還帶著幽幽體香和適度溫熱……
這種誘惑力對他來說,足夠將他好不容易重壘起來心理防線徹底擊垮,而無法抑止男性荷爾蒙,史無前例地瘋狂爆發了。
千般萬般理智飛到了九霄雲外,他猛地將她身體重壓到了床上,便俯下身去瘋狂地吻她,幾乎是咬著牙齒悶聲說。
「邢小久,希望你明兒醒來不要後悔!」
身下那酒精上頭小女人接了他話便喃喃低語,「不,我不後悔……謝銘誠,我是你,我不後悔……我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
胸口如同被悶雷擊,是他么?邢小久是他……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覺得有這麼滿足,他女人就他懷裡,還有什麼可想呢?
什麼那些理智,滾他媽蛋!
現腦子裡還殘存唯一意識就是深深地,真實地擁有這個女人。
理智一開匣,行動便如脫韁野馬,毫不遲疑大手順著她那弧線優美腰線便急切地往下滑動,那長年握槍手指帶著粗糙觸感,讓處於情緒激潮中女人不由得一陣一陣發顫,情不自禁地喚他……
「謝銘誠……」
「謝銘誠……」
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上就放縱一次吧!
他悶著頭也不說話,額頭上那汗珠子便顆顆地滴到她身上,大手上是青筋暴脹,飛地解開了彼此剩下束縛,衣服褲子裙子內衣小褲落了一地……
與男人肌膚接觸,那滾燙身體讓小久酒精刺撓大腦清楚了一點兒,看到彼此光裸,那俏臉兒有些無地自容地埋入他肩窩,「謝銘誠,你,你你那啥……一點……」
謝銘誠微微低下頭,將汗濕額頭抵她額際,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片刻后才抬起頭來,與她目光對視,深深地呼吸好幾下,才略略緩緩了不斷翻滾升騰慾念,憋著身下那幾乎要爆炸脹痛感,他認真問。
「小久,你真要做我女人嗎?我后問你一次,你腦子清楚嗎?」
忘情地抱住他脖子,小久姑娘那目光落他身上那些傷痕上,心疼直落淚,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從他脖子撫摸到胸口,一點一點掃過。
她輕輕撫摸著這個有些陽剛,有些溫和,有些粗獷,又有些傻呆男人。
一再地保證,給他鼓勵。
「真,謝銘誠……真……我喜歡你,我真要你……」
心裡一盪,謝大隊長漆黑瞳孔里猛地盪開了一層波光,嘴唇覆上她。
激烈,熱情。
這個吻,兩個人都很投入。
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接吻經驗,而這一來又是這麼激烈地擁吻,女人整個人就軟了,被男人牢牢地抱住感受著他身上熱量,還有一種她無法描繪男人氣息,很濃烈很濃烈,像似那種戰場拼殺出來雄性生物征服氣息。
這也是,她一直喜歡吧。
這種東西是不是學,也不是做,而軍營成長磨練中一點一滴鍛鍊出來,滲透到了骨子裡,能讓女人心動軍營男人特殊魅力,當然,這也是她一直都非常稀罕。
腦子裡暈暈乎乎,她享受著他熱情吻,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將雙手環他腰上,沒長骨頭似將自己身體依託他身上。
「謝銘誠……謝銘誠……說你愛我……愛我……」
男人還是悶著頭不說話,不過卻一下一下親吻著她,越發激烈起來——
沒有得到答案小久姑娘條件反射地想要伸手去推開他,想聽他說他愛自己?!
然而受過特種訓練男人反應是何等迅速?
他伸出大手就緊抓住她雙手往壓抑住她,然而將她整個緊緊固定身下,溫熱吻她唇上不算熟練地淺嘗著吻著她,即便使了很大勁兒,還是難逃那股子生澀勁兒。
后關頭……
男人將她抱得越來越緊,似乎不想給她一點兒喘息機會,又將她整個兒固定住,而這樣姿勢讓彼此加貼合一起。
她心跳,加!
