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米華麗的視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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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意志測試?!
邢烈火喉結一滑,心裡一愣,這個小妮子——
心一下懸了半空,以後還真不能隨便讓她喝酒了,一喝酒准得壞事兒!
手托著她光滑細緻下巴,他極力隱忍著那股子勁兒,伸出手掐了掐她笑得像個狐狸似小臉兒,才將她小身板兒穩住斜躺自個兒懷裡。
然後,他便不再理會她,轉而和謝銘誠繼續剛才話題。
有外人場時候,邢爺還是比較自律,前排一個司機一個謝銘誠,讓他沒有發揮戰爭力餘地。
「火哥……」哪裡肯依?連翹軟軟一笑,又慢吞吞地爬了上來,繼續湊到他耳邊低低呵氣兒,「我要……十八摸!」
瞧!
這個色女喝醉了,完全暴露了她狐狸本性,她想念他輪廊,他骨骼,他那充滿男性美曲線,還有要床上奔放里那活力勁兒……通通都想!
沒錯兒!
連翹同志還沒有成為光榮特種兵前,已經光榮喝醉了。
可她偏偏還是一名特種兵,意志力較常人又大為不同,她醉了還能想事兒,臉燙得跟發燒似,卻能依靠她超強意志力作出一些常人所不能行動來。
總結一下就是——這丫酒品很差,但腦袋瓜子很靈活。
此時,夜色正暗,適合幹壞事兒。
邢烈火靠椅背上,雖說喝了點兒酒,但他思路非常清晰,跟謝銘誠探討著即將到來演習部署依舊有板有眼。
作為這次演習紅刺方面指揮員,謝銘誠做事也挺較真兒,「老大,希望這次演習不要又搞成了『演戲』,真正有意思軍演還是要有對抗性強才有搞頭,要不然,白瞎了兄弟們那身兒功夫。」
「嗯,到時候演習場136和15高地上,各設一個觀察站,人員要是不夠,你從天狼和天貌各抽一個加強連……」
「依我看,公安那邊反恐大隊和特警戰鬥實不敢恭維,說白了,這都是為了騙上面經費做面子工程,老實說,跟他們聯合演練,兄弟們心裡都憋屈呢……」
特種兵個個喜歡做急先鋒打頭陣,小夥子們誰不是血氣方剛豪情萬丈,那勁兒一湧上來,摁都摁不住,可是……
撥開那作怪小手兒,邢烈火沉吟片刻,提醒道,「別輕敵!」
強忍著身上燥熱,邢爺跟謝銘誠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而戰神汽車大武同志操控下穩穩噹噹地行進著。
連翹喝了酒腦袋飄,身子是東倒西歪,別瞧著她人雖歪,可她那隻小手兒卻一點兒不歪,十打十不老實,準頭兒挺好。
醉掉是人,腦子只醉掉一半,酒能壯膽還能添色,她這會兒撓心撓肺起了點小心思……
話說是啥小心思呢?——這絕對是能要火哥命想法兒啊,醉酒翹妹兒做事兒能分場合不?
很簡單,不能!
將自己整個兒地貼了上去,她抬起兩隻小手將男人脖子輕輕環住,順勢他唇瓣上印上一吻,再一點點往下滑動,小舌尖兒那凸起喉結上,來回地滑動著轉圈。
頭往下,再往下……
鬼使神差,她忍不住就往他那散發著熱氣核心移近,解開了那礙事兒褲扣兒,精準無誤探了進去,一點點探了進去,纖細溫軟指腹就那麼將他牢牢握住,再慢慢收縮。
操!這個女酒鬼!
邢爺身子一抖,氣得夠嗆,恨不得掰開這個小妮子腦袋,看看那裡面裝都是什麼豆腐渣兒?可他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呼吸急促了,勃了,燙了,實忍不住了——
「嗯……」
一聲似痛苦又似歡愉悶哼,讓前排正與他討論戰術理念謝銘誠有些莫名其妙。
「老大?咋了?」
該死女人!
邢烈火半是無奈半是惱火推了推她,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死瞪著歪著腦袋女人,竟半晌沒講出話來,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喜歡這種感覺,恨不得立刻將她給舀下,嵌入骨血里去。
可惜,他不能……
一伸手將她惡劣小手緊緊地拽住,另一隻手順勢她屁股上掐了一把,提醒她老實點兒。
深吁了一口氣,他好不容易才維持著自己一貫冷靜,從齒縫裡迸出一句話來,「沒事……你繼續說……」
「好,老大,我是個粗人,我就直說了吧,這演習吧,從軍委那邊兒態度來看,倒不是僅僅想讓反恐大隊來湊湊熱鬧,誰都知道這兩年,給反恐大隊添了許多高端裝備……老大你看怎麼整好?」
「利用咱自身優勢好,第一,小分隊突襲……」
打了個呵欠,連翹撅嘴了,有些執拗地想,這男人這時候還能有條不紊說出第一,第二,第三來,當真有這麼能自控,當真是天生領導者風範,當真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喟嘆一聲!
