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剝心取母蠱2

第225章 剝心取母蠱2

今天聽他這麼一說,心中還是驚喜的,便是問出了聲。

她知道自己這般有點自私,可是她是真的想活著,活著陪他,陪他到天荒地老。

「是的。」

沈慕寒卻不曾去揣測夏木槿此刻糾結的心理,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相公,我不在乎你是否殺了他們,甚至為自己能夠繼續活著而感到慶幸,這樣的夏木槿,你還會喜歡么?」

趙秋水再怎麼樣也不至死,而且一切應該交由天璃國的律法,沈慕寒卻是在藐視律法,到了蘇榮等那裡又會被狠狠數落一頓。

而夏木槿的話令沈慕寒嗤聲一笑:「有這種想法就是對的,說明還未傻到頭。」

夏木槿卻是往他懷裡蹭了蹭,良久才道:「冥烈也死了么?是不是我們以後的日子就太平了,不要再提心弔膽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他近來幾個月到底做了些什麼,又隱瞞了她些什麼,還有,他眉間的疲憊一日超過一日,是不是與這事有關。

「差不多了,被縣令給押進了大牢,依著他現在的情勢也活不過一個月,他殺了很多衙役,毀了歐陽家的店鋪,連趙耀威也被他給廢了,估計下半身這輩子都別想動彈。」

「為何不將趙家連根拔起?」

「那是太上皇的事,與我無關了。」

「你是不是與太上皇那隻老狐狸做了什麼交易。」

「這也能被你猜到。」

「什麼交易,說說看嘛……」

「娶你。」

翌日,天還未亮,明七等人便帶著母蠱來見沈慕寒,沈慕寒並未將夏木槿帶回去,而是去了君淵山莊,夏木槿此刻卻泡在偌大的葯缸里,一頭青絲被一布巾包裹在頭頂,整個身子陷入墨黑色的葯汁之中,徒留一顆小腦袋在外面。

一雙眼珠華碌碌的轉動著,直到清月沉著一張蒼白的臉過來,才收回四處張望的眸子。

「夏木槿,到死,你也欠我清月一個人情。」

清月站在葯缸前,冷冷俯視著夏木槿,隨即,便是手起刀落,在夏木槿的驚呼中劃開了自己的手腕,任血流入這葯缸之中。

沒來由的,夏木槿牙齒只打顫,看著那血流入葯缸變成墨黑的葯汁色,便是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身子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壓根就動彈不得,而動了動嘴唇,卻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急的眼淚水都要流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沈慕寒呢?

不是說要她泡在這葯缸半個時辰然後便用母蠱將子蠱給引出來么?

怎麼等來的卻是清月割腕自殺。

清月的臉愈加的蒼白,眸底卻是陰冷而得意的笑。

直到她的身子倒在了魚缸下夏木槿已經沒能起身。

又是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夏木槿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能動了,動了動唇,眸光一睜,便是扯著嗓子大喊起來:「來人啦,來人,清月,你們救救清月。」

其實,這麼久以來,清月與她並不算熟悉,甚至相處這麼久,也只能算是點頭之交,清月不喜歡她,因為沈慕寒,那是眾所皆知的,而夏木槿也不喜歡清月,無關其他,僅僅是不喜歡。

可是,今日她這舉動令她后怕,這個女人,她太過低估了,居然割腕放血的事也做得出來,而且還那麼的決裂,葯缸內突然滿滿的都是濃郁的血腥味,令她忍不住想要吐。

同時,她的聲音引來了沈慕寒等人,而當沈慕寒看到躺在地上臉上毫無聲息的清月之時,步子踉蹌,一張出塵的俊臉令夏木槿心口一陣緊縮,隨即,他卻是直接將清月給抱走了,期間連看一眼夏木槿都沒有。

直到滾燙的藥水變得冰冷無比,夏木槿也是泡麻木了,整個身體從上到下都是白色的,像是起皮了那般。

她卻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兀自笑了。

麻木的走出葯缸,麻木的穿好衣服,麻木的走出澡室。

月亮不知何時已經升起,繁星點點,不免讓她想起與沈慕寒的多個這樣的夜晚,溫馨而甜蜜。

她多想將流出來的眼淚給逼回去,多想告訴自己一聲無所謂,更想嘲笑自己怎麼會這麼脆弱,不就是一個小三的苦肉計么?你犯的著跟這樣的人過不去么?

