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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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鐵衣軍在卧龍城外紮下營寨,修養體力,準備第二天再次攻城!
卧龍城內,水月奇,秦狼,辛辣,問超,張橋等人正在縱隊總指揮部內,總結著白天的戰況。人人都顯得非常輕鬆,此時正聽見問超略顯靦腆的說道:
「軍師,師傅,白天一戰,我軍殺敵一千三百餘人。我們自己的傷亡是九十八人,其中大部分是四縱的兄弟」說著看了看張橋,又繼續說道:
「城內靠近城牆的地方,因為在建城的時候就考慮到有可能面臨的攻城問題,所以敵軍投石車所投擲的石彈和火油彈根本就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只有兩間避難所的建築被石彈砸了幾個窟窿,有幾個流民受傷。」
水月奇對初戰的結果還算比較滿意,火雲縱隊的戰鬥力讓他很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要知道參與守城的只是戰鬥力較弱的三縱和新編的四縱。真正的精銳一縱和二縱根本就還沒有出手,而少帥那支神秘的紅雲特種部隊乾脆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秦狼見一幫年輕將領一個個摩拳擦掌,而水月奇則似乎已經成竹在胸,於是出聲問道:
「軍師,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水月奇朝秦狼拱了拱手,然後對問超和張橋說道:
「張統領,麻煩你今晚帶領四縱,將新打造的三十具床弩和十架大型投石車,連夜安裝到城牆上,在明天敵人攻城的時候,首先摧毀地方的攻城武器。」
「問超統領,麻煩你將三縱大部從城牆上撤下來,由新編五縱和六縱的弓箭手接替城防任務。你只需在每個堡壘裡面留下一名三縱隊員指導他們即可,這樣的攻城戰,是鍛煉部隊的最佳時機!」
問超和張橋各自領命而去,秦狼見水月奇沒有安排到他,再次詢問道:
「軍師,那我呢?難道你讓我老秦又像今天這樣干坐在指揮部?」
「哪兒有這樣的好事,清福都讓你享了。明天請秦大俠帶領新編五縱和六縱剩餘的人手,在攻城戰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上,用最快的速度衝上城牆。主要任務是搬運傷員,務必保證讓每一個傷員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接受治療。」
「軍師這是何意?」秦狼不知道水月奇這樣安排的用意是什麼。
「練兵!」
「練兵?」
「不錯,五縱和六縱,絕大部分都是流民青壯,根本沒有經歷過殘酷的戰陣。無論少帥平時的訓練多麼嚴格,一直沒有見過血的軍隊,都不能稱為勁旅!讓五縱和六縱去城樓上搬運傷員,一方面是為了讓他們見識何為殘酷的攻城戰,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讓他們適應鮮血的味道!」
「軍師,恕我直言。有一個非常簡單的破敵方法,不知軍師為何不用?」秦狼再次說道。
「秦大俠是說投毒吧?」
「是的,敵軍在水月河兩邊紮營,必然從水月河中取水。而我們處在上游,如果我們在河水裡投毒,豈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萬餘敵軍一網成擒?」秦狼十分不解。
水月奇思索片刻,緩慢而嚴肅的對秦狼說道:
「秦大俠,鐵衣教能成為神龍架東第二大門派,鐵橫江的心智絕不會低。我們能夠想到的,對方必然也會有所防備。且不說這次戰役是我雲門練兵的大好時機,退一步來講,如果我雲門在第一場戰爭中就使用投毒這樣的伎倆,那麼在其他門派眼裡,我雲門的形象只怕就要大打折扣了。所以這第一仗,我們必須要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手,樹立威望!」
秦狼用力的點了點頭:「軍師高見,秦某萬分佩服!」說完也出去著手安排去了……
等所有人都接受了任務離去之後,水月奇自己卻皺起了眉頭:
「少帥究竟幹嘛去了?按照計劃,白天敵方攻城的時候,他就應該率軍從背後掩殺。如此對手前進不得,後退亦不得,必然大敗!」想到這裡,他恍然大悟:
「是了,如此一來,敵軍走投無路,必然拚死突圍,將會對我軍造成重大傷亡。呵呵,沒想到少帥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心思卻如此慎密。看來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少帥的確是英主,英主啊……哈哈哈!」
就在水月奇為自己的明智選擇慶幸不已的時候,他心目中的英主此時卻叼著一根枯枝,翹著二郎腿在帳篷中哼著小曲。
白天鐵衣軍攻城的時候,他本想率軍從背後突襲。但臨要下達命令的時候,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鐵衣軍上萬人,如果被自己這邊和卧龍城堵在中間那狹長的河岸上。必然會拚死反撲,而他們攻上城樓的機會無限接近於零。所以他們一旦突圍,自己率領的一縱二縱必然承受極大壓力,會付出沉重的傷亡代價。這樣的損失,是現在的雲門承擔不起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雲風選擇了按兵不動,耐心的等待。
在鐵衣軍開始第一輪攻城的前兩個時辰,凌志就帶著兩百五十名紅雲親衛隊出發,直奔鐵衣教總壇。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此時凌志應該已經到達目的地。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刺殺鐵衣教留守人員,破壞其後勤補給線,製造恐慌。
張雲風等的就是凌志那邊的消息,一旦鐵衣教總壇遇襲,鐵橫江即使心有不甘,也必然率軍回救總壇。到那時,才是他率軍追擊掩殺的絕好時機!