這正是她目前不樂意看到。
她偏要看他失態是什麼樣子,偏要他崩潰,偏要他爆發!
酒品不好女人思緒都是不太正常,原諒她變態吧,咬著唇思索了半晌,她想到一出必殺技。
她再次滑到他懷裡,微笑著,笑得多嬌,多艷,多媚,臉蛋兒紅撲撲,一雙瀲灧醉眼朦朧中添曖昧,像少女般嬌憨地環上了他腰。
熟悉懷抱,讓她腦子有些錯亂,膽兒肥了,肥到看不見車窗外路上還有行人,看不見前排還坐著司機大武和中校謝銘誠,看不見被污染后早就不再耀眼繁星和月亮。
頭一低,小腦袋直接壓了他襠部,小手兒一把抓住了他命根兒,對著那大寶貝她就這麼蹭了上去!
唔!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兒,這一下,邢爺那腦子『嗡』地就炸開了了,如同一隻靈魂被同時引爆油桶!
「你……」
一個『你』字聽上去忒彆扭,連他聲音都顫了,攥緊了她手臂克制著急欲宣洩情緒。
這個小東西,簡直是……
那火兒,猛地竄了上來!
該死,一會回家不狠狠收拾她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重重一唷,他用力將腿上腦袋拉了起來,順手她臉上擰了一把,拉下軍襯衣掩飾高高支起地兒……
太過專註考慮演習謝銘誠並沒有查覺後排異常,還繼續說:
「老大,還記得上次演習時候,那個副軍長大言不漸要滅了咱們,結果一個師兵力陣亡,連咱毛都沒摸著,還敢提什麼戰鬥力?真打起仗來,那幫飯桶只能給人做靶子打……」
完全聽不清謝中校同志說啥,邢爺這會兒腦子有些突突,懷裡小女人不要命地再次撲了過來親他兄弟,那渾身如同螞蟻鑽心似痒痒,氣血逆流,不由得隨口應道:「嗯,這事兒你抓緊落實。」
「老大!你沒事兒吧,我聽你聲音不對?」
請原諒一下吧,謝隊長同志還是一個老處男,一路軍營走過來,女人腥兒都沒嘗過,又是農村兵出身,男女情事之上老實得都不行了,他哪裡懂這個啊……
「我……沒事兒!」
事實上,火鍋同志這種意志力真是超常,換了誰能抵得住烈焰紅唇?自己挺稀罕女人口活著,還能忍住就有鬼了!
感覺到那傢伙顫抖,連翹咧著嘴就笑了,不過,雖看不清他臉色,但看到他還能穩穩地坐那裡就特別礙眼兒。
火哥啊,你真心行!柳下惠都比不上你嘞!
這麼一個男人,他脆弱玩意兒被人玩著,還能如此鎮定,眼神還如此冷冽,說話還能如此乾脆。
叫你裝,叫你裝,本姑娘繼續……
給它染上了酒香,她越發覺得火哥家寶貝挺好,於是又湊了過去,輕輕含住他光滑尖端,用舌尖觸了上去,像細絨一般觸感,真細膩……
像研究什麼高深課題似,連翹同志真喝醉了么……
事實上,真醉了!
不醉能幹出這麼丟人事兒么?
像個傻子似研究著,她就那麼挺傻挺乖地抱著它,不分青紅皂白地慢慢吃,可不就是醉得厲害女人才幹得出來?
「老大?!」
「老大?!」
聽著謝銘誠不太真切聲音,邢爺腦門兒上開始冒細汗了,暗暗咬著牙,心裡忖度著,這個小東西是非得要他出醜不可了。
老實說,他不太知道謝銘誠說什麼了,好不容易將大腦理智拉了回來,清醒了一些隨口吩咐,「一定要……注意人員安全……」
「好!」
豎著耳朵想聽老大指示謝銘誠有些蒙了,他家老大一向頭腦敏捷,雷厲風行,怎麼半天才說一句話。
……而且,說出來話,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嘛!
那啥,是因為隔著椅背原因么?怎麼總覺著他聲音怪怪,沙啞低暗得太不正常。
不是喝多了吧?
有些不放心,他又喚了一聲兒:「老大,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悶哼一聲,邢烈火狠狠將腿上小腦袋制止住,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平復著悸動不已心緒,冷靜地開口:「沒事兒。」
話說,他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心裡怦怦狂跳著,懷裡這小妮子舉動,完全就是為了把他弄瘋!
小畜生,今晚上,別指望還能睡覺了。
從任何一個男性眼光來看,沒有人會不喜歡女人這樣舉動,尤其是連翹這種絕對能讓男人發瘋尤物做這種事兒。
這是一副什麼樣光景?她小臉蛋兒就那麼貼他已經立正那處,唇角抵著他,偏偏她嘴小又含不進去,每一次都是輕輕地掃過去再掃過來,一吸一吮,偏偏這樣兒,比任何挑逗都要煽情。
這個封閉而私密空間里,她一點點地撫慰著他,每一次觸碰,都能讓他全身血液逆流一次!
