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毫無長進

「怎麼不知道，當然是紅軍勝利了，就你們美軍在陸地上的戰鬥力！」謝洛夫的表情就好像發現外星人一樣精彩，對著美軍的戰鬥力肆無忌憚的嘲笑。讓周圍的人收拾東西，彼得洛維奇和民主德國的代表都收拾文件準備走人，謝洛夫從盧卡妮拿著的畫板上抽出幾張紙，遞給了對面的三國代表道，「給你們留個紀念！」至於美國代表的素描是謝洛夫親自遞過去的，低聲道，「給他們的素描只是留一個紀念，你這張可以當做遺像貼在墓碑上！紀念自己失敗的外交官生涯！」

拍了拍美國代表的肩膀，目光越過他到了後面的老頭身上以一種老朋友的口吻勸解道，「史密斯同志，我覺的你不太適合在熱點地區工作，去個挪威、加拿大那種地方比較適合你，找個地方悠閑地度過最後幾年吧，再見……」

做事沒有拖泥帶水，這座會議室短短時間蘇聯這邊的人員已經走光了，離開的速度簡直讓人反應不過來，這時候英國代表起身阻攔道，「謝洛夫先生，關閉對話的大門只會加劇現在緊張的局勢，這也不是蘇聯希望看見的！」

「這位紳士，我們確實沒什麼可談的！」謝洛夫對著英國人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禮貌，簡單的說道，「似乎美國人以為可以吃定我們，那就試試看吧！柏林的局勢就讓他順其自然的發展吧，從剛開始你們就沒有準備讓德國統一，從五六年前你們三國就一直迴避蘇聯關於德國統一的建議，既然心裡害怕德國統一，何必用這件事情做談判籌碼呢？我必須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沒有人可以在陸地上威脅蘇聯，北約的所有陸軍加起來也不是西方集群的對手，再見……」

謝洛夫對著收拾機器的伊塞莫特妮招手，和自己的秘書離開了這座會議室，幾分鐘之後，大樓下面的蘇聯車隊帶著士兵們揚長而去，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留下的三國代表面面相視，最後英國代表對著美國代表道，「史蒂文森，你為什麼要威脅蘇聯人呢？就算是沒有成果我們也不能關閉對話的大門，如果柏林局勢因為這次談判繼續加劇，我們幾個人都是要擔負責任的！」

「我怎麼知道這個蘇聯人這麼固執，後退一步事情不就解決了么？」史蒂文森也是十分不詫，畢竟謝洛夫走之前的舉動簡直是在羞辱他，竟然給專門說是是給自己畫的遺像。得到了謝洛夫重點照顧的他，自然對對手沒有好印象。

「你們都錯了，謝洛夫根本就沒有打算和我們談判！」掛著顧問名號的史密斯老頭突然出聲道，「他這次來只是來親眼看看我們三國的態度，摸清楚我們的底細之後就會有動作，至於談判，可能剛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要談……」

「史密斯老先生，似乎謝洛夫認識你，我剛開始就看見他和你打招呼！」法國代表心中一動，回憶起來謝洛夫剛剛進來的時候曾經和這個美國老頭的對話，但當時沒人把注意力放在這個細節上，現在看來這個美國顧問和蘇聯將軍有過交情。

「是的，我們認識！我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個失敗者！」史密斯搖頭苦笑道，「前幾年我是美國駐義大利的大使，他那時候是蘇聯大使，但暗地裡面的身份是克格勃前身內務部的上校，隨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義大利共產黨上台，謝洛夫短短時間成了現在掛著中將軍銜的總局局長，這個人蘇聯內部有著裏海虎的稱號，他說自己參加工作以來從沒有妥協過，可能算是今天為數不多的真話……」

「這麼說如果謝洛夫真的是蘇聯方面的總負責人，剛才他說以後不會談進行會談也是真的！」史蒂文森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蘇聯為什麼會派過來這麼個人？」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是現在克格勃最年輕局長，也是克格勃有名的王牌局長，謝洛夫這個人首先是個克格勃，然後才是外交人員，所以我相信他應該也在想辦法突破柏林的困局！」不得不說史密斯沒有白在謝洛夫手中栽跟頭，吃一塹長一智也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蘇聯車隊通過檢查站，坐在後排閉目養神的謝洛夫蛋蛋的吩咐道，「把錄音剪接好，抹掉關於互相威脅的那段話，側重德國統一的話要保留，剪好了交到德國斯塔西的手上，在適當的時候對整個柏林的居民公布，我就不相信了，德國人現在會不願意駐軍全部撤離，成為一個和奧地利一樣的中立國家？除非德國人都是納粹份子……」

伊塞莫特妮啟動的機器，不僅僅是一個反監聽的機器，其實本質上那也是一台監聽機器，只不過謝洛夫以反竊聽的名義，直接瞞過了三國代表，光明正大的把整個會談的情況全部錄了下來。

「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謝洛夫感嘆道，「史密斯肯定在告訴那幾個代表我的做事風格，但這有什麼用呢？他自己都是手下敗將！」

謝洛夫運回國內的寶藏，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悄無聲息，但回報也是很快的，很快莫斯科就來人找到了謝洛夫，授予了他勞動勳章，這個勞動勳章授予他，謝洛夫本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寓意這麼高尚的勳章，竟然是因為從英國偷寶藏授予他。

「不如直接讓授勛的人去烏克蘭，瓦莉婭比我更加合適這個勳章！」謝洛夫對這個勳章一點都不在意，以現在的頻率，他胸前的勳章遲早可以當做防彈衣用。

比起多了獲得勳章，更加讓人意外的是，謝洛夫竟然從東柏林找到了一個中餐館，這可是十分少見的，帶著好奇的心情謝洛夫帶著兩個秘書進去嘗嘗鮮。

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華裔，對謝洛夫三人十分客氣，尤其是知道三人是蘇聯人之後顯得更加熱情，有一種超乎尋常的熱情，但謝洛夫總感覺這個熱情有些過分了！

「這位中國同志是哪裡人！」謝洛夫用俄語問道，老闆好像並不懂謝洛夫的話，溝通了好半天才說道，「我叫蔡志武、東北人、對俄語稍微懂一點！」

「飯菜很好吃，有機會我會再來的！」吃完飯伊塞莫特妮結賬，幾個人離開了這裡！

「調查和這個亞洲人來往的人員，這個人有問題！」離開了中餐館的謝洛夫沉默了良久，終於在回到駐地之後命令道，「有問題的話，不要抓人！看看背後有沒有西柏林的影子！」

東北人，騙誰呢！一般外國人是不可能聽出來其他國家內部的口音，但非常不巧的是謝洛夫就能聽懂，這個人說話一點東北口音都沒有，倒是有種南洋那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