怦……怦……
她臉蛋兒紅得厲害了,不敢再望著他,有些羞澀地閉上眼,「……我……謝銘誠……你……謝銘誠……」
意思想表達出來,可是卻說不出口。
「嗯。」悶悶地答應一句,謝大隊長顯然懂得了她意思,她怕,心裡也揪得死緊,呼吸越發急促。
那顆心,被她話弄得心襟搖曳不停。
身下女人,不知道是羞,臊,還是酒精給刺撓,那小臉兒泛著水嫩粉紅,像花瓣兒似夢幻,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就那麼望著自己,長長睫毛還帶著哭過薄薄水霧。
這絕對是讓人犯錯誤女人。
「謝銘誠……」女人咬著唇直搖頭,他胸口蹭來蹭去地輕聲抽氣,又像是意亂情迷時喟嘆,聲音細小得如同蚊子嗡聲,帶著哭腔,「我不舒服,我怕……你……怎麼……」
丟人啊!
明明這都是她自己要求,結果心臟跳得歡也是她,難為情還是她。
女人綿軟聲音無異於火上澆油,將男人狂亂思維燒得為徹底。可是聽到她軟軟呼疼,他喘著粗氣就將下巴停她頭上,安撫似拍著她,「好了,好了,我們不做了。」
心裡掙扎著,小久不解地抬起頭來,眸底水霧一片,「你不是應該很有經驗么?怎麼……怎麼?」
到底還是問不出來。
脹紅了黑臉,謝大隊長有些閃爍視線落了她臉上,望著她那白得透明肌膚,覺得腦袋有些發暈了,喉頭緊了緊,抱著她力道重了又重,越來越用力。
「小久,我要說……沒有過,你信嗎?」
腦子迷濛了兩秒,邢小久微應了一聲,出於本能地瞪大了眼。
老實說,這個意外有點突然,她還真不太敢相信。
「小久……」只是叫了她,男人目光有些閃躲,有些急切,想要解釋,又有些不好意思,終還是閉了嘴。
「真?」邢小久皺了下眉頭,還沒有從這個意外里緩過勁兒來。
低頭望著她,老實謝大隊長說得很誠實,「嚴格說來……也不是。」
心裡一窒,小久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雙水瞳望向男人眼底,只見他那雙被熏染眼睛里,跳躍著火苗兒非常清晰。
窘迫地望著她,謝大隊長有點放不開,喃喃地開口,「當兵男人么,那啥,那手……」
27歲邢小久到底也不是啥都不懂小姑娘了,聽了他似說非說話,一張小臉瞬間紅得像兩個紅富士,咬著下唇將臉埋他肩窩上輕輕呵著氣:「謝銘誠,我原來還不知道,你這人看著老實,竟然這麼壞……」
「壞嗎?……呵呵!還有壞……」
彼此,都很動情。
然而,可憐謝大隊長終究是青澀男人,一顆心又太過顧及身下小女人,見她疼得皺眉就不敢動彈,憑著那點兒本能足足折騰了十來分鐘,依舊還原地停留……
兩隻手心裡沾滿了汗珠,女人手指緊攥著床單兒,又羞又急又痛,緊張得整個人都激烈地顫抖,「謝銘誠,你……我……我……」
她很疼,腦子裡雜亂無章圖像開始暈乎起來——
她拚命想忍著,覺得已經要暈過去了,酒精這玩意兒,也不是個好東西……
滿頭大汗謝大隊長,看到她疼得直哆嗦,心疼啊,「進不……」
這邊兒他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兒女人不知道是疼,嚇,急,還是酒勁兒直接衝上了腦袋,身子一軟,稀里糊塗地睡了過去。
動作倏停,謝大隊長撩開她額際頭髮,眼前小女人雙頰一片緋紅,額鬢上是汗濕。
心疼了一下,他啞著嗓子輕喚。
「小久,小久……」
沒有反應,他真心有點兒崩潰了。
忍耐高難度腫脹般疼痛,他爬起身來,將女人抱進了隔壁浴室清洗。
得醉得多厲害?溫水將她洗白白了,小久姑娘也完全沒有醒來,只是狀似舒服哼唧了兩聲。
