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繼續裝
江嬤嬤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殷嬤嬤百分之百的肯定這毒是自己下的,她也不敢真正的就在這莊子里要了自己的命。殷嬤嬤她再厲害也不是主子,她不能夠替主子做決定。
很明顯,江嬤嬤忘記了,這莊子里還有個主子的。
一直很安靜的沈姝婉卻發出一身尖叫,滿眼淚水的指著江嬤嬤,胸口起伏不定,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道:「江嬤嬤,你,你,你居然要殺了我,你是我的奶娘,我一直尊敬你,待你也比別的奴才好,你居然想要我去死?我,我,我要殺了你!」
沈姝婉越說越激動,小臉上滿是被人欺騙的絕望,她掙扎著要從暖炕上下來,一副要親手殺了江嬤嬤的模樣。
沈姝婉的反應江嬤嬤明顯沒有預料到,就連殷嬤嬤也被嚇了一跳,連忙和月兒一左一右的攔著沈姝婉不讓她下地。
沈姝婉就勢拉住殷嬤嬤的手,哭著說到:「求求殷嬤嬤替小九殺了這個想要害了小九的刁奴。」
江嬤嬤心中大駭,撲在地上不停的朝沈姝婉磕頭,「姑娘,奴婢冤枉啊!姑娘千萬不要聽香兒亂嚼舌根,香兒這是懷著私怨報復奴婢啊!」
香兒當然不依,她現在恨死了江嬤嬤,怕一直寬容的沈姝婉念在江嬤嬤奶大自己的情分原諒江嬤嬤,而江嬤嬤若是重新得勢哪裡還有自己的活路。
「姑娘,奴婢的屋子裡還有江嬤嬤給我的迷離撒,奴婢怕江嬤嬤過河拆橋就要了江嬤嬤的綉帕作證,那綉帕現在還在奴婢的屋子裡包著未用完的迷離散呢,奴婢還知道,以前姑娘昏迷著,伺候姑娘喝葯的江嬤嬤並沒有每日里按時給姑娘服藥,她每次都把葯倒在了隔間的大花瓶里,隔三差五的再把花瓶拿出去清洗,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自己也是無意間看見江嬤嬤往那花瓶里倒九姑娘的葯,當時她因為害怕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也是她敢對沈姝婉無禮的原因,連自己的奶娘都被人吩咐了要取了她的性命,自己伺候這樣的九姑娘哪裡還有什麼前途。
殷嬤嬤立馬讓粉黛帶著人去香兒的屋子,又讓人去隔間把香兒口中的花瓶抱了出來。
果然,香兒說的一點沒錯。
江嬤嬤的貼身綉帕,沒有用完的迷離散,雖然裡面未裝著葯汁,卻散發出濃濃的藥味的大花瓶。這一樣樣一件件都指著江嬤嬤想要謀害沈姝婉的性命。
「來人,把江嬤嬤給我綁了,著人守著,她不是要去求老太太,去求大夫人給她做主么,那就綁著她讓她回伯公府去求老太太,去求大夫人。」殷嬤嬤冷聲吩咐著。
沈姝婉也不在鬧著要殺了江嬤嬤的話,只是趴在床上嚶嚶的哭泣。
殷嬤嬤在一旁好生的勸慰了半晌。見著沈姝婉哭著哭著已經睡著了,殷嬤嬤這才帶著粉黛一起出了沈姝婉的房間。
殷嬤嬤臨走前冷聲冷氣的交代月兒和翠丫,「你們兩個好生守著九姑娘,九姑娘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也不要活了。」
「是,奴婢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