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你被甩了?
我沒有搭理他,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就和這個護士姐姐寒暄了一會兒,得知李銘雨沒有什麼大問題,這才放心把他從護士站帶了出去。
我們這剛下樓就看見那個女人被幾個護士推到了電梯裡面,後面還跟著個周語格,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我暗道不好,馬上把李銘雨丟在一邊,上前詢問這個女人的病情。
周語格見到我們之後,看了我一眼,隨後把我們兩人帶到了醫生辦公室之中,坐下說道:「這個病情很棘手,在中國幾乎沒有發現過,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怎麼會得卟啉症?她到底經歷過了什麼?」
我眉目微皺,坐在周語格的面前疑惑的重複道:「卟啉症?」
他點了點頭,解釋道:「身患這種病症的人懼怕看到陽光。暴露在陽光下,會令他們的皮膚起水泡,很多人的皮膚就會感到疼痛和灼熱。這種癥狀像吸血鬼一樣,因此人們稱此病為吸血鬼症,這算的上是一種怪病,而電視上的吸血鬼。也是以卟啉症作為原型,可以說,它的病理,就是現在人們腦中吸血鬼的鼻祖。」
我和李銘雨在一邊聽的更是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周語格今天告訴我,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了。狗日的,她剛咬李銘雨的那一下,我真以為……
「那這種病能治療么?」我問道。
「目前,這種吸血鬼症的罕見案例在全世界還不到五百例,需要慢慢治療,急不得,而且我們國內沒有更好的設備,我嘗試一下跟我老師以及其他醫院的專家進行一個會診,先把病因確定下來,因為這種病症遺傳的因素跟高,她有家人么?如果有的話,我想調查一下病史。」周語格拿著她的病例緩緩地說道。
「她父母都去世了。沒有辦法,周醫生,希望您可以想想辦法,畢竟也是一條人命啊。」我說道。
「不是我不幫忙……唉,算了,我試試在她體內打一些激素看看有沒有反映吧,如果沒有,那就只能送美國治療或者就地等死了,她側臉的腐爛程度不是一般的嚴重,我們現在只能幫她癒合傷口,可你也知道,這不是外傷,而是從她體內潰爛的,如果再這樣下去,她身體裡面的五臟六腑都會慢慢潰爛,到時候,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周語格看著我,緩緩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後問他這個女人的意識那個框,而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我們過去的也真是時候,患有這種癥狀的病人平時和正常人沒有兩樣,而發病的時候,則是六親不認,李銘雨在旁邊聽的那叫一個汗毛直豎,當即問道:「那周醫生,這種病會不會傳染啊,她剛剛可是咬了我一口啊。」
周語格笑了笑,玩味的說道:「只能說你活該唄,撞到槍口上了。放心吧,護士站的人已經幫你消過毒了,就算有什麼病菌,也會得到控制,如果你再不放心的話,今天太晚了。明天可以來醫院做個血樣報告。」
「嗯,那麻煩你了,我明天再陪他來,如果她醒了的話,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她和我們手上的一個案子有關。」我繼續說道。
周語格看了我一眼。說:「我管不了你們的什麼案子,我只知道,進入我這個醫院的人都是我的病人亦或者病人家屬,就算他是殺人犯,在她沒有癒合之前,都要聽我的。」
我聳了聳肩。瞥了這頑固不化的周語格一眼,隨後就轉身和李銘雨離開了二院,在二院門口,我又收到了一條消息,還是那個無名氏,說OK,我百思不解的拉了一下我們的聊天記錄,原來就在我們出來的時候,信號恢復,剛剛未發送的消息,早已發出。
我坐在車上,雙手捧著電話。臉上洋溢著猥瑣的笑容,輕輕的在對話框裡面輸入道:「我說擼一發,你這重獲新生的感覺怎麼樣?現在你的電腦設備可在我的手上,以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什麼請假……你這輩子是別想的了,知道沒?」
很快的,我的微信又開始震動了起來。
「唉,別啊,澤哥,咱們有事兒好商量,最近我又認識了一個女網友,這一次可視頻都開了呢。我確定,她只是一個快考大學的妹子,清純的很,嘿嘿,這個案子之後我準備約她見面,怎麼樣,要不要看看照片啊?」他在這句話之後發了一個猥瑣的邪惡表情,我感覺我特別都能透過我這手機,看到手機背後擼一發那下流無恥的臉頰。
這擼一發,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吃一塹長一智,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就忘記的乾乾淨淨,我不是反對他網戀,但最起碼靠譜點啊,快上大學,那就是高三的妹子咯?他這是要老牛吃嫩草啊。
「隨便你,反正你回來之後,我覺得不管是我還是李銘雨,都不可能給你頂班了,這個黑鍋李銘與背的可大發了,吃了鍾蠡一個刑偵警告的處分,這處分可是要記錄在案的,而且不說外界的反映,就說他自己心裡這道坎,我覺得你要一天不出現。他這一天都過不去,兄弟,珍重啊。」我手指輕輕的安動著鍵盤,為了不讓一旁開車的李銘雨發現,我在發送過去之後,就直接將屏幕按下。
「現在咱們是直接回家么?我送你回裴婧瑤家?」李銘雨開著大燈在嘉市接到緩慢的行駛著。說道。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右側後視鏡的自己,黯然神傷的說道:「不用了,送我回刑偵大隊吧,擼一發留下來的帳篷還能用,今天早上我收拾了一下。」
「哧……」的一下,李銘雨猛踩剎車,這一踩,差點沒把我這個人給踩的飛了出去。
「你說什麼?你要住在你們部門裡面?這眼看著天氣轉冷了,你住在那裡怎麼可以?怎麼了?你和裴婧瑤吵架了?」他剎車之後的下一秒,雙手還握著方向盤,那張驚詫的臉卻轉了過來,問道。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樑,漫不經心的說道:「嗯,我們分手了,她提的,我本身的問題,你也知道我的事。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肯接受一個隨時都能死亡的男人,命運締造者現在已經盯上我了,擼一發首當其衝,接下來是我身邊的哪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所以……還是就這樣吧。對她對我都好。」
李銘雨聽罷,馬上抬起了手放在了自己的駕駛座之上,一臉埋怨的說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當初不是和我說了么,你會保護好她的,我們也都相信你。再說了,你一個人不夠,還有我們整個刑偵大隊的兄弟呢,我了解裴婧瑤,她絕對不會嫌棄你的啊,難道郭勇佳變了,她也變了?」
「沒有,是我們所有人都在變,這就是社會,就是現實,時間,才是命運。而不是某一個人,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孤立無援,說實話,她早上對我說話的時候,我心裡空嘮嘮的,就像是失去一樣最珍貴的東西一樣,這種感覺我很清楚,痛,除了痛,還呼吸不上來,我想除了那個女人之外。我也該給周語格看看,說不定,我也有病呢?」
「媽的,我看你真的是有病,你和裴婧瑤多好,我們誰都看在眼裡。你怎麼能就這麼放她走呢?早上的時候我就覺得有貓膩,她不告訴你要出國,你又不知道她要出國,這都什麼事兒,走,跟我去給裴婧瑤說說清楚,總有一個理由,咱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甩了啊。」李銘雨重新發動引擎,手上的方向盤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腳上猛踩油門,直接就沖著裴婧瑤家火速開了過去。