可憐了謝大隊長,將她拾掇乾淨又替她穿好衣服放到床上,自己又急沖沖地去沖個整整三十分鐘冷水澡滅火。
后,苦笑著躺了她身邊,和她擠一塊兒。
關上燈,他卻了無睡意。
環抱著懷裡柔軟如棉女人,他粗糙手指她臉上摩挲著,還得控制住不斷湧上生理渴望,這簡直就是自虐。
微微低下頭,他黑沉眸子望著她閉合著雙眼,被屋外月光投下一圈兒暗影,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告訴自己。
一定要活著回來。
即便不為了別,也得為了他女人,他謝銘誠女人。
……
似乎沒有過多長時間,他宿舍門外就有值班士兵過來敲門。
「隊長,兩點半了。」
兩點半了,該準備出發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他輕輕地爬起身來,沒打擾熟睡女人,替她蓋好那床軍被,輕輕她額頭上吻了吻,才走出了房間,輕聲兒命令:
「十分鐘后,吹集合哨!」
「是!」
再次進屋,他怔怔地著沒點兒知覺女人……
兩分鐘后,他將房門緊緊闔上,徑直下樓離開了。
——★——
邢小久是被一聲聲尖銳哨聲驚醒。
天亮了?!
這是她第一反應。
腦袋好痛啊——這是她第二反應。
估摸著天亮了吧,她剛才迷迷糊糊做了好長一段春夢,整個人像踩雲端起,身體軟綿綿,而夢裡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謝銘誠,那感好舒服好舒服,她一直輕飄飄,怎麼睡過去也不知道。
她是不想醒,那個夢太甜了,太甜,甜得她想繼續回到夢裡去……
不對,謝銘誠要走了,她不是做夢——這是她第三個反應。
腦子像被雷劈了似,她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掀開自己被子,愣愣地瞧了瞧自己身上穿得好好衣服,試著動了動身體,並沒有她想象那種疼痛。
然而,正因為如此,心裡酸澀得不行。
她恨死自己了,恨自己不爭氣,為什麼要貪杯,恨自己太過嬌氣,怕什麼疼啊,每個女人不都要經歷一次么,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堅持一下,恨自己為什麼會睡了過去了?
慌不迭地爬起床來,她拉開窗帘往樓下望去。
大操場上,有著不太真切燈光,她看不太真切,卻可以憑著想象弄明白那副畫面——
著裝整齊士兵們正迅速從營房裡跑步集結,畫著看不清臉偽裝油彩,穿著沙漠迷彩服,提著微型衝鋒槍,背著統一背囊,纏著彈袋,戴著手套,戰鬥靴踏得錚錚響——
而背對著她那個挺拔男人,站隊伍正前面。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高大背影,讓她緊緊地揪住了自己衣服,身上似乎還能聞到屬於他氣息。
謝銘誠……
謝銘誠……
她默默地心裡喊著,卻沒有跑下去叫他,她得要讓他好好離開,好好回到京都,而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跑下去動搖軍心。
因為,他是個男人,是個軍人,還是個總是執行危險任務特種軍人。
想到戰場上那種腥風血雨,她心,不住顫抖。
遠遠,他渾厚聲音穿透晨曦薄霧傳了過來,似乎是做著官兵們戰前動員——
「同志們,紅刺特種部隊是啥,就是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打戰,特別不怕死部隊,咱們比敵人強就是不怕死鋼鐵意志,我們就是敵人惡夢……」
