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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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鐵橫江達成協議之後，凌志連夜派人持張雲風手令，回雲門調集一縱和六縱到鐵衣教總壇，名為保護，實為押送鐵橫江等人回卧龍城。

第二天傍晚時分，何浩宇帶著一縱和六縱趕到。張雲風命古月和龍雲率領騎兵縱隊和一縱留守，並讓凌志帶著五十名紅雲特種隊員協助。臨行之前，張雲風對凌志吩咐道：

「儘快將那一千鐵衣軍打亂，充實到一縱去，由騎兵縱隊進行監視。這鐵衣教的總壇地勢不錯，你可以徵集附近的青壯，將這裡建為一座城池。所需的物資和工匠等我回去之後，即刻著人給你送來。記住，如果鐵衣軍中有人不服或者意圖製造混亂，我允許你便宜行事！殺！」

凌志豁然一凜，立正敬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張雲風點點頭，轉過身去，在紅雲親衛隊的簇擁下，踏上了歸途！

卧龍城，火雲縱隊總指揮部！

水月奇正在考慮對那六千多俘虜的安置問題，聽見傳令兵來報：「少帥回城了！」，連忙丟下手中的活計，帶著一幫留守將領前去迎接。

到了城樓上，遠遠就看見旌旗招展。張雲風帶著紅雲親衛隊以及三百餘名騎兵走在最前面，一千多名沒有兵器的鐵衣軍軍士被夾在中間，後面則是衣甲鮮明，刀槍程亮的一縱和六縱。

水月奇微微有些激動。雲門初戰所取得的戰績，讓他對張雲風及其率領的火雲縱隊評價甚高。也由此讓他徹底歸附於雲門，決心開始全心全意竭力輔佐張雲風！

在城外安排好鐵衣軍降卒的營地，又把鐵橫江父子接到城內居住，並且安排了五十名紅雲親衛晝夜看守。當夜，張雲風在其住所紅樓設置盛宴，以慶祝此次大捷，犒勞各個忠心耿耿浴血拚殺的將領。

除留守鐵衣教總壇的親衛隊統領凌志，騎兵縱隊統領古月，二縱統領龍雲之外。自張雲風和水月奇之下，一縱統領何浩宇，三縱統領問超，四縱統領張橋，新編五縱統領陳輝，六縱代統領秦狼。以及辛辣，辛劍等雲門高層文臣武將齊聚一堂，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秦狼端著酒杯，充滿感情的感嘆道：

「徒弟們，就在不到一年前，我們不過十個人，護著少主在這茫茫山林中逃命，那時的我們，如何能想到還能有今日？」

「師傅說的是，回想當初的窘迫，再對比如今的盛況，徒弟真是恍若身處夢中……」辛劍有些搖晃，他已經喝了不少。

張雲風和水月奇含笑看著他們，心裡也是百感交集。卻又聽見問超粗聲說道：

「俺就說，跟著少主幹，肯定不會吃虧。這不，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咱們有了這樣一座堅固的城池，有了六七千精銳的火雲軍。雖然和當初風雨樓相比還很弱小，但是只要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俺們會比當初風雨樓更輝煌，兄弟們，你們說對吧？」

何浩宇，問超等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卻聽見張雲風笑罵道：

「狗日的，少給老子戴高帽子，還有，現在雖然取得了小小的成績，但是一個個都別掉以輕心，咱們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說完轉向水月奇：「先生，接下來你覺得我們該當如何？」

水月奇輕笑一陣，這才緩緩說道：

「少帥，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儘早消化掉城外那近八千名鐵衣教降兵，不知少帥是如何打算？」

「哈哈，先生定然已經有所計劃了，還請先生說說你是如何思慮的吧！」張雲風想要看看水月奇和自己的思維方式有何不同。

「少帥，老夫的意思是，從這八千降卒當中，挑選武藝最為精悍者四千人，編入四個縱隊當中。剩下的人，則充作苦役，修築外城城牆。在這期間表現良好的人，修完城牆之後可以再次申請加入我火雲軍！少帥以為如何？」

「哈哈哈，先生與我不謀而合！實不相瞞，本帥也正是如此考慮！」

「還有一事，需要少帥拿主意。」

「何事？」張雲風有些奇怪的問道，還有水月奇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水月奇卻並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朝外面叫道：「請進來！」

不一會兒，兩個軍士扶著一個渾身是傷，卻難掩一身英氣的鐵衣軍將領進來。

眼見雲門少帥在此，那名將領掙開扶著他的兩個軍士，忍著傷痛艱難的拜了下來：

「原鐵衣軍步兵第一營統領歐陽別離，拜見少帥！」張雲風有些摸不著腦袋，茫然的望著水月奇：「先生，這是……？」

「少帥，這位歐陽統領，在兩天的攻城戰中身先士卒，每每對我城樓造成巨大威脅。鐵衣軍撤退的時候，他為了掩護他的兄弟撤退，身重四箭，最後被遺留在城下，被我軍在打掃戰場時救下。他見鐵氏父子生性涼薄如此，想要投入我雲門。老夫從不參與軍旅之事，所以請少帥定奪！」