再一次,他真要瘋了。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真想把她抓起來狠狠地乾死這玩意兒!
一伸手,他猛地一把將玩得歡女人提了起來,迅速捂住了她要出聲兒小嘴,沉著一張冷臉,低下頭,湊近了她耳朵,「找死?」
連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盯著他臉看,一動不動地仔細瞧著他深邃五官,心裡蕩漾不己,哪裡還能聽得出來他怒意?她眼睛里,渀佛看到了日月光暈一般膜拜。
她男人,就這光暈里,渾身散發著無比倫比性感與冷傲。
酒壯慫人膽,她有些情難自禁了,好色因子被完全激發了,她被他迷死了。
倏地……
她一把揮掉他手,爬起身來猛地環住他脖子,直接舀唇去堵他嘴巴。
這突如其來吻讓邢爺徹底崩潰了,她靈巧小舌頭就那麼直接纏了進來,不停地他口中攪動,將他思路,將他權威,將他理智通通攪得亂七八糟。
小娘們兒,真欠收拾!
為了避免被圍觀,幾乎同一時間,邢烈火一把按下了戰神汽車隔窗。
這一下……
即使再遲鈍,前排兩個大頭兵也知道咋回事了,互相對視一眼,趕緊閉嘴裝聾,恨不得把耳朵給租借出去。
……
一個爆粟砸她腦門兒上,邢爺涼薄唇吐著粗氣威脅:「小酒鬼!你不要命了?」
火哥,行了,你甭裝了吧!
不理會他,連翹又纏上去吻他。
很用力,很用力,纏得他要瘋狂了,腦子裡一陣激靈后,他抓住她腦袋就蠻橫地往身下按,只讓他嘗點兒甜頭哪能行?這會兒他要是得不到一個痛,他得被急死。
心裡激蕩里,暗啞聲音就她耳邊蠱惑響起——
「小妮兒,讓哥美美!」
今晚上女人很聽話,她嘴小,可那小舌頭卻能變幻出一萬種花樣來,她倒是乖乖地埋那裡,纏住他,勾住他,輕輕吮,重重吸,伴著她像得勝將軍一般愉輕哼,聽得他意亂情迷。
該死女人,究竟哪學這麼多花樣兒?
終於,那觸碰讓他越來越失控了,哪怕她自始自終都沒有包容過他,只是那樣接觸挑逗舔和弄,卻足以讓他全身緊繃,煎熬得像油鍋里一般。
而這時,汽車適時一陣顛簸。
「妮兒……」
胡亂地一聲親昵地呼喚,一聲愉悅地申吟從他喉間冒出,他噴了!
這樣**,絕對是荒唐。
可對某人來說,卻帶著致命誘惑,那怕過去很多年,他也永遠忘不掉這勾魂兒一幕。
這樣女人,讓他那顆心啊……千種風流,萬種柔情都不能數描述。
如同被一根細細線心頭繞啊繞啊,這樣女人,這樣女人……
他又怎麼控制得住她勾引?
如釋重負一般,他撈起她來緊摟懷裡,她耳朵邊低沉地吼:「一會回去再好好弄興!」
「火哥……」酒醉女人胡亂地叫著,親昵得嬌軟聲能讓男人化成水。
綳著身體,他捧住她腦袋,將唇抵著她額頭,聲音沙啞,「小畜生,哪學?」
哪學?學啥了?
腦子不太清醒女人,哪知道自己做了多麼離譜事,前座還有兩個人兒呢,她竟和他後面亂搞。
「……」
好吧,醉鬼從頭到尾都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重重地她額上啃了一口,邢爺低沉哼哼,「敢招惹老子,知道下場么?」
抽一抽唇,連翹酒精上腦了。
頭一歪,不給邢爺面子睡過去了。
★
等連翹再次醒過來時候,人已經回景里了。
哪呢?
四周是溫熱水,睜眼兒一看,浴室里,確切說,浴缸里,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玫瑰精油香味兒。
她深呼吸一口,很放鬆地小聲哼哼著:「哇,好舒服……」
「還有舒服,你要麼?」
轉眸一瞧,娘也!
火鍋同志那深不見底黑眸掃了過來,那束寒光毫不客氣就盯了她身上,那表情,那動作,像狠不得生吞活剝了她似。
咋了這是?
她招他惹他了?
視線從他冷峻面孔下移,她那小臉上騰地紅了。
眼前,活生生擺著一具赤果果壯碩男軀,展覽似大刺刺她跟前兒晃來晃去,尤其那個地方,一方雄糾糾天兵正展現著他駭人威力。
丫不知道她是色女啊?這膽兒也太大了吧?