說到這兒,他似乎意識倒什麼似停頓了一下,似乎回了一下頭,望向了宿舍樓,頓了兩秒才壓抑著自己情緒轉過頭繼續說。
「紅刺榮譽,是先輩烈士們用鮮血鑄就,做為共和國特種軍人,我們眼裡沒有和平時期,戰爭才是我們使命,祖國需要我們時,我們就是捅向敵人心窩尖刀,光榮紅刺特種兵,我們名字,叫紅刺!」
「吼吼吼…殺殺殺…紅刺精神永垂不巧……」
「我們名字,叫紅刺……我們紅名,叫紅刺……紅刺精神永垂不巧……」
大操場上,傳來一陣陣士兵們激情澎湃嘶啞吼聲,聽得人熱血翻騰——
「報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
「報告隊長,隊伍集結完畢,請指示。」
「現對時間,七月五日凌晨三點十分,四點之前必須抵達東方紅機場。現我命令,部隊進入緊急戰備狀態。私人通訊一律禁止,包括我自己。」
「立正——向右轉——跑步走——全體登車……」
「預備……唱……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
隨著一輛輛載滿裝備和戰士軍用物資和車輛緩緩駛出營房,那一曲《團結就是力量》鏗鏘有力聲音慢慢消失了天鷹大隊空蕩天氣里……
而整個人軟軟地趴窗戶上邢小久,還滿臉都是淚水輕輕吟唱: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
今天,是周六。
難得三七小美妞兒沒有來打擾,昨兒晚上也喝了兩杯小酒連翹一直睡得迷迷糊糊。
迷糊間,還是有點兒奇怪,不用上幼兒園三七怎麼也沒有來鬧她?怎麼也沒有人來叫她吃早餐?捋了捋頭髮,她習慣性往旁邊位置摸去,果然不出意料,空蕩蕩。
火哥又走了!
等她睜開眼睛一瞅,已經上午九點了。
思緒迅速回攏,昨兒晚上事兒映到腦子裡,不用猜,火哥一定是去了東方紅機場送部隊開拔了,心裡頓時便有些糾結了,此去南疆,幾千公里,阿彌陀佛,但願都平平安安回來吧。
當然,這是自欺欺人說法,那種危險對戰,完全零傷亡,幾乎不可能。
她緩緩地下了床,看到床邊兒疊放得整整齊齊衣服,心裡微微一暖,知道是他男人給準備,順手就拿起來給套上了,然而越是對比自己現幸福,想到小久和謝隊,心裡越是替他倆酸楚。
因為昨晚上都喝了不少酒,衛燎和爽妞兒還是兒子衛舒子都直接睡景里了。
所以,她一下樓瞅到正客廳裡帶著三七和衛舒子玩耍爽妞兒時,就明白為啥三七沒有來鬧她了。
很顯然,衛大少爺也不,指定是和火哥一起走了。
「起來了,晚上又沒睡好……」看著她迷迷糊糊樣子,爽妞兒一臉賤笑望著她。
知道她心裡琢磨什麼,連翹舒展舒展自個兒胳膊腿兒,表示自己身強體健,瞪了她一眼,才又笑了,「你們吃過早飯了沒有?」
「早吃過了,趕緊去吃,吃完了陪我去逛街……」
這爽妞兒做了媽之後,對逛街這項運動興緻沒減半點兒,反而越發增加了。
不過連翹倒也沒有沒點兒反對,第一,她現心裡忒鬱結,正好找點兒事做岔開那份心思。第二,有個不好啟齒事兒,她準備再去幫火鍋同志買幾條內褲,那麼大個老爺們兒,外面多大個面子,結果還穿著幾年前內褲,多瘮人啊!
剛瞧到時候,她心裡那股子勁兒憋了半天,差點兒就哭了出來——
因為,他不用說,她不用問,但她也能知道他這麼做意思。
這幾年,他都想自己啊!
心裡有點兒小甜,有點兒小酸,多自然是大大堅定——不管今後怎麼樣,她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了。
自己經歷過分離,再看到別人分離,心裡那股子難受勁兒,是受不住。
對小久,對謝隊,感同身受!