這君淵山莊似乎很不適合她,每一次來都是心痛,絕望。

成親前如此,成親后亦是如此。

可是,她並未回去,而是直接跳進這山莊唯一的池子將這一身血腥味給洗了個乾淨。

直到渾身如冰棍那般往外冒著寒氣,才吃力的爬出那池子,嘴角勾起凄涼的笑意,吃這叫,如女鬼那般在這片繁茂的竹林里遊盪著。

此刻,才真正發現,自己真的只是一抹幽魂,而且倘若失去了這些牽挂,她寧願回到現代,繼續做自己的教練,即使要找對象,也要找個不愛的,那樣,即便是沒有激情,卻也能相敬如賓過下去。

而不是如現在那般心如刀割。

整個莊裡靜謐一片,除了某一方燈火通明,寒風侵骨,冷的她直哆嗦。

沈慕寒,你與清月,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

又為何要對我這麼好,好到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來到這裡第一次感覺即便有家人的溫暖包圍可依舊暖不了此刻冰冷的心。

夜已深,偌大的山莊卻無自己的棲身之處,只能在這寒風殘月中獨自忍受。

倏然,卻是抱著自己蹲在一旁,任淚水肆意流過,她不是不堅強,只是陷的太深,深到不可自拔,從而才會這般撕心裂肺……

沈慕寒從清月廂房出來的時候已是半夜,滿臉疲色,高大的身子也是搖搖欲墜,可是離去的腳步卻是那麼的堅定而決裂。

清月看著那孤寂的背影,淚流滿面,心中狂嘯不已,如發酵泛酸的鹽水澆在鮮血淋漓的傷口,疼的無法自已。

終究,還是她高估了自己。

為了那個女人,他甚至連爹娘的遺願都不遵守,而是當著她的面廢除自己一半的修為,並那般決裂的將自己給逐出師門。

是啊,就是這樣,他們從親密無間的兄妹變成了陌生人,呵……陌生人……

「啊……沈慕寒,我恨你,我恨你,恨你……嗚嗚……」

清月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卻是仰天嘶吼,吼完卻拋去一切高傲與尊嚴肆虐的大哭起來。

風氣,雨落,殘月沒入烏雲之中,大雨滂沱而下,打在茂密的樹葉上,發出詭異的莎莎聲響,全身麻木的夏木槿至於渾渾噩噩的抬頭,豆子大的玉珠滴落在自己的臉上,冰冷刺骨,可迷糊了視線,可卻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她此刻頭比身重,摸索著一旁的樹榦想要起身,可莫名一陣眩暈,險些栽倒在地,待眩暈感緩去,眼前才模糊的出現一些暗淡的光線,可即便是這暗淡的光線,也是雷雨賜予的,她卻是想要瘋狂大笑。

雨珠落在泥地里就著突如其來的電閃雷鳴依稀可見被砸出的渾濁水花,濺的夏木槿滿身都是,腳下卻已泥濘一片,那厚厚的泥漿甚至漫過了自己的腳背,她卻是如傻子那般站在原地,痴痴的低著頭,試圖在閃電雷鳴中在這樣渾濁的泥濘中看出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突如其來的暴雨令沈慕寒擰了眉色,過於蒼白的俊臉微微扭曲,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行動著,可是卻忘記了要去哪了,甚至不知道夏木槿在哪件廂房歇息。

自從與冥烈那次大戰之後這裡便變為了廢墟,同時,短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有恢復如初,哪怕是一顆樹都沒有被轉移過位置,可是這裡的屬下卻全被他派去接任務了,唯獨提前回來的清月和兩個守莊子的庄丁。

帶夏木槿來這裡,主要是這裡有這樣的環境有利於母蠱引齣子蠱,令她少受些痛苦,可是不曾想清月會有此番舉動。

看到她臉色蒼白倒在地上之時,手腕處蜿蜒而下的血跡,他腦袋甚至失去一切意識,唯一的理智便是她不能死,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抱著她便直接離去,此刻,才擰眉懊惱,當時怎麼沒向槿兒交代一聲,估計這丫頭又要肚子傷心好一會兒了。

她泡完葯澡,體力耗損應該會很大,要休息也是挑這離澡室最近的房間,於是,他挨個們都去敲,敲完又覺得不對勁,便又直接推門而入,可是這莊子整整三十六間屋子,他挨個都找遍了,可就是不見夏木槿身影,最後,心口一陣緊縮,便是忍著喉嚨的血腥跑去澡室,葯缸里的水還未清理,可早已涼卻,那股血腥味極為的難聞,那是木槿不喜歡聞的味道。

莫名的,絲絲涼意從腳尖直竄腦門,退開燥室的門便沒有目的的胡亂跑去,嘴裡還喃呢著槿兒兩個字。

然而,當他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瑟瑟的縮在某棵樹下之時,沈慕寒險些沒給自己兩刀。

「丫頭……」

他試著靠近,並低沉柔和的喚著她的名字。

夏木槿卻不為所動,如木偶那般站在原地,甚至連眸子都沒掀一下,沈慕寒心口刺疼一下,便是靠近,大手一撈,將她撈進自己懷裡,如找到了自己的至寶,用盡此刻僅有的力氣將她狠狠箍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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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本王賴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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