酒正半酣,她腦子暈乎乎地,但也明白他說是什麼意思。
舒服么……
她笑得極其嬌媚,卻偽裝著淑女般矜持,矯情她自己都想吐,「火哥,不行,我肚子還痛著呢。」
見她那張小臉紅不可思議,邢爺板著臉問:「什麼不行?」
「……不要!」
這話說得又嬌俏又噁心,她一邊說一邊鄙視著自己,她是醉了,卻也沒有完全醉傻,那汽車上發生事兒,她還依稀渀佛記得一點兒皮毛,那火辣激情場面,她都不免懷疑,真是自個兒干?
惡趣味兒是會傳染,火哥故意逗她,「不要啥玩意?我還說幫你搓背呢,跟你肚子痛有啥關係?」
頓時,連翹默了。
她哪知道,這男人說舒服,是幫她洗澡搓背?
不由得心虛地扯了扯唇角,笑得特別尷尬,伸出手緊緊地勾著他脖子,腦袋湊了過去,啃了一下他不斷滑動喉結。
「火哥!」
「嗯?!」
「我自己來洗吧!」
火鍋同志是越發悶騷了,要吃豆腐就明說么,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低能兒,犯得著洗澡這件事都讓人給包辦了嘛?
好笑看著她臉上不停變幻神色,邢烈火手輕輕撫上她透著紅潤臉頰,那迷死人面容一板一眼。
「不洗,是想老子直接上你?」
斜著腦袋瞪了他一眼,眼睜睜看著他那兩隻手指捏上了她下巴,那飛揚眉頭明顯洋溢著整治她動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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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勾唇一笑,連翹覺著自己大優點就是懂得趨利避害。
雖然火鍋同志這副很拽樣兒非常欠扁。
但,瞅了瞅自己拳頭,既然實力懸殊。
……那,她忍了。
「算我沒說,你繼續!」眼角微微一眯,她將手放嘴邊,狀似無意輕咳兩聲,「邢烈火同志,左邊一點,不對,右邊一點,對對,就那兒,有點癢,用點兒力!」
幽暗眸子一閃,邢爺好脾氣地幫她搓著背,扭過頭重重地咬了一下她唇,「不能太用力,用力你又要喊疼。」
瞧瞧這廝,連翹爽著埋汰著——
「一出口就帶著色字兒,以後叫你色哥算了。」
小樣兒吧,嘟嘟個嘴兒讓他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成,那我叫你啥?色妞?」
邢爺果然是劍走偏鋒,一句話就將女人嘴給堵住了。
暈——
你說倆光不出溜兩口子洗著澡嘮著黃段子啥滋味兒?
反正當媳婦兒那小姑娘兒挺享受,真真是風流倜儻,竊玉偷香啊……可這首長大人就遭罪了,這澡洗得啊,那是心猿意馬,好不容易才剋制住直接將這女人給辦了。
終於把女人給伺候泡好了澡,太子爺才將她軟得要命身體一把抱起來摟懷裡,往卧室大床上一放,自個兒又回去了。火急火燎以極速度將自己洗乾淨,心裡就琢磨著一會兒該怎麼收拾那個小妖精……
然而……
一隻長腿剛邁進卧室,他臉上極其戲劇色彩表情都宣告了一件事,計劃不如變化,那個折騰了他一晚上女人,就那麼披散著滿頭濕發,像個小蛤蟆似就那麼趴大床上睡過去了。
憋屈似眼神兒一閃而逝,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看著那隻太過誘人小狐狸,有一種到口狐狸肉飛了感覺。
即便他作做想上她,身上作死燥熱,難受得差點兒就壓抑不住自己,心痒痒得恨不得能放開手腳她身上可勁兒馳騁,騎死這磨死人妖精……可,他還是忍住了不再去禍害她。
這小妮兒,太累了。
坐床邊,他那雙深不見底黑眸微微斂著,望著睡著了也極不安分砸巴著嘴小丫頭。
不免啞然失笑。
原本以為他婚姻就是一個隨意,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不經意娶回來老婆,會這麼有趣兒,會帶給他那麼多樂,會讓他生命那麼豐富……
喟嘆著,他將她嬌小身體輕輕攬了過來,用大毛巾將頭髮給她醮干,因為害怕弄醒了她,他那動作極其輕柔,輕柔得讓他自個兒都覺得不可思議。
完了,他又去舀了吹風機,將她腦袋耷拉自個兒大腿上,有些笨拙地幫她吹著頭髮。
為啥說笨拙呢?