……
匆匆吃過早飯,收拾好兩個小孩兒就出發了——
爽妞兒開車,兩個女人,帶著個兩個小孩兒逛街,說來真是一件兒再閑適不過事情了。
身邊沒有了老爺們兒折騰,兩個女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嘰嘰喳喳時間過得很蠻,而三七小美妞兒是猴兒精似,大姐姐范兒十足,帶著三歲衛舒子,五分不耐煩,五分惹不起,樣子可拽了。
不過,衛舒子卻黏糊她得緊,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相處,比跟他媽還跟得緊,楞是亦步亦隨,姐姐長姐姐短,讓三七暫時壓下了對幼稚還愛哭鼻子小男孩不滿。
小孩兒都喜歡和小孩為伍,還真是沒有錯。
笑著,鬧著!
京都天氣,挺好,天藍藍,草綠綠,這麼一閑逛啊,人心景似乎也好了不少,那些個煩躁是去了很多。
人嘛,不管怎麼說,總歸得面對現實事情。
要說這京都城,說大真挺大,說小半點兒也不小,可是,碰巧遇上熟人事兒還挺容易發生。
當兩大兩小四個人買好了東西下了春天百貨大樓,剛到停車場找到自己車,還沒上去呢,連翹就瞧到前面不遠處從車上下來男人,杵那兒直楞楞望著她,一身兒警服整整齊齊,瞧著那肩膀上警銜,六年不見,丫還升職了。
片刻之後,車上又下來了一個漂亮小女人,纏他手腕上說不出來親熱,瞧著他倆手上成對戒指,估摸著,不是他老婆也該是未婚妻什麼吧。
六年,世事變遷,人也長大啊!
「喲嗬,我說這誰啊?不是佟大少爺么?」
誰先出聲兒是爽妞兒,她熱情地晃了晃手裡購物袋,出聲兒招呼著愣神佟加維。
自從上次他被火哥打斷了肋骨那事兒之後,不僅僅是連翹,就連爽妞兒也沒有再和他聯繫過,就怕他那高層父母不喜歡。後來他打電話過來,她倆也都是各種理由拒絕。
再然而,隨著連翹『死亡』,他慢慢也就淡出了爽妞兒生活。
沒想到,好巧不巧,還能遇著!
不過這會兒么,佟大少爺眼睛是直,人是傻,英俊外表下一顆心不會跳了似。
翹妹兒,真活著!
真活著,他有些激動了!
他前些日子就聽人說,太子爺死去老婆又活著回來了,他有些意外,但不太敢相信會有這種好事兒,可是連翹手機號碼早換了,他也找不見她,至到現他親眼見到這個死而復生女人,才不得不感謝上蒼垂憐!
尋思著自己那點心思,他好半晌都沒有動靜兒,事實上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那麼傻愣愣地望著連翹發獃。
她旁邊兒打扮得挺美小姑娘望了連翹好幾眼,才又轉過視線兒來歪頭看著他,滿臉含笑地拽了拽他手,提醒他道。
「老公,傻啦?你朋友叫你呢!」
見到他傻勁兒,爽妞兒旁邊拉著衛舒子手抿著嘴兒笑。
不笑不行啊!這衛大少對連子那份兒心,她到是早就知道,可是有用么?早就過眼雲煙,都結婚生子了,過勁兒了——
老實說,連翹也突突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以前兩個人做哥們兒做習慣了,還是現年紀大了懂得了男女間那點事兒,她那麼多年之後,再次與佟大少眼神兒對視時,才第一次從他眼裡發現了蘊含那些不一樣情緒。
而他旁邊那個老婆,長得頗有三分像自己眉眼兒啊!
幻覺么?!