天剛蒙蒙亮,鐵衣軍的軍營里就嘈雜起來。那是一個個統領和隊正在整頓隊伍,瞧那架勢,應該是吃過早飯就要繼續攻城。
而卧龍城的城牆上面則安靜異常,頂替上來的五縱六縱的弓箭手,在三縱老兵的約束下,靜靜的在堡壘內吃著火頭軍送來的饅頭包子等早點。不少人的雙手微微顫抖,胸膛起伏不定,第一次參加戰鬥的緊張顯露無餘。
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鐵衣軍的軍營里開始響起了沉悶的鼓聲。
緊接著,水月河兩岸的鐵衣軍同時出動,吶喊著發動了進攻。
這次攻城,鐵衣軍出動了昨天未曾動用的攻城車。水月河兩岸各三輛,在數百名頂著盾牌的鐵衣軍士兵推動下,緩緩的靠近城牆。攻城車頂部,用堅固的木材圍成箭塔內,數十名鐵衣軍弓箭手不斷的朝城牆上放箭。
鐵衣軍的攻城車高達四丈,基本上和城牆高度相當。上面弓箭手的射擊對城樓上的雲門守軍危險相當大。負責城防的四縱統領張橋見狀,趕緊命令床弩重點摧毀攻城車。
命令下達后,由三縱隊員操控的床弩,以五具床弩對付一架攻城車,一擊下來,六輛攻城車報銷掉四輛,另外兩輛見勢不對,前進的速度立馬慢了下來。卻不料一停下來之後反而成了更好的靶子,很快被數十支巨大的床弩箭矢撕成碎片。
鐵橫江沒有想到卧龍城內竟然裝備得有床弩這樣的守城利器。眼看著六輛花大價錢打造的攻城車,在短短的幾息之內就被摧毀殆盡,心疼得直哆嗦。然而,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眼見城樓上的床弩在摧毀攻城車之後,開始向攻城的步兵開始射擊。步兵的攻勢開始停滯,他連忙叫投石車開始投擲石彈和火油彈,壓制城頭上的床弩。
第一波投石車攻擊,摧毀了城頭上十來具床弩。城下的攻城步兵壓力大減,終於又吶喊著開始攻擊,很快衝到城下,搭起了雲梯。
緊接著,第二波攻擊又摧毀了五六具床弩,連帶著還砸死數十名操作床弩的軍士。
城頭上的四縱,一開始就被攻城車壓製得抬不起頭來,折損了近百人。又被石彈攻擊,損失數十人,然而這支組建不足三個月的新部隊卻並沒有絲毫崩潰的跡象。眼見敵軍衝到了城下,立即開始用滾石,檑木還擊,堡壘裡面的弓箭手也開始向城下的攻城部隊射擊。
四縱在兩天的攻城戰中已經減員四分之一,可以說真正的經歷了血腥的屠殺與被屠殺。此戰過後,雲門又將擁有一支堪比一二縱隊的精銳力量。
就在鐵衣軍投石車準備第三波石彈攻擊的時候,數十塊磨盤大小的石彈呼嘯著咂在了陣地上。四輛中型和三輛重型攻城車又被當場摧毀,還有百來名負責操作投石車的軍士被砸得腦漿迸裂,當場慘死。
鐵橫江接到報告,眼前一黑差點栽到地上。蒼天吶,這卧龍城到底是他媽個什麼鬼地方?不僅有床弩這樣的守城利器,還有巨型投石車這樣的攻城利器。
對方的軍隊人數雖少,可卻精悍善戰。再加上據堅城而守,恐怕要拿下這卧龍城已經不太可能了。但他實在心有不甘,眼見攻城部隊已經開始爬上城牆,他一咬牙下定了決心,轉頭一揮手,身邊剩餘的三千人也吶喊著加入了攻城部隊的行列。心裡想到:再搏一次,如果無法得手就只好另想其他辦法了。
六七千人的攻城部隊,早已經將卧龍城的城牆外面擠得密密麻麻。鐵橫江有些意外和驚喜的發現,雖然城牆上那些奇怪的堡壘內射出的箭簇數量沒有減少,然而其準確性卻比昨天差了很多。莫非對方昨天的傷亡也很大?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城頭上一陣高過一陣的吶喊給了他答案。只見從城牆的兩端又湧出近兩千衣甲鮮明的軍隊。讓他心裡不由得一陣哀嘆,失敗了,已經完全失敗了。
雲門的兵力,遠不是自己當初估計的兩千人,光是現在出現在城頭上的,就至少是三千訓練有素的精銳。而且對方還有重型投石車,床弩等利器,自己憑藉這一萬把人想要拿下來,已經沒有那個可能了。
就在他要下達撤退命令的時候,一個鐵衣教探子飛馬趕來向他報告:
「昨晚半夜時分,一支神秘的軍隊潛入鐵衣教總壇,放火燒掉了包括糧草倉庫,總壇大殿,軍營等重要地點。殺死六百餘名守軍之後全身而退,只留下一塊雕刻著暗紅色雲彩的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