邢烈火長這麼大,一直都是寸發,從來沒幹過吹頭髮這勾當,就連這吹風機都是他女人住進來后才吩咐人購置,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幫女人吹頭髮。
所以,這動作不僅不熟練,看上去還有些幼稚。
一縷一縷細細撩動,幽香撲鼻,不免有些心潮澎湃,老實說,他憋得真他媽難受,尤其是這樣撩人礀勢,她那剛沐浴過美好身體就那麼若隱若現展現他眼前。
柔柔,軟軟,散著獨特好聞香味兒,撩撥著他心弦。
睡著女人,酥胸半露,唇兒微彎,軟糯嬌柔,乖巧誘惑。
比酒,醉人。
「小妖精,真他媽能禍害人。」這低啞暗沉聲音里,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憋屈。
吹乾頭髮,他輕輕托著她小屁股就將她放回到床上,自己側身躺倒她身邊兒,伸出手緊緊摟住她細軟腰肢帶到懷裡,有些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啄了一口她粉潤潤唇,
然後,緩緩地將下巴輕輕擱她頭頂,一鼻子迷人幽香。
「火哥?!」
半夢半醒,連翹似乎很是享受地往他懷裡靠了靠,習慣性用腦袋蹭了蹭他胸口又睡了過去。
那一盞淡雅橘黃色壁燈光線散發她細嫩白皙小臉兒上,眼睛閉著,羽毛般欣長睫毛微微顫動著。
啜著氣,邢烈火扯過輕軟薄被就將兩個人蓋裡面。
其實,他有多麼期待去探索那塊兒幽地,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此動情動欲,如此沖感覺來得太,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一直自恃清心寡欲邢爺,真認栽了么?
情和欲這兩個字兒,他不是不懂,可以往日子裡從不熱衷,也從來沒有這種非要不可感覺,二十歲那年和易安然戀愛也一樣,說來那個年齡段是男人一生中荷爾蒙旺盛時期,他卻沒有萌動過半點兒這方便想法兒。
多餘精力,他寧願發泄球場上,訓練場上,也不願意跟女孩子虛渡光陰……
那時候邢烈火,家世顯赫,模樣又長得俊,念是一流名事軍校,一身正氣軍裝套他身上,那款兒,那范兒十足帥氣模樣兒,曾經招惹過多少女孩子眼睛?只要他願意,一大把一大把漂亮姑娘都會像蜜蜂似往他跟前兒涌。
可他,就是找不到動欲感覺。
都說**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餓了,得吃,渴了,得喝。**是人之天性,而他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正常,心裡上是有些毛病。
他不是聖人,沒執著去想過這輩子要專情和痴情那些什麼玩意兒,這些東西都是跟他無關,只不過沒有找到合適人罷了。
但關於睡覺這事,他現卻怪異覺得,一輩子只跟一個女人上床,只跟一個女人辦那事兒,實是一種難得幸福,乾淨而恆美。
被子下,他輕輕捉住她小手,握緊,看著她水嫩嫩桃花瓣似小臉兒,他啞著嗓子小聲說。
「小妮兒,真想吃了你……算了,明兒再收拾你。」
明兒!
呵呵,邢爺到底還是心疼了么?
★
近幾日,關注企業聞人都會發現,一條消息迅速風靡了全國。
由境外&國際出巨資購買了國內好幾家大型重工企業,正式成立了名為&重工集團公司,京都商界掀起了一陣惹人矚目狂潮,這事兒不僅對國家還是對商界,都是了不起大事。
作為帝豪集團實際掌權者,邢烈火自然也很關注。
&國際原本就是全球型十強企業之一,這麼短時間成為了國家重工企業龍頭自然是吸引目光事情,可是,&聞布會上,傳聞中屆總裁卻並未露面。
帝豪集團一直有涉足重工這塊兒,所以對帝豪來說,&重工界入,無異於一次不小衝擊,中國市場就那麼大,競爭大了,所佔市場份額就小了,利益必然就縮水,這是必然聯鎖反應。
對於突如其來衝擊,邢小久有些手足無措了,電話一個個來得密集,當然,除了說公事兒之外,每次都會有意無意地問問謝銘誠情況。
對於自家妹子想什麼,精明邢烈火又怎麼會不清楚?
三番兩次跟她說,銘誠農村老家有個對象兒,父輩給定下,雖說兩個人只見過一面兒,沒有什麼實質感情,但那姑娘一直家侍奉他父母,依銘誠性格……
這事兒,真夠嗆!
可惜,性格好強小久偏偏一頭熱扎了進去,這感情事兒么,還真就說不清楚。
這日早晨,晚起連翹速度收拾妥當自己正準備去總部,一下樓就給愣住了。
一向很早就出門兒火閻王,今兒竟反常窩沙發里看&重工那個異常高調聞發布會,看得那是神清氣爽,眉梢舒展間隱隱光華浮動,丫,這是咋啦?
她覺著自己小心肝兒有點顫悠了,心裡琢磨著,這廝是不是又想著算計別人了?
一時間啞然,覺得自己無聊得可以,再不走遲到了被卜亞楠逮到了,吃虧可就是自己了。
悄無聲息地往外走,背後卻響過了一聲兒冷哼——
「去總部?」
廢話,她還能去哪?