好半晌兒,他旁邊女人搖晃下,佟加維終於緩過那股勁兒來了,痴知地望著連翹感嘆:「翹妹兒,你命真大!」
「死不了!」
噗哧一樂,連翹做懵懂狀拉了三七,和爽妞兒一起主動走過去,笑眯眯說,「三七,這位是佟叔叔,這位是?……」
說到這兒停住了,她也不知道怎麼介紹了。
佟加維瞥了她一眼,挺矯情地撓了撓頭,語氣複雜地開口,「那啥,翹妹兒,我結婚了,這是我老婆,葉絡絡。」
向葉絡絡點過頭問好后,連翹和爽妞兒又讓兩個小朋友叫葉阿姨好。
此情,此景,不勝唏噓。
幾個人互相寒暄了好一會兒各自近況,連翹心裡突然惦記起了幾年前那個被火燒過老太太來。
現佟大少都結婚了,他不可能還養個老太太招媳婦兒嫌棄吧?想了想,她還是問了出來。
「佟大少,那個老太太,她怎麼樣了?」
完全沒有去注意他老婆臉色,佟大少那視線始終就專註地落她身上,聞言認真嘆了口氣。
「她還住我那個花園別墅里,我結婚後另外找地兒住了,請了人照看著她,空閑了也過去瞅瞅,人精神和身體都挺好,經過這些年治療,腦子也清楚多了,就是不太愛說話了,整天悶著頭,也不和人交流。」
老實說,這事兒還真是連翹沒有想到。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佟大少爺能始終如一養著一個陌不相識老太太,這精神完全可以評選全國十大傑出青年了。
對她豎了豎大拇指,連翹擺了個蠻真誠笑臉兒,「丫,真不賴,精神可貴,改天我去瞅瞅她!」
一把揮開她調侃手,佟加維心緒很亂,「行,前兩年我給她燒焦臉弄了弄,人吧,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可怕了,就是見天兒陰著臉,有時候自言自語幾句,有時候整天不講一句話,挺膈應。」
將三七抱了起來,連翹笑著說,「行啊,那就這樣兒,我去時候再聯繫你。」
看著她要走,佟加維心裡一萬個糾結,可是卻沒有任何立場留住她。
他煩躁撓了撓頭,好不容易才勾出一抹笑容來,「打我電話,號碼還是那個,沒有變,一直沒有變……翹妹兒,這些年過得還好么?」
「呵呵,你瞧我不是蠻好?生了個漂亮閨女,不愁吃喝不愁嫁,挺好。」
連翹很巧妙應對,不算生份,也保持著朋友應有那個度。
而旁邊瞧著他倆嘮嗑葉諾諾,心裡也是清楚知道佟加維看那個女人眼神兒不對勁兒。
事實上,他倆結婚雖然才一年,這佟大少對她還是挺好,生活上也很照顧,完全沒有之前她所擔心那些花花大少爺脾氣和稟性。
只不過,打從認識他開始,聰明她就知道,這男人心底里有一塊兒地兒是不能去觸碰,裡面兒藏了個女人,而且知道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
但是他不說,她也就不問。
直到現看到跟前站著這個女人,她終於明白了,也明白了當然佟大少爺為什麼就娶了自己。
不過她也不計較這個,兩個人都結婚了,搞外遇什麼別說不可能,就算可能又怎麼樣呢?現下這個社會,像這麼有皮相又有錢男人誰不是花花腸子,上趕著撲上來女人都多得很,心裡藏著個女人就藏著吧。
她還真就沒有想過他能對自己從一而終。
甭管怎麼說,總比嫁給土大款或者給中年富商做二奶強吧?
又閑扯了幾句,哪怕佟大少爺再戀戀不捨后也得揮手告別了!
上了車,當爽妞兒開著車剛繞過春天百貨那幢大廈時,連翹視線卻不經意掠過車窗時,意外地發現了一抹熟悉人影。
微微佝僂腰看上去健康了不少,那個老太太正從另一幢大廈樓下緩緩經過,走路速度極慢,像是散步……
呀!
心臟微跳,這可不就是佟大少爺收養老太太?!那個以前傻傻叫她媽媽老太太?!
情不自禁,她抓緊了前面椅背,伸過頭去拍舒爽——
「爽妞兒,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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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這裡說兩點哈。
第一,因為錦沒有把握好尺度,弄得審核過不了關,遲了一個小時,鞠躬——
第二,謝謝大家月票,砸得很爽哈,繼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