張雲風緩緩的點了點頭，面向歐陽別離怒斥道：

「歐陽別離，你帶著人攻打我雲門兩天，受傷被擒。不想著為故主盡忠，卻想著投敵以保全性命，你這樣的人，我留你有何用？」

一干文武都以為張雲風會好言加以撫慰，卻沒想到張雲風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通呵斥，不由都有些面面相覷，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個歐陽別離是個血性漢子！此時眼見少帥發怒，卻也不敢為他求情，於是都望向歐陽別離，看他如何應對。只見歐陽別離毫無懼色，昂首答道：

「少帥，先時末將拼力攻城，和火雲軍作對，那是各為其主。但鐵氏父子生性涼薄，將上千名為他浴血拚殺而受傷的將士，棄在城下如弊帚。這樣的主子，又讓末將如何再向他效忠？還請少帥教我！」見張雲風沉吟不語，他繼續開口說道：

「反觀少帥的火雲軍，上下一心，戰死的能得到妥善安置，負傷的能到得到最好的治療。對末將以及手下近千名負傷的對手，非但沒有斬盡殺絕，反而施以援手加以救治。這樣的仁義之師，如果我歐陽別離還分不清孰優孰劣，那我這近三十年就算是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張雲風哈哈大笑起來，等笑夠了，這才開口道：

「歐陽別離，那你說說，你能為我做些什麼？」

「末將雖不才，但在鐵衣軍中尚算有些威望。末將願意盡己所能，說服所有鐵衣軍士卒，心甘情願跟隨少帥！末將但請少主，待我那一千多名兄弟傷好之後，不要為難他們！」

「哈哈，好！歐陽別離聽令！」

「屬下在！」

「本帥以火雲縱隊總指揮之名，任命你為火雲第六縱隊統領！傷好之後，立即上任！至於你那一千名受傷的兄弟，傷好之後也一併編入六縱，由你統一指揮。」

這個任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卻也令歐陽別離激動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以自己一個降將的身份，竟然被任命為雲門的六大縱隊統領之一。

雖然據他所知，六縱還只是一個新組建的縱隊。但這已經足以讓他感動不已，更何況他原先的一千多弟兄，傷好之後也完全由他指揮。雲門少帥這等胸襟和氣魄，著實讓他震驚不已。所以他緩慢而堅定的再次跪了下去，雙手抱拳：

「末將拜謝少帥！請少帥放心，末將定將六縱調理成一支能征善戰的勁旅！以報答少帥再造之恩！」

「浩宇，教教歐陽新式軍禮！」隨著火雲縱隊的正規化，各個縱隊現在都漸漸廢除了以前的半跪禮，改行新式軍禮了！

「哈哈，歐陽，來來來，喝了這杯酒，我再教給你咱們火雲軍的一些新鮮玩意兒，保證你會喜歡的……」

歐陽別離：「………………」他有傷在身，不能喝酒……

等歐陽別離下去修養之後，張雲風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好嘛，一仗打下來，不僅得到一個新的根據地，還得到這樣一員虎將，嘿嘿，這樣的仗，老子巴不得天天打！」

說完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轉向水月奇：

「先生，這次戰役，咱們撈到多少好處？你給大家說說！」

「呵呵，辛辣，還是你來吧，戰果統計都是你在負責的！」

「遵命，少帥，師傅，各位兄弟，在兩次守城戰中，我軍共殺敵兩千三百五十六人，俘虜傷兵一千零四十四名。一線天伏擊戰中，又殺敵一千四百人，俘虜五千人。再加上紅雲親衛隊在鐵衣教總壇所殺的七百餘人，此役我軍共殺敵四千四百餘人，俘虜八千五百餘人。

繳獲戰馬兩百匹，木柄騎槍兩百支，樺木弓四千張，普通羽箭十萬支，此外還有普通戰刀數千柄，最後是少帥從鐵衣教總壇搜刮回來的金銀珠寶等，總價值約……六十萬兩。」

「我們的傷亡怎樣？」張雲風最關心的是這個。

「守城戰中，三縱傷亡二十四人，四縱傷亡……兩百七十一人。新編五縱傷亡七十一人，六縱因為上城的時候敵軍已開始退軍，所以是零傷亡。一線天伏擊戰中，一縱傷亡六十人，二縱傷亡七十一人，騎兵縱隊傷亡三十六人。親衛隊……零傷亡！」

「奶奶的，原以為是一場很輕鬆的戰鬥，卻還是傷亡了五百多兄弟，狗日的！」張雲風罵罵咧咧的說道。

所有將領也有些沉重，特別是一二三縱傷亡的，那都是風雨軍留下來的老兵，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啊……

水月奇卻呵呵笑了起來：

「各位統領，以一百多人陣亡，四百多人受傷的代價，換來火雲軍的成倍增長，卧龍城的固若金湯，還有即將多出來的一個嶄新城池。這樣的代價，已經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除非少帥放棄自己的目標，否則，日後比這大十倍百倍的傷亡都還會不可避免的出現！」

「先生說的是，打這樣的仗，咱們是佔了天大便宜的！來來來，喝酒，從明天開始，你們幾個都開始給我整頓部隊，用最快的時間將鐵衣軍給我消化掉，連渣都不要剩下！」

「是！」所有將領轟然允諾！

就在雲門一戰功成，拿下鐵衣教的時候，大唐帝國和猛虎帝國在風雨亭的爭奪戰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