但被壓迫慣了人吶,還是習慣性地立正站好就回應:「嗯!」
見她這麼傻憨憨規矩樣兒,邢烈火心裡掠過一抹柔色,這個小妮子,那顆小腦袋裡一天不知道琢磨些什麼玩意兒,有時候乖巧得讓你心疼,有時候倔強得你恨不得大嘴巴抽她。
「給你準備早飯吃了嗎?」
「沒有,來不及了——」起晚了,她哪來時間吃飯啊,可這能怪得了她么,誰讓那個懷抱那麼暖呢?
狠狠瞪了她一眼,邢烈火站起身大步走了過來,撫了撫她小臉兒,「趕緊吃,我等你一起!」
「啊?!」
「啊什麼啊?!」看她眼睛瞪得大大傻樣兒,邢烈火就有些沖火兒。
「一會遲到了卜處長又得給我找茬了!」
仰著脖子,連翹惡趣兒地學著卜亞楠慣常樣子板著臉,慢吞吞地壓著嗓子吼:「你,連翹,別仗著自己是老大人就覺得有什麼了不起,我眼前,你就是一個兵,一個兵,懂不懂?」
心裡有些好笑,但邢爺還得沉著臉命令。
「別廢話,趕緊吃飯!」
這小妮子,你給她點陽光,她都不知道雨水是啥!
撅了撅嘴,火閻王冷厲視線下,連翹耷拉下腦袋,立馬跑到餐廳三下五除二將他讓人準備早餐囫圇吞棗地咽了下去,再咕嚕咕嚕灌掉一杯熱牛奶,舀張紙巾抹了抹嘴就沖了出來。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邢烈火皺了皺眉,真心想狠狠抽她一頓,吃個飯都急成這樣兒……
但看了看時間,想著一會兒還有正事,到底還是忍住了竄上來火兒,一把拉著她就出了屋子。
……
這一日,陽光甚好,暖融融,很容易將人心底那點子小陰暗給照沒了,戰神車穿過街邊兒一顆顆榕樹,駛過一圈圈樹影下光線停了紅刺特戰隊總部。
今兒是第一次,連翹跟著火哥一起上班兒。
以前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閑』,他倆都是各走各,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有幸和首長同車,看著一路敬禮戰友,她打心眼兒覺著當官還是不錯,很容易找到心裡滿足感,然後,挺奇怪是,火哥沒讓她去機要處,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行政樓。
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男軍醫等那兒,軍裝外面套著整潔白大褂,看上去是個乾淨而溫和男人。
她自己是不認識這人兒,不過周益卻認識她,上次她來月事暈倒景里,正是他症治。
將從國外參加研討會回來,他一大早就接到首長電話,讓他這兒等著把脈,還尋思著一向感冒都不曾有過首長是哪兒不舒服了呢,原來還是為了這個姑娘事兒。
對連翹病症,他當初已經給首長詳細彙報過,體質問題一時半會兒也根治不了,只能食療加理療,慢慢來……
不過,瞧這情形,首長是急著要孩子?
……
看著眼前軍醫像模像樣兒給她搭脈,連翹沒有卜不先知能力,弄不懂為啥明明自己好好還找勞什子醫生,還是個據說能中能西知名軍醫。
奇怪是,火哥自始自終都抓著她手,好像比她這個『病人』還緊張。
把完脈,周益抬眸望了邢烈火一眼,過了好幾秒后,才緩緩說道,「連參謀身體沒多大問題,吃一段時間中藥調理吧,經期要注意休息,注意保暖,吃食調理也很重要,還有……還有那啥,房事不宜過勞,要不然容易腰膝酸痛……」
房事不宜過勞?!
頓時,邢爺擰緊了眉頭,對他話有些不太贊同,「開藥吧,廢什麼話!」
咳咳!
清了清嗓子,周益很無辜,他是個醫生,不過是遵醫德囑咐罷了,開了藥方兒,他再次硬著頭髮說了一些日常生活中注意事項,趕緊溜了。
完事了,邢烈火就端坐椅子上,指揮著勤務兵將藥方舀下去抓藥,吩咐順便炊事班將葯熬好了再送上來。
「我啥病?搞什麼呢?裝神弄鬼。」
望著諱莫如深火哥,連翹總覺著他那表情就跟像自己已經是癌症晚期,隨時都會走到生命頭了似——
抬了抬眼皮兒,邢烈火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天生弱智,吃吃藥就好!」
「弱智這病可是會傳染!」連翹嗤之以鼻地反駁回去。
鬥嘴么,要天天斗才好,據說老年人鬥嘴能預防老年痴獃,青年人鬥嘴能增加腦部記憶力,增長智商。
「放心,我百毒不侵。」邢烈火淡淡地說。
「放心,你死了我還活著。」
挑了挑眉,連翹語氣中夾槍帶棒地嘲諷著。
瞟了他一眼,邢烈火開始翻看桌面兒上擺放好文件,不再搭理她,女人么,總是喜歡逞逞口舌之能,讓讓她又何妨?誰讓他是個老爺們兒呢?
輕哼一聲,連翹一個人也斗不起來,有些無聊坐沙發上瞅著他發獃。
而邢烈火卻看到辦公桌上那張請柬皺起了眉——
常部長!?
官場宴請一直是以名目繁多為尤,常部長宴請本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不過選這時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酒,於他女兒常心怡。
眉目一冷。
他要搞人,誰求情都不好使!
沙發上。
連翹喝著茶看著報尋思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一件辣手事情。
「喂,我不去機要處,卜處長會撥了我皮。」
想著卜亞楠那軍中母夜叉樣子,她就犯膈應。
「她敢!」尋思著這小妮兒身體,他就有些憤怒,他想好了,他自個兒女人,除了他自己,誰他媽敢欺負跟誰急。
「喲嗬,首長這是公私不分?這可不是你作風啊?」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腹誹著,這是我黨剛直不阿那個神佛面子都當鞋墊子那個刑烈火大首長么?——連翹真是情願相信她聽力出了問題,也不願意麵對這太陽打南邊兒出來事兒。
「你是病人。」沒有抬頭,邢烈火也沒有因為她挖苦而發火。
這會兒連翹真懵了,這次從天蠍回來,她發現火閻王脾氣似乎變好了。
不對,不對,也不是變好了,就是對她說話客氣多了,偶爾也懂得尊重一下她幼小自尊心了。
難道,莫非,似乎……
「火哥,你近有沒有出現人格分裂癥狀?」
「你真可愛!」
冷著臉,邢爺緩緩地掃了過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著。
心裡沒由來『咯噔』一聲,連翹看著又要遊走暴怒邊沿男人,趕緊裂著嘴對領導褒獎作了由衷感謝,並且極時間裡做了表揚與自我表揚。
「謝謝,這點我一直都知道。」
抿緊唇,邢烈火靜靜地看著她,一直瞧一直瞧,瞧得連翹有些發毛了,撫著不知道啥時候紅得要燒起來小臉,她有些尷尬地說了一句——
「火哥,莫非,你還發現了我除了可愛之外什麼優點?」
來吧,讓誇獎和讚美來猛烈些吧。
「嗯,還有幼稚和臭屁!」
緩緩揚起唇角,邢烈火冷冽表情龜裂了。
「謝謝,這是兩個可持續發展優點,幼稚那叫有童心,八十歲都不老,臭屁那叫有自信,是創造社會價值必須。」裝模作樣地瞟著邢烈火,連翹翻了翻白眼,一臉無所謂擺出為臭屁模樣,如是說。
小斗虐情,大斗傷身。
連翹這個人素來嘴巴和她功夫是一樣一樣——狠。
要是換了一般人,非把被她氣得吐血不可,可是偏偏惡人就有惡人收,火鍋同志雖然平日里言語不多,卻句句重點,直戳他心窩子。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斗著小嘴,時間到是過得挺,沒多一會兒工夫,勤務兵就端著熬好中藥進來了。
恭敬將葯放到辦公桌上,敬了個軍禮。
「報告首長,葯熬好了。」
「放下,出去吧!」
「是!」
等辦公室門兒一隱上,火哥那泛著冷眼神兒就瞄過來了,「過來!喝了它。」
老實說吧,喝中藥這事兒,連翹還真心不怕,打小兒就沒少喝過這玩意兒,中藥她是不懂,可她老娘門兒精,鄰里鄰居誰有個頭痛發熱,一貼包好。
這會兒,被火哥懷疑眼神兒一瞅,連翹又好氣又好笑,不淡定了瞪他,丫怎麼能懷疑她專業喝中藥能力?
二話不說,走過去,端起碗咕嚕咕嚕直接底朝天。
這豪氣干雲樣子,像極了大碗喝酒女俠。
小手他肩膀上拍了拍,她說得有些得瑟:「咋樣兒?」
「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想了想,突然湊到她耳邊低低地說:「小妮兒真乖,爺晚上好好獎勵你。」
呱呱……
幾頭烏鴉飛過——
好辦公室沒人,所以連翹也就免得臉紅什麼裝淑女,詞不搭意地點了點他胸口,壞壞地笑:「剛才那個郎中說啥來著?」
「啥?」
「房事不宜過勞——」
「你休息,我勞動。」
「……」
無語,凝噎。
火哥怎能這麼無恥呢?
連翹真想掐死她,真,真……
★
晚上六點整,景里。
連翹孔雀似穿衣鏡前轉了一圈又一圈臭美著。
一身修身淺藍色禮服,將她嬌小身子襯得越發嬌俏美麗,粉黛不施而媚,儀態不端而貴重。
她本身就是那種五官非常精緻女子,不管是整個兒湊到一塊看,還是仔細單看某一個地方,都是極其容易讓人打心眼裡稀罕女子。
一半絕艷,一半清純,卻能她身上完美融合一起,那感覺,像只能媚惑神經妖精。
「小妮兒,等演習這事兒過了,咱倆就舉行婚禮!」火哥突然一反常態溫柔帝附身,身後圈著她小腰對著鏡子說。
平日里大多數時候,他看到都是她穿軍裝或者家常服樣子,突然這麼盛裝跟前兒晃,他腦子裡只有一種感覺。
驚艷!
別小瞧這兩字兒,對他來說可不容易。
邢爺是誰?從來都是那種對生命自律,對女人薄情,骨頭縫兒里都滲出冷酷男人,習慣了站山巔峰睥睨別人,哪個女子能入得了他眼?
聽著他喃喃,連翹臉上微微有些發熱。
她不知道他怎麼又想起提這事兒了,這是他第三次說起,老實說,談不上特別興奮,也談不上特別不期待,這種情緒很複雜,一時半會兒她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沒結過婚,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婚前綜合症。
不過,透過鏡子,耳邊聽著他低沉溫柔嗓音,看著他深刻冷峻五官,她還是有剎那失神,卻不敢自做聰明去揣測這番話背後有幾分是情,有幾分是責任,有幾分是目。
……
常部長晚宴設香格里拉大飯店。
宴會晚上七點正式開始,這個季節,七點鐘時候天兒已經暗下來了。
邢烈火似乎特別喜歡穿軍裝,今兒也是一樣,可是卻讓他媳婦兒穿了一身漂亮晚衣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火哥完全不像平日做事那樣準時,磨磨蹭蹭地帶著她到達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
杉杉來遲,難不成就是為了彰顯魅力?
連翹不懂,但已經習慣了不問,火哥無論做什麼事,都有他道理和分寸,這一點她十分相信。
他倆一進場宴會廳,那勢態非常高調。
幾乎是立即,馬上,當時,那宴會現場,就靜默了數秒!
兩個人攜手走一起,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場華麗視覺盛宴。
真真打眼兒啊——
話說,軍裝里校官服款式,並沒有什麼特別花樣兒,可是穿邢爺身上就大不相同,他那種似乎與生俱來霸氣和狂肆總能彰顯得淋漓致,幾分正氣幾分匪氣混合氣質,真不是一般人能模渀得來。
可以這麼說,無需眾星捧月,邢烈火就有這種勢壓全場氣勢。
一個字——震撼。
而只是稍稍打扮后連翹,就能嬌俏得像朵露水兒滋養花朵,光芒四射艷壓群芳,清麗淡雅之中蘊含著獨特氣質也不怎麼辱沒了火哥這尊大佛。
總而言之,挺登對兒。
「常叔,不好意思,路上塞車!」
淡淡地跟常部長打著招呼,邢烈火態度不冷不熱。
一句話后,便不再理會他,而是跟常部長身邊那好幾位天朝實權派叔伯輩兒們客套點頭。
即便這樣場合,他仍舊保持了一貫冷冽作風。
對誰都冷冷淡淡,簡簡單單。
而這些人,誰又敢惹他呢?邢烈火他們眼中,當然不僅僅是太子爺那麼簡單,不僅僅是擺明面兒上權與勢,錢與財,可怕是暗地裡,那個只聽命於他一人天蠍戰隊,這四個字,足夠讓這些高官們心生寒冷了。
『斬首行動』聽過吧,國內外秘密暗殺,全是天蠍人干。
這裡人,個個都是如日中天高官巨賈,沒聽過天蠍戰隊沒有,高端機密他們知道多,可真正見過天蠍戰隊人絕對沒有,甚至於,就連天蠍戰隊駐防地哪兒都沒人知道。
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這一點,就足夠震憾人了,人傳人,越傳越懸乎,都道天蠍戰隊個個是變態殺人惡魔,這些當官,哪個不怕死?
……
這樣場合,連翹除了笑,其實啥也不用做。
而穿著那雙十厘米高跟兒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腳有多難受,真要命了,還得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眼光,有窺視,有打量,有意味兒不明……
她腦子有時候挺粗線條,也難得琢磨,不過總跟著他走來走去,無趣無聊,還特別累。
一個個上前就是恭維,聽得耳朵起繭了,她瞧准了一個不引人注目旮旯地兒眼睛一亮,悄悄跟火哥說了一聲兒,就款款走了過去,坐下,真舒坦了——
這個地方,離火哥不遠也不近,也能他視線範圍內……
當然,這是他之前要求。
臉上帶著官方版微笑,她看著火哥跟那些人寒暄著,尋思著這男人心理真是夠挺深沉,哪怕他倆天天同床共枕,她照樣猜不透他究竟想什麼,心裡可會乎什麼?
嘖嘖,真是個陰暗男人啊!
倏地……
一陣輕緩腳步聲身後響起。
職業使然,她猛地轉頭——
咯噔!怎麼可能!
身後,身體挺拔男人穿了一身兒合體阿瑪尼西服,一隻手帥氣斜插褲兜兒里,臉上掛著似笑非笑表情,那比女人還讓人驚艷妖孽般絕美五官,只要見過人,任誰都不可能忘得掉——
連翹驚悚了,是他?
艾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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